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服侍”
第110章 “服侍”
這夜子時，沈弈趁著夜色趕回陸宅，他站在陸明嘉的書房外，看著書房內還亮著燭火，他眼裏滿是恐懼，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去。
房內，陸明嘉半躺在羅漢榻上盯著那串發黑的糖葫蘆出神，聽到推門聲，他抬眸望去，見沈弈左臂的袖子空蕩蕩的，他毫不在意，隻是著急問道：“人呢？帶回來了嗎？”
沈弈雙膝跪地，低著頭顫著聲回道：“主人……屬下無能……”
聞言，陸明嘉“騰”地一下站起來大步走到沈弈跟前，他秀眉倒豎怒目圓睜，朝著沈弈左臂的傷口猛踹，邊踹還邊斥罵道：“失敗了？我給你那麽多人，你還能失敗？你是廢物嗎？你怎麽不去死啊？我留你一條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這個月的解藥你是別想要了！”
當初他投靠雍王，雍王不放心他，便派沈弈跟著他，名為協助，實為監視，還好他提前給沈弈下了烏蘭草，中了這種毒，每月必須按時服下解藥，否則便會穿腸爛肚而亡。
沈弈額上直冒冷汗，渾身顫抖，他不住地磕頭，哀求道：“主人，屬下知錯了，求主人開恩，饒屬下一命……”他不怕死，但他不能死，若他死了，雍王和沈如霜一定會把他的母親活活折磨死的。
陸明嘉越想越氣，他用盡全力朝沈弈的臉踢了一腳，踢得沈弈眼冒金星鼻血直流，隨後轉身走到案桌前閉目平複心緒。
沉思良久，陸明嘉緩緩睜眼，吩咐道：“明日子時，我在同知府衙的書房候著，你率人攻入府衙將所有衙役守衛全部斬殺，然後來書房行刺於我，記住！必須要下狠手！”事後，他就往朝廷遞折子，說此事是韓肅為了報複自己揭發他的罪行所為，望聖上能看在他盡忠職守的份上把他調回燕京以保全身家性命，再加上雍王的助力，此事必定能成，等到了燕京，他再重新謀劃。
沈弈忍著劇痛，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跪好，他雖不知陸明嘉為何這般做，但還是弱弱地回了一句，“是，屬下遵命。”
“還有，我這就寫封信，你立即讓人快馬加鞭送進京給雍王。”說罷，陸明嘉坐到案桌前奮筆疾書，隨後將信丟給沈弈讓他滾。他手裏捏著雍王許多把柄，每一條都是人頭落地的死罪，所以，不管雍王是否情願，都必須助他回燕京，否則……
沈弈走後，陸明嘉重坐回羅漢榻邊，他拿起那串糖葫蘆盯著看，自言自語道：“寧寧，很快我就會去燕京找你，不管天涯海角，你永遠都別想逃離我……”
蘇婉寧的身子本就沒大礙，退了熱，休息了一夜便好了，清晨醒來，她心裏記掛趙憲的傷，梳洗完畢，連早膳都顧不上用，便急匆匆地去隔壁看望趙憲。
趙憲坐在桌前準備用早膳，門外突然響起蘇婉寧的敲門聲，“趙將軍，你起了嗎？”
聞言，趙憲立即放下筷子，隨後快步坐回榻邊，有力無氣地說道：“我起來了……你進來吧……”語畢，還假咳了好幾聲。
蘇婉寧推門而入，就見趙憲皺著眉頭扶著床柱就要起身，她立即跑向趙憲扶他坐下，嬌嗔道：“將軍，你別起來，快坐好……”
“我……我有些餓了……想起來吃點東西……”趙憲盯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膳食，吞了吞口水，作出一副快餓暈的樣子。
蘇婉寧想也沒想，立即說道：“那我喂你……”
說完，蘇婉寧轉身走到桌邊去給趙憲舀粥，若她此刻回頭，一定能看到趙憲得逞的笑容。
蘇婉寧先將舀好的肉粥放到床頭的櫃子上，然後返回桌邊拿了一個凳子坐到趙憲麵前準備喂他喝粥，可當蘇婉寧舀了一勺粥喂給趙憲時，她發現了一個問題，趙憲太高大了，就算她舉著勺，趙憲都得把頭垂得低低的才能吃到她喂的粥，蘇婉寧怕趙憲這樣會扯到傷口，所以站起來喂趙憲。
現在，趙憲是不用將脖子往下伸，但是他卻更難受了，因為蘇婉寧那對高聳??????碩大的渾圓正好對著他的臉，還靠他那麽近。
趙憲怕自己會起反應，想移開視線，可他又不舍得，雖然他已經拚命壓製，可漸漸地，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地躁動起來，為了不讓蘇婉寧看出端倪，他連忙將手擋在腹部，勸道：“嬌嬌，你還是坐下吧，小心累到自己。”
“我不累，將軍不必擔心。”蘇婉寧不明所以，隻當趙憲隻是純粹地在關心她，便沒有多想，繼續聚精會神地喂趙憲喝粥。
趙憲怕說多了會露餡，便不再多言，乖乖地張嘴喝粥，喝完，蘇婉寧問趙憲還要不要再來一碗。
趙憲連忙回絕道：“不要了！飽了！”要是再讓蘇婉寧這樣喂他，他一定會忍不住將她拖上床的。
“對了，你用過早膳了嗎？”方才他一直在胡思亂想，都忘記問了，蘇婉寧來這麽早，不知用過膳沒有。
蘇婉寧本來想說自己吃過了，可肚子卻在這時候響起來，她尷尬地瞄了趙憲一眼，低頭輕聲道：“還沒呢……”
聞言，趙憲立即起身牽蘇婉寧到桌邊坐下，然後拿起粥勺準備給她舀粥。
蘇婉寧見狀，連忙搶過趙憲手裏的粥勺，“將軍，我自己來，你身上還有傷呢……”
趙憲心跳頓時停了一下，他急忙去看蘇婉寧的神情，見蘇婉寧低頭舀粥沒有多想，他才鬆了一口氣，還好蘇婉寧心思單純沒有認為他是在裝虛弱，否則他不僅再也享受不到蘇婉寧的貼身照料，可能還會招致蘇婉寧的厭惡，好險！
用過早膳，蘇婉寧扶著趙憲回榻上趴著，然後轉身就要走。
趙憲哪裏舍得放她離開，開口攔道：“嬌嬌，我身上黏黏的不舒服，你能幫我擦下身子嗎？”
蘇婉寧頓時為難起來，趙憲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的，她為他端屎端尿都是應該的，可擦身子這種事太私密了，她不想，於是婉拒道：“我還是去找鍾將軍來幫你吧。”
為了達到目的，趙憲昧著良心說道：“鍾衡受了內傷，現在正臥床休養，其他人也受傷了……”
此刻，“受了內傷”的鍾衡正在院子裏練功，他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難道是著涼了？可都快三月了。
說完，見蘇婉寧還猶豫不決，趙憲又恐嚇道：“而且，左律就住在我們隔壁，你要是出去找人幫我擦身被他知道的話，就麻煩了……”
既如此，蘇婉寧隻好勉為其難地答應趙憲，她先出去讓劉嬤嬤叫店小二拎桶熱水上來，然後舀了兩瓢放進盆裏，試了試水溫，正好。
蘇婉寧將水盆端到桌上放好，然後扶趙憲坐起來，低著頭難為情道：“將軍，我先幫你寬衣吧……”
“好。”趙憲嘴角輕揚，站起身張開雙臂熾熱地盯著蘇婉寧。
蘇婉寧臉色緋紅，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解趙憲腰側的帶子，卻發現帶子被係了一個死結，她沒有多想，以為是趙憲不小心係過頭了，她本來就緊張，現在又是死結，解了許久還是解不開，蘇婉寧著急地舔了舔嘴唇。
見狀，趙憲饑渴地咽了口唾沫，溫聲安撫道：“嬌嬌別急，慢慢解……”那個死結是他故意係的。
趙憲不出聲還好，一出聲，蘇婉寧隻覺得手都沒力氣了，她窘迫道：“趙將軍……我……我實在解不開……”
趙憲替蘇婉寧想了個法子，慫恿道：“妝台前有把剪子，嬌嬌去拿過來剪了便是……”隻要蘇婉寧把他衣裳剪了，他就有充分的借口讓蘇婉寧給他做身褻衣，既然要做褻衣，就必須得量身……
蘇婉寧蹙著眉，為難道：“這……這不好吧……”趙憲這身衣裳是上等的絲綢縫製的，若是剪壞了多可惜啊。
“沒事，嬌嬌快去拿剪子，我有些站不住了……”趙憲裝出站不穩的樣子，連忙伸手去扶床柱。
聞言，蘇婉寧不再猶豫，立即抬腿去妝台拿剪刀，“好，你等一下，我這就去拿……”
拿來剪子，蘇婉寧幹脆利落地剪了趙憲的腰帶，然後忍著羞澀幫趙憲將褻衣脫下來搭到床邊的架子上。
解了衣裳，趙憲坐回到榻邊，等著蘇婉寧來“服侍”他。
蘇婉寧站在水盆邊上磨蹭了許久，最後實在不好意思再拖下去了，隻好擰幹帕子，慢吞吞地走向趙憲。
蘇婉寧將頭偏向一邊，然後顫抖著手，從上往下，輕柔地幫趙憲擦拭。
見蘇婉寧不看自己，趙憲不樂意，“嬌嬌，你不看怎麽知道有沒有擦幹淨？”
“我……”蘇婉寧無言以對，隻好硬著頭皮轉過去看趙憲，一抬眸，趙憲噴張壯碩的胸膛便映入眼簾，蘇婉寧頓時麵紅耳赤，嚇得帕子都掉拿不穩了。
趙憲眼疾手快，一把握住蘇婉寧的手和帕子，然後把她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拉，引誘道：“嬌嬌，這裏好難受，擦一下……”
……
幫趙憲擦完上身後，蘇婉寧出了一身汗，她活了這麽大，都沒試過這麽累，光是累也就罷了，還那麽……
“我……我先回房了，將軍你好好休息。”蘇婉寧幫趙憲穿上褻衣，撿起帕子轉身就想走。
趙憲一把拉住蘇婉寧的手，提醒道：“嬌嬌，下麵還沒有擦呢？”
“你……你自己擦……”蘇婉寧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扔下這句話，然後快步逃出房門。
看著蘇婉寧落荒而逃的背影，趙憲心滿意足地笑出聲，今日才第一次，蘇婉寧做到著份上已經不錯了，接下來他再多多誘導，蘇婉寧會習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