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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震驚的十二號

  王次竟然跟著嚴峻走了?、


  十二號有些不相信鄧玉函的話,王次怎麽可能跟著嚴峻走呢,他怕嚴峻怕得要死,要是真撞見的話,躲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會跟著走呢?如果真得像鄧玉函所說,那王次肯定是被迫的,一定是嚴峻挾持了他。


  此時十二號心裏非常懊惱,自己真的不該留王次一個人在那裏的,讓他身陷險境。“他是被嚴峻抓去當人質了嗎?我得去救他!”


  “啊?救他?”鄧玉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別是個傻子吧!他被抓去當人質?你覺得這種人有當人質到底價值嗎?沒有人會去救他的。我覺得王次大概也知道這一點吧,所以他是自己主動跟著嚴峻走的。”


  “什麽?”這下是十二號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你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還不願意和你開玩笑呢!”鄧玉函就差說自己看不起十二號,根本不會和他開玩笑。


  十二號轉念一想,鄧玉函那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她也不可能和自己開玩笑,可是他理解不了,王次為什麽要跟著嚴峻走呢?難不成嚴峻承諾了他什麽嗎?按照王次以前的總總行為,反水也不是不可能的。


  鄧玉函著急去看穆晚晚,便問:“話說完了吧?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要進去了。”


  就在鄧玉函往小屋子裏走,和十二號擦肩而過的時候,十二號突然叫住了她:“鄧玉函,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又有什麽事啊?還有完沒完了,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這麽磨磨唧唧的!”鄧玉函沒好氣地說,她是真不想和十二號說話。要不是十二號救了穆晚晚,她深圳見都不想見到十二號,要不是十二號突然和捉屍人兩個人背後搞鬼,他們也不至於腹背受敵,弄到現在這種窘迫的境地。


  十二號也不管鄧玉函什麽態度了,繼續說:“就算你再怎麽不想承認,但是你是族長的唯一血脈這一點是無否抹去的事實。夜叉島族長世世代代以守護夜叉島為己任,你作為族長最後的繼承人,難道一點守護夜叉島的覺悟都沒有嗎?”


  守護夜叉島?鄧玉函啞然失笑,她覺得十二號真的是被洗腦了,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她轉過身走到十二號麵前,嚴肅地說:“你給我聽好了,這話我可就說一次。時至今日,我的確不得不承認,我就是鄧忠宏的女兒,是族長家的後代,但出生卻是我自己無法選擇的,所以我認了。不過有點我很明確,出生無法做主,但是人生卻可以。夜叉島今天已經是這個模樣了,我為什麽還要去拯救呢?這個村子的存在本來就不合理,真的,十二號,我拜托你,如果這次能夠全身而退,我拜托你出去看看吧,看看外麵的世界,然後再想一想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你就知道自己有多麽的無知了,還有你最近的行為是多麽地可笑,為了一個死的地方,卻要對無辜的人下殺手,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說起來你也真是可悲,請問一下長這麽大,你有為自己做過什麽決定嗎?和你不一樣,現在的我我選擇了自己想要的人生,想要和我的好朋友一起離開夜叉島,至於這裏以後會變成什麽樣,那和我沒有關係。我雖然是族長唯一的後代,但這並不代表著我要為自己無法選擇的出生而犧牲自己的人生,明白了嗎?”


  一口氣說完這些之後,鄧玉函瀟灑地轉了個身,走進了小屋子裏,留十二號一個人愣在原地,他的表情是鄂愣的,鄧玉函說的這些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身份和人生是可以分開的嗎?難道不是一個人的身份決定了這個人的人生嗎?


  作為族長就是要為夜叉島和夜叉島的人尋找更好的生活,作為看守者就要守護好每一個村民還有夜叉島每一寸土地,身為普通村民就要辛勤勞作保證一家老小的溫飽外還要提供族長足夠的糧食。


  還有所謂的決定,小時候聽從父母的,長大後聽從族長的,這是夜叉島幾百年來的慣例,從來沒有人質疑過,也不曾有人違抗過。外麵的世界是怎麽樣的大家並不關心,他們要的至少自己生活和諧、吃穿不愁罷了。


  所以鄧玉函突然說這些,十二號的震驚程度不亞於當年聽到自己成為看守者,一個字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就算鄧玉函已經走了他還在消化這些話的內容。


  就在林景星正在查看穆晚晚的傷勢時,鄧玉函推門而入,她叫喊著:“晚晚她怎麽樣了?現在是什麽個情況?”


  “她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林景星滿麵愁容,“大腿和手都有骨折,肋骨斷了幾根,還不知道有沒有戳到內髒,如果有的話,我們這樣的條件,估計就隻有等死了。而且她的腦袋受到重創,究竟怎麽樣了也不知道,畢竟什麽現代儀器都沒有。”


  “你不是醫學高材生嗎?怎麽會檢查不出來呢?”鄧玉函抓著林景星就開始劇烈地晃著,“怎麽會呢?我看晚晚也沒有什麽流血的地方啊?你趕緊再好好看看,快點再檢查檢查啊!”


  林景星就任由鄧玉函這麽晃著,他麵無表情地說:“要是外傷就好了,可就是因為沒有什麽地方流血,說明傷都在裏麵,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怎麽辦那怎麽辦?”鄧玉函鬆開了林景星,六神無主地自言自語起來,“早知道我們就不應該同意用這個什麽計劃,還不如在宅子裏等著呢,不然晚晚也就不會這樣了。”


  林景星蹲在地上,無助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真的,如果那個時候不聽晚晚的,留在那裏的話,她也不用自己一個人應對嚴峻。我明明知道嚴峻有多厲害,可還是騙自己穆晚晚一個人能行的,都是我的錯,都怪我!”


  就在林景星和鄧玉函兩個人陷入深深的自責中時,十二號走了進來,指責道:“事已至此,你們倆一直責怪自己有什麽用呢?難不成穆晚晚就能站起來了嗎?”


  聽見十二號的聲音,林景星和鄧玉函不約而同地望向他。


  “這種時候與其攬責任,不是更應該想辦法怎麽解決問題嗎?既然夜叉島沒辦法給穆晚晚看病,那就帶他出去看,去你們所說的外麵看!”


  林景星和鄧玉函聽著十二號說的話還有他的語氣,都像不認識似的看著他,這真的是十二號說的話嗎?

  “你,不是要我和晚晚的命嗎?怎麽突然就……”林景星不知道十二號怎麽想的,一會兒一個變,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十二號無奈地笑了笑,也隻能怪自己老是變來變去,不被理解也是正常的。“玉函剛剛跟我說的那些話,雖然我無法理解,但是我從小被教育不能乘人之危,上次突然對你們做出那種事情很抱歉,那個時候真的是被捉屍人刺激了一下,所以一時糊塗才做出那種事,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


  林景星驚訝於十二號的轉變,他望向鄧玉函,想知道鄧玉函究竟和他說了什麽,但是鄧玉函撇過臉去,似乎並不想說,他隻得問十二號:“我們一直想知道,捉屍人跟你說什麽了?”


  “這些就不要說了,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不想在他背後說他說什麽。”十二號說道,他突然才想起來,這麽久了,捉屍人呢?“對了怎麽這麽久都沒有見到捉屍人,他人呢?難道離開這裏了?”


  鄧玉函不悅地說:“別提他了,要不是因為他,我們也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林景星解釋道:“簡單而言就是我們打算要逃出去,就需要一個人引開陳然,所以穆晚晚就計劃讓捉屍人來做這件事,我們昨天天黑之後開始行動的,但是……”


  “等等,我不太明白,”十二號打斷了林景星,“兩個問題,第一,捉屍人應該不會同意幫你們引開陳然讓你們逃走吧,你們逃了夜叉島怎麽辦,捉屍人一定不會答應的。第二,如果說捉屍人去引開嚴峻還情有可原,畢竟他們倆是死對頭,嚴峻看見捉屍人肯定就管不了你們了,但是引開陳然,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我們肯定不可能和捉屍人商量,讓他主動幫忙,所以我們想了個辦法,具體怎麽做的一會兒再詳細跟你說。至於第二個問題嘛,”林景星頓了頓,望了一眼床上的穆晚晚,“估計你怎麽都想不到,捉屍人其實和我們是一樣的。”


  “什麽?這是什麽意思?”十二號皺著眉頭,忽然意識到事情真得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但是他又不敢胡亂猜測,怕自己弄錯了。


  鄧玉函覺得林景星磨磨唧唧的,她等不及於是搶先說道:“你被捉屍人騙了你這個傻子,捉屍人自己就是純陽之人,他卻讓你對晚晚和林景星下手,自己躲在後麵,貪生怕死!”


  “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開玩笑開玩笑,你覺得我吃飽了撐的就那麽喜歡開玩笑嗎?”鄧玉函沒好氣地說,“這可是鄧忠宏的日記裏說的,他認識捉屍人之後,也知道了捉屍人的身份,所以一直在默默保護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他那麽好命認識了鄧忠宏,當時死的就不會是蘇童的父親了,可以說蘇中華是代替捉屍人而死的!”


  這個打擊對十二號有點大,他搖著頭自言自語道:“不會吧,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捉屍人怎麽可能是這種人呢?他不應該呀!”


  林景星道:“他是怎麽樣的人我們都不知道,但是他最近做了什麽事我們卻都知道,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不僅僅是你,我們都看錯了捉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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