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瘋狂
第48章 瘋狂
“杜大人不必多言，韓某是絕對不會答應的。”韓肅起身說完，便想離開。
杜遠川叫住他，“韓莊主難道想與本官為敵嗎？”
“若杜大人真有這心思，韓某也不懼。”韓肅不再理會杜遠川，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去。
韓肅離開後，杜遠川右手用力一捏，“哢嚓”一聲，酒杯瞬間化成碎片。
餘榮見狀，趕忙上前勸慰：“大人，您別生氣，咱們再想想辦法……”
“我不生氣……”杜遠川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既然韓肅油鹽不進，他為何不從蘇婉寧那裏下手呢？若實在不行，韓肅也可以像陸明修一般，出個什麽意外，到時候蘇婉寧不還是他的？
韓肅從望江樓出來後，立刻便吩咐手下去暗查杜遠川，杜遠川敢如此叫囂想必背後勢力不會簡單，方才，二人算是正式宣戰了，既如此，他自然也要有所準備，可不能做隻待宰的羔羊。
韓肅心裏煩躁不安，剛除了一個陸明鬆，又冒出來一個杜遠川，他現在隻想去找蘇婉寧尋求安慰。
韓肅回到府裏時，蘇婉寧午睡未醒。
韓肅想和蘇婉寧單獨待一會兒，可劉嬤嬤不肯，韓肅不想多費口舌，隻好讓春蠶點了劉嬤嬤的睡穴把人扛走。
人都趕走後，韓肅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然後鑽進蘇婉寧的被窩。
蘇婉寧在睡夢中覺得自己越來越熱，身上也很沉重，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一樣，她蹙著眉頭，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是韓肅後，驚道：“你怎麽在這裏？還……”還一絲不掛的？
見蘇婉寧醒來，韓肅二話不說，直接封住她的唇……
一個時辰後，蘇婉寧香汗淋漓地縮在角落裏抽泣，她這次再也不理韓肅了，他實在太無恥了。
“嬌嬌，對不起，讓我看看傷得如何了……”韓肅從身後輕輕摟住蘇婉寧，心中十分愧疚，他剛才實在是失分寸了，回長青這一路，他一直忍著，方才又被杜遠川那個老東西刺激了，所以才會這麽瘋狂，本來他想直接要了蘇婉寧，這樣自己也能安心些，可蘇婉寧死活不肯，他沒辦法，隻好逼著蘇婉寧用那種方式幫他了。
蘇婉寧拍開韓肅的手，然後繼續哭。
韓肅無奈，隻好用力把人扳過來躺好去看她的嘴角，還好，隻是有些紅腫，沒有裂開，“嬌嬌，那瓶玉露膏你放哪裏了？我去拿來給你上藥。”
蘇婉寧沒有說話，隻是指了指床頭的第一個隔間。
韓肅找到藥膏，打開蓋子從裏麵挖出一點放在手心裏，然後輕輕給蘇婉寧的嘴角抹上，“嬌嬌，有沒有好點？”
冰冰涼涼的感覺傳來，蘇婉寧覺得似乎沒有方才那般痛了。
“嬌嬌，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這般對你了，你別生氣了好嗎？我剛才也是心裏不安才控製不住自己，以後不會了，你原諒我好嗎……”給蘇婉寧上好藥後，韓肅抱著她一直不停地道歉。
蘇婉寧還是不說話，隻是一個勁的流淚，她也不知道韓肅怎麽了，那麽癲狂，居然讓她用嘴給他……自己嘴巴那麽小，能胡來嗎？韓肅簡直不是人！反正這次自己是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的。
“嬌嬌，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我知道錯了……”韓肅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哪怕蘇婉寧跟他哭跟他鬧，也比現在這樣不說話來得好。
蘇婉寧被韓肅念煩了，直接轉過身背對著他，然後捂住耳朵。
韓肅沒轍，隻好起身穿衣去叫劉嬤嬤來伺候蘇婉寧。
得了韓肅的命令，春蠶才敢給劉嬤嬤解穴。
劉嬤嬤醒來後，來不及責怪春蠶，直奔蘇婉寧的臥房。
一進去，就見蘇婉寧露著雪背側躺著輕輕抽咽，劉嬤嬤簡直要心疼死了，“姑娘，你沒事吧？”
“嬤嬤，嗚嗚嗚……”蘇婉寧撲進劉嬤嬤懷裏，哭個不停。
“好了好了，別哭了，可是傷著哪裏了？”劉嬤嬤安撫了一會兒，將蘇婉寧從懷裏拉起來細細瞧她，震驚地喊道：“呀，這嘴角怎麽弄的？”
“……不小心磕到的。”蘇婉寧哪裏好意思說實話。
劉嬤嬤氣憤道：“這韓莊主還是人嗎？”讓春蠶給她點穴也就罷了，還把她們姑娘弄成這樣，雖然姑娘沒說實話，但她好歹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這傷是怎麽弄上去的，這韓莊主真不是個東西！
劉嬤嬤伺候蘇婉寧洗漱完，然後直接衝到園子裏罵韓肅：“老奴有些話實在不吐不快，韓莊主，你是實在是太過分了，你把我家姑娘當什麽了？如此肆意玩弄！當初老奴還以為韓莊主是真心愛重我們姑娘，但現在看來倒未必，老奴還是帶著我家姑娘回姑蘇，這韓家的門還是不進為好！”
“劉嬤嬤，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千萬別在嬌嬌麵前提回姑蘇的事……”韓肅這次是真知道自己錯了。
劉嬤嬤也隻是想嚇嚇韓肅，見他認錯，趁機說道：“那從今日開始，韓莊主就不要過來了，有什麽事派下人來就可以了，再說了，新人成親之前也是不可以見麵的。”
“嬤嬤，這可不行……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以後我見嬌嬌，絕對讓嬤嬤在旁邊看著，還求嬤嬤饒了我這次……”距成親之日還有好幾個月呢，要是不讓他見蘇婉寧，還不如一刀捅了他。
劉嬤嬤翻了個白眼，氣道：“莊主，你每次說得好聽，可從來不遵守又有什麽用呢？老奴饒不饒你不要緊，但我家姑娘這次肯定不會輕易饒了你，韓莊主好自為之吧，老奴告退。”
韓肅本來也想跟著劉嬤嬤去瞧瞧蘇婉寧，可想著她正在氣頭上，隻好垂頭喪氣地回韓家莊。
為這事，韓肅一連好幾日都吃了閉門羹。
韓肅見不到蘇婉寧，最高興的莫過於秋桐，韓肅不在，她就可以肆無忌憚地來找蘇婉寧了。
這日，秋桐又翻牆來找蘇婉寧，蘇婉寧的嘴角好了，自然願意出房門去見秋桐。
“蘇姑娘，劉嬤嬤說你這幾日病了，什麽病啊？可好了嗎？”這幾日，她日日都翻牆來找蘇婉寧，可都沒見到人，今日總算是見到了。
蘇婉寧臉色有些尷尬，“好多了，就感染了風寒而已。”
“哦，你這一病倒是瘦了好些。”秋桐看著很是心疼。
“……是嗎？”她這幾日嘴巴都不好張開，隻能喝一些湯水，自然會瘦一些。
“蘇姑娘，這是我在城東一家鋪子買的炒栗子，可香了，我剝一個給你嚐嚐。”秋桐剝了一顆栗子，小心翼翼地遞到蘇婉寧嘴邊，看著蘇婉寧飽滿嬌嫩的朱唇微微失神。
蘇婉寧很喜歡吃炒栗子，便沒有多想，直接含住秋桐遞過來的栗子，卻不小心把秋桐的手指也含了進去。
“蘇姑娘，奴婢還有事先走了……”秋桐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渾身戰栗，她連忙收回自己的手落荒而逃，等跑到園子見四周無人了，才將剛才被蘇婉寧含過的手指放進嘴裏，輕輕抿著，隻覺得無比香甜。
蘇婉寧覺得秋桐怪異，但也沒太在意，隻隨她去，自己則高高興興地吃起栗子。
熬了那麽多天，韓肅實在沒轍了，想著蘇婉寧的傷應該也好了，便借口要帶長青最好的三位縫人繡娘去給蘇婉寧量體裁衣，這才見著人。
可無論韓肅怎麽討好，蘇婉寧完全當他不存在，隻顧著和那些縫人說話，“有勞幾位師傅了。”
“姑娘哪裏的話，能為姑娘效勞是老身的榮幸。”莊師傅是三位縫人裏頭手藝最為精湛的，這長青乃至整個濱州多少達官貴人的夫人小姐都找過她裁衣，她也算閱人無數，但她從來沒見到有誰能比得過眼前這位姑娘嬌美的，特別是給這位姑娘量體時，她一個老婆子都臉紅心跳，難怪出了名不近女色的韓莊主會拜倒在這位姑娘的石榴裙下。
量好了尺寸，自然是要選麵料選花樣，這次韓肅找縫人繡娘過來，可不單單隻為了給蘇婉寧裁製嫁衣，她平日要穿的衣裙也要準備起來，他在姑蘇許諾過她要給她做很多華麗的衣裳。
蘇婉寧本想每個時節做個幾套就好，可韓肅覺得太少了，便吩咐那幾個縫人繡娘每個節令先給蘇婉寧做九十套，等以後她喜歡別的式樣了再吩咐，韓肅就是想讓蘇婉寧每日都有新衣穿。
一下子接了這麽大的單子，莊師傅幾人自是笑得合不攏嘴，立馬告辭回製衣坊連夜趕工去了。
幾人走後，蘇婉寧回房，依舊不搭理韓肅。
“嬌嬌，別生氣了，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韓肅立馬跟上去，將手中的盒子遞到蘇婉寧麵前，見蘇婉寧不為所動，韓肅隻好自己打開。
盒子被打開的一瞬間，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蘇婉寧好奇去看，竟然是一顆如蟠桃般大小的玉色夜明珠。
“這是夜明珠嗎？”蘇婉寧在話本裏看過夜明珠，也曾聽章氏提及，卻從未親眼見過，如今乍然得見，自然有些好奇。
看著蘇婉寧兩眼發光，韓肅就知道她喜歡，立即笑道：“對，這是我花了五萬兩黃金從西域的一位皇族手裏買來的，這顆夜明珠顏色柔和，光澤均勻，冬暖夏涼，暗香浮動能驅除毒蛇蟲蟻，這世間僅此一顆。最珍貴的寶物送給最珍貴的人，我把它送給嬌嬌，嬌嬌就原諒我好不好？”
“……不要。”蘇婉寧雖然十分喜歡這顆夜明珠，但一想到那日韓肅對她做的事，她還是很生氣，不想就這麽輕易原諒他。
韓肅歎了一口氣，“我罪大惡極，嬌嬌不原諒便不原諒吧，但這顆夜明珠還請嬌嬌笑納。”
“真的？”蘇婉寧不確定地再問一遍。
韓肅笑著點點頭：“當然了，送出去的禮哪有拿回來的道理？”
蘇婉寧接過夜明珠，把玩了一會兒，正色道：“你以後不許再那樣對我了……”
“好，我保證，再也不敢了……嬌嬌這是原諒我了？”看著蘇婉寧的樣子，他就知道她原諒自己了，他的嬌嬌最心軟了。
蘇婉寧垂著眸點點頭：“嗯。”
韓肅高興得湊上去親了蘇婉寧幾口。
劉嬤嬤在一旁不樂意了，“韓莊主，可別忘了您自個說的話。”
韓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