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尋找遺書
為了找到鄧玉函記憶中的那封遺書,穆晚晚、林景星還有鄧玉函三個人在鄧忠宏的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了起來,甚至連被子都掀開了,床板也給拆開了,櫃子裏麵的東西全部都翻出來了,也逐一敲敲打打看看有沒有除了書架之外的暗格、密室之類的。
實際上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尋找,三個人並沒找到所謂的遺書。
穆晚晚坐在地上泄氣地說:“並沒有什麽遺書,看來真的很可能被鄧忠宏給銷毀了。”
“肯定還有什麽地方我們沒有想到,”林景星不死心地說,“再想想吧,我們再好好想想,還有哪個角落沒有找?”
看著四周一團亂,本來整整齊齊一個房間被翻得像個垃圾場似的,穆晚晚搖搖頭,她是堅信所有地方都已經找過了,“你自己看吧,該找的地方都找了,不該找的地方咱們也都找了,就差把被子給拆了,把地板給掀了吧!”
這句話讓林景星茅塞頓開,他立刻站起來,拎著被子就開始拆了。
“你不會真的覺得遺書會藏在被子裏吧!”鄧玉函目瞪口呆地問。
穆晚晚知道林景星不自己拆開來親眼看看是不會罷休的,所以拉住鄧玉函說:“你別管他,讓他找,他找過了才會死心的!”
可是哪有人會把遺書藏在被子裏的呢?肯定是薄薄一張紙,又過了四五十年,放在被子裏豈不是很容易就弄壞了?所以林景星根本不可能再裏麵找到什麽。
果不其然,將被子拆開的林景星一無所獲,他甚至還把棉花都給撕爛了,依然是沒都沒有。“真的不在!”
“你看,信了吧!”穆晚晚得意地說,“我們說了不在還以為我們是在偷懶呢,用腦袋想想,哪有人把一張紙藏在被子裏的,晚上睡覺不會揉破了啊?”
林景星並不理會穆晚晚的嘲笑,他在堆滿亂七八糟的東西的地方來回走著,自言自語道:“那會在哪裏呢?難道真得燒了?不可能,這麽重要的東西,一定不會毀了的!難不成放在別的地方了?也不太可能,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所以肯定還在這裏,所有的地方都找了,這麽薄的一封遺書,最可能在哪兒呢?”
看著林景星那緊鎖眉頭的樣子,穆晚晚又不忍心,隻能跟著一起想,但是除非真的把房頂掀了,把地板撬開,否則真沒別的地方了,所以她說:“掀屋頂和撬地板,你選一個吧!”
“晚晚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鄧玉函驚了,她還以為瘋了的隻有林景星一個人,沒想到穆晚晚也跟著瞎起哄。
林景星抬頭望了望三四米高的屋頂,那一排排縱橫有序的瓦片,又低下頭看了看地麵,最後說:“我覺得撬地板比較實在,有工具嗎?”
穆晚晚立即懟回去:“這裏是族長住的房間,怎麽可能會有那些東西!沒有,自己找去。”
“稍等,我去外麵拿。”說著林景星就快速跑出去了。
看著林景星逐漸消失的背影,鄧玉函尷尬地笑了笑,“他還真是……那我怎麽辦?”
“把地麵清理一下吧,等他回來讓他好好撬,我倒是要看看他能撬出個什麽東西來!”穆晚晚一邊說一邊胡亂地將丟在地上的東西聚攏,然後一堆一堆地抱起來就近往桌子上和床上扔。
不知怎麽的,鄧玉函忽然覺得穆晚晚和林景星默契十足,雖然穆晚晚嘴巴上一直在打擊林景星的積極性,但是卻總是默默地把很多事情就給做了。這種默契以前她和穆晚晚也有的,但是自從來了夜叉島之後就沒有了。她覺得有些失落,可這隻能怪自己,很多對自己好的人就是被她給作沒的。
在這一刻,站在鄧忠宏的房間裏,鄧玉函看著穆晚晚,想著鄧忠宏,竟然覺得有一絲悲傷,這是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的。對穆晚晚有這種感覺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麽對鄧忠宏也……
鄧玉函忽然覺得很害怕,難不成她已經原諒鄧忠宏了?
收拾到鄧玉函腳下時,鄧玉函卻一動不動地站著,穆晚晚拍拍她的腳也沒有反應,隻得說:“你好端端又怎麽了?不幹活也別杵著不動啊,趕緊讓一讓!”
“哦,好,對不起!”反應過來的鄧玉函立刻跳開了,然後幫忙一起收拾地麵。
沒多大會兒林景星還真的拿著鋤頭、起子還有一把菜刀回來了。
穆晚晚見了真是哭笑不得,“林景星你還真行啊!”
“既然說了要做,那肯定就得準備充足啊!”林景星把東西放下,站在門檻邊說,“那我就從進門的地方開始了!”
之間林景星拿著起子用力地插進兩塊磚頭之間的縫隙中,然後往下拍,又左右推著起子,讓縫隙變大,也讓磚頭鬆一些。出現了一條半厘米寬的縫隙之後,他把起子拔起來,拿著鋤頭對著縫隙放下去,再猛地一拉,企圖將磚頭給拉出來。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畢竟磚頭很嚴實,並不那麽容易被撬動。
萬般無奈的林景星隻得丟下鋤頭拿起了菜刀跪在地上在磚頭四周割著,企圖將一塊磚頭和其他的分裂,弄得差不多了他再用鋤頭一拉,果然就將那塊磚頭給掀起來了。林景星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出現了一個凹槽之後的確就簡單很多了,穆晚晚說:“我來幫你吧,看你一個人弄得這麽辛苦,玉函也來搭把手。”
“哎好咧!”鄧玉函答應著就跟著穆晚晚身後,其實她並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
穆晚晚拿著起子說:“我用起子把磚頭弄送,你用菜刀,林景星用鋤頭,這樣快一點。”
“沒問題!”
三個人合作果然速度快多了,不到半個小時地板基本上全部被撬開了,但是除了滿地的泥土以外什麽都沒有,鄧玉函甚至有些想要放棄了,畢竟這這裏也是白費力氣,不如去其他地方找找。
“再試試吧,還有床底下呢!”林景星不想有頭沒尾,找不到那封遺書他是不會罷休的。“你們要是累了就歇會兒,我自己來。”
穆晚晚拿著起子走到床邊,跪在地上,一塊一塊鬆著磚頭,越來越往裏麵,整個人幾乎都要鑽進去了。
雖然是白天,但床底下還是黑漆漆一片,能見度幾乎為零,穆晚晚隻能憑感覺用手摸索著來弄,當她弄鬆了比較靠床頭的那塊磚頭時,忽然聽見了和其他磚頭不太一樣的摩擦聲,她先是一愣,然後趕緊扔下起子,一隻手撐在地上讓自己不完全趴下去,另外一隻手捏著磚頭上麵一角,使了勁兒地往上扯。
這麽寒冷的天氣,為了將這塊磚頭拿下來,穆晚晚額頭上大汗淋漓,經過幾分鍾的嚐試,她終於把磚頭給拔起來了,緊接著她立刻用手摸著下麵,雖然到處都是泥沙,但是很明顯的紙質感,她隨意地將泥沙往兩邊撥開,然後將下麵的東西拿了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自己拿錯了,穆晚晚並沒有立刻大喊,而是從床底下鑽出來,在光線好的地方看著從床底下取出來的東西,是牛皮紙包著的,薄薄的一本東西。穆晚晚心裏想,很可能就是這個了,她興奮地叫起來:“你們快看我找到了什麽!”
林景星一聽,扔下鋤頭兩步就跨到了穆晚晚身邊,他看著穆晚晚手裏拿的東西,驚奇地問:“這個,你是從哪裏找到的?”
“就床底下啊!”穆晚晚指了指床底,露出了幾塊被翹起的磚頭。
鄧玉函不得不由衷讚歎道:“天哪晚晚你太厲害了,這樣也能找到!”
“我就說呢,肯定是在這個房間裏的!”林景星說著就將牛皮紙從穆晚晚手中接過去了,他小心翼翼地拆著這個包裝,雖然長期塵封在磚頭下麵,但是牛皮紙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在昏暗的房間裏也看不出是否有破損或者褪色之類的。
牛皮紙打開之後,原來另外一麵還打了蠟,這樣就可以防潮了,穆晚晚感歎道:“鄧忠宏想得還挺周到的,看來包的東西真得是特別重要了!”
在牛皮紙裏麵是幾張寫滿了毛筆字的白紙,字體非常工整,的確是一封信,首行寫著“眾啟”。
“這個,什麽意思?”鄧玉函問道。
穆晚晚回答道:“應該不是給一個人看的,眾的話,看來是給大家的。不過鄧忠宏既然藏在這裏,很可能除了他根本就沒有人看過。”
“晚晚你真是太棒了!”林景星握著紙的手在顫抖,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非常激動,想著竟然在床底找到了遺書他就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寫了這麽多,看來老族長還真是有很多事情要交代!”
看著林景星反反複複翻著幾張紙,穆晚晚簡直受不了,之前就非要找到不可,現在找到了他倒是不急裏麵寫的啥了,“你就別墨跡了,趕緊看看裏麵的內容吧!”
“哦對對對,現在看。”林景星將紙重新整理好,找到了第一張放在最上麵。
隻不過看了第一頁之後,他們發現並沒有什麽特別有用的信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的確就是老族長的遺書,寫的幾乎都是自己從小受到了各種壓力,畢竟父親名聲在外,而他作為唯一的兒子在眾人的注視下成長,似乎從來沒有過隱私,所以從小他就很不開心。
“作為族長的兒子也這麽煩惱啊!”穆晚晚情不自禁地說。
鄧玉函點點頭道:“別人羨慕,實際上過得好不好隻有自己知道吧!從這裏麵所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成為族長似乎非他所願啊!”
“趕緊看第二頁!”穆晚晚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