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就結婚

  第47章 那就結婚

  　　在晚飯時間前，飛機落地京華。


  　　周家派老劉驅車來接，謝萱步入副駕駛，刻意與周明煦拉開距離，讓他隻能一人坐在後。


  　　氣氛陷入不尷不尬的境地。


  　　車廂內沒有一個人吭聲。


  　　司機埋頭開車。


  　　到達泰禾院子，謝萱首先下車，拿出了麵對申嘉歆的笑臉，無暇而單純，小跑著奔到申嘉歆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甜滋滋地喊了聲：“幹媽。”


  　　申嘉歆拍了拍她的手，“正好趕上開飯，今晚全是你愛吃的。”


  　　說著就帶著她往內堂走。


  　　完全忘了親生兒子。


  　　周明煦對待這樣的狀況太過習慣，於是隻字不語，板著臉，跟在她們身後，腦中盤旋的卻是在飛機上，他說完那句話。


  　　謝萱冷冷回他：“簡直令人作嘔。”


  　　上一次他向她求婚，她感動得淚流滿麵，這次，她說令人作嘔。


  　　想得出神。


  　　上台階時輕磕了一腳。


  　　保姆過來扶他，“怎麽心不在焉的？”


  　　周明煦仰麵扯出一個笑，眼底卻盡是讓人看不懂的痛楚，“沒事兒。”


  　　飯廳已經開飯。


  　　老太太坐在中間，左右都有人伺候著，端碗遞茶，初入周家時，謝萱也被這兒用餐的一套禮儀弄得暈乎，活像林妹妹初入賈府，不得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生怕出醜。


  　　那樣小心，最後還是在秦柏廷等人的捉弄下成了笑話。


  　　這些年過去。


  　　十幾歲的鄉下丫頭長大成人，對這兒的一套一套，都熟記於心，做得堪比大家閨秀，氣韻一點不差。


  　　“明煦上次才回來一天就走。”老太太年紀大了，對孫子的疼愛更勝一籌，“是不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


  　　周明煦剛摘了外衣。


  　　露出那一節襯衫衣領，襯得整個人幹淨爽朗，沒半點功力和精明。


  　　在老太太跟前，他裝出孝順樣子，眉眼一下子亮起來，樣貌不比謝萱見過的那些男明星遜色。


  　　“奶奶，我可是跟您打了招呼的。”


  　　老太太也是玩笑話，跟周明煦聊著，掌裏卻握著謝萱的手，兀自張羅起來，“難得一塊見著你們，就差個庭書，不管，咱們先吃，今晚專門交代廚房做你們愛吃的。”


  　　一頓飯下來。


  　　周明煦倒是隨著老太太說了不少話。


  　　還能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申嘉歆興致懨懨，隻附和一兩字，隻有謝萱，盡量將自己隱沒成透明人。


  　　飯後剛喘了口氣便被申嘉歆叫去。


  　　周明煦跟謝萱走在一塊，步入廊下，這裏存著他們年少所有的回憶，之前擴張過，有池塘，有後花園，謝萱被秦柏廷那夥人推進水裏過，大冬天，人撈上來時，快成了個冰雕。


  　　而那時，周明煦便極為冷漠的站在人群後，看著她受苦。


  　　過往種種。


  　　多得數不過來。


  　　周明煦極少回憶過去，音色還是冷靜理智的，“你知不知道申嘉歆找我們什麽事？”


  　　他故意跟她搭話。


  　　謝萱卻當沒聽見，加快腳步，先周明煦走一步走進申嘉歆的房間。


  　　周明煦進去時，就聽見謝萱喊：“幹媽。”


  　　房內燒著一株香。


  　　申嘉歆祭拜完佛像，才應著謝萱，從後走出來，拉著她坐下，開口前叫了周明煦一聲，“你也坐。”


  　　周明煦特意選在謝萱身邊的位置坐下。


  　　成為旁聽者。


  　　等著申嘉歆道出真實目的，她倒是也不鋪墊，簡單而直接。


  　　“上次萱萱跟我說的事，我考慮過了，也覺得合適。”


  　　周明煦神色微斂，“什麽事？”


  　　“叫你來，自然是有你的事。”申嘉歆對待周明煦和謝萱是兩個態度，對待他，出奇的漠然，“上次萱萱跟我說，覺得你跟秦漫漫的事都到這一步了，是該辦了。”


  　　“辦什麽？”


  　　“你裝什麽傻？”


  　　周明煦將視線挪到謝萱臉上，她卻沒在看他。


  　　申嘉歆自顧自地便宣布了，“既然你們連孩子都有了，那就結婚，不然讓別人看著，像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