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同榻
第107章 同榻
此次是急令回京，為求迅速，所以趙憲和左律帶的人手並不多，除了鍾衡，趙憲隻帶了十位校尉以上的將領，而左律則把泰半暗使都留在長青繼續追查韓肅的下落，也隻帶四位有品階的掌使返京。
蘇婉寧上馬車後，一時愣住了，她原以為韓肅的那輛馬車已經夠寬敞豪華的了，可沒想到趙憲給她準備的馬車比起韓肅的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車簾用得都是最昂貴難得的雲錦紗，也不知道會不會逾矩。
為了盡快回到燕京，馬車駛得很快，城裏道路平坦倒沒什麽，可一出了城走上官道，蘇婉寧漸漸地難受起來……
昨日收到趙憲的密信，天才微亮，韓肅就從藏身的木屋趕到官道旁的雁回山的一處山頭等著，為的就是來送送蘇婉寧，他向天期盼，等馬車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希望蘇婉寧能掀開車簾朝外邊看一看，他實在太想她了……
一個時辰後，馬車行駛到雁回山官道，蘇婉寧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實在忍不住了，連忙叫停馬車，還沒等車夫將馬凳放好，她就一躍跳下馬車到路旁扶著樹嘔吐不止，還好馬車並不是很高，蘇婉寧跳下來的時候隻是一個踉蹌並沒有摔倒。
藏在半山腰樹叢裏的韓肅看到這一幕，心如刀絞，他雙眸蓄滿淚水，雙手拚命捂住嘴唇，這才沒讓自己喊出聲……
見狀，趙憲立即躍身下馬大步走到蘇婉寧身旁扶住她，不停地拍著她的後背，心疼道：“嬌嬌，你這是怎麽了？”
而左律也跟著下馬走到蘇婉寧身旁擔憂地看著她。
蘇婉寧吐幹淨了，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小臉蒼白，渾身無力，軟綿綿地倒在趙憲懷裏，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眸子看著他，虛弱地說道：“將軍，馬車太快了，我受不住……”
趙憲叫鍾衡抬一把方凳過來扶蘇婉寧坐下，然後打開水囊喂她喝了幾口水，愧疚道：“是我大意了，等會兒我就命車隊緩慢行駛，你先休息好了我們再啟程……”他奉旨二十日之內必須抵達燕京，若超過期限，一定會被怪罪，但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蘇婉寧身子那麽嬌弱，要是馬車這樣一路疾馳，恐怕還沒到燕京，她的命就沒了。
左律雖覺不妥，但看到蘇婉寧難受的樣子，他也於心不忍，隻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休息了半個時辰，吹了涼風，蘇婉寧覺得緩過來了，便對趙憲說道：“趙將軍，我好多了，我們快趕路吧，免得耽誤了行程……”
“真的好了，要不再坐一會兒？”蘇婉寧的臉色還是很不好，趙憲不放心。
“不用了……”蘇婉寧搖搖頭，起身就要走向馬車。
趙憲一把將她攔腰抱上馬車放到軟榻上，然後把春蠶趕下馬車去騎他的馬，自己則坐在榻邊守著蘇婉寧，“嬌嬌先睡一會兒，我在這裏陪著你……”
蘇婉寧麵露愧色，不安道：“將軍，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趙憲幫蘇婉寧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柔聲安撫道：“沒有，別想這些了，快睡吧……”
蘇婉寧輕輕嗯了一聲，隨即沉沉昏睡過去。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韓肅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想跟上去，韓立從身後緊緊抱住他，急道：“家主，你現在追出去就是白白送死！”
韓肅奮力想掙脫韓立的束縛，聲嘶力竭道：“韓??????叔，你不要攔我，我要去見嬌嬌，我好想她，我忍不了了……”
韓立老淚縱橫，哀聲勸道：“家主，為了以後能和夫人團聚，你現在必須忍耐！再者，你也要想想二少爺啊……”
聞言，韓肅放棄掙紮，閉目平複心緒，冷靜下來後，轉身隨韓立回藏身之所。
倆人回到木屋，韓昭和薑穆正焦急地翹首以盼，看到韓肅回來，韓昭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立時紅了眼嗔怪道：“大哥，你和韓叔去哪裏了？嚇死我了！”他還以為韓肅和韓立被官兵抓走了。
韓肅伸出右掌搭在韓昭肩頭，如實說道：“今日你大嫂隨你趙大哥上京，我去送送她。”
韓昭連忙問道：“那見到大嫂了嗎？大嫂好不好？”多日不見，他也很擔心蘇婉寧。
“見到了，她還好……”韓肅說完，愧疚地看著韓昭，“仲平，對不起，都是大哥連累了你，但……你不要怨恨你大嫂，她是無辜的……”是他害得韓昭跟著他風餐露宿顛沛流離，韓昭怎麽怨他恨他都可以，但他害怕韓昭會把一切錯處怪到蘇婉寧頭上。
韓昭一把握住韓肅的手，急切道：“大哥，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咱倆是親兄弟，自當患難與共！還有，這事與大嫂有什麽相幹？她也是受害之人，我怎麽會怨恨她？我要恨也隻會恨那些害你的人！”從小父母走得早，是大哥含辛茹苦地把他拉扯大，又對他悉心教導，現在他已經是男子漢大丈夫，是時候與大哥一同分擔了。
韓肅欣慰地拍了拍韓昭的肩膀，讚歎道：“好，不愧是我們韓家的兒郎！心胸豁達有擔當！”
……
為了讓蘇婉寧安睡，趙憲吩咐車隊慢行，比正常的速度還要慢上許多，因此，天黑的時候他們沒有趕到驛站，隻好就近找一家客棧落腳。
到了客棧，趙憲讓鍾衡去安置車隊，然後牽著蘇婉寧進客棧要了三樓的一間上房，左律為了監視趙憲，也在他們隔壁要了一間。
用完晚膳，劉嬤嬤扶蘇婉寧進浴室去沐浴，出來時，趙憲已經洗漱好側躺在床上了，他身穿黑色褻衣褻褲，褻衣腰間上的帶子都沒係，鬆鬆垮垮的，露出大片古銅色堅實健碩的胸膛和腹肌，胸膛上水珠滾落，好不性感！
劉嬤嬤見狀，連忙退下。
蘇婉寧又緊張又害怕，她挪步到妝台前坐下，顫顫巍巍地拿起玉梳，慢慢悠悠地梳著頭發，她想等趙憲睡著了再上床。
趙憲見蘇婉寧磨磨蹭蹭不上榻，坐起身子，盯著蘇婉寧那曼妙的背影，催促道：“還不累嗎？快上來休息吧，明日還要早起趕路。”
“來……來了……”蘇婉寧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緩緩起身走向床榻。
到了榻邊，她低著頭，雙手局促不安地絞在一起。
趙憲抬眸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著蘇婉寧的每一處，當目光觸及到蘇婉寧那被藕粉色綢緞褻衣緊緊包裹、過分豐碩聳立的圓潤時，他的眼神一下子灼熱似火，下麵也支棱起來了……
趙憲立即起身想撲上去，但又怕前功盡棄，硬生生地壓下心中的欲火，然後轉身背對著蘇婉寧，伸出雙手扶著床柱，隨即猛烈地搖晃起來……
蘇婉寧不解，抬眸疑惑地看著趙憲怪異的舉動，問道：“將軍，你這是做什麽？”
趙憲沙啞出聲：“左律就在隔壁，要是不弄出點動靜，恐怕他會生疑……”
頓時，蘇婉寧的臉一下子羞紅起來……
隔壁。
左律根本就沒打算窺探趙憲和蘇婉寧的房中之事，趕了一天的路，也有些乏了，他吹了燈正準備上床歇息，突然隔壁房間傳來激烈地搖晃聲，咯吱咯吱的，連帶著他這邊的屋子也在晃動……
左律的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了，那種事他雖然沒有過，但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當然懂得，此時此刻，他胸中怒火頓生，恨不得提劍去隔壁把趙憲的腦袋砍下來，蘇婉寧那麽嬌小，又累了一天了，趙憲還這麽用力折騰她，是想要蘇婉寧的命嗎？
趙憲怕蘇婉寧站久了腳會累，一柱香後就停止手中的動作，回過身對蘇婉寧說道：“可以了，嬌嬌快上榻吧……”
隔壁的搖晃聲音戛然而止，左律怔了片刻，隨即唇角勾起一抹輕蔑地弧度，心中暗暗嘲諷，看來趙憲也沒多大能耐，才這麽會兒功夫就交代了，真是中看不中用，暴殄天物！
在趙憲的注視下，蘇婉寧硬著頭皮坐到榻邊，緩緩脫鞋上榻，隨即鑽進被子背對著趙憲側躺著，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趙憲癡癡地盯著榻上那抹拱起看了一會兒，隨即伸手扯掉身上的褻衣，掀開被角躺進去，然後翻身正對著蘇婉寧。
床不算小，若蘇婉寧一個人睡可以任由她翻滾，可趙憲一上來，就顯得十分狹窄。
趙憲靠她不算太近，兩人之間還有半臂距離，可有根粗硬的木棍卻緊緊抵著她後腰，蘇婉寧當然知道那是什麽，她害怕極了，隻好把身子往裏邊挪了挪，可沒想到趙憲也跟著挪過來繼續抵著她，蘇婉寧實在走投無路，隻好小聲抗議道：“將軍，你擠到我了……”
“哦，對不起。”趙憲雖然嘴上這麽說著，可身子卻一動不動。
蘇婉寧見趙憲沒動靜，煎熬了一會兒，嬌怯怯道：“將軍，你往外邊挪挪好嗎……”
趙憲粗喘著氣：“床太小了，我再挪就要掉下去了，時辰不早了，快睡吧……”他身子脹得都快炸裂了，他能忍住不強迫她就已經不錯了，蹭一蹭怎麽了？
蘇婉寧在心中暗暗對趙憲翻了一個大白眼，兩人側躺著，挪一下怎麽會掉下去？但趙憲呼吸越來越急促，蘇婉寧不敢再招惹他，隻好緊閉雙眼逼著自己快點入睡，睡著了就不用感受這種煎熬的滋味了……
趙憲等了許久，直到蘇婉寧均勻的呼吸傳來，他輕輕起身把蘇婉寧的身子扳過來躺正，深深地盯著蘇婉寧的小臉看了許久，然後低下頭在她的眉眼親了親，隨即在她嬌媚的小臉上流連忘返……
最後，趙憲實在受不住了，他立即起身走到衣架子，從他的外袍胸口處掏出蘇婉寧的肚兜，然後衝向浴室……
半個時辰後，趙憲滿頭大汗地從浴室出來，隨即上榻把蘇婉寧摟在懷裏心滿意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