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清清如顧】她不識抬舉，就隻能玩陰的。
方案通過了，定在周五簽約，沈鳶暫時可以當一條鹹魚。
辦公室裏的同事一大早就在刷微博，趕早吃了一口大瓜。
“臥槽，楊雪和神秘商圈大佬要結婚了，她好像是三年前公開認愛的吧，當時我還以為是炒作，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哪個楊雪？”
“就是幾年前演了一部穿越劇火起來的那個楊雪啊，三年前她緋聞纏身的時候公開澄清過，說自己有交往對象，是圈外人，青梅竹馬，她近娛樂圈之前就已經在一起了，嘖嘖，媒體都不敢曝光，可想而知背景到底有多牛逼。”
“朋友你還年輕啊，竟然還相信娛樂圈的愛情。”
“婚期都公布了，到時候如果取消那得多丟臉。”
“臨到結婚談崩了的難道還少？尤其是豪門婚姻，變數太大了。”
“不能吧……”
“誒！沈鳶你是青城人對吧？有聽說過楊雪那位神秘未婚夫可能是誰嗎？”
沈鳶神色如常，“我不太清楚。”
叫她一起吃瓜的同事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也是，階層不一樣，距離太遙遠了，咱們這些普通人隻能看新聞。”
楊雪是娛樂圈當紅演員，今天早上九點公布婚期，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被掛在了微博熱搜，各大新聞網站都在第一時間轉載婚訊消息。
有人說恭喜，有人好奇新郎是誰，有人感歎女神嫁人時光飛逝……
沈鳶在辦公室聽身邊的人八卦，去了茶水間也有同事討論這些，所以她隻倒了一杯咖啡就走。
楊雪，一線當紅大明星，沈瑾之的未婚妻。
沈鳶才剛剛從紀以城那裏聽到消息，今天楊雪就公開表態了，那就應該是確定的。
天氣不好，外麵陰沉沉的。
沈鳶胸口悶悶的，像是必然一團隱形的烏雲壓得喘不過氣來，就沒有回辦公室。
剛到電梯口就遇到了趙鏡川，他身後還跟了兩個部門經理。”
沈鳶側身站到一旁，“副總好，孫經理好……”
“剛好，就你了，”趙鏡川目光落在沈鳶身上。
沈鳶沒聽懂，“什麽？”
“有客戶臨時過來，下午參觀，能應酬的秘書都不在，晚上的飯局你跟我去。”
“我不是秘書……”
趙鏡川看著沈鳶笑了笑，“那你是不是趙氏的員工？”
沈鳶被堵的啞口無言。
趙奕然今天出差，她連一個逃脫應酬的理由都沒有。
“對對對，小沈酒量好，”孫經理連忙道，“這也是工作，到時候給你發獎金。”
關健是長得漂亮。
整個公司也就數這姑娘最出眾，無論是身上的氣質還是長相身材，和娛樂圈的明星比也不會遜色。
難怪趙副總會來九樓。
“我們在樓下等你，”趙鏡川扔下這句話就走了。
兩個部門經理都在旁邊施壓，沈鳶也沒辦法回絕，隻能回辦公室拿了包跟著他們下樓。
趙鏡川的車沈鳶認識，她上了後麵的那輛車。
“孫經理，是哪家公司的領導過來了？”
“就是海盛的王總，沒有提前打招呼，剛好趙總今天不在，副總接待他們。”
海盛和趙氏一直都有合作，沈鳶也有了解。
王總不是來談工作的，是因為天氣原因飛機在江城臨時降落。
趙鏡川帶著王總在江城轉了轉，五六點鍾的時候去餐廳。
沈鳶隻是個陪襯，說白了就是個花瓶，男人們高談闊論，她隻需要在旁邊笑得漂亮一點就可以了。
然後就是陪酒。
王總不是色鬼，單純愛酒，倒也不難應付。
沈鳶的酒量隻比普通女孩好一些而已，跟男人沒法比。
最近這三個多月她都在忙跟聖和的合作，滴酒未沾，敬了兩圈酒之後就已經有點頭暈了。
王總興致高昂，沈鳶懂職場規則，她既然上了酒桌，喝了第一杯，後麵的就推辭不了。
所以啊，錢是真的難賺。
好在下雨了，王總走得早，否則沈鳶可能要躺在餐廳包廂裏。
“多謝趙總款待，你這個秘書倒是有點意思，如果下次有機會，咱們再聚。”
趙鏡川隻是笑了笑，“王總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等那一群人離開之後，強撐的沈鳶就趴在了桌上，連眼睛都睜不開。
“副總……我去趟洗手間……”
趙鏡川喝的不多，臉色都沒有變，沈鳶就坐在他左手邊。
“你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可以，我自己可以，”沈鳶站起身，勉勉強強找準了門的方向。
她腳上是高跟鞋，視線模糊，看到的人都是疊影，走兩步就要扶著牆停幾秒。
李哲從走廊另一邊出來，遠遠就看到撞了人在道歉的沈鳶。
是沈小姐，醉成那樣是喝了多少酒？
李哲剛準備過去，沈鳶就踉蹌著進了女洗手間，他想了想，轉身往回走。
……
沈鳶連站都站不穩，趙鏡川順勢攬著她的腰，把她塞進車裏。
“你……你誰啊？”
趙鏡川收了傘，從另一側上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沈鳶聽出了趙鏡川的聲音，便掙紮著下車，“不麻煩副總……我、我就住在附近，自己打車就行了……”
車門鎖著，趙鏡川也不擔心會有意外。
“開車。”
司機聽吩咐，連忙啟動車子。
沈鳶沒有租那套房子，趙鏡川早就從中介那裏知道了，沈鳶現在住的地址，他當然也清楚。
但車並不是往那個方向開。
趙鏡川看著醉得連話都說不清的沈鳶，溫文爾雅的偽裝在夜色裏漸漸撕碎，黑眸閃著幽光。
和聖和的合作方案一直都是她負責，最後的定稿也隻經過她的手。
周五就要簽約了。
既然她不識抬舉，就隻能玩陰的。
臉蛋好，身材好，吃了也不虧。
車停在一家酒店外，趙鏡川先下車，撐著一把雨傘繞到另一側拉開車門。
雨聲嘈雜，沈鳶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但也看不清什麽，茫然問道，“到了嗎？”
“嗯，到了，我送你上去。”
“……謝謝副總。”
沈鳶摸索著下車，還沒站穩就踉蹌著往地上倒，趙鏡川順勢半抱著她虛軟無力的身子往酒店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