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2章 寒食丸

  第0032章 寒食丸


    葉良娣馬上接口:“羅良媛說的對,丁昭訓,你可捂緊了你這寶貝疙瘩,別一個不小心……”


    雁南歸不忍直視。


    難怪這表妹能叫自己表哥當成個工具人,這腦子也真是不好啊。


    不過,丁昭訓這一胎,是鐵定保不住,就看誰出手吧。


    等回到了霽月軒裏,雁南歸就在屋裏道:“眼看著,府裏事多。你們都注意點,別叫人鑽了空子。少惹事。”


    “是,良媛放心吧。”降香秒懂。


    “嗯。去膳房給我要點冰糖梨汁來,或者沒有的話,拿幾個梨子回來自己做。”


    “是,奴這就叫人去,這個冬日裏都有的。”降香忙道。


    就吩咐了芫花去的。


    芫花去了膳房說了,果然是有人利索的給盛了一罐子裝著叫她提著走,銀子也不要。


    這一點東西還能收銀子麽?


    芫花笑了笑也沒勉強,就出去了。


    剛出去就迎麵撞上一個人,還好她護著東西。


    那人倒是不客氣,當時就罵人:“眼瞎了?”


    那丫頭琢磨,這個時間來提膳的,還能是得寵的?不是張承徽就是那幾個不得寵的奉儀吧?

    畢竟這可都請安結束了。


    她也不怎麽認識芫花,當時就叉腰,一指頭戳過去了:“你是瞎了?”


    芫花本不想惹事,可這會子也是火氣來了:“你作死呢?你主子肚子裏剛踹了一塊肉就了不得了?”


    她是不認識芫花,芫花可知道她,丁昭訓跟前的大丫頭果花嘛!

    “你才作死!你敢說昭訓的不是?好啊,看我不把你送去管事那!”說著就要來拉扯。


    芫花才不客氣,一隻手也給她個大嘴巴子:“滾開吧你!我去不去管事那,也是我們良媛說了算,你主子什麽東西?”


    說罷,哼了一聲就走了。


    那果花挨了打,竟不敢動了。


    許久才呸了一口。


    膳房的小公公們看夠了戲,這才出來:“哎喲,姐姐大冷天的,快進來。”


    “呸!少碰我,那是誰的人?”果花問。


    “哦,那呀,那是雁良媛跟前的芫花。”小公公解釋。


    果花直呼晦氣,可她還記得上回雁良媛去了她們那,砸東西的事呢。


    此時倒是不敢說話了。


    芫花回去,將這事一說,雁南歸就笑:“好丫頭,做得好。不愧是我跟前的人。賞二兩銀子!”


    芫花喜出望外:“多謝良媛!”


    “做得好,自然是有賞。但是也要記住,日後也不是叫你們見了旁人的丫頭就挑釁,但是欺負到了頭上,就不要手軟。隻有我孩子,就不叫你們吃了虧。”雁南歸道。


    眾人忙應了是。


    這晚上,舒乘風又去了蘇氏那。


    葉良娣等不來他。真是氣的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越是見不著舒乘風,葉良娣越是氣不順,第二天一早,又拿丁昭訓開刀。


    太子妃看夠了,才說幾句叫她們停止,心裏卻很開心,就願意看她們互相折磨。


    蘇良娣也是高高掛起,有個懷孕的是真好啊,就不用叫那瘋狗一般的葉良娣來咬她了。


    宮裏,也許是因為天寒,太後病了。


    縱然太後不是陛下生母,可畢竟是先帝嫡妻。


    她病了,就不是小事。


    陛下,皇後,後宮高位的嬪妃就都要侍疾。


    而太子和太子妃也是不能不去的。


    倒是妾室們,究竟還差一點,就不用去了。


    剛送走了太子兩口子,雁南歸就道:“這幾日就好生閉門過日子吧。”


    府中的事,太子妃並沒有交給良娣們,而是依舊是管事媽媽負責,如今正是好時候。


    隻怕丁昭訓流產,就在眼前了。


    果不其然。


    不過第二日,半夜的時候,雁南歸被叫醒。


    “良媛,錦華苑鬧起來了。”蟬衣道。


    “哦,太子和太子妃回來了吧?”他們去侍疾,都是很晚回來。


    “回來了,您起來嗎?”蟬衣又問。


    “去看看。”說著起身穿上厚衣裳,擺手叫人不用梳頭了。


    “就這樣攏著吧,給我拿帶風帽的鬥篷來。先給我擦把臉清醒一下。再拿麵脂來。”


    臉還是要注意的,不然這大冬天的,出去不得皴了?


    整理好出門的時候,時辰是將近子時了,這就委實不早了。


    剛進了錦華苑,就聽見哭聲,倒是哭的中氣十足的。


    此時,還有人沒來,不過太子和太子妃倒是到了,太子是休息在正院的。


    雁南歸進來請安:“請太子殿下安,請太子妃安。兩位姐姐好。”


    “喲,雁良媛這是起來就來了?”葉良娣上下打量,哼了一聲。


    雁南歸也不知道她哼什麽,隻是應了一個是就坐下來了。


    舒乘風看她:“南歸麵色不好,不舒服?”


    “多謝殿下關心,約莫是因為剛醒,一路過來冷吧。沒什麽不舒服。”雁南歸笑著道。


    她接了丫頭遞過來的茶:“是怎麽了?”


    “丁昭訓小產了。”羅良媛道。


    “怎麽回事?白天不還好好的?我的丫頭去提膳,還說遇見她的丫頭,說她們昭訓要吃紅燒肉?”雁南歸與羅良媛說這話道。


    “誰知道,忽然就說肚子疼,府醫來了就已經小產了。”這才兩個月的身孕,小產太容易了。


    “回殿下,這……這丁昭訓她是坐胎不穩……又加上飲食不當。故而……故而……”


    舒乘風什麽都沒說,他隻是看著府醫。


    府醫就說不下去了,隻是跪下來。


    氣氛凝滯。


    “這皇家的太醫不好當,太子府的府醫也不好當。”雁南歸放下茶碗嗤笑一聲:“隻是太子都在這裏,你竟敢胡說八道,怕是你這府醫,也算做到頭了。”


    府醫瑟瑟發抖:“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丁昭訓是吃了……吃了寒食丸的緣故……”


    “寒食丸?”太子妃看了一眼舒乘風:“這東西,是為肝火旺病人吃的東西,怎麽丁昭訓去吃了?”


    “是啊,這可是大寒的東西啊。”蘇良娣搖頭。


    “去問問不就是了!”葉良娣哼道。


    很快,丁昭訓跟前的果花和另一個丫頭就跪下來,口口聲聲說不知道。


    “分明,我們昭訓吃的是保胎丸……”果花哭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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