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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一眼誤終身。

  第242章 一眼誤終身。


    約莫是幾年前,深秋的夜涼意蕭瑟。


    世景大廈頂流除夕夜。


    京畿赫家高調認回多年遺失在外的千金小姐世歡,在世歡跟明六爺相愛之初,除夕夜這晚世歡和明六爺成了當夜的主角。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恩愛親密遊走在賓客之中接受眾人祝福。


    韓晚渝並不喜歡這種聚會,無聊的各種熱絡寒暄,各懷鬼胎的各種算計,韓家隻屬於中流之末,在這種頂流聚會之中隻有一件事可以做。


    毫無自尊可言的,在權貴之中渾臉熟,說著阿諛奉承的話。


    宴會很奢華同時也很枯燥乏味,韓晚渝有些憋悶,看著人群中跳梁小醜一般的父親,放下酒杯扭身從熱鬧的宴會廳出來。


    在她走向安靜的角落之時,宴會廳裏儼然掀起一波高潮,她聽到人群中有人在竊竊私語,熱烈的談論中剛剛進入會場的兩人。


    一位是雙鳳山燕家四爺,一位是賀家老爺子賀七爺。


    她看見世歡跟明六爺親自去迎接的兩人,璀璨華光之中,賀佩玖置身於人群之中,比起盛裝出席的眾人,他的穿著有些過於隨意。


    黑色V領襯衣,褐色西裝外套,拿著一根黑色木質的手杖,拇指上有一枚色澤詭異的翡翠扳指。


    長身玉立,風姿獨具,自帶發光點,好看得叫人挪不開眼眸。


    “拿手杖那位就是賀家七爺,聽說剛退役不久,傷了一條腿功勳卓絕,但也太好看了點吧!”


    “嘖,這才是真正的瑕不掩瑜,就算傷了一條腿又如何,還不是有數不清的女人想要爬上賀七爺的床。”


    “我聽說,好多人在找關係想給賀七爺說親來著,隻是不知道傳言是真還是假,都說賀七爺命格太凶是個邪祟,靠近的女人下場多是慘不忍睹。”


    “不是命格太凶,是賀七爺太邪佞,沾了不少血腥……”


    ……


    議論皆是七嘴八舌,各色各樣,私下討論什麽的都有。


    韓晚渝初見賀佩玖也是被迷了個七葷八素,哪裏記得那些叫人畏懼的傳言,隻曉得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已經想離場的她忽然就改變心意,原本躲到了角落,卻因為賀佩玖的到來重新入場,以各種可以靠近的機會逐漸靠攏。


    宴會依舊索然無味,可韓晚渝堅持留了下來,知道賀佩玖準備離場她才像著了魔似的追上去,從安全通道一路疾跑先一步到停車場,大膽的幻想著一場偶遇或許能夠得到一個眼神什麽的。


    卻沒料想,在停車場遇到幾個醉酒的富家少爺把她圍住,說這些下流放肆的話,甚至毫不忌諱的動手動腳。


    不曉得對方什麽身份,韓晚渝不敢貿然得罪隻能跟醉酒的人拉扯周旋——


    倏地,一輛轎車停在麵前。


    從副駕駛位上下來一個身高體壯,麵色凶狠的男人,半個字的廢話沒講對著幾個醉酒的少爺便是一頓碾壓般的毒打。


    韓晚渝被嚇得動彈不得,貼在車身上,看著被打趴在地的人又扭頭看後座緊閉的車窗。


    一晌,後座窗戶降下一半,停車場空氣流動很強,那一瞬在她鼻息間聞到股淡淡的冷香也糅雜著一股煙味。


    冰冷的白熾燈灑落,昏黑的後座裏煙草的一點星火明滅閃動。


    賀佩玖探出目光,並未看韓晚渝,而是玩味般的睨著趴在地上的幾個男人,狼狽悲慘,麵容怔忪,鮮血淋漓。


    “差不多了,走吧。”


    武直應聲上車,沒對她這個受害人有一絲關心豪車便揚長而去。


    醫院急救室。


    半昏迷的韓晚渝躺在手術台上,整個身體好像被拆分了一樣,充血的眸子盯著頭頂上巨大的燈,腦子裏所有關於賀佩玖的過往好似走馬燈一般,一幕幕的來回不停的播放。


    自停車場事件後,韓晚渝就成了賀七爺的鐵粉頭,以各種渠道關係,畏懼又憧憬著的接近。


    可,似乎這麽多年,賀佩玖從未正眼看過她一次。如果有,那必然是最近與薑年有關的時候,他的目光才會像施舍一般的睇過來。


    不帶任何感情,亦或是嫌惡一般。


    現在回想起來多可笑啊,賀佩玖從未把她放在眼中,而她卻僅憑著那幻想的一眼成了勒緊她命脈的桎梏。


    該後悔,怨恨還是怎麽,她不知道。


    她隻是非常虔誠而深刻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同時也喜歡這份感情得到一個回應罷了。


    **

    市醫院,薑年醒來的時候心跳還有點快得咬破表。


    “年姐姐——”小時移就在床邊,注意到薑年醒來,跟一隻小狗似的趴在床邊,黑葡萄的大眼眼淚花花,實在有點可憐。


    “醒了?”


    薑年還有些失神,偏頭看來,賀佩玖就在床邊,眉色之間透著淡淡的戾氣。


    “嗯。”薑年點了下頭,下意識去看雙手,莫名有點被嚇到,“我,我殘廢了?”


    雙手被纏得跟木乃伊似的,但手指還是有感覺,她知道自己被怎麽樣的車速拖拽,聯想到某些電視劇的情節,第一反應就是手臂廢了。


    “韌帶拉傷,暫時不能動。”賀佩玖解釋,調整病床高度。


    薑年長籲一口,瘋狂蹦躂的心髒平穩下來,又想到什麽去看時移。


    “你怎麽樣,受傷沒。”


    “沒有,年姐姐。”小時移一講話,金豆就被憋住,孩子的感受跟大人不同,他不太能夠了解綁架之後的事有多恐怖,卻明白當時薑年做的事有多危險。


    車子在疾馳,薑年死死抱著那男人的胳膊不鬆手,身體被拖行這是很危險很危險的事。


    那一刻他居然覺得,年姐姐有可能會死!

    “哭什麽啊,在車上的時候多勇敢怎麽現在還哭了,孩子就是單純,我都醒了還哭勒,身為男子漢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哭……”


    講著講著,腦門上疼了下。


    “你彈我幹什麽!”薑年沒好氣,這人怎麽這麽對待病人,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沒有!

    賀佩玖倒了杯溫水,被子裏放著跟吸管遞到她嘴邊。


    “你把自己當什麽,女超人?”


    薑年超級委屈,低頭咬著吸管,喝了幾口水潤了潤嗓子,“當時那麽危險,我是本能的第一反應,我這麽勇敢你還怪我!”


    “勇敢?”賀佩玖挑眉,這種事叫勇敢,燕薄詢來電話的時候他聽得是心驚肉跳,什麽時移被綁架,薑年被汽車拖行,沒看見現場畫麵事後看監控心髒一直懸著都沒停下來過。


    這一刻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五髒六腑都在擔心受怕。


    薑年一邊喝水,一邊打量病房。


    這些人都什麽情況啊,她這麽英勇無畏一回,怎麽半個探望的人都沒有,好歹來個幫她說情的也好啊。


    “看什麽。”她那點小心思賀佩玖一眼看穿,真是拿這祖宗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是恨不得狠狠懲罰教訓一頓,又怕小姑娘跟他委屈巴巴掉金豆。


    “我就……就想問問我哥怎麽沒來。”


    弱勢群體低頭,七哥太厲害實在不敢正麵剛。


    “找薑夙不怕被訓?”


    薑年臉色悲壯吐掉吸管,“那算了,你一個人訓我就夠了。不過七哥,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誇獎我,我的行為雖然很危險,但我勇氣可嘉!”


    “你想想那些電視劇演的多恐怖,時移這麽小,萬一真的被綁架,肯定被關在又黑又小又臭的房間,綁匪很囂張的找你索要巨額贖金,以你的脾性肯定不會答應要跟綁匪周旋到底,然後綁匪就有可能動真格,切下時移的手指,腳趾,耳朵來恐嚇你。”


    “你想想這麽小的孩子,怎麽能遭受那樣慘無人道……嗚嗚嗚。”


    薑年更是憋悶了,雙手使不上勁兒,隻能瞪著眼前的人,那眼神剜他。


    好端端的,捂嘴巴算什麽事。


    小時移在旁邊驚訝的張著嘴,年姐姐在說什麽,怎麽就割他手指,腳趾,耳朵了!

    “你嚇到時移了。”賀佩玖輕歎,小姑娘的聯想力未免太好,明明素日看得都是情情愛愛的愛情劇,怎麽一下就成了血腥暴力劇。


    為了避免被繼續荼毒,小時移選擇離開病房,他前腳一走,後腳病房畫風就變了。


    “七哥,我好疼,疼死我了也嚇死我了。”


    賀佩玖輕哂,“這麽英勇無畏還知道害怕?”


    “我這麽英勇無畏也是因為你啊,時移可是你兒子!”


    “也是你兒子。”


    薑年張了張嘴,沒法反駁,隻得艱難移動木乃伊般的手臂,伸出調皮的小指頭費勁兒的戳了下他的手臂。


    “七哥……”


    賀佩玖臉色很陰鬱,像蒙上一層晦暗的雲層,風雲湧動醞釀著疾風驟雨。


    薑年很賣力的想要討好這位麵色不佳的老男人,事情過後她也是後怕的,她能說車子疾馳身體失重的情況下不是不願意鬆手而是不敢!


    腦子裏也曾幻想過無數恐怖的結果,段段時間裏思來想去,最終結果是死死的攥著千萬不能鬆手!

    “七哥……”她側了側身子,相用粽子般的手臂抱抱他,隻是剛側了下身子賀佩玖起就起身,巨大的身影罩下來。


    長長的手臂撐在臉頰兩側,非常霸道的把她困囿住。


    “我,受傷了。”小姑娘吞咽著口水,腦子裏滑過無數少兒不宜的想法,這種情況下,能用的姿勢應該……很少吧。


    “嗯。”


    淡淡的鼻音裏,有著明顯的漫不經心,深潭的黑眸潤著抹透白的光暈和淺淺的笑意。


    “你以為七哥會做什麽?”


    “我就隨便說一下。”她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俏麗的粉暈,漂亮的耳朵也跟著通紅,心跳紊亂,呼吸也亂了。


    “年年……”


    “嗯?”


    “能不能聽話。”


    她目光是閃爍,些微躲避他沉沉的熱辣的呼吸,“我,我有聽話啊。”


    “有聽話為什麽還要去做我不喜歡的事。”


    賀佩玖眼神更是冷沉,溫熱的指腹溫吞的蹭著她高溫的小臉,似在玩耍,似在調戲,更是一種危險的試探。


    “時移很重要,但你更重要。”


    “年年,時移被綁架我會平安無事把他救回來,如果你出了事,七哥可能會……”他忽然俯身,貼在耳畔,薄唇蠕動隻說了兩個字。


    薑年明顯顫了下,偏頭看他時,嘴角就被咬著,明顯的預謀良久低開牙關,在她舌尖,嘴唇內側的肉上都不留情的咬破,咬出血。


    鐵鏽的血腥氣彌漫在口中,薑年擰著眉卻沒躲避,任憑他予取予求。


    ……


    翌日,薑年出院,她跟時移都沒什麽事,隻是有些軟組織挫傷,韌帶拉傷,沒必要住在醫院浪費醫療資源回家一樣可以休養。


    前幾日各方朋友絡繹不絕的來探望,除了探望也是責備她做事太瘋狂。


    後來拆紗布那一日,薑年才聽說一切都是韓晚渝搞的鬼,原本該關在精神病院的人在某一天忽然受了刺激瘋狂的自殘,韓家花了重金保釋回家,誰知轉頭就找了兩個要錢不要命的人去綁架時移。


    隨後沒多久,就在警察去韓家逮捕韓晚渝時,她已經出了車禍被送往醫院急救。


    說真的那一刻薑年又被嚇到,因為那晚在醫院,賀佩玖附耳時最後兩個字她仍記憶猶新。


    殺人——


    這兩個對旁人很遙遠,可對賀佩玖來講可以說再熟悉不過。


    她是自私的人,從認識賀佩玖起,就自私無情,對她來講萬事萬物都跟她沒有一絲關係,命運長河裏一切都是過客,唯有賀佩玖是她想要守護的。


    後來韓家就淡出眾人視野,隨著時間推移,很多事情逐漸成為過往逐漸被人忘記。


    五月一瞬而過,迎來更為熱情如火的六月。


    明新歲跟世歡的婚禮就在眼前,好似平淡一段時間後再次熱鬧起來。


    婚紗店裏,世歡在試禮服,薑年跟鬱佼人也在試伴娘服。


    “年年,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薑年摸著下巴做深思狀,少傾才點頭,“美,美死了世歡姐,我想六爺看了一定眼睛都挪不開。”


    “你又打趣我是不是。”


    “我哪兒有,實話實話呢,要不拍幾張照片讓六爺看看?”


    “不了,等到時候穿當個驚喜吧。”世歡自己又在鏡麵前看了會兒,“你跟佼人的伴娘服選的怎麽樣。”


    “佼人去選了,她說要挑一件沒理優雅,知性大方但又不能搶你風頭的伴娘服,第一次當伴娘她可是鉚足了了勁兒。”


    “她都有男朋友還需要這麽仔細打扮,打扮得太漂亮萬一讓別人看上了你哥還不得跟我急眼。”


    “噯,他們倆的事跟師兄說了嗎。”


    世歡嘴裏說得師兄就是鬱佼人父親,他們倆認愛的時間比起薑年就晚兩個月,馬上都快一年了還在偷偷摸摸不敢公開。


    薑年努努嘴,挑了個粉色的馬卡龍,嘟噥著,“還沒有,鬱叔叔對我哥的意見還挺大,說白了都是他自己作的。早年佼人鉚足勁兒追求他,他自己拽得二五八萬妝模作樣,現在好了鬱叔叔記仇了對我哥還半點好眼色。”


    “薑夙那是負責有擔當。”世歡真心誇獎,真覺得薑夙這人不錯,“這點上七爺比不過,高考前就誘拐你早戀,萬一耽誤學業他可得背最大的責任。”


    這點否認不了,高考前誘拐薑年早戀,要不是她本來成績就好說不定高考真的出什麽紕漏,算起責任來薑家沒人能饒過他。


    這個黑點,賀佩玖一輩子都洗白不了。


    正聊著,鬱佼人興衝衝的來了VIP接待室,“哇,小師姑這禮服也太好看了吧,果然是人美了穿什麽都漂亮。”


    “就屬於你最會說話,這麽激動看見什麽了。”


    “我看見條特別好看的婚紗,年寶跟七爺都訂婚了離結婚也不遠想帶她去看看。”


    薑年興致不大,總覺得結婚什麽的還挺遙遠的,何況今天是陪世歡來的,完全沒有去欣賞下的興趣。


    她沒興趣可鬱佼人興致高,軟磨硬泡硬拖著她。


    “怎麽樣,這件婚紗是不是賊漂亮?”


    仔細看了會兒,薑年點頭,“時很漂亮,跟世歡姐那件比起來也差了些距離。”


    “你懂什麽,古老板的手藝自然是沒話說,親自選材設計,又是鑲鑽石寶石的一般婚紗哪裏比得上,我說的是這件婚紗的設計。”


    薑年一個跳舞的跟她說設計,她哪裏看得懂,隻能勉強看出比起別的婚紗更顯精致罷了。


    “你喜歡,我給你買啊。”


    鬱佼人連連擺手,“要買也是你哥的事兒,你買算怎麽回事,這麽重要的時刻當然要留給你哥了。”


    薑年嗤之以鼻,想著好心給你買還還要,白瞎她一片好心。


    婚紗看完兩人就回VIP接待室,順便也欣賞了些別的婚紗作品,兩人聊著天就聽到婚紗店工作人員在討論。


    “剛剛那件婚紗好想被人付了定金吧。”


    “是付過了,那個人你們肯定不陌生就是韓晚渝。”


    “她要結婚了?”


    電源聳聳肩,“我怎麽知道,不過她來看婚紗時嘴裏自言自語的在嘟噥說訂婚了,提前來挑一件好看的婚紗,看樣子是要結婚了。”


    “她訂婚了怎麽可能!韓晚渝可是七爺的鐵粉頭,都曉得她對七爺癡心不改一直在追求。”


    “跟七爺訂婚的不是薑小姐嗎?”


    “對,我想起來了,韓晚渝來訂婚紗的時候就是七爺跟薑小姐求婚那天……”


    “嘖,她果然有神經病啊,七爺跟薑小姐訂婚,韓晚渝來預訂婚紗,幻想得是不是太美好了些。”


    ……


    “年寶。”鬱佼人往交談那方看了眼,“別在意,韓晚渝現在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別說她現在動彈不得,就是還活蹦亂跳也插足不了你跟七爺之間。”


    “七爺對你那才叫癡心不改。”


    怎麽說呢,那一刻薑年的心情有些敏感和奇怪,她很幸運第一次戀愛就遇到能夠可以廝守一輩子的愛人,沒感受過深愛著一個人而得不到那種感受。


    碧雲寺的簽文說她一眼定終身,韓晚渝則是一眼被誤了終身,如果她遇不到賀佩玖說不定——


    “對麵那麽多人在做什麽啊,好像遇到什麽明星了,被圍堵的水泄不通。”鬱佼人沒察覺到薑年情緒變化,對街道對麵擁擠圍堵的人群吸引。


    薑年也隨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間咖啡館前,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人不曉得在做什麽吸引了如此大的人流量,好多人都擠到公路上讓交通都變得堵塞起來。


    鬱佼人趴在落地窗前,發揮她2,0的視力在看熱鬧,一晌,忽的眉梢一蹙指著對麵。


    “年寶,你看看那是不是卓爾姐。”


    【作者有話說】


    韓晚渝這個人物是徹底下線,她就是個典型的反派,但其實我內心設計的時候並不討厭她,反而覺得很可憐,有想過給安排一個CP什麽的。


    其實,有些時候我很佩服為愛癡狂的人,人這一輩子白駒過隙,能夠為什麽事無畏衝動一次也是一種人生經曆。


    讓她成為植物人算是我手下留情,原本還有些惡毒橋段設計,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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