娘氣的法老
“我換好了,圖特摩斯已經離開了嗎?”我向殿門外探出半個腦袋,但是卻發現廊道上早就不見了圖特摩斯的身影,隻剩下了一眾侍女,便開口問到她們。
“小姐,殿下已經去了議事廳。因為殿下吩咐過您是神明特選的人,隻隸屬服侍法老,所以日常時間您可以自主安排。”
“可是我想請問下,我還有其他的衣服可以更換嗎?這件實在太長了,你看,這樣走路我恐怕會摔倒的。”我撩了撩衣擺,展示長度道。
“可是小姐,這件努格白原本是殿下的服侍,所以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擁有像您這般的福運,可以穿上殿下的努格白,如果您想要更換,那隻有先請示過殿下,不過。”侍女突然話至一半止住了口,神情中似乎掩藏了什麽。
“不過什麽,圖特摩斯不在這裏你可以直接說。”我故意貼近她的臉際打探著。難不成法老的衣服還有秘密嗎?
“小姐,我勸您最好還是不要向殿下提出努格白的問題,您應該明白殿下的脾氣,如果讓他看出您並不喜歡他賞賜的東西,恐怕他會暴跳如雷的。”侍女的聲音明顯心虛的放敵了音量,看來在他們的心目中圖特摩斯是一位需要謹慎服侍的人呢!
“謝謝你的提醒,現在能替我先找一把剪刀嗎?”我流轉著眼眸思緒道,既然不能更換,那我修改一下應該沒有問題吧!
“是,小姐,請稍等。”
片刻之後那位貼己的侍女將剪刀遞到了我的眼前,我飛速的拿起它,幹淨利落的處理掉多餘的拖遝,正當我為自己的聰敏才智所自鳴得意的時候,身邊的氣氛忽然轉變為浮遊著凝結的不安,陰沉的暴風雨似乎正在向我接近。
“你居然毀掉我的努格白。”雷聲大怒的聲響,從一張烏雲密布的妖冶臉旁迸發。
“衣服太長了,再說我穿過後,你應該不會再想穿了吧!”我自知理虧的,聲音如同細蚊的一路跌落。
“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待我做的努格白,你……”顯然眼前的圖特摩斯忍耐的程度已經到達了頂峰,那張原本妖媚的臉,此時正被他鼓作一團,像是要爆炸的氣球一般,突然大步至我的跟前,一臉忍無可忍餓將我一把橫挾起,拖回了他的寢宮。
“哇!救命!圖特摩斯,把我放下來!”廊道上充斥著我呼救的聲響,可是回頭看去隻見到,原本站立的房間門口,隻是佇立著一排排詫若木雞的侍從們,眼神中流溢著憐憫的神色正用目光為我接下來的遭遇悼哀著。
‘砰。’寢宮的門緋被圖特摩斯狠狠的關上,激起了一道重音。
“圖特摩斯,把我放下來!”我也按奈不住被他單臂相挾的肋骨疼痛感,掙紮著想要脫離他的挾持。
“你居然敢毀掉我親手縫製的努格白,戀陽你知道你這回觸犯了多大的罪責嗎?”我的耳邊仍然爆發著他怒吼的聲音,我抬眼極力的想要望到那張突然轉變的臉,卻覺察道他眼中的翡翠竟化為了深幽,正散發著震懾人心的流彩。好可怕的眼神!
“不就是是件衣服,有必要這樣介意嗎?”我的力量在此時圖特摩斯的掌控中已經變為微不足道,即使再多的掙紮,好象也不能擺脫他,我憤怒的怒火中燒,卻隻能任由他將我的身體橫挾在半空,從肋骨處傳入大腦的疼痛感覺讓我再也無法抑製,沉落了臉色,低聲道:“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不仁義!”言語落,還沒等待圖特摩斯回語,我便張開了大口,將一嘴的貝齒印記深入了他手臂的細嫩皮膚上。
“啊!你是瘋狂的獅子嗎?居然咬我!”圖特摩斯吃痛的立即鬆開挾持著我的手臂,低頭一看更是火焰高漲,大吼道:“你都幹了什麽?我完美的肌膚,你居然咬壞他們!”法老瘋狂中……
爭執不休的氣氛終於在我們倆精疲力竭時,暫時畫上了暫停符,寢宮中相持對視的兩人,分居立於床沿的左右兩端,雖然體力不濟卻仍然不依不饒的口敘著抨擊對方。
“等我回去一定找曆史學家,挖你的金字塔,把你掘棺出土,讓世人都來看看你的人妖模樣!抹黑你的事跡,什麽古代的拿破倫,人家是英雄你卻是人妖,是誰的謬誤居然沒有揭發你暴躁,娘氣的真實性格。”我對著圖特摩斯賭咒的敘言道,盡管他迷茫的臉旁已經提醒我,圖特摩斯完全沒有聽懂我的語言,可是我依舊執著的倚靠在床沿邊指著他不住吼罵。
“你難道不怕我把你處死嗎?”圖特摩斯臉色一陰沉威脅道,可是言語間並沒有冷漠的語態。
“我連獅子都不怕,還會怕你嗎?”雖然嘴上這樣強硬道,可是我的手卻不自覺的拂上了小挎包中水晶瓶,如果他真的動怒了,我還期盼著水晶瓶保命呢!
“哈哈。”圖特摩斯的嘴角忽然浮現了笑靨的弧度,伶仃的脆響笑音自他的嘴中奏響。他的翡翠色雙眸轉向了我的方向,深凝著對視道:“你是第一個敢在我身體上留下印記的人。我會記住的,戀陽。”他的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動了真格,決心想把我處死,手臂上我留下的‘勞力士’僅作為紀念嗎?
我詫異的望向圖特摩斯,歪斜著腦袋仔細打探著,究竟他的腦中此刻正流淌著怎樣的決定。
“過來。”圖特摩斯向我招手示意道。
“要打我嗎?我才沒那麽苯乖乖挨揍呢!”我警惕的回應道,眼神中不住的透露著些須不安的情緒,看來戀陽小姐也快成為一具木乃伊了。
“像我這樣品性溫柔,外表完美的上下埃及王者,又怎麽可能這麽沒風度呢!過來這邊,戀陽。”他自大道,顏容中透著幾許狼外婆哄騙小紅帽的感覺。
“你真的原諒我了?”我被他的誠懇所誘惑,但還是再次確定一遍。
“當然,我不會打你的,過來吧!”他嘴角擴散的妖冶笑靨更為燦爛,使得眼前的人不得不為他傾倒。
也許是我的雙眼都被這片翡翠縈紆的色澤迷惑,有或許是我被他真摯的神情所打動,就這樣徑直的走到了他的麵前,任由他輕輕的握起了我的雙手,他雙眼中的翡翠透綠,在被簾布隔離的朦朧的暗淡的日光中,變的更為深幽,若同毫無瑕疵的玉石一般,吸引著眼前的我,隻為他眼中流動的光彩而注目。
我緊凝著他翡翠的雙眸,欣賞著眼神中那份幽遊的意動,隨後的事件讓我這才明白到,自己原來就是那個被吞掉的小紅帽,竟然白目到會相信假扮的狼外婆!
“哇!老媽!”寢宮中頓時爆發了一聲巨響的悲鳴叫喊。
“這下扯平了。”悠然的語調從那張邪惡的嘴中傳出,圖特摩斯輕撩過他的發絲,嘴角居然還顯露出得意的偷笑。
“幼稚的家夥!”我雙目緊瞪著他白皙的臉旁,好象撲上去亂咬一通,可是理智的思緒依據牽製著我,沒有再做出過多的鹵莽的事情。
“還想再咬我嗎?小丫頭。”圖特摩斯的纖指點向了我的額頭,嘴中那句叫喚似乎讓我感覺到,存在與另一個空間的歐諾尼希,他輕拂額間的姿態與那位自戀的神官居然有幾分的神似。
“歐諾尼希。”思緒引領著我的言語,我的嘴中竟然會含糊說出那神官的名字。不知道他還能否支撐到我回去呢?
“戀陽?”圖特摩斯用手在我麵前晃了一下,試圖引起我的反映,繼續喚道:“真的咬疼你了嗎?可是剛才你也很用力呢!隻是扯平而已。”圖特摩斯放落羅了神情,似乎感覺到我顏容浮現的落寞,夾雜著歉疚的低聲詢問道。
“笨蛋,當然很痛。”我怨念的回瞪了他一眼,拍掉了在我眼前晃悠的手說道。
“哪有侍從這麽凶狠的,如果不是看在你是神明的挑選的人,我肯定把你丟出去喂鱷魚。”他性情突轉的冷漠說道。
“我的房間呢!難道沒有給我安排嗎?”我回吼一聲,看著窗外在吵鬧聲中逐漸漆黑的天色,我開始關心起今晚的住處。
“這裏。”圖特摩斯的手指指向地麵回答道。
“什麽?讓我睡地上?”我驚詫的望向他,滿臉難以置信的反問道。難道是在報複我嗎?看來這回我算是栽在這人妖的手中了。
“這樣可以方便服侍我,所以現在你就開始工作吧!”圖特摩斯躺上了軟床,褪去衣飾道。
“工作?圖特摩斯你先把衣服穿上。”看到了眼前的一片春光,我立即本能的害羞蒙上了雙眼,結巴的說道。
“你想歪了嗎?我是讓你用昨天的方式幫我護理肌膚,以後護理我身體的任務全部交由給你,如果敢讓我的完美肌膚受到任何的傷害,我一定會讓拉姆亞親手把你丟到鱷魚池中喂魚。”他眼中的翡翠閃動著歡躍的光彩,難道看我怕怕的表情已經成為了這位變態法老的興趣?我質疑眼神的望向他,不情不願的移動到床沿邊,準備起蘆薈為他護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