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3章 構陷

  第0033章 構陷

    “保胎丸?之前府醫不是說她胎像穩固?”太子妃蹙眉。


    “小人沒撒謊,丁昭訓的胎像確實沒問題,不需要保胎啊。這……就算是保胎,那要吃保胎丸,也是四五個月以後,這次兩個月,豈能吃?”府醫大驚。


    “哦?既然你沒叫他吃,那麽是為什麽要吃?”舒乘風終於開口。


    果花和另一個丫頭忙解釋:“是……是昭訓自己,說……說怕胎像不穩,就……這藥丸外麵買的,怎麽會……”


    “那就搜一搜。”舒乘風一擺手。


    自然有人上前,將這整個住處都搜了一遍,找出一盒藥丸。


    府醫抖著手檢查:“這都是保胎丸,沒有寒食丸啊。”


    “怎麽,就是說,就隻有她今日吃的才是寒食丸?”太子妃哼道;“你這個府醫做的,果然也是到裏頭!糊裏糊塗!”


    “奴婢……奴婢想起來了,定是小翠!她負責看管東西的,定是她!”果花忙道。


    旁邊丫頭大驚:“我沒有,我沒有!東西都在內室裏守著,我是看守,可昭訓和果花也在,我如何換?再說我哪裏找寒食丸去?”


    “將這兩個丫頭拉下去,好好拷打,不信問不出來。”太子妃怒道。


    “時辰不早,這些事,等給太後娘娘侍疾結束後再說吧。至於府醫你……”舒乘風沒什麽起伏的看了他一眼。


    “小人才疏學淺……”


    “倒也不能說才疏學淺,隻是不適合我這府裏。就去邊塞,做個軍醫吧。”說罷,就一擺手。


    雲及上前:“陳先生,請吧。”


    府醫腿軟,可不敢求饒,好歹留了一命……


    後院陰私多,他是不敢說,可誰知道就惹了這麽大的事呢。


    “殿下,嗚嗚嗚……給妾做主啊……”換了一身衣裳的丁昭訓出來哭著,她臉色慘白,整個人憔悴的厲害。


    “放肆!你擅自亂吃藥,害了殿下子嗣,還敢在這哭?”太子妃怒道:“給我將她拉進去,好好思過。”


    “走吧。”舒乘風看都懶得看一眼丁昭訓。


    “表哥,這事……”葉良娣叫了一聲。


    “嗯?時辰不早,你也該回去歇著。這事自有太子妃,不急,等過幾日我們閑了就會好好查的。”舒乘風笑了笑,對葉良娣說話時候,倒也耐心。


    葉良娣隻好不甘心的應了。


    出來外頭,就是一股寒意。


    正好雁南歸抖了一下被舒乘風看見了。


    “南歸這樣怕冷?”


    “天寒地凍,都怕吧?”雁南歸笑了笑:“殿下和太子妃還是快回去吧,現在真是冷呢。”


    “那好,你回去喝些薑茶。”舒乘風一笑。


    太子妃也笑:“都回去吧,明日我們一早就進宮,就免了請安吧。”


    臨了,她又看了一眼雁南歸,後者隻當沒看見。


    等終於回去了霽月軒,雁南歸果然灌了一大杯的薑茶,渾身才漸漸暖和了。


    穿這麽厚還是冷的不行,這可真是寒冬啊。


    好在被窩裏頭是暖和的,又湯婆子呢。


    滾進去就能睡著,什麽事也是明天的事了。


    不用請安,能睡個懶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良媛醒了,餓了吧?奴叫人擺膳?”蟬衣道。


    “嗯。”雁南歸起身,梳妝洗漱:“那兩個奴婢招了沒?”


    “沒,說是用刑也幾次了,就沒結果。那個叫小翠的隻說什麽都不知道。如今是過問那些將藥帶回來的人。這事也不知牽扯了誰……”


    雁南歸坐下用膳。


    吃的差不多了,蟬衣又道:“這藥……難不成真就隻有一顆?還是說,就昨夜才換過去?怎麽那一盒子,倒是查不出端倪?”


    “一盒裏頭,放一顆就行了唄。她吃不到那一顆就不會出事,吃到了出事了,可也吃完了,不也就那麽一顆?這要是府醫不肯說,不就是坐胎不穩?”雁南歸笑了笑。


    “啊……這……您這麽說的話,能做這事的人……”蟬衣想了想,那也隻能是太子妃,兩個良娣,以及兩個良媛。


    畢竟,旁人也不能輕易辦到。


    “隻要別把這事安在我頭上就好說。”雁南歸笑了笑。


    “這……不會吧,奴想著,葉良娣和蘇良娣鬥的那麽熱鬧呢。”蟬衣道。


    “等著看,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雁南歸站起身:“這隻是個開胃菜。”


    丁昭訓這樣的人,想生第一胎,那絕無可能的。


    不光身份地位不可能,她的性子就注定她走不遠。更是沒這個可能性。


    可這太子府第一胎,真就能落在太子府肚子裏麽?


    倒也未必。


    兩日後,太後病好了,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必進宮侍疾。


    此時,太子妃方才有空,好好處置這件事。


    可惜,查了所有伺候丁昭訓的人,並沒有收獲。


    最後卻查到幫他們將藥丸子帶回府的人有問題。畢竟她們不能自己出去。


    此時,這張婆子跪著瑟瑟發抖。


    “你還不招?是想受刑了?”太子妃怒道。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是……是奴婢不小心……”張婆子抖著身子道。


    怎麽看都是有內情,胡說八道。


    葉良娣站起來:“你這刁奴!胡言亂語,怎麽能不小心成這樣?你還不說實話?”


    雁南歸輕輕蹙眉,怎麽看,這葉良娣都透著一股子激動。


    那婆子哭起來:“哎喲,葉良娣饒命啊,饒命啊……”


    “你對我叫什麽,你還不承認怎麽回事?隻要你肯說,我自然替你求情。”葉良娣忙道。


    “葉良娣,你急什麽?”太子妃悠閑極了。


    “妾自然是替丁昭訓生氣。”葉良娣自知失態,忙坐回去。


    “葉良娣你……你逼迫奴婢有什麽用?奴婢什麽都沒做啊,奴婢怎麽招?葉良娣,您……您貴為良娣,為什麽要害人呢?太子妃娘娘,娘娘啊,求娘娘救命,是葉良娣非要逼著奴婢指認蘇良娣,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求太子妃娘娘救命啊!奴婢不是貪財的人,這十兩金子奴婢不敢要啊!”


    張婆子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個十兩的金錠子來。


    滿座嘩然。蘇良娣猛然起身:“葉氏!你也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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