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她愛的是王爺

  經過細心的診治之後，雖然曲悠悠的麵色顯然好轉了些，但是虛弱的體質讓她自昏迷之後就再也沒醒過來了。


  “尉遲王爺……”突然，從她的口中沁出低低的喃音，急促而又深情。


  楚子軒一驚，那不是尉遲南的名字嗎？難道，她對他的感情，真比自己預計的還要深嗎？


  “這個……”太醫愕然道。


  顯然，他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她原是尉遲府上的丫鬟。”楚子軒居然主動解釋道。


  太醫點頭，但臉上的表情仍是狐疑。他人老心不老，看得出這所救之女子必定是為情所困。但這裏麵，恐怕還牽涉了皇上的事，所以為臣子的職責，便隻能做事，不能多嘴。


  “臣認為這姑娘是有心病。因為未解之病，而喪失了求生意誌。皇上想要醫好她，必定要先解其心病。”太醫說。


  心病？楚子軒抿唇。她的心病，會是尉遲南嗎？


  正想著，王公公輕聲靠近他，“皇上，木大臣求見。”


  “朕不見。”一代君王，此刻的心思卻全部係在眼前這個囈語連連的宮女身上。


  王公公對床上的曲悠悠看了一眼，靈機一動，又添了一句，“是關於曲悠悠的事。”


  楚子軒看回去，隻見王公公向自己點了下頭，於是擺了下手，示意王公公將其請進來。


  木大臣規矩地走進來，向皇上請了安，卻見太醫也在場，一下子不知道是該講還是不該講了。


  楚子軒沒有那麽多耐性，也不顧太醫在不在場，“木大臣，有話你就快說吧。”


  理了下思路，木大臣緩緩道來，“上次皇上想要知道的事，臣查清楚了。曲悠悠是在長安集市上賣紙鳶為生的姑娘，清貧樂施，為人善良。家中雖然落魄，卻與她爺爺相依為命，苦中行樂。前不久因為她爺爺的病越來越嚴重以致沒有銀子擔負醫藥費，鄰居好心幫她介紹了戶人家，卻被她搞砸因而得罪了長安的大家族沈家。之後，他們收留了一個來曆不明的男子，這個男子正是現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龍主左幽辰。”


  楚子軒微微一愣，他想不到曲悠悠怎麽會那麽巧會和左幽辰有所牽扯。


  “那尉遲南怎麽回事？她怎麽會成了尉遲府上的丫鬟呢？”他問。


  木大臣搖頭道，“這裏麵恐怕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據臣的調查下來，尉遲府上並未有一名丫鬟叫做曲悠悠。”


  這麽說，她並不真的是尉遲府上的丫鬟？他沉思。


  木大臣想了想，繼續說道，“皇上，臣隻是覺得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是什麽？”


  “按理說，在長安的戶籍冊上查兩個人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奇怪的是，長安的戶籍上，根本沒有曲悠悠一家人的登記。也就是說，他們不是長安人。更奇怪的是，臣派人四處查尋了他們的老家，但依然無所獲。換句話說，他們就跟憑空多出兩個人一般。實乃罕見。”


  楚子軒的眉頭越皺越緊，怎麽會這樣呢？

  結果木大臣的話還沒說完，“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是臣通過種種蛛絲馬跡猜到的……是……”


  “是什麽？”楚子軒不耐煩地要他快點說下去。


  “曲悠悠應該是愛上了尉遲王爺。”


  如同是晴天霹靂般，楚子軒一震，果真如此。雖然他自己也有察覺到，但是他一直都不相信，如同柳妃轉世的曲悠悠，竟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兄弟，而不是……他。


  太醫結合了前因後果，終於得出了結論，“皇上，想必曲悠悠肯定知道尉遲王爺此番任務的凶險，認為他必定有去無回。所以斷了活下去的念頭，一直不肯醒過來。”


  是這樣嗎？為了一個尉遲南，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麽？他不相信，衝到她的身邊，他拚命搖她，“曲悠悠，你給我醒過來！不要以為你這副樣子我就會讓你見到尉遲南！”


  王公公一抹汗，輕輕走到楚子軒身邊，提醒他的失態，“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