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第434章


  他不希望她有一絲一毫的誤會。


  “將她帶上來!”乾帝聽見這一消息,心裏不可不謂高興。


  陳熒之前是君久淵的下屬,若是她真的和君久淵發生過什麽,而被君久淵拋棄,那軍中士兵會如何想君久淵?


  “陳熒,你方才所說為真?你和戰王有過夫妻之實?”皇帝問道。


  陳熒點了點頭,一臉肯定地說道:“回稟皇上,陳熒所說句句為真,我和十六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此生陳熒都是十六爺的人了,還請皇上做主,為我和十六爺賜婚吧。”


  便是不做王妃,做他的一個妾侍,隻要能留在他的身邊,她就很高興了。


  皇帝看向君久淵:“十六弟,既然你和陳熒已經……”


  “皇上,臣弟和陳熒絕無任何苟且,還請皇上明察。”君久淵麵色冷凝,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真正看一眼陳熒。


  他也沒想到,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姑娘,如今竟會變成如此這般麵目全非。


  “十六弟,一個女人而已,便是養在府上做個妾侍,也無傷大雅。”皇帝眼眸閃爍了一下,像是有意要將這屎盆子扣在君久淵的頭上。


  君久淵眼中閃過一抹陰翳,他抬頭看向乾帝:“皇上,沒有發生過的事,讓臣弟如何承認?”


  乾帝抿了抿唇,顯然君久淵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


  “陳熒,你說你和十六已成夫妻,那你二人是何時發生的事,在何時何地?可有人證明?”乾帝問道。


  陳熒點了點頭,幾乎想都不想,便立刻道:“我當然有辦法自證,我和十六爺……便是在大軍出征北境前一天的晚宴上,那天我也來了,許多人都看見了我。”


  在場士兵的確有不少人見過陳熒,但他們現在卻無一人敢上前應話。


  畢竟這隻能證明陳熒來過軍營,不能證明她和十六爺發生過什麽吧。


  “那晚成王也在,你還和蘇小姐在附近的營帳後麵說了許久的話,不是嗎?”陳熒義正言辭地說道。


  莫名其妙被點到的君天宸麵上閃過一抹煩躁,這又關他什麽事?


  他和蘇芷晴單獨說話,又不是跟她單????獨說話?

  再說了,誰也不願意自己和前王妃的私事被人當著這麽多人麵說出來吧?

  “就算確有此事,你和十六皇叔的事,本王也不能是人證吧?”君天宸冷著臉說道。


  “殿下隻說你那晚可曾見到過我。”陳熒也不指望君天宸這個樣子,能說出什麽對她有利的話來,隻想他實話實說就行。


  君天宸將頭側向一旁,不耐煩道:“晚上太黑了,本王沒看見。”


  “成王殿下分明就是與我擦肩而過,怎麽就沒看見了?”陳熒不理解,君天宸為何要說這種昧良心的話。


  可君天宸那晚心事重重,連身邊走過去的人是誰都不知道,怎麽會認得出陳熒?


  “沒看見就是沒看見,你應該慶幸本王那晚沒看見你,不然你一個早已脫離軍隊的女子進到軍營之中,要是本王知道早就將你送走了。”


  陳熒忿忿不平地看向身後的士兵:“紀越,那晚我和你當著眾人麵前喝過酒說過話的,你來說!”


  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紀越在被陳熒看見的一瞬間就急忙低下了頭。


  陳熒此刻哪裏有心情去管紀越眼裏劃過的那一抹心虛?

  她急步走上去,一把抓住紀越,將他拉到了皇帝麵前:“你當著皇上和眾位將士們的麵說,那晚你可曾見過我?”


  紀越點點頭:“見……見過的。”


  君久淵神色平靜道:“好,暫且不談你私自進入軍營的罪,就算是你進了軍營之中,又憑什麽說本王與你有染?”


  “那晚我就在你的營帳中等著你呢,還是韓刀將我帶去了營帳的,不信你去問韓刀啊!”陳熒氣憤不已,到了這個地步,他竟然還不承認?

  這還是她記憶中敢作敢當的十六爺嗎?


  不用君久淵開口,韓刀自己走了上來:“回稟皇上、十六爺,那晚……的確是在下帶她去的十六爺的營帳。”


  君久淵目光如刀:“你說什麽?”


  韓刀感覺頭上的冷汗在唰唰往下滴:“當時十六爺並不在營帳中,屬下想著陳姑娘待一會兒應該就會走,也就沒去管她。”


  那晚十六爺和蘇小姐人在外麵徹夜未歸,韓刀將陳熒帶過去之後,就跟著大家夥兒喝酒吃肉去了。


  平日裏韓刀倒是個很謹慎的人,可那晚他喝了點酒,腦子就不大清楚了。


  等到他第二天早上再想起這事的時候,陳熒早就跑沒影子了。


  他死都沒想到,陳熒竟然在那晚失了身,還非得將這屎盆子扣在自家主子頭上。


  君久淵沉聲道:“皇兄,那晚臣弟並不在軍營。”


  “那誰能證明?”乾帝又問。


  君久淵皺了皺眉,沉默良久,那晚唯一的人證是蘇芷晴,除她以外再無旁人。


  可若是蘇芷晴站出來為他作證,那二人的關係必將為人所知曉。


  這是個死局!


  蘇芷晴攥緊了拳頭,她想上去幫十六爺,可她若是現在上去,所要麵對的後果可能比現在更嚴重百倍。


  她轉頭看向君久淵,卻見君久淵目光幽冷地看向陳熒:“無人證明。”


  “既如此,那說不定是十六弟喝多了不記事兒吧,這陳熒是個好女人,十六弟實在不願意立妃,納妾也行,十六弟自己看著辦嘛。”


  反正不管是立妃還是納妾,這人嘛……你是肯定要娶的,今天這兵權他也是肯定要奪的。


  君久淵卻冷聲道:“可以進門,但能不能活著走出去,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陳熒抬頭望著一旁的君久淵,他猶若冥界的幽魂,周身皆是寒氣,讓人膽寒心顫。


  “十六爺,我好歹跟了你這麽多年,你連個名分都不願給我?”陳熒心痛不已,他為何就對她這般狠心?


  “本王早就提醒過你,莫要執念太深,你自己一步錯,步步錯,如今還要拉本王下水,本王寧願親手廢了你,也絕不讓你繼續這麽錯下去。”


  看著君久淵眼中的無情,陳熒怕了。


  她太了解十六爺了,他說會廢了她,就一定會廢了她。


  “皇上,十六爺如此逼迫於我,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陳熒哭喊道。


  “陳熒,你說與你行房之人是十六,那你可有證據能證明你的說辭?比如信物之類的東西?”乾帝問道。


  但凡陳熒所說為實,像是君久淵這樣的人,定然是會留下信物,以作表態。


  陳熒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那就是誰都有可能進到本王的營帳,與你行那種事了?”君久淵眉目之中帶著一種厭惡。


  “十六爺,那可是你的營帳,除了你還能有誰?皇上,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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