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采花
第132章 采花
趙憲下朝後就一直在慶春堂等淩氏回來，在屋裏等煩了，他就走到院子裏對著那株開得正豔的海棠有一下沒一下地薅。
淩氏本就一肚子火，回到慶春堂，看到自己心愛的海棠都快被趙憲擼幹淨了，氣得她抄著龍頭杖追著趙憲滿院子跑，下人攔都攔不住。
“祖母？為何打我？”趙憲邊跑邊喊，心裏實在委屈，為什麽他這幾日一直在挨打？
淩氏質問道:“我這海棠招你惹你了？”
“祖母，不就一株海棠嗎？等會兒孫兒去給你找棵更大的來，別追了……”眼看前麵就是死角了，趙憲隻好縱身一躍跳到屋頂上。
見狀，淩氏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龍頭杖指著趙憲，氣喘籲籲道:“你給我下來！”
“不下！除非祖母答應不打孫兒！”他又不傻，淩氏的龍頭杖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小時候可沒少被這東西打。
淩氏威脅道:“你不下是吧？行，那你和公主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說罷，淩氏橫了趙憲一眼，轉身準備進屋。
聞言，趙憲立馬從瓦片上跳下來，大步上前摟住淩氏的胳膊，討好道:“祖母別生氣，孫兒知道錯了……”
“跑啊，怎麽不跑了？”淩氏趁機狠狠揪住趙憲的耳朵，把人帶進屋。
“祖母，疼疼疼……”趙憲痛得齜牙咧嘴，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淩氏扯下來了。
進了屋，嗬退下人，淩氏才鬆手，隨後坐到羅漢榻上怒視趙憲。
趙憲邊揉耳朵，邊期待地問道:“祖母，今日公主有說些什麽嗎？”
淩是秀眉上揚，厲聲道:“你還有臉問？給我跪下！”
“祖母，怎麽了？”趙憲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跪下。
淩氏氣急敗壞道:“我問你，你為何要騙我？你是不是覺得祖母老了可以隨你糊弄了？”
趙憲覺得莫名其妙，“祖母，我哪裏騙你了？”
“還不承認？公主都說了，她與你沒有夫妻之實，她不會嫁給你的！”回想起今日在鳳儀宮的情形，淩氏臉麵險些掛不住。
“什麽？她真這樣說的？”趙憲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淩氏對著趙憲翻了一個大白眼，沒好氣道:“那可不，反正祖母是沒轍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趙憲:……
這夜子時，趙憲換上夜行衣帶上迷藥，趁著禁軍換崗的間隙，偷偷翻牆溜進慈寧殿。
到了偏殿，他先用迷藥把守夜的宮女都迷暈，然後輕手輕腳走到蕭婉寧的榻前，見蕭婉寧睡得香甜，趙憲暗暗罵了一句小沒良心，他這兩日想她想得吃不下睡不著，都快走火入魔了，她倒好，能吃能睡，跟隻小豬一樣。
良宵苦短，趙憲不再耽擱，他將自己脫得一絲不掛，然後爬上床榻去解蕭婉寧的衣裳……
蕭婉寧在睡夢中覺得自己身上很沉，仿佛被一座大山壓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而且好熱……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她胸前有一顆黑溜溜的腦袋，嚇得她大叫一聲，然後連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縮到牆角，待看清來人後，詫異道:“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趙憲粗喘道:“就燕擎手底下的那些廢物也想攔我？”
蕭婉寧撐著膽子嗬斥道:“你來做什麽？快出去！”
趙憲眉眼一挑，質問道:“我來做什麽你不知道？我問你，今日你為什麽對祖母說我們沒有夫妻之實？為什麽說不會嫁給我？”
蕭婉寧心虛地低下頭，聲細如蚊:“本來就沒有啊……”
“沒有是吧？好，那我現在補上……”趙憲說罷，用力拽開蕭婉寧的被子扔在一旁，隨即將人拽到懷裏
蕭婉寧用柔嫩的雙手胡亂地拍打著趙憲，恐嚇道:“快住手！要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啊，我又沒攔著，你最好把太後喊來，要是讓她看到我們這樣，說不定她會立即下旨賜婚，你要是不想被人發現，就乖乖地給我親……”說罷，趙憲一口含住蕭婉寧嬌嫩的粉耳……
聞言，蕭婉寧停止了掙紮，她閉上雙眸，一手捂住嘴唇，一手緊緊抓著身下的粉綢被單……
半個時辰後，趙憲用力地吸了一口甜水，然後抬起頭來猶豫了會兒，終究還是不忍心強迫蕭婉，最後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雙粉嫩的玉足……
趙憲來勢洶洶，蕭婉寧以為這次肯定逃不掉了，沒想到，到最後關頭，趙憲卻放了她……
趙憲一邊……一邊盯著蕭婉寧的小臉，見她一臉疑惑，氣喘如牛地戲謔道:“怎麽？嬌嬌很失望？”
“才沒有！”蕭婉寧立即矢口否認，然後將羞紅的小臉偏到一旁，不敢去看趙憲。
又過了半個時辰，趙憲終於消停，然後倒在蕭婉寧身旁喘氣。
見趙憲終於鬆開自己，蕭婉寧連忙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轉過身背對著趙憲，嫌惡道:“你可以走了。”
趙憲翻身摟住蕭婉寧，沙啞道:“舒服完了就趕我走？真是個沒良心的小東西！”
“誰舒服了？”蕭婉寧都要氣哭了。
趙憲好整以暇道:“當然是你啊！還不承認，也不知道方才是誰緊緊抱住我的頭不能自已的……”蕭婉寧動情時渾身會變成粉色，真是美到極致，尤其是那嬌媚入骨的呻吟，太監聽了都蠢蠢欲動。
“唔……”蕭婉寧羞得無地自容，她也不想那樣的，但她身子又不聽話，她已經極力控製了。
趙憲頓時慌了神，連忙賠不是，“嬌嬌別哭了，是我嘴巴賤，我不說了，不說了……”
“那你趕快走！”蕭婉寧趁勢趕人。
趙憲正色道:“我還有話沒說呢，嬌嬌，明日你就去求陛下賜婚。”
蕭婉寧連忙坐起身子看著趙憲，一口回絕:“我不去，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趙憲眉頭緊鎖，急道:“為什麽？來燕京的路上你不是已經答應我了嗎？”
“那是你強迫我的！並不是我心甘情願的，所以不算數。”那時候為了韓肅她不得不答應趙憲，可是現在她是公主了，有皇帝做靠山，她才不怕他呢。
趙憲威脅道“你想出爾反爾是吧？那你不想幫韓肅翻案？”
“今日父皇親口答應我會替韓肅翻案，而且父皇已經派人去夜海國找霍啟了，所以……”話都說了大半了，蕭婉寧才想起蕭澤的叮囑，她連忙捂住嘴唇，可已經來不及了。
見狀，趙憲劍眉一挑，勾唇笑道:“我就說嬌嬌怎麽突然間膽子變了，原來是有恃無恐啊，嬌嬌以為有陛下做靠山就能擺脫我了？”蕭婉寧也未免太天真了，連蕭澤都要忌憚他三分，不過蕭婉寧的話倒是個他提了個醒，他一定要趕在蕭澤之前找到霍啟，這樣才能讓蕭婉寧乖乖嫁給他。
蕭婉寧心底浮起一絲不妙的感覺，疑惑道:“你什麽意思？”
趙憲坐近蕭婉寧，伸手抬起她柔嫩的下頜，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緩緩說道:
“嬌嬌知道兵權對一個帝王意味著什麽嗎？一個帝王隻有掌握了兵權，才能真正地君臨天下。現在我手握四十萬大軍，沈湛手裏也有二十萬大軍，我是不會謀反，但沈湛就不一定了，雍王可是一直在圖謀太子之位，若有一天，雍王急了逼宮造反，當沈湛帶著二十萬大軍攻入皇城，拿刀架在陛下脖子上的時候，嬌嬌說我要不要救駕？”
蕭婉寧脫口而出:“你是陛下的臣子，當然要救駕啊？”
趙憲搖搖頭，不以為然，“嬌嬌錯了，我救不救駕，不是看我自己，而是要看嬌嬌。”
“看我？”蕭婉寧有些犯迷糊，趙憲身為臣子，救駕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和她有什麽關係？
趙憲頷首，冷笑道:“若嬌嬌嫁給我，那我就成了陛下的女婿，對自己的老丈人我自然會舍命相救，倘若嬌嬌不肯嫁給我，而是堅持等元達回來，我可就不敢保證了。嬌嬌最是孝順，肯定不會為了自己一個人開心，而棄陛下和大梁江山於不顧！”
“你卑鄙！”蕭婉寧氣得渾身發抖，斥罵道。
趙憲忍著心痛，反問道:“是嬌嬌先不仁，怎麽反倒怪起我來了？”
蕭婉寧低頭生悶氣，氣著氣著，突然想到了皇後和太子，她立即抬眸炯炯看著趙憲，堅定道:“你隻是在糊弄我而已，就算我不嫁給你，你也會救駕！”
“哦？何以見得？”趙憲幽深的眸子劃過一絲意外，他倒是很想聽聽蕭婉寧的見解。
蕭婉寧胸有成竹，分析道:“雍王和太子哥哥、和趙家是死敵，若雍王登基，太子哥哥和趙家必死無疑，你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所以，不管我嫁不嫁給你，你都一定會救駕的。”
聽罷，趙憲滿目讚歎，連忙鼓掌:“沒想到嬌嬌當了公主，人也變聰明了，嬌嬌說得不錯。但是嬌嬌有沒有想過，我也會造反……”
蕭婉寧驚恐地看著趙憲，顫聲問道:“方才你不是說你不會造反嗎？”
“我是說過，但前提是嬌嬌要嫁給我。隻要嬌嬌嫁給我，我不僅不會造反，我還會以兵權作為求娶嬌嬌的聘禮，嬌嬌好好考慮吧，但可別讓我等太久，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見把蕭婉寧唬住了，趙憲心滿意足地起身穿衣。
穿戴整齊，趙憲俯身親了蕭婉寧一口，戀戀不舍道:“我先回去了，嬌嬌好好休息，明日我會送春蠶和秋桐進宮來保護你。”那日在宣政殿上，蕭婉寧無意中不知又招惹了多少狂蜂浪蝶，這慈寧宮的戒備又這麽鬆懈，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