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體質變了嗎
說來也奇怪,陸天保嘗盡了各種美色,唯獨對白露念念不忘。
他的暴發戶爹也是百思不得其,不過,到底姜還是老的辣,他問陸天保,「兒子啊,你的體質是不是變成受虐體質了?」
白家那個丫頭,從小練空手道,行為舉止有多粗暴,一言不合就暴揍人家,可是有錢人圈子裡人盡皆知的事。
在他的設想里,陸天保可以找任何女人玩,娶媳婦可是有要求的。
他是爆發戶出身,看著已經混入上流社會,很多人還是看不起他,他一直都知道的,所以,他把陸家真正融入的上流社會的希望,放到了陸天保娶的媳婦身上。
只要陸天保娶的媳婦是名門閨秀,陸家就算正式踏入世家名門。
別看那些世家名流們,背地裡有多看不起他陸家是暴發戶的,又貪戀他們家的財產,給陸天保找媳婦的消息一放出去,很多高高在上的世家名流們忍紛紛找說媒的上門。
陸天保他爹那個得意啊,看樣子,不管什麼時候,有錢都好使。
那天陸天保被他爹一個電話喊回家,看到他爹書房的桌子上放著一沓女人的照片,隨手拿起來一看,頓時覺得意興闌珊。
陸天保的暴發戶爹又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呢,勸他說:「兒子啊,爸爸知道這些女孩可能比較喜歡裝,為了我們陸家能夠真正躋身上流社會,先暫時委屈你了,等孫子生下,你想怎麼在外面玩就怎麼玩。」
陸天保一砸手裡的照片,「爸,這裡面為什麼沒有白露?」
「白露?」陸天保他爹想了半天,還是沒想起白露是誰,「哪個白露?」
陸天保生氣了,「爸,就是上次你帶我去的那個酒會,白家老爺子帶去的女孩。」
陸天保這麼一提醒,陸天保他爹還真想起誰是白露,白老爺子帶去參加酒會的孫女,在一群爭奇鬥豔的名媛中,不算吸引人的眼球。
然後,她卻做了一件事,讓去參加酒會的人都記住了她。
說到她做的那件事,可不是什麼好事,據說某高官家的公子看她長相清純,就去摟她的腰,結果,那個官二代的手還沒完全落在她腰上,已經被按在地上一頓胖揍。
那個官二代被揍的有多慘,陸天保爹也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慘,只能說慘。
這也是為什麼陸天保問起他爹,為什麼沒有白露的照片,他爹反問他是不是變成受虐體質的原因。
白家的家世雖好,已經在日漸落沒,再加上白露舉止又那麼粗魯,真的不是他心目中的合適媳婦人選。
陸天保可不管那麼多,他想要白露,就是要娶,看他爹不答應,當即在他爹的書房裡又苦又鬧。
陸天保任性起來,他爹從來拿他沒辦法,看他真那麼想去白露,無奈答應他,「兒子啊,爸爸知道了,爸爸會幫你去想辦法的,至於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你也知道白家老爺子性格孤僻的很。」
陸天保心裡想著白露的美色,智商在瞬間飆升到兩百,給他爹提建議道:「爸,白老爺子是孤僻,但是,白露她爸可不孤僻。」
大概是應了富不過三代的老話,白老爺子那麼強勢厲害的一個人,生出的兒子,卻是個軟骨頭。
白露她爹年輕的時候,是個不擇不扣的花花公子,要不是白露爺爺還在,只怕白家早的敗落到不能再敗落。
陸天保他爹不忍心獨子失望,真的聽了他的話,從白露她爹身上下手,還真別說,白露她爹背著白老爺子和白露,許諾下把白露嫁給陸天保一事。
如果說白露是以粗魯而出名,那麼陸天保則是以私生活不檢點,平均一天至少有一個女人找上陸家討要打胎費而聞名。
白老爺聽說兒子把最器重,最喜歡的孫女許給了陸天保那樣吃喝嫖賭樣樣齊全的人,氣得當場心臟病發作了。
白老爺子最終還是妥協了,不是被陸家爆發戶的錢財所妥協,而是他到底只有白露父親那麼一個兒子,不見得真讓他名聲狼藉。
對自己的婚事,當事人的白露表示了反抗,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反抗無效。
而陸天保膽子也大了起來,給白露下藥,想先上船後補票,結果卻半路卻殺出裴航這麼個陳咬金。
那天一晚上都蹲在馬桶上拉肚子,天亮才被保鏢發現送去醫院的陸天保,心裡那個懊惱啊,都怪他貪心,相信什麼花樣更多,可以解鎖更多姿勢,這才會上了別人的當,把瀉藥當成補藥吃了下去。
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去找白露,拉不下那個面子啊,畢竟那天白露還在房間的時候,他就開始不斷放屁。
俗話說,人要面子,樹要皮,尤其,他是真的想娶白露做老婆。
今天在夜總會,他本來就是陪著狐朋狗友來的,他自己則意興闌珊,不想去找小姐,哪想到,被他看到了一個和白露有那麼點像的小姐,一下子來興緻了,當即點了她的單。
沒想到啊,真的是沒想到,這個長得有點像白露的小姐就是白露。
眼前,隨著白露出自肺腑的這句,「已經不純潔的我,如何配得上純潔的你」,他內心更是激情無限波瀾。
他不怪白露,他只怪白露身邊的男人,尤其當他看到裴航的手還拉著白露的手,渾身的血,在這一刻,全部朝著腦門涌去。
「露露!」陸天保把手握緊拳頭,朝著裴航揮去的時候,還不忘安慰白露,「你放心吧,我不會嫌棄你的!要怪,就怪這個烏龜王八……」
只見,陸天保罵裴航的「蛋」字還沒來得及出口,臉上已經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好痛!
陸天保看到眼睛前面有好多星星,差一點點,他就要唱起幼兒園老師教的那首童謠,「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的天上放光明……」
還算好,這一次陪在他身邊的狐朋狗友是仗義的,看他被打倒在地,不但沒有開溜,反問蹲下去輔他。
等陸天保從地上站起來,等他揮走眼前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星星,眼前哪裡還有什麼人。
裴航已經帶著白露走了。
陸天保心裡那個氣啊,奪妻之恨,讓他怎麼能咽的下這口氣,當即拿出手機打給他爸。
電話一接通,他就在電話這頭哭,「爸,我被人打了,露露被人搶走了,你一定要給我報仇,現在,你立刻馬上派兩卡車的人過來,我要去把露露搶回來,我要把那個男人踩在我腳底下,我要聽他給我唱征服!」
陸天保的爹看著是爆發戶,也的確是暴發戶,到底經歷的多,可比坐享其成過上富二代生活的陸天保精明太多。
他始終深信一點,這山更有那山高,能把他兒子打了,再搶走他未來兒媳婦的人,肯定是有背景,在電話里哄了寶貝獨子半天,任他再怎麼撒潑發脾氣,都沒答應給他找兩卡車的人過去。
陸天保也是有個性的,看自己家老頭子不幫他,吧嗒一聲掛完電話,自己開始想辦法。
電話打了一圈,失望也是加重了好幾重,他那些狐朋狗友,跟著他吃喝嫖賭的時候,把他捧上了天,到關鍵時刻,想找他們幫一下忙,不是這個又事,就是那個正忙。
反正,一圈電話下來,就沒找到一個能來幫他的人。
陸天保把手機通訊錄又翻了遍,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到了一家要債公司頭上,正要撥電話過去,他爹的電話來了。
接通電話,正要不耐煩地和他爹發一通脾氣,他爹卻在那頭口氣著急而嚴厲的對他說:「不準去找剛才打你的人,更不準讓他唱什麼征服!」
陸天保不明白了,「為什麼不可以?」
陸天保他爹急的都快跳腳了,「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我警告你,陸天保,你要是今天不聽我的,以後就不要喊我爸爸,我沒你這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