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夫人的秘密
第二日
由於昨夜探密‘禁地’的小半夜折騰,今早起身時全身上下筋骨疼痛的厲害。我彎彎脖子踢踢腿的開啟了房門,走到門外正好瞧見早已起早練劍,神色認真的納蘭揆方。
一把旋舞的寶劍,在他如同流水般順暢的姿勢下,變換著被華美的姿勢,劍光閃影遊走於白日的金燦光芒中。
我呆立在房門外的回廊上情不自禁的感歎起我們中國武術的精妙,一招一試竟都能能點到即止,那把飛舞的寶劍在似乎已經與他融為一體。
“戀陽!”納蘭揆方收住了揮舞的寶劍,拂袖擦拭了把滿臉懸掛的汗珠,恢複了以往那張挾著燦若薔薇般恰如其分的笑臉。
“早上好!”我明朗的向他打招呼道。
“昨晚睡的還好嗎?”
“還不錯,”我巴眨著雙眼回答到,突然想起昨夜的謎底似乎還沒有揭開,那位複活的納蘭大嫂仍是個謎,我轉眸竊眉繼續問道:“對了,你的大嫂怎麽會住在你二哥的府宅中,好奇怪呢?”我輕描淡化的希望從他這裏套出些話來。
“再能遇見大嫂,我也是吃得一驚,這幾年來我一直外出遊曆不曾歸家,所以府中發生的變故全然不知,就連大嫂突然抱病離世的消息,我也是自二哥口中得知的。”納蘭揆方認真的回答道,看來他真的是一無所知。
不過現今的狀況與歐諾尼西說的有些出入,那麽納蘭容若的妻子根本未亡,何來的後續思念成狂呢?既然如此我的任務豈不是無法完成了?
我心理活動踴躍中。
“戀陽,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納蘭揆方以指輕點了下我的腦袋,臉龐接近的打量著思緒飄離的我。
“納蘭揆方,別靠那麽近。”看著眼前放大的眼眉,我立即退後幾步,雙手趕忙推開他。
“戀陽可真是寡情呢!昨完還緊牽我的手不願鬆開,今天卻是如此冷淡。”眼前的他一臉受人委屈的模樣,不禁讓我額角一陣糾結,揍人的衝動驟然湧現。
“去死!”我甩開他,轉身向屋室前庭走去,沒想見這隱藏於紫竹林中的小屋,麻雀雖小五髒齊全呢!
小屋前庭
“納蘭夫人。”我乖甜的叫喚著這位正親自擺放早點的賢淑少婦,白日中才能看清楚麵容,納蘭夫人雖然稱不上國色天香,卻也是位麗質清秀的人兒。
“戀陽,這些都是我隨意擺弄的粗質小食,清淡了些,你也就將就著吃些吧!”溫柔謙和的語言,沒有貴婦那般距人之外的高居在上,果然是位修養頗深的大家閨秀,隻是她又為什麽放下安逸的生活,反倒是跑來這裏,自力更生起來呢?
“這樣軟糯的糕點清粥,還有這小菜正合我的胃口呢!比起前苑那些大魚大肉美味許多呢!納蘭夫人的手藝可真不錯。”我笑顏滿麵的誇張誇獎道,樂得她眼彎作道新月。
“喜歡就多吃些吧!”
“隻是我有些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我歇下飛舞的筷子,停頓的低聲道。
“原來你也能這麽含蓄呢!”納蘭揆方不知趣的插嘴。
我斜眼暗瞥了這歪笑的男人,繼續詳裝著斯文的凝望納蘭夫人,希望得到她的應許。
“戀陽小姐,如若我沒猜錯,你是想問昨晚我沒有解答揆方的那個疑問吧!”
慧心如她,一語看穿了我那點小花樣。但依她的表情,似乎沒有太大的抵觸,也許會如我所願回答呢!
“嗬嗬。”我幹笑幾聲,點了點腦袋。
“這些事本來無義隱瞞,隻是二弟為我的安全著想,以防後患,才將我的隱藏於此,並且對外宣稱我已病逝罷了。”無奈的神色侵滿了清麗的顏容。
“大嫂,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二哥要將你藏匿在這裏?我外出遊曆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麽?”納蘭揆方焦急的詢問著。
“這。”她輕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我的來曆有所不安心。
“大嫂,你盡管直言,戀陽亦是府中上賓,我的好友,不必擔心她會泄露隻字片語。”這時刻他倒是幫了我大忙,隻是不深知的人,他也敢如此作保,可真是位不設心眼的男人。
不過還是應當感謝他的白目,我轉臉飄了一個誠摯的眼神給去他,還來的仍是納蘭揆方從未改顏的薔薇笑靨。花癡男人!我暗自心想到。
“二年前正是容若考取進士之年,又是承蒙皇上垂青,仕途一片坦蕩,自然進得宮中隨侍聖駕的機會與日具增。原本夫君如此成就,作為妻子的我應當欣喜,但怎知他卻假借進宮伴駕之明幽會宮內金枝玉葉為實,招惹了七格格,”
言語到此納蘭夫人早已啜泣不止,淚眼朦朧,像是遭遇了極大的變故,雨線的淚珠低落領袖,化做了段傷愁。
她停頓著恢複了下激動的情緒,繼續述說道:“那七格格為了能讓容若娶她過門,竟然趁我獨自出出門遊街時,密派殺手借此好讓我完全消失在容若的生命中。”
這似乎是段永久難以磨滅的記憶,這樣的痛苦恐怕早已烙落與她的心間,日日纏繞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