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想做第一個叛徒嗎

  “蘭妃醒了？”楚子軒大喜。


  “恭喜皇上，禦醫說蘭妃娘娘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隻不過……蘭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就……”王公公半喜半憂地道來。


  楚子軒麵色穩重，轉向尉遲南，“這次算那丫鬟走運，有蘭妃親自來證實，尉遲兄，若你再包庇，可別怪朕不客氣！”


  尉遲南恭敬地說道，“臣陪王兄走這一趟。”


  跟隨楚子軒離開的那刻，他又向曲悠悠那裏掃了一眼，速度極快，擺明是不想讓人發現她的存在。


  直到一行人都走了開，那些伺候的人才發現站在裏屋手掀簾子的她，動作僵硬地留在那裏，接受著大家質疑的目光。要不是宮中忌口，恐怕大家都想問她，為什麽尉遲王爺派她出去走一趟的人還會在屋裏呢？

  曲悠悠眼神黯然地看著四處散去的宮女們，她們都有自己的司職，就隻有她，在這屬於尉遲王爺的行殿中，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事。


  尉遲南一路跟隨著楚子軒來到蘭殿，候在屏風外，隻聽得見他們兩的對話。


  “皇上，您來了？”蘭妃欣喜的聲音。


  “是，愛妃莫起，躺著休息就好。”


  “皇上，臣妾未能保住皇上的龍種，實在是該死！”說著，蘭妃的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不要這麽說，朕知道也不是你願意的，是朕沒有保護好你。說吧，是誰害的，朕一定要處死他！”


  還是楚子軒的聲音，“你不知道？”


  “臣妾隻是吃了禦膳房的點心，沒過多久就肚子疼了，那時候臣妾的身邊恰巧一個人沒有，又是在宮牆那裏，幸虧經過一個小丫鬟救了臣妾，要不然……皇上今日……就見不到臣妾了。”蘭妃啜泣著的聲音。


  尉遲南聽了心下坦然。怕就怕，蘭妃因為顧及著什麽而不能講出真話，那時他還需費一番心思替曲悠悠洗罪，幸而現在她澄清了事實，也給他落個輕鬆。


  “是尉遲兄帶進宮的丫鬟。”


  “真的麽？那女孩倒是個好人呢！麵目也和善，皇上，能把她賜給臣妾嗎？臣妾身邊就一個貼身宮女小翠，有時她也忙不過來那！”


  楚子軒皺眉，“那個丫鬟是尉遲兄的人，不是這宮裏的，朕也沒辦法做主那。”


  “皇上九五之尊，向自己兄弟討一個丫鬟，應該不為過吧？”


  “其實尉遲兄就在屏後，愛妃你可以親自問他。”


  不等她開口，尉遲南早已經將這番話聽在心頭，蘭妃身體報恙，問自己討一個喜歡的丫鬟，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是，如果楚子軒見蘭妃的時候，也見著了曲悠悠，那怎麽辦？他設想的重逢鏡頭，可不是這樣的。


  “尉遲王爺，不肯給我這個麵子麽？”蘭妃的聲音嫋嫋飄出。


  他趕緊接上話來，“娘娘，這是哪裏的話？不過一個丫鬟而已，娘娘喜歡，盡管調去即可。”


  現在不是拒絕的時候，隻能見機行事了。希望他的計劃，不要在關鍵的時候又落了個空。尉遲南低下頭，深沉的氣息。


  宮裏出現這一段插曲的時候，悠然山莊也並不見得寧靜。


  左幽辰執著柄劍回來的時候，在回廊上遇見曲聖陽，麵無表情地側身讓過。


  曲聖陽微微皺了下臉，從他麵前經過，卻無意間看到他手上的傷痕，一道長長的劍傷，明顯是與他人搏鬥時被對方劃下的。再細觀他的衣服，稍有破損的地方。突然，腦裏閃過一個念頭，曲聖陽驚恐地問道，“今日龍山決戰，你也去了？”


  每一年江湖大都會有個規矩，那便是武林龍主要在龍山力戰群雄，若是不幸被誰打敗了，那武林龍主的位子，就要由這個人來坐了。算起來，今日正好是龍山大戰的日子。難不成，左幽辰也去湊熱鬧了？


  左幽辰默認。


  曲聖陽差點跳腳起來，“你不是不知道瞳族是不能和江湖打交道的！你堂堂七皇子，是不是真要做第一個徹底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