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章 不請自來的風水師
五百羽騎尉就地紮上營帳,孟青進入營帳,把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統統在腦中過濾了一片。
王斧銅錘砸車,意在老子,難道他們沒有上當,不相信押送的箱子裏裝著王爺?
孟青手中拿著一支箭頭鑿孔的長箭,瞧了許久。
黃小尉說了,這箭尋常,諸侯列國的軍中都有,唯一變化,上麵鑿的孔。從數百支長箭看來,這些箭不是普通作坊生產的。
不是普通作坊,就是定製了,軍工產品,孟青覺得若是契人的刺客,怎麽不衝著箱子裏的王爺呢?難道他們識破了,襲擊孫氏的商隊?
這也說不通啊,孫氏商隊運輸的箱子也沒有裝王爺,這幫亡命之徒膽敢襲擊京城的大將軍府?
若不是這樣,起碼說明他們行動目標改變了。
孟青在營帳內不知不覺地睡著了,直到黃校尉走進營帳叫醒他。
“大人,馬車準備好了,可以上路了。”
孟青活動筋骨走出營帳,看見十輛嶄新的馬車,笑道:“我以為要傍晚的時候,才能弄到馬車呢!”
“回大人的話,恰逢一隊客商,他們經營馬車,馬匹為主,卑職就買下了他們的馬車。”
孟青用拳頭使勁砸了砸馬車車廂,裏麵發出咚咚悶響:“嗬嗬,挺結實的。全部動起來,讓我看看。”
十輛馬車緩慢地移動了,孟青仔細看著每輛馬車碾過的痕跡,深淺大致一樣:“停。”
為什麽要看馬車的輪轍痕跡呢?
馬車重量大致相等,說明這些馬車完全屬於成熟的作坊製作,用材,用料基本都規定了,應該沒有什麽動手腳。
“請問大人,您挑選哪輛馬車?卑職也好安排給大人安排其他事情?”
“四季發財,六六大順,八麵玲瓏,算了還是第六輛馬車吧。”孟青摸著眉毛,走到第六輛馬車前,上了馬車:“黃校尉,我就選這輛馬車。”
稍會兒,黃校尉派人送來了酒菜,並在所有馬車的周圍都派了十名騎尉貼身看護,隻是孟青乘坐的那輛馬車,除了那十名騎尉是精心挑選出來之外,周圍的騎尉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好酒好菜,可惜沒有了蔡姬柴妤她們相伴。
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幹什麽啊?
孟青覺得自己一定過不了,美人這關,貌若天仙的美女竟然是他人手中的棋子,他完全不相信,但仔細想想,自己憑什麽剛去北周城,就有兩大美女送入懷中。
柴八美女,乃魏納國的公侯主持,壽崇皇上沒敢享受,卻送給老子,這算豔福嗎?
“大人,獨自喝酒不悶嗎?讓小女子與大人對飲吧。”一蒙麵女子突然站在孟青的麵前,眼睛一眨一眨,即使薄薄的麵紗遮住了小半張臉,但也絕對遮掩不住她的美麗。
孟青嚇得手中的酒杯跌落。
那女子反應極快,身體後仰,伸出右腳,腳尖繃直,酒杯正好落在繡著花的粉紅繡花鞋:“大人,這杯酒是請小女子品嚐的嗎?”
“你到底何人?難道你不怕酒中有毒嗎?”
那蒙麵女子咯咯地笑了:“要說毒,大人才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毒,大人可不可以伸出手扶著小女子的腰身啊,這樣站著好累。”
右腳水平離地,身子後仰,全靠左腳支撐,不是舞蹈,就是藝術體操,這身板若是穿上芭蕾裝,不,泳裝,媽的,從這角度欣賞,簡直bingo。
孟青起身一下抱著女子的腰身,一手勾著她的下巴:“可人兒,還需要大人我怎樣啊?”
“大人的手應該端著小女子腳尖的酒杯,不應該勾著小女子的下巴兒。”
“在酒與飯之間,男人的手隻會選擇酒;但在酒與美人之間,男人的手隻會選擇美人。格奧爾格?威廉?弗裏德裏希?黑格爾,簡稱黑格爾曾說過:‘不愛音樂不配作人。雖然愛音樂,也隻能稱半個人。隻有對音樂傾倒的人,才可完全稱作人。’同樣,不愛女人,不配作男人。雖愛美人,也不能稱男人。隻有對美人傾倒,憐惜女人,才能完全稱為男人。”
“大人,誰是黑格爾啊?”
“美女,你又是誰啊?”
“咯咯,大人,您覺得小女子是誰啊?”
“刺客!”
“咯咯,大人,真是好眼力,小女子若是刺客,大人的手還能摟著女子腰身,勾著小女子的下巴嗎?。”
孟青的手掀開了薄薄的麵紗,一張櫻桃紅的小嘴,露著皓白的牙齒。
靠,此女完全勝任益達的廣告,即使這樣的美人當刺客,也歎豔福不淺啊。
“酒,女人還是不要喝了。”孟青把酒杯端在手中,扶正蒙麵女子:“酒能亂性。”
“大人不怕亂性嗎?”
孟青湊到女子的耳根說道:“哥哥,酒品很好的。你還是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這外麵的五百羽騎尉可不是鬧著玩的。”
“小女子說過大人是天下最厲害的毒。”
“我若是毒,你還敢來?”
“大人,沒聽過飲鴆止渴嗎?”蒙麵女子自己解下了麵紗,那在手中輕輕一晃動,她手腕係著的銀鈴發出了脆脆的聲音。
我艸,老子看你,還真的有些饑渴。
孟青眼中的女子突然消失了,他使勁地眨眨眼睛,也沒有看見女子了:“媽的,老子發春了,做春夢了。”
“大人,您也有發春的時候?”那女子又出現在孟青的麵前。
“你,你,你到底是誰?剛才怎麽回事?”
“小女子隻是使用了惑術。”
“惑術?感覺像忍術。”孟青逐漸鎮定:“難怪不懼怕外麵的騎尉,輕易上了馬車。”
“小女子一直沒有離開馬車啊。”
“沒離開馬車?難道你一直藏在馬車上,十輛馬車,你怎麽知道我會選擇這你隱藏的那輛馬車啊?”
“嗬嗬,小女子不是說了,惑術。當你看著中了惑術人的眼睛,你也會不知不覺地中了惑術。”
孟青這下冷汗冒出來了,若眼前的女人真是刺客,他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那女子從容地把孟青推在座位上,然後旋轉身體,輕輕地落入他的懷中,依偎在他的身上:“大人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害怕了?黑格爾是誰?”
“我隻是緊張,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至於黑格爾,你當他是打醬油的吧。”
“柳真,嚴小鳳器重你,才委托本小姐照顧你,你雖然身藏朱雀之氣,即便張月鹿閃爍,胡皇病重,但朱雀之氣未必能讓你成為嚴舒大將軍那般的聞名天下的戰神。”
孟青這會兒真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了:“誰是嚴小鳳?你又是誰?朱雀之氣,張月鹿,這些到底與我有什麽關係?”
“嚴小鳳就是越穀的穀主,孟野郡柳氏之所以能成將門,全因白虎之氣;可你身上卻是朱雀之氣,絕非柳氏。胡國乃朱雀之氣兆圍,你此行前去胡國,必衝撞胡國皇族,吸納朱雀之氣。你根本不是營國柳氏,你應該是胡國翟氏,單名墨,太子翟允乃你的弟弟,你的生母月趾部落族長之女,後因月趾部落叛亂進犯胡國,你的生母被胡皇昭睿賜死,你被貶為庶民,遭到太子翟允母氏娘家一族追殺。算起來,若不是月趾族惹禍,或許你才是胡國的太子。”
孟青好不容易合上嘴,說道:“我擦,扯犢子吧,你扯淡的功夫,真不是一兩日能學會的。你覺得我很上鏡嗎?很帥氣嗎?我看起來像王氣天生不足,非要用鳥氣補充的人嗎?朱雀,白虎,玄武,青龍,你咋不把我往青龍上抬啊,甭要告訴我朱雀雖小,五髒六腑齊全。你到底是誰啊?”
“嚴小鳳說你想要一個風水師。”
“哎喲,我的媽呀,原來你就是穀主引薦的風水師,你們這派的風水術與風塵術有什麽區別啊?”
“翟墨,你想說我是風塵女子?”
“不敢,你這樣美麗的尤物,你若是風塵女子,老子第一個就把開風塵館的人給殺了。”
“翟墨,你殺他有何用?”
“美人兒,像我這樣的武尉司馬中郎將,身上隨隨便便不帶十七八萬的銀票,真的沒法混。可這十七八萬的銀票,也不夠給你贖身啊,隻能利用權職,手起刀落殺了他,省下昂貴的贖金啊。”孟青邊說邊伸出手故意去摸那女子的粉嫩臉蛋。
“翟墨,你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