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風雲台開
數千米外,丹峰之上的煉塵子突然間打了個噴嚏,覺得身上有些發寒。
「真是奇怪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為什麼覺得自己有些感染風寒了……」
純良的煉塵子將這歸結成了風寒,聽著房外不時傳來的對於江城的誇讚聲,滿臉紅光,覺得好生開心。
就是不知道,他此番知道了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在葯田裡的所作所為之後,是否還能表現的如此怡然自得。
就算煉塵子的心性再好,想來也是會被氣得嘴角溢血,破口大罵吧。
大奸似忠,說的就是江城這種人。
……
葯田之中的江城看著自己系統包裹里的那一堆靈藥草木,嘿嘿傻笑出聲。
歸元宗葯田之中靈木眾多,並非是所有藥物對於江城都毫無裨益。
就說那之前江城鐵了心要挖走的冰根樹吧。
此木對於江城來說就有大用。
且不說這樹栽培得當之後,每年所產的果子拿到外面究竟能換多少靈石、靈寶。
單是這冰根樹本身就是難得的寶貝。
此樹開花之後,所泡出來的花茶,喝了之後號稱能解百病,洗筋伐髓。
此樹樹榦枯竭之後,完全不用加工就是世上難尋的靈木之一,堅硬異常,不避水火。
總而言之就是渾身是寶,江城這次來葯田,可是半點兒虧都沒吃。
將這葯田下面幾層掃完之後,他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至於方才九陰所提到的那個頂層葯田。
且不論九陰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污了那片靈田的守護陣法,實話說,就算九陰能做到,他都不會上去採摘的。
有些東西碰的了,有些東西碰不了的道理,江城還是明白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江城可不想因為貪婪為自己招災,最後誤了卿卿性命。
「笑笑笑,你這臭小子就知道傻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你就要上風雲台同那個周老不死的交手了吧?竟然還不知道準備,還在這裡傻笑。
我看到時候你死在了風雲台上,這幾天辛苦所得,全部都轉送給了周山,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九陰冷哼,沖著江城提醒道。
江城聞言,看了眼面前的九陰,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將心神從系統包裹里抽了出來,看著面前九陰,顯得饒有興趣。
「怎麼?你擔心我會輸?」
「呵,我擔心?我是怕你這個臭小子死得不夠利索,到時候又跑過來求我,搞得蛇爺心煩。」
九陰這脾氣是一天比一天臭了。
被系統改了性子之後,暴戾雖是沒有了,但是這說話卻是越來越輕佻,像極了個地痞流氓。
不過好在,江城還能聽出他話中的憂慮,笑著搖頭道,「放心吧,這不是還有一天時間么。我哪那麼容易失敗。」
說著,也就從包裹中取出些許靈藥以及丹爐,竟是打算在此地煉丹。
「別忘了我之前同你說的,一會兒還需要你的幫助。」
九陰聞言,面有猶疑,「這能不能行啊。」
「不行也得行。」
說著,大手朝這爐下一指,一縷赤色火苗從他指尖竄出,落在了丹爐下方。
……
時光荏苒而過。
第七日的清晨,在秀峰上的洪鐘響了三聲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朝著刑峰的風雲台走了過去。
刑峰四面,人頭攢動,此番已經是烏壓壓的一片。
他們自發聚集於此,為的是看一場五十年難遇的生死惡鬥。
半月之前,他們中有很多人對比表現的不屑一顧。
但是在半月之後,尤其是江城煉製鎖魂丹,給人感覺像是將近半的天河彙集於此之後,整個歸元宗的人對此的感官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個是北地歸來,新晉崛起的天驕少年,一個是執掌戒律堂多年,言斷生死的刑律大佬。
這兩者的爭鬥,完全可以看成是歸元宗年輕一輩於中年一輩的角力。
隨著江城當日強闖山門,震斷戒律堂匾額等種種事迹傳播開來。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在這戒律堂內擁有了一批相當忠實的簇擁者。
周山早已到場,聽著四面的山呼聲,眼神飄忽,像是在追憶著什麼,良久之後,張口道。
「讓老夫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那小娃娃還來不來了,不想打就直說,何苦耽誤別人時間?」
話音剛落,就聽得西北角,人群外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有人在人群里高叫道。
「來了來了,那個人來了!」
周山聞言,雙眸一凝,隨後只見一道遁光從西北角疾馳而來,宛若流星般在天上拖下長長的尾焰。
「久等了,周前輩。這風雲台正午開擂,可是規律,你提前到此無傷大雅,可也不能怨我晚到吧?」
遁光落地,江城一席青衫,此刻不過剛剛出場就奪得滿堂喝彩。
「哇,之前沒有覺得,我為什麼突然感到江師兄好帥啊!」
「切,得了吧,你就是個牆頭草,之前看少羽師兄的時候,你不也說人家好帥么?」
「少羽師兄和江師兄怎麼能一樣?少羽看起來還是太嫩了。江師兄這種,才是真正的男人的帥法!」
「切,你就是個牆頭草,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樣的江師兄,好男人!好帥啊!」
一群迷妹在台下高叫。
江城見此,下巴微微昂起,也是覺得有些驕傲。
作為一個有迷妹的男人,他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暢快。
周山閱歷豐富,看著江城這個表情,哪裡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嘖嘖笑道。
「小子,你伶牙俐齒,老夫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同你做這些無謂的爭辯。只是作為過來人,勸你少聽些四面靡靡言語,溫柔鄉自古都是英雄冢。你本來在老夫拳下就撐不了幾個回合,若是再因此軟了骨頭,老夫可是會對這本來就索然無味的對決,大失所望的。「
「呵呵,聽前輩這話,很是瞧不起在下嘛。」
「瞧不起?」
周山聞言,眼眸之中不屑神色更甚。
「老夫倒是想瞧得起你,只是你有這個資格么?」
「築基境還未到的雜魚而已,竟然妄圖同我相鬥。你可知,我兩之間的境界差距如同雲泥之別!?」
「雲泥之別?」江城聞言也笑了,張口繼續道。
「雲飄忽不定,虛無空洞又有何用?唯一強過泥地的,不過是高度而已。」
「呵呵,飄忽不定?你這爛泥巴有能耐倒是也動起來啊!」
「我動起來?」
江城聞言面容古怪,腦海中沒由來想起了上一世的某個小品,咧嘴道。
「我動起來可就是泥石流,我若是飄起來,那可就是沙塵暴。周前輩,哪一個不比你那閑散白雲要恐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