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第435章


  蘇芷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是你親自將自己的清白獻出去,還在這種場合下沒皮沒臉地要名分,你自己都不好好對待自己,誰又會好好對待你?”


  “再說了,你怎麽就確定那晚與你在營帳中的人一定是十六爺?就不能是別人了嗎?難道你在大街上隨隨便便找個男人行夫妻之事,最後也要將帽子扣在十六爺的頭上不成?”


  蘇芷晴的話,深深地刺痛了陳熒:“你閉嘴!都是因為你!若非你,我……”


  她差點就要說出蘇芷晴和君久淵的私情。


  可陳熒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喉嚨就被一隻手狠狠地掐住。


  君久淵的周身滿是煞氣,猶如地獄爬出的閻羅:“你真以為本王隻是嘴上說說嗎?本王現在就處理掉你,就當這麽多年的培育通通喂了狗!”


  陳熒是他看著長大的,她活成現在這樣,她的地位、武功通通都是君久淵賦予的,他若要收回,也是理所當然。


  隻是,若有朝一日得見地下的救命恩人,他得跪著見了。


  可那又何妨?男人行於天地間,有所為有所不為,過分仁慈本身就是一種錯。


  陳熒臉很快漲紅,一臉痛苦地望著君久淵,眼中逐漸滲出血絲。


  乾帝眼眸微微一動,臉上閃過一抹陰冷,他這個十六弟,瘋起來還是什麽事都敢做。


  當著他這個皇帝的麵殺人,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啊。


  可這是他的軍營,陳熒又曾是他的下屬,他當著士兵們的麵懲治自己的下屬,無可厚非。


  乾帝不好多言。


  就在這時,一旁噗通一聲,有人跪了下來:“十六爺,求你放過陳熒吧,我可以作證!那晚營中與陳熒在一起的人不是十六爺!”


  眾人一臉詫異地看向地上跪著的紀越。


  君久淵鬆開了陳熒,垂眸冷冷地看向紀越:“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你與她同罪!”


  陳熒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咳嗽,她大口呼吸了好一陣兒,方才緩過來。


  “紀越,你在胡說八道什麽?”陳熒可是一點都不領情。


  他方才說自己不是和十六爺行房,不是十六爺,那還能是誰?


  “說,你知道些什麽?”君久淵居高臨下地注視著紀越。


  他平日裏難見脾氣,可若真到了發作之時,就是在場的乾帝也心生懼意。


  紀越更是不敢耽誤,他咽了口唾沫,滿眼心虛地望著陳熒,說道:“那晚……那晚與他行房之人,是我!”


  “你說什麽!”陳熒恨不能撲上去撕爛他的嘴。


  他是什麽身份?竟然說這種侮辱她的話?

  “紀越!你再敢出言侮辱我,我就殺了你!”陳熒已經顧不上什麽體麵了,她今日孤注一擲,若不能成為十六爺的人,那她活著也沒什麽意思。


  紀越閉上眼睛,等著陳熒來殺她,可陳熒的手還沒碰到紀越,就被君久淵一腳踢開了。


  “皇上,你不要信他,這個紀越就是想替十六爺擔下罪名,這一定是十六爺授意他這麽說的。”陳熒急忙解釋道。


  乾帝早就沒什麽耐心了,本以為這陳熒手上捏著十足十的證據,能證明是十六要了她的身子。


  可誰知連個信物都沒有,就敢堂而皇之地跑出來叫囂自己是君久淵的女人,這不是把人當傻子嗎?

  “紀越,你說是你要了陳熒,那你可有證據啊?”乾帝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壓根沒指望這事兒有什麽結果,畢竟陳熒這種身份的人,若不是對付君久淵還有點用處,他才懶得管她的清白呢。


  “我有!我有的!”說話間,紀越哆哆嗦嗦從懷裏取出了一塊繡帕,上麵還沾著一滴血,“這繡帕……是陳熒的,那上麵沾著的是她的處子之血。”


  陳熒望著那繡帕,頓時大腦一片空白。


  那繡帕……不是那晚她給十六爺的嗎?怎麽會跑到紀越的手裏去的?


  “紀越,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你從十六爺那裏偷走繡帕,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將我和十六爺的那一夜說成是跟你的了?”陳熒惡狠狠地瞪著紀越。


  這紀越算個什麽東西?也配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

  “陳副將,那一夜的確是我,那晚我看著你進了十六爺的房間,又見十六爺遲遲不回來,便想著進去看看你,誰知道進去便沒控製住,與你……”


  紀越又是羞愧又是後悔:“十六爺,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毀了陳副將的清白,十六爺你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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