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 五三文武
壽崇皇上沒有在禦書房，禦書房內恭謹地站著八個女子。
“老哥。”孟青湊到李程的耳邊細語：“禦書房，今兒怎麽找宮娥伴駕啊？”
“小弟啊，這些不是宮娥，她們可是宮中的女官。”
“我朝也有女官？”孟青熟讀了前車國的曆史，曆史上根本沒有女官的記載。
“本來沒有，可她們腰間掛著玉佩分明就是官佩。”
狗日的好眼力，老子的目光也隻是掃描頭到胸，你丫的，竟然考慮到下半身了。
“嗯，你們在說什麽啊？”壽崇皇上龍顏大悅，邁著方步走進禦書房。
“臣叩見吾皇…”
“免禮，客套話不用多說，柳愛卿啊，朕聽聞你受了箭傷，讓朕看看。”壽崇皇上的一隻手正壓著孟青左肩，那正是他受傷的部位。
看什麽啊，老子的傷口剛結疤，想弄死老子嗎？
“回皇上的話，敵人的長箭射中了微臣的左肩胛，若不是李大人派來的大軍解圍，微臣還在契國當人質。”孟青這話讓李程倍受感動，要知道箭是李程他龜兒子喊放的，若不是孟青拉了屍體墊背，說不定要射成老大的一隻刺蝟。
“朕壓著你的傷口了。”
“沒事。”
“小東子，把太醫院，讓他們把最好的療傷聖藥給朕帶來。”壽崇吩咐完內監辦事，然後繼續說道：“柳愛卿，幸好你沒有在契國當人質，不然朕都不知道這次派誰去與契國人和談了。”
“皇上，微臣能勝任這個和談的事情嗎？”
“柳愛卿，你，王都敢擒，害怕和談嗎？”
“嗬嗬，皇上，擒王的事情，的確與我和李大人有那麽一些關係，不過我們隻是在營帳中商議計劃，實行這個計劃卻是中郎將…”
壽崇皇帝打斷了孟青的話：“朕都知道，可他不願意當官，朕就封賞你中郎將。對了，你怎還穿著樞朔使的官服啊？”
“皇上，我們一路狂奔，一進京，就進宮了。”
“原來如此。”
小東子彎腰報：“皇上，太醫到。”
“讓他們細心診治柳愛卿。”
太醫院一行十個老太醫屁顛屁顛地趕到禦書房，一進門團團圍著孟青，七手八腳要揭開他的上衣。
孟青猶豫地問道：“皇上，禦書房內，這樣不太好吧。”
“什麽不好，朕又不看你，朕看著這些美女。”
孟青坐在椅子上，輕鬆地讓那些太醫診治：“皇上，她們腰間掛著可是官佩？”
“是啊，慕容氏這婦人喜歡用女官女將，和談的時候，她一定也會用女子的。”
“皇上擔心她用美人計？”
“正是，當初潁州割讓出去，也是這個婦人使用了美人計等等的連環計。”
孟青暗想：切，潁州割讓與美人有甚關係啊，未必一千個絕世美女換一座城池。曆史上似乎也有為了美色不要江山的皇帝。難怪壽崇這小子在禦書房內擺上八名女官模擬。
“皇上大可以讓李大人他們去啊。”
“內監不能參與和談。”
孟青想了想說道：“朝中也有些老臣啊，微臣太年輕了，衝鋒陷陣無所謂，麵對美女，微臣也恐把持不住。”
壽崇皇上咳嗽了一聲，一個女官搖晃著身體盈盈地走到孟青麵前，微笑一下，輕輕地坐他的腿腹間。
幹柴烈火不經意燒起來，若不是隔著衣物，孟青覺得自己會變成禽獸。
“柳愛卿，朕決定那些老臣還不如你。你相貌堂堂，年紀輕輕官拜三品的中郎將，她想用美人計，朕讓你用美男計。這幾個女子都是魏納國送來的，柳愛卿你祖籍也是柴納國的，朕就贈給你吧。朕不會把她們弄到你府上的，這事兒，李程你去辦。”
李程哈腰點頭道：“皇上，我這就去辦。”
“你去吧。”壽崇皇上說道：“契國的女官製與柴納國相仿，朕也記不住，你們自己來說吧。”
坐在孟青腿上女子起身施禮，輕啟朱唇：“皇上，柳大人，女官共有八品階，分為妤、榮、華、承、列、徽、良、才。”
孟青想起薑雲維碰到的女將，脫口說道：“鳳冠紇那…”
“柳大人，那是契國最高的女將官，八品階也在契國又稱為文五，武三。女文官分為妤、榮、徽、良、才；女武官分為華、承、列。譬如說鳳冠紇那女將之一呼延紅，官階為華，慕容太後賜邵麗，呼延紅也就是邵麗華將軍。”
“皇上，為什麽要了解這些？”
壽崇皇上打著嗬欠說道：“朕聽到這些也頭疼，可契人和談的方式就是五三文武。意思說能與契人談判的人必須文武兼得。”
“暈了，他們的王爺在我們手上，和談還這樣多的條件，皇上，不能助漲他們的囂張啊。”
“朕未嚐不想省事啊，可惜我朝乃正統禮儀之邦，感化蠻夷，契胡人效仿，弄出一個五三文武也是可以理解的。柳愛卿，這事兒，交給你辦理了。朕困乏了，你們都下去吧。擇些日子，你去契國梁城替朕議和。”
“皇上，人質在我們手中，為什麽非要我們親自去梁城啊？”
壽崇皇上咳嗽一聲：“你們都下去吧。”
小東子走在最後，退去關上禦書房的門。
“柳愛卿，你過來。”
孟青起身整理好衣服，踱步到壽崇皇帝跟前。
“柳愛卿，慕容婦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到嚴舒大將軍病逝的消息，她用這個來威脅朕。要知道若天下人得知嚴舒大將軍病逝，朕擔心會亂的。”
“皇上，你不是有嚴家軍嗎？”
“千軍易得，良將難求，柳愛卿，你沒有嚴家軍，一樣能擒王。朕把嚴家軍聚集在一起，就等良將來統帥了。薑雲維倒是一個良將，可惜他心灰意冷不願為官，契人雖敗，但將多兵精，放眼望去，北周城守軍郭國超老將軍，他已花甲，難敵契人。朕愁的是兵多將寡…”
孟青點頭道：“皇上所言極是，若是沒有薑雲維將軍相助，微臣就算布局在精妙，也難以實施。”
“現在嚴家軍是朕的寶，朕舍不得用。慕容老婦，野心勃勃，若不是王爺都想擁兵為皇，她早就大舉興兵進攻了。胡人與契人同宗，胡國朝政似乎也不穩，若是與朕前車國交惡，與契國聯盟，朕就愁了。柳愛卿，朕按照你的意思，比武選將，這方法可行，但朕也怕那些來路不明比武當上大將的人啊。”
孟青也知壽崇皇帝不笨，聰明人說聰明話，他聽出了壽崇皇上心有意，放回三個王爺。
孟青思前顧後，薑雲維能在攸州打劫，曆史上記載沒錯，深入腹地，阻攔甚少，除了老子按照曆史書籍布局精湛，還有就是慕容皇太後放水。
慕容皇太後想要打破僵局，借前車國的手，前車國的壽崇皇上也不笨，把三個王爺送回去，還不能吃虧。
想到這裏，他必須知道皇上的底，於是大膽地問道：“皇上想要微臣如何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