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話 談判

  「那個人是誰？」


  睿山皺著眉頭，大腦中思索著可能搗亂的人。


  只要那個人不是「十傑」，那麼不管是誰，都不足為懼。


  「鄭軻。」


  「他？」睿山響起前幾天夜裡，他和鄭軻在極星寮里的那一次碰面。


  如果是他的話，倒不是不可能。


  不過，睿山想不明白，鄭軻為什麼要參加炸雞塊大賽。他就對自己的實力這麼有自信？

  「是啊。就是他。鄭軻可是想強奪炸雞塊大賽的金獎，不，是勢在必得才對。」


  「哼，然後呢？你不是想說，我會輸給一個插班生吧？」睿山問道。


  「當然不會。不過，鄭軻可是一個讓夏培爾老師都讚不絕口的人。對於他這樣的對手，不得不防啊。」


  「那你的意思是……」睿山的眉頭緊縮，越發猜不透小西廣樹的意思。


  「我們兩個聯合，你有資源，我有技術，一定可以搞定他。」小西廣樹眉開眼笑，迫不及待地將心中的計劃說了出來。


  「是個好主意。不過，小西會長，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


  「你說。」


  小西聽到睿山聲音放緩許多，知道睿山已經將他的建議放行在了心上。


  「如果我們贏了大獎，獎金以及後續產品的運作該怎麼分配。」


  睿山一下點破了這個合作的關鍵點。


  「嘿嘿，你也知道，我們雞研會一直以來是以技術強而著稱。經過了十幾年的積澱，我們在雞肉上的料理非常成熟，不是我自吹，我們……」


  「說重點。」


  睿山打斷了小西的話，時間這麼緊迫，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的對話中。


  「五五開。」小西聽到睿山的話后，直截了當的說出了這個數字。


  「太高。你們的技術值不了這麼多錢。」睿山直接拒絕了小西。


  「六四開。」


  小西想了一下，覺得睿山說的也有道理，睿山的資源確實不容小覷，而且睿山本身也是遠月學園的學生，對雞肉的理解雖然比不上自己，但也足夠他在炸雞塊大賽拿到金獎。


  「睿山學弟，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小西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小西學長，華夏有句古語叫做『空手套白狼』，說的就是你這種行為，你知道嗎？你的技術強，我的技術也不差。你不會忘了全年的大賽金獎就是我拿的吧？十零開，我十，你零，最多再給你一個紀念獎盃。」


  小西拍桌而起，沖著手機吼道：「睿山，你這是在侮辱我們雞研會！」


  「錯。雞研會在遠月學園已經有十幾年的歷史，從裡面走出來上百名前輩，所以我很尊重它。讓我鄙視的只有你，想要分走我的利益，小計策玩的不錯。不過，呵呵，小西學長，不是每個人都是傻子。記住，我有資源，也有技術，所以，你在我的團隊里，就是多餘的那個人。」


  「你……」


  小西張口正要大罵，就聽到手機里傳來「嘟嘟」的聲音。


  「該死的睿山，竟然看不起我，我一定要讓你後悔！」


  小西氣憤地將手機摔在地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落。


  整個禁煙會瞬間噤若寒蟬，正在進行料理的人紛紛停下動作，看著怒火爭盛的小西廣樹。


  「看個屁！」


  小西立刻又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說的都是什麼話啊，把自己都罵進去了。


  「福原，你去把我們雞研會所有資料都拿出來，我一定要讓睿山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還有鄭軻，我之所以受辱，全部都是因為你，你也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小西握緊了雙手，指甲深深地嵌在了肉里。


  睿山掛了手機之後，神色凝重起來。


  看來今年的炸雞塊大賽會註定會有一場惡戰，不說來自商家的威脅，光是在遠月學園的內部，就可能會有兩個人參加到這場大賽中。


  不過，對他來說，無論是鄭軻還是小西，都只是這場大賽的插曲，真正的主角只有他。


  因為一直困擾他的問題終於被解決了，他找到了適合的腌醬，他的炸雞塊也趨於完美。


  鄭軻？小西廣樹？

  對睿山而言，他們只是兩個跳樑小丑而已，既沒有技術，又沒有實力的小丑。


  ……


  「阿嚏！」


  鄭軻揉了揉鼻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噴嚏老是打個不停。但是，天上卻艷陽高……額……


  天空的太陽即將日薄西山。


  一大清早，鄭軻就出來找一份工作，從最開始的廚師，一步步降低到服務員，再到只要能讓他打工，他就能接受。但是，即便條件下降了這麼多，依然沒人願意雇傭他，原因就在於他現在只有十五歲。


  於是，未成年的他在見到各個餐廳和飯店的人事主管后，被他們以一種極為粗魯的方式請了出去。


  跑了一天，腿麻腳酸，但是卻沒有任何成績。鄭軻感到內心被滿滿的挫敗感充斥。


  「我擦，找個工作就正么難嗎？」


  鄭軻嘆了口氣，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最終，他把目光定格在一家「西方亮點」的西餐廳上。


  之所以選擇它作為今天的最後一站，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餐廳的玻璃牆上貼著一張招聘。


  「招兩名服務員，性別不限（女性或清秀的男孩子為佳）……」


  這是什麼鬼條件？


  「年紀不限（妙齡為佳）……」


  自己好像也正處都青春年少的年紀。


  「廚藝不限（最好略懂一些）……」


  這個，自己好像也有優勢。


  「性格開朗，做事細心。時新600。有意者，請與餐廳領班或者Boss聯繫。」


  除了工資有些低，其他的條件還是與自己挺貼合的。


  透過玻璃牆，鄭軻看向餐廳，不停走動的服務員年紀也不是很大，穿著女僕服，頭髮五顏六色，帶著可愛的頭飾，看起來很卡哇伊。


  只是，為什麼沒有看到男服務員？不是說性別不限嗎？

  不管了，還是先進去應聘再說。


  鄭軻推開餐廳們，立刻有兩名女僕圍了上來。


  「歡迎光臨。」


  「先生，您想要些什麼？」


  甜甜的聲音讓鄭軻身體發酥，頭皮發麻。鄭軻看著說話的兩個女僕，一個女僕留著短短的長發，一個女僕留著鮮紅的短髮。


  「不，不要什麼。我是來應聘的……」鄭軻解釋說。


  「啊？應聘啊……」紅髮女僕臉色古怪地看了鄭軻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對著鄭軻說，「那你跟我來吧？」


  紅髮女僕領著鄭軻走到櫃檯，對著櫃檯後面的人說：「武姐，這個人想應聘。」


  鄭軻的視線瞄到那個人的身上。這個被成為「武姐」的人年紀只有二十歲左右，同樣穿著女僕服，長相清秀，就是身材有些單薄，特別是前面，一馬平川，沒有任何凸起。


  突然，鄭軻的心裡有種怪怪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