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拿到日記
一個早就死了的人,卻再次死在了一個山洞裏,這根本就不合情理。但是證據又確鑿,都指明了這個人的身份。
所以穆晚晚提出了自己的見解:“如果當初溺死的另有其人,那麽這個是鄧忠宏的大哥就說得過去了。”
“怎麽可能!”捉屍人一口就否認了,“鄧忠宏的大哥被人從河裏打撈上來的生活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麽可能是別人呢?”
穆晚晚不甘心地問:“從河裏麵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嗎?”
捉屍人搖搖頭說:“那倒沒有,撈上來的時候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的,立即就被人送到大夫那裏去了,不過大夫說太遲了,人在水裏泡的時間太久,已經回天乏術了。所以他從撈上來到死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所以他是在醫生家裏死的啊!”穆晚晚話中有話,“那就是村民們根本就沒有親眼看到他死了啊!”
小山立刻甩著食指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我懂了,穆晚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鄧忠宏的大哥溺水之後被送到大夫那,其實是救活了,但是故意說沒救活,然後找了另外一個人代替他被埋了!”
“沒錯,就是這樣。”
“如果過真像你所說的,意義何在呢?”林景星質問道,“你覺得鄧忠宏父親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而且一個活生生的人,明明沒有死,卻要假裝自己死了,然後永遠不出現在大家麵前,到底有多大的苦衷才能讓他忍受這種孤獨而痛苦地活著呢?”
捉屍人說:“不可能的,根據老頭子我當年對鄧忠宏大哥的了解,他是一個很要強的人,非常地愛麵子,要他永遠不出現在世人麵前生活對他而言絕對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得像你所說,那山洞裏的人怎麽解釋呢?”穆晚晚無法理解。“說起來,如果大哥死了,會不會把傳家寶給老二呢?就是那塊玉佩,山洞裏的會不會是二哥?你們說過的啊,鄧忠宏還有一個哥哥跟姐姐的!”
“這也不可能的,”林景星再次辯駁道,“玉佩這麽說是可以理解,但是那邊木劍呢?你覺得大哥活得好好的可能把自己收到的生日禮物轉贈給二弟嗎?或者說他知道自己會死所以預先轉贈?可是他是意外溺亡,怎麽都不可能提前把小木劍送出去吧!所以死的人絕對不可能是老二!”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們說是怎麽回事吧!”穆晚晚氣急敗壞地往椅子上一坐,抄著手一副“別再問我我什麽也不知道”的表情。
這些人裏麵最有發言權的其實的鄧玉函,畢竟無論哪個人都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無論穆晚晚、林景星和捉屍人討論得多麽激烈,她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聲不吭。
捉屍人反反複複地看著木劍,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認得東西,可是事情經過是怎樣卻不得而知。
既然大哥的事怎麽理都說不清,穆晚晚決定從二哥和姐姐那裏著手,希望有所,“說起來,鄧忠宏明明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拋開大哥不說,他的二哥和姐姐呢?都去了哪裏?為什麽一直都沒有人提起過?”
捉屍人回答道:“其實關於另外一個哥哥和姐姐,真得很奇怪,在鄧忠宏當上族長沒多久就忽然消失不見了。”
“可是,族長繼承的順序不是應該由大及小嗎?大哥不在了,那應該是二哥呀,為什麽會輪到最小的鄧忠宏呢?”林景星問道。
“因為鄧忠宏出生的日子好,就是祭祀那天,所以大家都覺得他是夜叉神轉世,大哥溺亡更讓人覺得夜叉神不願意大哥擔任族長才把他帶回去的,老族長失蹤後,鄧忠宏也就理所應當接任了。”
“老族長失蹤?”穆晚晚還是忍不住了,她從椅子上跳起來問,“一個活人為什麽會好端端地失蹤?何況還是一個族長,沒有人找嗎?”
“找啊,當然找啊,全村人找了幾天今天,到處地找,可就是沒有找到啊!沒辦法,村民們覺得既然老族長找不到,那也不能沒有族長,所以鄧忠宏就接任了,當然那一年一直都在找,可還是找不到,就隻能不了了之了。”捉屍人感歎道。
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的小山不由得驚歎起來,畢竟他以前隻知道鄧忠宏不是一般人,這些事情從來都沒有講過。“這也太巧合了吧!老族長失蹤,鄧忠宏的二哥和姐姐也失蹤,一家人有三個人就失蹤,大家都不覺得奇怪嗎?”
“就是的就是的,不正常,太不正常了!”穆晚晚想來想去都覺得其中肯定有貓膩。“一定是鄧忠宏從中作梗做了什麽手腳吧!”
“老頭子我不知道!”
這是林景星拉著穆晚晚的手說:“晚晚你還記不記得在祭祀儀式那天,我們被鄧忠宏綁著的時候王次帶著人出來,說他的二哥和姐姐在井裏,但是那口井什麽都沒有搜到。那時候你突然站出來說,其實真正有東西的是夜叉廟裏的井,所以我在想,他的二哥和姐姐會不會真的是……”
正如林景星所說,在祭祀儀式上,穆晚晚的確是幫著小山質證了鄧忠宏,夜叉廟那口被封住的水井裏有東西。可是是不是真的有穆晚晚也不確定,因為當時她一心想要活命,隻顧著自己掙紮,到後麵已經精疲力盡了,那顆牙齒也是漂浮到她那她才拿到的。
雖然拿到了牙齒,但穆晚晚根本不知道有什麽用,一直躲在樂手裏等待機會,直到王次出現,她才瞅準了時機借牙齒說事,當時救人心切也就跟著王次一起瞎編,所以井下麵是不是正如小次所說是鄧忠宏二哥和姐姐的屍體那就無法得知了。
“所以我真的不能肯定。”穆晚晚說。
小山提議道:“既然不能肯定,那要不咱們真的去一趟吧,把井上麵的石頭蓋給搬開,看看下麵到底藏了什麽秘密!”
“這……去那也太冒險了!”林景星有點不同意,現在可不比以前,就算醒屍漸漸少了,可是環境越來越惡劣,陳然和嚴峻也都伺機而動,現在外出那麽長時間,無疑是在給他們製造機會。
這時鄧玉函覺得自己再這麽沉默下去不行了,否則這群人真得很有可能跑回夜叉廟找所謂的真相的。她冷漠地說:“你們就那麽喜歡做福爾摩斯嗎?就算你們找到了死者的真實身份有什麽意義啊?找到凶手又能怎麽樣啊?鄧忠宏一家已經死光啦,對我們毫無幫助了!”
“可是,不弄清楚總覺得難受,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感覺太抓狂了。”穆晚晚實話實說,她的強迫症和好奇心太嚴重了,要是這麽不明所以她得難受死。
“那你們是要繼續破案呢,還是想想怎麽對付陳然和嚴峻呢?”鄧玉函毫不留情地問,“不管你們給鄧忠宏一家怎麽查找真相,我都不會感謝你們的,因為跟我沒關係。不過要是對付陳然和嚴峻,我倒是能出出主意,至少我可以告訴你們陳然曾經是個怎麽樣的人!”
鄧玉函這一番話很直接的表明了她的態度,鄧忠宏的親女兒都不願意管,其他人再糾結的話就顯得貓抓耗子——多管閑事了。
更關鍵的是鄧玉函也沒有說錯,與其在這裏把時間浪費在幾個已經死了幾十年的人身上,為什麽不好好想想怎麽對付陳然和嚴峻然後從這裏逃出去呢?
林景星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站在鄧玉函這一邊,“我讚同鄧玉函的說法。”
“那我……”小山糾結了一下,不情願地說,“那我也讚同吧!”
穆晚晚不甘心地望著林景星和小山,明明剛剛還和自己激烈地討論,結果馬上就和鄧玉函統一戰線了,她有點鬱悶,更何況這山洞裏還是林景星自己非要查明那量副骨架的真實身份的,想不到這麽快就反水了。
最後穆晚晚隻得把希望寄托在捉屍人身上了,她滿懷期待地看著捉屍人,希望至少有一個人和她的想法是一樣的。
可是捉屍人卻緩緩地說:“老頭子我隻是有些在意,不過如果耽擱正事的話,那就不要管了,鄧忠宏一家都沒了,確實沒必要再這裏浪費時間。”
沒想到連捉屍人都這麽說,穆晚晚有點失望,她沮喪地低著頭不說話,畢竟少數服從多數,她隻能默認自己讚同大家的意見了。
林景星說:“好了,既然這樣,那玉函你把知道的所有和陳然有關的事情都跟我們說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痛點,然後嘴炮一下,說不能有用呢?”
小山發現穆晚晚不高興,於是走到她身邊,小聲地說:“還記得之前捉屍人說他在鄧忠宏房間裏發現了鄧忠宏的日記,他本來是給玉函的,可是玉函不要,被我搶來了。不過我從小最討厭看書,一看見字就頭疼,所以也沒有看,你要不要看呀?”
“真得?”穆晚晚驚喜地問。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麽?”說著小山就從懷裏把日記本掏了出來。
穆晚晚一把拿過日記本,由於是才從小山懷裏拿出來的,所以還是溫熱的。穆晚晚終於露出了笑容,對小山說:“謝啦!”
“反正也不是我的,不用謝我啦!”
穆晚晚抱著日記,覺得裏麵肯定會有不少秘密的,說不定就和鄧忠宏的大哥、二哥還有姐姐有關,她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說起陳然,鄧玉函先是陷入了一陣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說:“她以前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無論受了多大的委屈還是樂嗬嗬的,從來不會記恨人,所以我真得無法想象,為什麽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我和蘇童給了她都少傷害,她才會這麽痛恨我們,非要致我們於死地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