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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章 奸商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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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孟青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的家族與門派一定也不簡單。


  普通的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心神不定了。


  “大人,你審問得如何?”義勇恭敬地問道。


  “義勇,你覺得她是何人所派?”


  “大人,卑職無能,不知道,可卑職認為此女應該是樂師。”


  “樂師?”


  孟青問道:“你怎麽斷定她就是樂師?”


  “回大人的話,卑職在皇上身邊當值,也了解不少宮中樂師,依據擅長的樂器不同,他們手上留的指甲也不同。特別是弦樂,沒有指甲勾弦,弦類樂器發出來的聲音較為混沌、發悶。倘若手指甲太長,勾弦的聲音不圓潤,過於燥。音律也講究陰陽均衡,通常半甲半肉撥弦彈出來的聲音最為合適,但有些弦樂需要戴上指套,假甲之類的東西。”


  “不錯啊,繼續分析!”孟青沒想到羽騎尉這樣牛,推理邏輯分析宛若家常便飯。


  “大人見笑了,卑職隻是推斷,她中了三鐮矢,此乃狩獵用箭。皇族狩獵,也會帶上宮廷樂師。卑職認為,她想趁狩獵出宮的機會,逃走,但這個可能比較小,宮廷樂師,準許出宮,除了皇上皇子王爺相中的樂師;另外她可能是刺客,趁狩獵之際,行刺,但不幸中箭。”


  “照你這樣分析,她還真是刺客?”孟青的腦中想起了黃校尉的分析。


  “大人,卑職認為她或許是胡國的宮廷樂師,或許是我朝的宮廷樂師。”


  “嗯,看來,我再要審問一下了!”孟青眉頭舒展,計上心頭。


  衡瑳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沒人來騷擾她,恐怕他們已經休息了。


  那藥的療效真的不錯,至少她不覺得全身無力了。


  她掙紮地起身,手腳被束縛著,隻能用嘴,咬著茶壺嘴,喝水。


  孟青故意等到半夜三更,他站在馬車邊上,聽到車廂內的響動,立即上來馬車:“妹兒,口渴想喝水?”


  “你,你,你…”


  “你想問我,為什麽還沒有睡?”孟青一下抱著衡瑳的腰身,端起茶壺:“來,張開嘴,哥哥,喂你。”


  衡瑳把頭扭到一邊,哼了一聲。


  “喲,小丫頭片子,長脾氣了。這樣你不喝,帶回,我用嘴對著你的嘴,喂你啊。”


  “你敢!”


  “嗬嗬,我怎麽不敢啊?你敢來刺殺我,我怎麽不敢非你啊!”說話間,孟青的手並不老實。


  衡瑳慌神了,她暗道:原來他什麽都知道。


  她最後的底線也快瓦解了。


  “怎麽心虛了,擔心你的家人?放心,我這人說一不二的,也不清楚你有姐姐妹妹,堂妹表妹,七大姑八大姨的?”


  衡瑳歎息一聲:“我喝水!”


  孟青偏不把水壺嘴對著她的嘴:“過了這村沒這店,現在要喝,嘴對嘴的喝。”


  “你。”


  孟青隻是喃喃:“沈竇衡司空,雅韻詘然清”


  衡瑳頓時六神無主了,心底最後一道防線也被破了。


  她擅長音律,指尖彈出琴弦勾住短劍,這招功夫花去她很多年的時間,這些年她潛心練習音律,別的事情無心過問。


  若不是她姐姐衡玢她們出去辦重要的事情,衡瑳也不會被派來幫助南宮東夫。


  她認為這武尉司馬中郎將之所以沒有一語道破,或許有著更深的計謀,他在尋找什麽,難道是姐姐她們嗎?


  此時孟青嘴對著茶壺,喝了一大口香茶。


  衡瑳身高很高,不需要墊腳,嘴對著孟青的嘴。


  孟青隻是嘴上說說,他也沒有把握,到底能不能吃到豆腐。


  我擦,這招真靈驗,看來她真的是宮樂世家的人。


  孟青沒有懷疑衡宇,他想除非腦子有毛病的人才會喊本家的人幫忙,而且明目張膽地用惑音。


  所謂兵不厭詐,衡派就是想的。


  這親嘴的事情,孟青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初吻早就灑落在八百年後的二零零幾年。


  這是衡瑳的初吻,她的雙唇敵不過孟青的燥舌。


  茶水也順著舌尖流入她的嘴中。


  許久,兩人才分開。


  孟青把衡瑳擁抱得更緊了:“你在保護誰?”


  “沈…”衡瑳不再細說了,元老們叮囑過,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隻能透露一個字,沈。


  沈,就是三點水的沈。


  既然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這個三點水的沈字,仿佛就是所有的秘密。


  有些秘密,說得太多,反而不是秘密了。


  孟青一開始並不相信衡宇也參加了南宮東夫的活動,但衡瑳說出宮樂世家拍第一的沈家,他覺得衡家一定參與了此事。


  “沈瑳?”


  “嗯?”衡瑳先是一驚,然後平靜地說:“嗯。王差合在一起的瑳。”


  這兩個嗯字,讓孟青更能確定眼前這個小丫頭叫衡瑳,而不是沈瑳。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巧笑之磋,佩玉之儺。”孟青一手撫摸著她的臉,慢慢地把嘴再次湊攏了,壓在她的嘴唇上。


  歐耶,熟讀詩經也可以把妹的。


  衡瑳沒有躲閃,隻是靜靜地站著,這就是那個時代女人的命運。


  不論是她,還是她的姐姐,但凡為了整個家族命運興衰,他們隻能成為有實力男人的妻妾。


  運氣好,能幸福一輩子;運氣不好,一輩子的玩偶。


  “沈瑳,看來你不想成為我的敵人。”


  “可我也沒有說,成為你的妻妾。”


  “這事兒,你自己能做主嗎?”孟青微笑地看著她:“你在長離城中可有親戚?若沒有,你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會派你送你回西原城。”


  “不用了!我回長離城。隻需要一匹快馬,足夠的糧草,足以。”


  “這麽快就想走,不想與我溫存?”


  “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也做不了主,我要回去稟明。”


  孟青肚中壞笑了一下:“自然沒有問題,不過,你總要留下一件信物!不過事先說明,等到能做主的人,來跟我談的時候,我會加籌碼的。”


  “你!”


  “我是商人啊,雖然隻是假商人,但在商言商啊。”


  “好,我會給你信物,但你也遵守你的承諾。”


  “很好,你若不信,我可以立字據,你我畫押。字據,明日給你。”孟青麵帶微笑地說:“早點休息吧。”


  第二日傍晚,孟青拿著字據進入車廂。


  衡瑳看見畫押的地方寫著柳真的名字,與一個瑳字:“為什麽沒有把沈字寫上呢?”


  “自古以來,女嫁從夫姓,這字據算是婚書吧,留名,不留姓,這也算合理吧。”


  衡瑳隻想早日回到長離城,沒有多想,按下了手印,交出了一對耳環。


  孟青收好字據與耳環,讓人牽來快馬,馬上備足了糧草療傷藥,反正到長離城也不過一日的路程了,他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他倒是擔心黃校尉他們能不能按期抵達長離城。


  眾人看著衡瑳騎馬離開。


  “大人,你當真要放了她?”義勇站在孟青的身邊小聲地問。


  “當然,立了字據,我還怕什麽?”孟青連黃校尉都不十分相信,更可況義勇呢。


  他能頭頭是道地分析出衡瑳的身份,這其中也有些蹊蹺。


  對於蹊蹺之人,就不能讓他辦蹊蹺之事。


  孟青提前了半日打發一個羽騎尉先行進城,通報靜明公主,另外再交代了他在城門口監視著衡瑳,一旦她進城,就悄悄地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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