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想清楚了
陸天保也生氣了,對著他老爹吼道:「他們說你現在喜歡男人,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看樣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為了一個陌生男人來阻攔你親生兒子的幸福,我真的對你太失望了!」
陸天保他爹被陸天保氣得差點昏過去,逆子啊,居然說出這樣不明是非,大逆不道的話,不過轉念一想,陸天保現在這麼任性不講道理,還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
老婆去世的早,他為了陸天保不受委屈,雖然一直沒有再娶,身邊的女人卻也沒有斷過。
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依偎在他身邊的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溫柔賢惠,背著他可就不一樣了,其中有一個,為了逼他娶她,居然把陸天保給綁架了。
那次綁架,陸天保吃了這一輩子最大的苦,差一點點小命不保,從那以後,陸天保他爹的身邊再也沒有過長期情婦,實在忍不住了,就讓助理幫他去找個失足婦女。
因為他出手大方,失足婦女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時間一長,他覺得這樣挺好,比找個長期情婦情趣更大。
前段時間,有人給他送了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他拒絕了,因為陸天保被他某個情婦綁架的時候,就是這個年紀。
不知怎麼的,外面就傳開他喜歡男人的消息,如果不是陸天保告訴他,他還以為關於他喜歡男人的消息,傳著傳著就淡下去了。
「天保!」陸天保他爹放低口氣,「我是你爸爸,你要相信我,我是不會害你的,就剛剛,已經調查清楚那個帶走白家丫頭,還把你打了的人的身份,和軍中有關係,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陸天保目中無人慣了,剛想咆哮著,管他軍中不軍中,他爹接著說道:「天保啊,你這下子應該明白爸爸讓你娶那些名門世家女孩的原因了吧?我要讓那些所謂的名門上流,睜大睛看看,我們陸家就是有錢,就是可以娶他們名門之後,以後我們不會再懼怕他們的勢力,我們陸家真正的有錢又有權,哈哈……」
說到得意的地方,陸天保他爹哈哈發生大笑。
陸天保當真是不孝順,對準他正得意洋洋的爹,當頭就是一大盆帶著冰塊的涼水,「爸,你不要再妄想了,除了白露,我誰也不娶!」
陸天保他爹暴怒,「不要再和我說你要娶那個什麼白露,她既然被人帶走,肯定已經是殘花敗柳,你在外面怎麼玩,我不管,但是,我陸家的媳婦一定要是清清白白的!」
陸天保冷笑一聲,犟脾氣也上來了,「爸,你說白露是殘花敗柳,那些照片上的名門閨秀又有幾個是清白,爸,我今天也把話擱這裡了,我一定非白露不娶!」
「你……」陸天保他的氣得連連喘氣,到底是在和親生兒子通電話,硬碰硬是不行的,長長吸了口氣,用哄陸天保小時候的口氣哄他道,「天保啊,這一次,你爸我啊,真的給你找了個絕好媳婦兒人選,她外婆可是京城高—官,絕對的名門閨秀,而且據爸爸託了很多人拿到的資料來看,那個姑娘百分之百還沒談過戀愛。」
陸天保頂嘴,「一把年紀了還沒談過戀愛,那得長的多醜,還有啊,就算長得不是很醜,肯定也非常無趣。」
陸天保他爹耐心勸道:「兒子啊,這一次你說得可不對,那個姑娘長得可一點都不醜,至於沒有談過戀愛,是因為家教森嚴,初中她就被送出國,年初的時候剛剛回國,想娶她的人,可是一抓一把,而且她的名字好聽又好記,緣分的緣,她叫緣緣。」
陸天保不屑道:「那些想娶她的人,根本不是想娶的是她,而是因為她外婆是高官吧。」
陸天保他爹在欣慰兒子終於有點腦子思考問題的同時,又強調道:「所以啊,我們也要抓緊了,畢竟像這樣年齡適合,又沒有父母一直從旁出主意的名媛,實在太稀少。」
「可是……」陸天保還在猶豫,「白露……」
「我的傻兒子哎!」陸天保爹在電話那頭截上他的話,「你對白家那丫頭之所以這麼痴迷,只是因為你從沒見過一個名門世家的女孩,會這麼粗魯,等新鮮勁過去了,說不定你還會嫌她煩,兒子啊,你再仔細想一想,就白家丫頭那個火爆脾氣,連蔡家公子她都敢打,不要說日後結婚,成了她丈夫的你,你爸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如果真娶了白家那丫頭,一旦稍有不從,你必定會遭她一頓暴打,如果你外面敢找其他女人,我估計她會把你和外面的女人捆在一起打,而且,就她狠毒的心腸來看,打一頓肯定不能出她心頭之恨,她很有可能打完人之後,把人捆起來扔進河裡……」
「爸,爸……」陸天保越聽越瘮的慌,越聽越害怕,連忙打斷他爹繼續朝下說,「你不要說了,我害怕,那個……你剛剛說的那個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做高官的外婆的姑娘,有空的時候,把她介紹給我認識一下唄。」
「兒子啊,你一定要記住了,娶妻娶賢,納妾納色。」陸天保他爹在掛電話前,又和陸天保說了這麼一句。
陸天保似懂非懂,他只知道自己不再執著想去白露,和什麼賢惠不賢惠,沒任何關係,他是因為對自己很了解,知道哪怕結婚了,也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尋花問柳是他生活中的日常。
一旦把白露娶回家,就意味著他再也不能尋花問柳。
天吶,為了一朵花,讓他放棄整個花園裡的鮮花,他真的做不到啊。
剛讓他害怕的是,以他們一幫富二代圈子裡對白露評價來看,作為她的丈夫,一旦給她戴綠帽子,勢必選暴打一頓,然後把小丁丁剪掉,最後才是被捆住手腳扔進河裡。
所以,他看似是聽進了他爹的勸,其實,還是因為自己害怕。
就這樣一直對白露死纏爛打的陸天保,忽然不感興趣了不說,而且看到她都繞道而行,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不管是哪個狐朋狗友約陸天保出去玩,他首先問的會不會遇到白露。
如果狐朋狗友給的答案不是百分百肯定,就算再好的地方,他也毫不猶豫地拒絕參加。
至於眼前,白露被上次騙他神葯,其實是瀉藥的男人帶走,他覺得很慶幸,甚至於,他覺得白露和那個男人太配了,天雷勾地火,哈哈,相互傷害吧。
陸天保還真沒猜錯,裴航帶走白露后發生的一切,的確只能用天雷勾地火來形容它的慘烈。
這是後面發生的事,現在,裴航看著李少軍拿在手裡,放到他眼前的花菜,不由得就想到了昨天晚上把他各種凌辱的女人。
李少軍聽裴航否認花菜的用處后,手速飛快的換了根黃瓜拿上,「裴醫生,既然你說花菜是你買回家的菜,我相信你,那麼這根黃瓜呢?」
黃瓜!
對裴航來說,可是讓他做很長時間惡夢,一輩子都不想再去碰的食物。
李少軍一直都在看著裴航的臉,因此裴航臉色發生的變化,他看得一清二楚,「吶,果然被我說中了,裴航,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喜歡玩的人!」
在鄙視完裴航之後,他嫌棄似的把黃瓜扔回到桌子里,繼續面帶嫌棄的翻著桌子上的其他東西。
當他拿起一根茄子,正要開口,裴航搶在他前面開口,「李大夫,我知道錯了……」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下子就從神經外科專家變成正義化身的李少軍就打斷他,「知道錯就好,裴醫生,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玩歸玩,一定要注意衛生和深度,很多時候,一旦玩的太過,很容易灰飛煙滅,俗話說的好啊,小情趣怡情,大情趣傷身,強情趣灰飛煙滅,當然了,誰讓我們是同事呢,不管裴醫生遇到什麼泌尿方面的問題,都隨時歡飲來找我,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醫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話說著,他的眼神在空中一陣飄忽,不知不覺就落到了裴航兩腿之間。
那副樣子,像是他很早以前就想知道裴航某個地方的尺寸似的,終於找到了機會。
裴航察覺到裴少軍的眼睛看在哪裡,不由得勃然大怒,「李少軍!」
要不是眼睛的餘光瞥到了許默然,說不定他已經衝上去,把裴少軍按在地上一頓猛揍,讓他瞎說,讓他想看他,讓他……
不管他心裡有多麼的想揍李少軍,看在許默然的面子上,暫時強壓住這個念頭,無聲地、用力地吸了口氣,他才再次開口。
等再開口,口氣肯定好了不是一點,他是微笑著對李少軍說:「李大夫,謝謝你的好意,我都只能心領了,都怪我懶,不高興去超市或者菜場買菜,一個電話找可以外送的店給我送了過來,沒想到啊,本來時快捷環保的服務,到李大夫口中就變得污穢不堪,哎,說起來,我真的有點難過和傷心,就是因為種種的無知,和自我理所當然的意淫,才導致很多產業沒有辦法繼續朝下發展。」
裴航這是在四兩撥千斤,輕飄飄的就把問題轉到李少軍身上。
論口才,李少軍當然不是裴航的對手,敗下陣的李大夫臨走的時候,撒氣似的拿起桌上的黃瓜,送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口。
他邊嚼還邊說:「這黃瓜真不錯,上次刺多,水分多,很新鮮。」
他以為自己順利氣到裴航了,哪想到裴航卻對他抱拳、弓腰,道謝,「多謝李大夫的嘴饞,順利幫我洗清了黃瓜對我的污陷。」
李少軍忘了嚼嘴裡的黃瓜,沉默半響,對著裴航說了一句話,「你是不是腦子出現什麼問題了?」
裴航轉過身,背對著許默然後,放肆而又大膽的對著李少軍一個挑眉,意思很明白,來啊,不服再來戰啊!
李少軍又怎麼會不知道兩個人在很多方面實力的懸殊,除了在泌尿方面,在其他的任何方面,他都不可能是裴航的對手,為了不再自取其辱,他走了。
像是為了報仇,臨走前,他把桌上的茄子也拿走了。
拋給裴航的眼神,也很清楚,我把你能用上的都帶走,看你今天晚上還怎麼玩?哈哈哈哈……
心裡一陣得意的狂笑。
對此,裴航就回給他一個看二百五的眼神。
對許默然來說,有了給許夜看病的經歷在,不管裴航和李少軍的談話再不靠譜,她也沒有露出什麼驚訝。
李少軍都走了,她要還繼續待在裴航的辦公室里,就顯得很不合適,再一次輕輕摸了摸小美的狗頭,叮囑幾句讓它一定要聽裴航的話后,也轉身走了。
小美再聰明,也只是條狗,它不會做出像人那樣複雜的行為來,比如人會欲情故縱,它就不會,看許默然要走,沒有像人那樣虛偽挽留,其實巴不得她趕緊消失。
它對許默然搖晃著尾巴,歡送她。
許默然哭笑不得,「人說女兒外向,沒想到,你這公狗也這麼外向。」
裴航接上話,「許警官,你就放心回去吧,我會把小美照顧的很好,明天剛好我休息,等起床后,我就把它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