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察覺
第89章 察覺
這次，蘇婉寧帶了劉嬤嬤和春蠶陪她同去，因為有韓昭，所以韓肅特地準備了三輛馬車。
韓肅和蘇婉寧一輛，韓昭和薑穆一輛，劉嬤嬤和春蠶一輛，趙憲騎馬隨行。
可是天公不作美，剛出城門口沒走多遠，便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韓肅立即喊停，打開車窗對趙憲說道：“子端，下雨了，快上馬車。”
趙憲幽深的虎目快速劃過一絲喜悅，故作為難道：“還是算了吧，弟妹在車上，我上去不方便，再說了雨也不大。”
韓肅急道：“哪有那麽多破規矩，嬌嬌又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別廢話，快上來。”現在入冬了，風雨比刀子還鋒利，趙憲的身子即便是鐵打的也受不住。其實他也不願意趙憲上來，隻是這三輛馬車中，隻有他和蘇婉寧這輛最寬敞最牢固，趙憲身形龐大，若是去了韓昭的馬車，不僅伸腳的地方沒有，韓肅更??????擔心馬兒會被累死。
趙憲又推辭了一番，然後作著卻之不恭的姿態上了韓肅的馬車，他府裏有人會看天象，昨夜他就已經知道今日會下雨，所以他才故意騎馬不準備馬車。
蘇婉寧本來昏昏欲睡，可趙憲一上來，她的睡意都被嚇跑了，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真是難受極了。
距離鏡湖山莊還有很遠的路程，幹坐著也難熬，韓肅便拿出棋盤和趙憲手談起來。
蘇婉寧乖乖地坐在韓肅身旁看他們下棋。
第一局，韓肅輸了，棋差一招。
趙憲立即將目光轉向蘇婉寧，輕聲問道：“弟妹，我聽元達說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我能不能向你討教一二？”
蘇婉寧瞪了韓肅一眼，然後推辭道：“趙將軍別聽元郎胡說，我雕蟲小技不敢在將軍麵前班門弄斧。”
韓肅一頭霧水，他先是無辜地看了一眼蘇婉寧，然後又疑惑地看向趙憲，他什麽時候告訴趙憲蘇婉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蘇婉寧會下棋好吧。
趙憲定定地看著蘇婉寧，祈求道：“無妨，隻是打發辰光而已，弟妹就給我個麵子吧。”
蘇婉寧還沒想好拒絕的話，韓肅卻說道：“嬌嬌，你就和子端殺一盤，你輸了也不打緊，要是贏了子端的臉可就丟大了。”
既如此，蘇婉寧隻好答應，趙憲讓她執黑先行。
當初這圓桌是按照韓肅的身量定製的，對蘇婉寧來說自然就有些高了，所以她隻有貼近桌邊坐直了身子才能夠到棋盤。
一開始，趙憲真的隻是想和蘇婉寧下棋，可漸漸的，他的心思全都跑到蘇婉寧身上去了。
起先，趙憲隻是被蘇婉寧的小手吸引，他覺得蘇婉寧的玉手在黑子的襯托下更加白嫩瑩潤，然後他情不自禁地順著蘇婉寧的手慢慢向上打量，沒成想卻看見蘇婉寧碩大圓潤的豐盈正靠放在桌邊上，隨著蘇婉寧的呼吸，一顫一顫地跳動著，趙憲立時氣血上湧，下腹脹痛難忍……
蘇婉寧下著下著，卻發現趙憲的白棋下得亂七八糟毫無章法，她不由自主地抬眸去看趙憲，卻差點沒被嚇死，隻見趙憲胸膛劇烈起伏，麵紅耳赤，劍眉倒豎，一雙虎目正死死地盯著她，猶如一頭惡狼，隨時都會撲過來。
隻一眼，蘇婉寧連忙收回目光轉頭去看韓肅，此時韓肅正擰著眉盯著棋局苦思冥想，半點都沒有察覺，蘇婉寧不知如何是好，趙憲卻突然開口說他輸了然後起身走到窗邊翹著二郎腿坐著，端起茶杯猛灌。
韓肅見狀，眸底劃過一絲狐疑，打趣道：“子端，你這是什麽意思？都還沒下完呢就跑了，是不是被嬌嬌嚇到了？”雖然他棋藝不精，但棋局他還是看懂的，這一局，趙憲簡直就是在亂下。
趙憲粗啞道：“是啊，弟妹棋藝超群，我甘拜下風！”
聞聲，韓肅臉上的笑容一頓，他審視地看了一眼趙憲，趙憲麵色潮紅坐姿怪異，然後韓肅又轉頭去瞧蘇婉寧，蘇婉寧低著頭小臉慘白，韓肅心中漸漸升起一個可怕的想法。
接下來，馬車裏死一般的寂靜，蘇婉寧實在坐不下去了，便開口打破這尷尬的局麵：“元郎，你陪趙將軍下吧，我棋藝不精，就不獻醜了。”
語畢，蘇婉寧連忙起身坐到榻邊，隨即拿起話本做模做樣地看起來。
過了會兒，趙憲覺得身上的異樣都消下去了，於是又坐回桌邊和韓肅下棋。
這一局，韓肅步步狠絕，殺得趙憲毫無招架之力
棋局結束，韓肅抬眸去看蘇婉寧，卻見她坐在榻邊如小雞啄米一般，韓肅寵溺地搖了搖頭，然後起身將蘇婉寧抱到榻上給她蓋上被子。
趙憲羨慕地看完韓肅做的這一切，然後轉身下了馬車，雖然外麵的雨還沒停。
聽到動靜，韓肅沒有阻攔，他坐在榻邊盯著蘇婉寧顛倒眾生的小臉出神。
此時此刻，韓肅心緒複雜，他覺得胸口仿佛有塊石頭，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實在想不通，趙憲之前不是很討厭蘇婉寧嗎？處處針對，處處訓斥，怎麽一轉眼就對蘇婉寧起了心思，想起之前種種，韓肅隻覺得趙憲心機深得可怕，趙憲這樣做，到底有沒有顧及他們的兄弟之情，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要不是現在時機場合都不對，他一定立即找趙憲對質，隻是這件事就不要告訴蘇婉寧了，省得嚇到她。
韓肅在榻邊坐了一會兒，然後脫靴上榻，將蘇婉寧緊緊摟在懷裏，突如其來的禁錮讓蘇婉寧有些不舒服，她蹙著眉嚶嚀了一聲，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又靜靜地睡過去。韓肅看著，心都要化了，他的嬌嬌又媚又純，連秋桐一個女人都動心，也難怪趙憲那顆冷冰冰的石頭會……
因為出發得早，所以到鏡湖山莊時，天還沒黑，雨也停了。
鏡湖山莊，名副其實，依山而建，麵臨鏡湖。這處山莊，是趙憲十七歲平定南疆之亂時今上所賜。
進了山莊，趙憲命人傳膳，飯桌上，不像往日談笑風生，而是靜得可怕，剛開始韓昭還興致勃勃有說有笑，可後來看其他人都靜默不語，他雖不解，但也隻能訕訕地閉上嘴。
用過晚膳，趙憲第一個去泡澡，韓肅先帶蘇婉寧回廂房準備待會沐浴要用的物品才趕往溫泉處。
山莊裏一共有五處泉眼，韓肅讓韓昭去最右邊一處，然後他帶蘇婉寧去最左邊一處，因為這處與趙憲的浴池隻隔著一座假山，這邊打個噴嚏，那邊都可以聽到，韓肅承認，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膈應趙憲，他要讓趙憲聽到他和蘇婉寧有多恩愛。
“元郎，這裏好美啊！”蘇婉寧一走進來，就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這裏四麵垂紗，溫暖如春，除了通往浴池的小道，遍地開滿鮮花，芳香四溢，熱氣繚繞，宛若仙境。
韓肅瞥了一眼趙憲的方向，然後高聲道：“嬌嬌要是喜歡，一會兒就泡久一點。”
趙憲背靠著池邊仰著頭正閉目養神，聞聲，他猛地睜開眼睛，他知道韓肅今日察覺他的心思了，所以此刻韓肅必定是故意的，趙憲想即刻起身離開，可蘇婉寧就在對麵，他舍不得……
韓肅把自己脫得隻剩下一條褻褲，然後站在一旁等蘇婉寧，見蘇婉寧扭扭捏捏半天隻脫了一件大氅，他立即上前將蘇婉寧扒得隻剩下碧色海棠肚兜和雪白的褻褲，隨即把人抱進溫泉。
溫泉不深不淺，蘇婉寧坐進去泉水剛好越過她的胸脯，蘇婉寧伸出手輕輕撥動水麵，將玫瑰花瓣往自己身上攬。
韓肅在旁邊癡癡地看著這一幕，蘇婉寧精致柔媚的小臉被熱氣熏得紅撲撲的，眉眼彎彎，鼻尖掛著晶瑩的汗珠，嘴角輕揚，露出潔白齊整的貝齒，脖頸修長如玉，香肩雪白細滑，還有那肚兜根本就遮不住的挺翹渾圓……
蘇婉寧正泡得舒服，韓肅卻像是著了魔似的，突然上前一把扯掉蘇婉寧的肚兜扔到池邊的花叢，然後……
隔壁浴池不斷傳來磨人的聲音，一聲聲傳入趙憲的耳朵，他眉頭緊鎖，雙目緊閉，唇瓣緊抿，一雙大掌緊緊握著池沿，額頭和手臂青筋暴起……
一共三次，趙憲數了，韓肅一共折騰了整整三次……
韓肅看著不省人事的蘇婉寧，心疼地親了親她紅腫不堪的嘴唇，然後把人抱上岸替她穿戴好，將蘇婉寧收拾妥當後，韓肅快速套上自己的衣袍，隨即抱蘇婉寧回廂房……
見人終於走了，趙憲仰著頭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然後起身穿戴，正準備離開時，他鬼使神差地越過假山，走到方才蘇婉寧和韓肅泡過的浴池，無意中看到花叢中那抹碧色的肚兜，趙憲不假思索立即上前將肚兜拿起來藏進自己胸口，然後迅速回了房。
這一夜，韓肅抱著蘇婉寧睡得香甜無比，趙憲都要把床翻爛了還是睡不著，他覺得自己不僅了出現了幻覺，還出現了幻聽，而且身子脹得可怕，不管他自己怎麽折騰都不管用，掙紮了一夜，眼看著天快亮了，趙憲沒法子，隻好從胸口掏出蘇婉寧的……兩刻鍾後，趙憲終於得到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