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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時移被綁架,七爺發狠。

  第241章 時移被綁架,七爺發狠。


    學校辦公室。


    嚴老師倒了兩杯水過來,想借這一刻的安靜緩和下辦公室內的氣氛,事情才剛剛提起薑年跟朱太太就懟了一輪。


    薑年就喝了口放在一旁,拿著紙巾再給時移擦汗,他這會兒可乖的坐在椅子裏雙腿無聊的晃著,黑葡萄的大眼直勾勾的看著薑年,心裏美滋滋的。


    原來有媽媽疼是這種感覺,真是太幸福了,這麽想著就越想年姐姐早點跟渣爹結婚,那樣他就可以到處炫耀有媽媽了,在學校再也不怕犯錯挨渣爹教訓。


    “還喝水麽。”時移的一杯水喝的很快,感覺像渴了很久一樣,薑年把這行為歸咎於剛剛在外麵壁思過曬得時間太久。


    這麽小的孩子,犯了錯要懲罰也得采取合適的方式,頂著烈日暴曬可不是欺負人麽。


    “不喝了。”


    時移搖頭乖得不行,丁點聯想不到會打架什麽的。


    薑年這才坐得筆直,端的一副清傲的姿態。


    “嚴老師,冒昧的問一下,讓時移麵壁思過是您懲罰孩子的方式麽。”


    嚴老師沒多想點頭應道,“我隻是讓時移自己冷靜的思考下,今天的事錯的地方到底在哪兒,順便讓他打電話聯係家長。”


    “那嚴老師知道今天外麵的溫度有多高嗎?”薑年挑眉,嘴角笑容溫冷,“當然,您在辦公室吹著冷氣肯定不是太了解外麵有多悶熱。”


    “時移在學校打架的確不對,被叫家長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很抱歉我不能認同您讓時移在外頂著烈日麵壁思過的做法,更不敢認同另一位同學在辦公室吹冷氣而我家的孩子罪大惡極一般被孤立在外!”


    “這算是……區別對待嗎?”


    嚴老師一下就懵了,區別對待這個是一頂大帽子,一旦坐實扣上對她的職業生涯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何況現在的家庭環境都是獨生子女,家裏人個個都偏寵,但凡出點什麽紕漏家人來學校鬧事造成的後果可就很嚴重。


    “薑小姐,您誤會了。”嚴老師看了眼時移,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的情緒,“我隻是讓時移在外打個電話,也讓他想想錯在哪兒,並沒有讓他一直在外麵壁思過的意思。”


    “或許是時移理解有誤,誤解了我的話造成誤會。”


    “是嗎?”薑年不以為意,偏頭看時移,“咚咚,你老實告訴我,嚴老師有沒有讓你在外麵壁思過。”


    時移看著嚴老師,非常認真的點頭,“有。”


    “那除你以為,那位同學有在外麵壁思過嗎?”薑年指的是朱豪,她也不是傻子,更不是不講理的人,揪著一個點去為難嚴老師,而是她一到辦公室就看到朱豪坐在朱太太旁邊,甚至旁邊的桌上放著一個玻璃杯,裏麵還有剩餘的飲料。


    小孩子的眼神很簡單,不像成年人戴著麵具那麽複雜,薑年明顯從朱豪的臉上看到了他對時移的炫耀。


    額角之間並無任何出汗後的痕跡,加上朱太太穿金戴銀,恨不得直接告訴別人朱家有多有錢一般。


    這所私立學校是今年年後才轉過來的,賀虞寧來替時移辦的轉學,身份什麽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賀佩玖就是想時移沒有優越的念書環境,在無任何身份光環的加持下。


    “朱豪就在外打了個電話就被老師叫到辦公室。”時移直言,他喜歡薑年的很,對著薑年絕對不會撒謊。


    而且事實本就如此,朱豪的確隻在外打了個電話就被請到辦公室。


    聽了時移的話,薑年微微一笑,優雅的捋著耳發。


    “嚴老師,您是老師,教書育人,我是一個外行不了解怎麽做老師,更不了解您的形式方法,所以煩請您解釋下,為什麽兩個孩子打架隻有我們家時移在外曬太陽,另一位同學卻可以在辦公室吹空調喝飲料?”


    “薑小姐您……”


    “你這是什麽意思?”朱太太聽不下去,開口打斷嚴老師的話,“請你搞清楚,先動手打架的是時移,他動手在前,犯錯在前,我兒子是受害者有什麽理由需要跟你孩子一起被懲罰?”


    “你看看我兒子手臂都紅了,這麽久都沒消散說不定明天還會淤青,你是時移幹媽作為家長來到學校已經有一會兒,半個道歉的字都沒有,倒先追究起別的事,難道你不是在袒護自己孩子?”


    “難怪時移這樣沒禮貌,原來是家長就沒什麽……”


    ‘砰——’


    玻璃杯擲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薑年撩著眼皮,秋水盈盈的眸子浮這一層淺淺的霜色。


    “朱太太要論事情對錯?行,咱們就先來論論到底是誰家孩子沒禮貌!”


    她本想‘和顏悅色’來解決這件事,如今看來不展現出點厲害來受委屈的隻有時移,而她不可能讓時移受委屈。


    “時移,你先說,為什麽要根同學打架?你知道,年姐姐雖然疼你,但絕不喜歡撒謊的孩子,所以你不能對我有任何隱瞞知道嗎?”


    時移乖乖點頭,瞅著薑年嚴肅的臉色,攪動兩下手指,偏頭瞥了眼一臉炫耀的朱豪。


    “他……罵我。”


    “罵你什麽?”


    時移的眼神閃爍,“他罵我沒有爸爸媽媽,說我被收養,說我是孤兒。”


    時移轉學資料上寫明是養子,原來在小學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懂什麽,可現在社會的孩子非常早熟,以前不懂不代表現在不懂。


    “是他罵了你以後你才動手打人的嗎。”


    “沒有。”時移趕緊搖頭,拉著薑年的手,“我告訴他不要胡說,我說我有爸爸也有年姐姐,還有爺爺奶奶,小姑。朱豪就說我撒謊,說爺爺奶奶,爸爸和你還有小姑都是假的。”


    “說你們會不要我,會拋棄我,我很生氣才動手的。”


    沉默晌,薑年把委屈的時移摟到懷裏,冷冷哂笑。


    “如果我沒記錯,學生的個人信息應該是保密的,我在冒昧的請問一下嚴老師,您作為時移的班主任老師,這些個人情況信息是怎麽透露出去的?”


    “薑小姐這件事我真不知道怎麽回事。”


    時移是被領養這件事個人信息上的確有說明,信息欄裏隻有一個養父:賀禦。


    “一個不知道,您覺得能夠推卸責任嗎?且不說個人信息怎麽泄露,那在請問嚴老師,朱同學先對時移出言不遜這件事您知道嗎?或者我應該問,時移跟朱同學打架這件事,嚴老師您在單方麵懲罰時移以前了解過事情真相嗎?”


    嚴老師坐在椅子裏,交握在一起的手攥緊,從牙縫擠出幾個字。


    “我了解過。”


    “您了解的事實是什麽,誰先動手就是誰的過錯?”薑年笑得越發輕蔑,“那如果嚴老師你在外遇到沒有禮貌教養,出言不遜,對你做出言語侮辱的人,您的做法會是忍氣吞聲,閉口不言嗎?”


    “這……”嚴老師一時啞口。


    “薑年,你在影射誰沒有禮貌教養。”朱太太有點憋悶,她又不傻子難道聽不出話裏的含義?


    “影射?”薑年冷嗤,“不好意思,我可沒有影射誰,我是直接再說朱太太您和您的兒子沒有禮貌教養。如果是有禮貌教養的家庭或者父母受過良好教育,自然會知道怎麽教育孩子。”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也是反應家庭教育最好的一麵鏡子。時移雖是我未婚夫領養,但那又能體現什麽?您的孩子但凡明白‘禮儀’兩個字是什麽含義,就不會對我家孩子說出這種言論!”


    “就好比,一條被馴化過的狗不會隨便衝著路人嚎叫,隻有沒有訓話的野獸才會此等行徑!”


    “薑年,你好大的膽子!”朱太太拍案而起,被薑年一番犀利言論氣得渾身發抖,“你居然敢拐著彎兒來罵我們!”


    “我有什麽不敢的?”薑年跟著站起來,端著脖頸,微眯的眸子冷澀而犀利。


    “時移動手打架的確是他不對,可朱太太你要明白,若非你兒子沒有教養的挑釁時移不會動手,沒有教養德行的是你們,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讓時移受委屈是嚴老師,兩個孩子都有錯憑什麽我的孩子在外受懲罰,你的孩子可以在辦公室吹冷氣喝飲料?”


    “如果錯在我們,我們自然會誠心道歉,可有個道理你們要明白……”


    “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這一刻,時移覺得年姐姐帥炸了,本就喜歡她,現在更是眼冒星星把她看做偶像一般。


    薑年這話可謂是太過刁鑽,直接暗示嚴老師跟朱太太,是她們自取其辱,現在薑年才會言辭犀利的來侮辱她們!

    嚴老師一時間愣怔著,細細打量起薑年來,完全料想不到這樣年輕漂亮溫軟的一個女孩子,說起話來這樣毫不留情且言語犀利。


    “你,你簡直在強詞奪理!”朱太太的嘴不算笨,可這時候卻也說不出什麽來。


    “嗬——”薑年笑得肆意,“朱太太你的道理在哪兒?”


    “這件事說直白點,你兒子不出言不遜時移會動手打他嗎?是你孩子自取其辱在先,時移被逼急眼才動手打人……”


    “缺錢是嗎?你不可以選擇報警驗傷多少錢我們賠償就是,你要覺得我言語用詞犀利難聽,你可以采取任何法律手段來討回公道,跟你對薄公堂我也願意,時移先動手打架的責任我們承認,但我也不會就此罷手。”


    薑年眸光逼仄的掃過兩人,“我家孩子個人信息泄露,朱同學出言不遜,嚴老師作為班導師不分清楚事情緣由便懲罰我家孩子等等責任,我都會行使我的權益追究到底!”


    “薑小姐。”嚴老師心裏慌了,私立小學的就職要求,如果學生家長投訴留下汙點,去別的學校應聘成功率就會降低。


    “薑小姐,這件事是我的失誤,真的很抱歉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有失誤,當時情況狠混亂,班上看見的同學都說是時移先動手,我也是心裏著急所以……”


    “這就是嚴老師隻懲罰時移而特殊對待朱同學的原因?”


    這麽蹩腳的借口,薑年相信才有鬼。


    “不是特殊對待,當時朱豪手臂一片發紅,我擔心有什麽問題所以在他打完電話以後才叫到辦公室。”


    嚴老師解釋著,真恨不得自己有幾張嘴。


    “真的很抱歉薑小姐,事情沒了解清楚是我的責任,一讓時移在外曬太陽也是我的失誤,我在這兒鄭重的向您跟時移道歉,但請您相信時移個人信息泄露的事真的不是我的原因。”


    薑年隻是看著嚴老師並沒有什麽表情變化,稍微的沉默後偏頭看朱太太。


    “朱太太,該您孩子跟我家孩子道歉了。”


    朱太太登時氣得臉都歪了,神色很是驚愕。


    “你讓我兒子道歉?”


    “有什麽問題?”


    “你搞清楚,是你孩子先打人!”朱太太呼吸急促,恨不得把手裏的包砸薑年臉上。


    “是時移先動手,但你要清楚也是你家孩子先出言不遜,每個人應該對自己言行負責不可能因為他是孩子就當做沒發生過。”


    薑年神色毫無波動,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咄咄相逼。


    “你孩子先罵人,他道歉了時移自然會道歉,如果你不道歉也沒關係,對於沒有教養的人我不會追究到底……”


    “畢竟,被狗咬了我不一定要咬回去。”


    氣血上湧,朱太太的臉爆紅,眾目睽睽之下被這樣辱罵,蹭的一下懟到薑年麵前。


    薑年高挑,雖然穿著平板鞋並不影響一定身高差距下,微眯著眼眸也極其桀驁的姿態睥睨朱太太的逼壓感覺。


    氣氛一下變得有些劍拔弩張,辦公室裏別班的老師紛紛上前幫忙勸說,當和事佬想把事情就此平息。


    可薑年她不答應,不僅不答應,態度保持不變的強勢。


    “這幾位老師可真有意思,現在站出來做和事佬勸說?剛剛我家孩子被懲罰在外頂著烈日暴曬,另一個孩子在辦公室吹冷氣喝飲料的時候,你們為什麽不從善待孩子的角度站出來幫忙勸說?”


    她冷著臉色,撥開一位女孩子搭在手臂上的手。


    “你們想要跟朱太太結善緣不代表我也想,我家孩子憑什麽就要低人一等受委屈,憑什麽同樣是犯錯,在朱同學出言不遜之前,嚴老師要區別對待,甚至可以說在欺負我家孩子!”


    不管是當和事佬的老師們,還是班主任嚴老師臉色都是一陣難看的青白交錯。


    事情根本不需要這麽複雜,倘若嚴老師一碗水端平,事情早就解決,可一件小事上老師能區別對待到這一步,很難想象以後有什麽事情,是不是也會是時移受委屈。


    ……


    一小時後,薑年牽著時移出校門,眯眼看了眼頭頂的烈日。今天真的好熱,好不容易休息天還遇到這麽惹人厭煩的事兒真糟心!


    “年姐姐,你今天好帥啊。”馬屁精上場,打心裏覺得年姐姐真的太厲害,把一眾人說的啞口無言。


    薑年沒作聲,把他看了會兒,“時移,打架這種事我是不提倡的。”


    “可是朱豪他亂說。”


    “我知道,每個人聽到不舒服的話都想要反擊,但我們應該能找到更合適的方法,不是所有的事都要用打架來解決。”


    時移還是很懂事的,乖巧的點頭,認錯的態度非常好。


    “年姐姐我知道錯了,以後盡量不做惹你不高興的事兒。”


    “我沒有不高興我就是擔心你出事。”薑年蹲下,心疼的捧著小時移的臉,賀佩玖收養時移一定程度上肯定能夠彌補一些遺憾,有些事終究做不到十全十美。


    小時移嘟著嘴,試探的抱著薑年的脖頸,在她臉上親了下,烈日之下咧嘴笑著童真又可愛。


    “謝謝你年姐姐。”


    薑年無奈一笑,揉著他的小刺頭,“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些東西再回去,我今天不用回學校,還有些時間可以陪你一會兒。”


    “真的!”小時移登時來勁兒,看向學校周邊各色各樣的小吃。


    賀然管很嚴厲,不如說是賀佩玖對小時移要求很高,不準他吃學校附近小攤位上的東西,而賀然自然是完全遵照賀佩玖的要求。


    轉學過來這麽久,小時移一次都沒嚐到地攤上各種可口小零食的味道。


    “僅此一次。”薑年豎著手指,餘光睨著賀然。


    一大一小,還眼巴巴的盯著你,要想說拒絕的話很難,賀然也是相當有眼色。


    “我去車上等你們。”


    薑年說了謝謝,牽著小時移就跑,兩個人在各色小吃的街道上都看得眼花繚亂,什麽吃的都想嚐試一下。


    賀然到車邊時惹來賀莊放肆的笑聲,把剛買的串兒遞過來。


    “我以為你要跟薑小姐爭辯一波。”


    賀然冷哂,拿了串兒脆骨,“七爺的小祖宗,我敢爭辯?”


    “算你識相,剛在辦公室薑小姐可是懟得一眾人半點還口之力都沒有,還讓他們都道歉,真不愧是薑小姐。”


    賀然沒說話,機械的嚼著脆骨,好像這是賀莊的肉。


    一處雞柳攤兒前,薑年跟時移都被這誘人的香味給吸引過來,金黃香脆的雞柳撒上孜然粉兒和辣椒粉,真的可以把隔壁小孩兒饞哭。


    “吃這個?”薑年指著雞柳,小時移忙不迭地的點頭。


    “年姐姐,我要吃兩份!”


    小時移盯了這家雞柳攤兒有段時間,終於可以嚐到可不得多吃些,薑年沒反駁買了四份,看著裹了麵包糠的雞柳丟進鍋裏炸得滋滋作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她小時候對學校周圍小攤的食物也非常饞,那時候薑夙上下學的接送管得也非常嚴格,攤位前的東西都不準吃。


    那也算是人生裏的一種遺憾啊。


    就在兩人全神貫注盯著炸著雞柳忍不住咽口水時,一輛老舊麵包車悄無聲息停到路邊,就在賀然察覺到不對勁兒,剛準備過來時,麵包車門打開,鑽出一個男人以極快的速度抱著小時移直接拖到車裏。


    薑年牽著小時移,瞬間反應過來,大聲嚷嚷著那一刻扯著男人的衣襟。


    “走,快走!”搶人的男人抱著時移,一手撥著薑年的手大吼的催促。


    車子開始移動,薑年揪著男人的手沒放,腳下一瞬就不受力的跟著車子跑起來,那一刻她所有神經緊繃,腦子裏隻有一個反應。


    不能鬆手,鬆手小時移就會被帶走……


    “年姐姐——”


    小時移也在對著男人拳打腳踢,慌亂的不曉得該怎麽辦。


    “薑小姐!”


    賀然就在車後用最快的速度緊追不舍,“快放手,你先鬆手。”


    這時的薑年哪裏聽得進賀然的提醒,雙手攥著男人的手臂,被極快的速度拖拽,腳下一點力都使勁不上,半個身子掉在地上。


    開車的司機著急得不行,衝後座吼道,“把那個女人解決了,你想我們暴露不成!”


    “別特媽多嘴,管好你的事兒。”搶人的男人沒好氣的吼道,一邊在被時移踢打,一隻手被薑年絲絲攥著一時間也是分身乏術。


    車速越來越快,薑年覺得自己手臂都快斷掉,好像在硬生生被扯斷火辣辣的疼。


    “咬他,使勁兒咬他!”


    時移也聽話的,用了吃奶的勁兒在咬男人。


    車子依舊在疾馳,後麵賀莊開著車緊追不舍一路摁著喇叭在催促,眼看著麵包車闖過紅燈轉頭進到另一條道兒,就在轉彎過來那一刻……


    ‘砰——’


    麵包車跟一輛黑色轎車撞在一起,當場就失去行動力,薑年受到衝擊被甩到路邊,而車裏的時移也被慣性衝擊撞在駕駛位的椅背當場暈過去。


    車裏兩個男人受到衝擊最小,這時候哪裏顧不得上小時移下了車就準備跑,嘈雜的尖叫聲中好多人圍過來,餘光裏隻看到抹身影,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身體一歪撞車門上,爾後頭發被揪著什麽都沒看清臉對著車門狠狠撞去。


    司機登時整個身子就軟了,鮮紅的血沾在車門上,像一灘爛泥軟軟的倒下。


    賀莊繞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個畫麵,用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微微頷首叫了聲。


    “四爺。”


    燕薄詢站在車邊,麵無表情的拿著手絹在擦手,睨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


    “看看時移怎麽樣。”


    另一邊,薑年被燕家的人攙起,怔怔的看著麵包車,像個丟了半條命的人,臉色煞白身體還觳觫不止。剛剛那一幕好凶險,她差一點就要鬆手,因為速度的拉扯,身體所有的力道都被抽幹。


    **

    韓家。


    一聲巨響,大門口的鐵門被撞開,幾輛轎車長驅直入。


    傭人來門口看了眼,被嚇得臉色發白轉頭跑回屋裏,“老爺,老爺出事了。”


    韓父懶懶靠沙發裏在聽小曲,眼皮都沒掀一下,手拍著腿跟著節奏在打節拍。


    “咋咋呼呼什麽事兒。”


    “七,七爺,七爺來了……”傭人也不曉得怎麽回事,聽得一聲巨響去門口看情況,就見幾輛轎車衝進院子,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賀七爺。


    “你說誰來了?”韓父睜開眼偏頭一看,傭人臉色煞白好像見了鬼一樣。


    “七,七爺,賀七爺。”


    “不請自來,打擾了。”傭人的話音剛落,就緊跟一道悅耳低沉的嗓音,同一時刻賀佩玖已經進到屋裏。


    韓父神色怔忪,站起來滿眼疑惑。


    “七,七爺您怎麽來了。”


    早前,韓晚渝在明園強行碰瓷賀佩玖被毀容,第二天賀佩玖就去了公司,高層會議上同樣是不請自來,言語犀利刻薄把韓父好一番數落。


    隻那一次交手,韓父到現在心裏還怵賀佩玖。


    “韓晚渝在哪兒?”賀佩玖環視圈,神色比上一次去韓氏公司時還要陰戾。


    韓父有點懵,臉色沉了沉,“晚,晚渝不是在……”


    “她找人綁架我兒子,就在時移學校外,同時傷了我未婚妻。韓譜,跟我撒謊對你沒好處,除非你整個韓家想跟當初的王家一樣。”


    “什麽!”韓譜心裏一個咯噔,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什麽叫韓晚渝派人綁架賀佩玖的樣子,她為什麽要去做這種……


    韓譜這邊還沒想通,就聽一聲刺耳的尖叫,一個激靈仰頭看去韓晚渝被武直拖拽著從樓上一路扯下來。


    韓母顯然被破門而入的人嚇到,質問咆哮著跟著下樓。


    “你們是誰,想對我女兒做什麽,老韓你快報警啊愣著幹什麽!”韓晚渝推賀伶下樓一事借精神失常為由正在對薄公堂,原本沒被關在精神病院,卻因為不久前看見賀佩玖跟薑年求婚的消息開始自殘。


    韓母心疼女兒,交涉一番後把韓晚渝帶回家裏照看,這幾日韓晚渝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眼看有好轉跡象。


    “老韓,老韓你快報警!”


    韓譜整個人都很懵,被妻子推搡才回過神來,“七爺,您,您想帶晚渝去哪兒。”


    “七,七爺……”穿著睡衣的韓晚渝看到賀佩玖,原本還像個瘋子似的上蹦下跳不安分,可看見賀佩玖頓時就冷靜下來,還優雅的整理著頭發睡衣,想要撲到賀佩玖身邊。


    “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對我不會這麽無情。”


    “賀,賀禦我們多久結婚,我已經準備好了,什麽樣的婚禮都可以,你什麽時候娶我……”


    賀佩玖冷哂,餘光睨了眼韓晚渝。


    “娶你?”


    韓晚渝點頭,看著他眼裏寫滿的期待。


    賀佩玖沒作聲邁步離開韓家,韓譜從身後追出來,“七爺,您要帶晚渝去哪兒。”


    韓母去拉扯韓晚渝,可她這時候哪裏還有理智,眼裏心裏隻有賀佩玖,根本不需要提醒就自覺的跟出來。


    “七爺,您要帶我女兒去哪兒!”韓譜被賀家人的攔著,堵在門口不準再往外一步。


    已經下午七點多,陽光西曬,室外更是悶熱無比。


    賀佩玖腳程不快,閑庭信步,到門口時停駐點了支煙,深吸一口削薄的唇抿了抿氤氳的白霧噴出。


    韓晚渝跟上來就在旁側,癡迷的盯著賀佩玖。


    “為什麽找人綁架時移。”賀佩玖目光射過來,寂靜的如一潭死水,昏黑靜謐。


    韓晚渝笑著,“因為我想跟你在一起啊,以後我會把時移當自己的孩子照顧,我會對他很好很好。”


    賀佩玖輕哂,又深吸口,舔了舔胭脂色的薄唇。


    “韓晚渝,不關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也不喜歡聽你說這種話。”


    “我未婚妻是薑年,我也提醒過你,離她遠一些,仰視她足矣切莫沾染汙穢了她……”


    “可現在她因為你躺在醫院——”


    “薑年是誰,薑年是誰!你的未婚妻是我,賀禦你未婚妻是我!”韓晚渝忽然變臉,麵容扭曲,滿是憤恨嫉妒大吼大叫。


    “你的未婚是我,是我,是我!”


    賀佩玖眸子沉了沉,看著指尖夾著的半截煙蒂,“你想做我未婚妻?”


    “我本來就是!”


    “那你……會聽我的話?”


    “聽,我會很聽話。”韓晚渝連連點頭想要靠近,卻一次次被武直攔下來。


    “很好,那你站到路中央去,我沒讓你動之前一步都要動!”


    韓晚渝扭頭,看了眼路中央又看賀佩玖,有一刻的遲疑卻還是慢慢挪動步子,走到賀佩指的位置。


    “你看,我很聽話的,我不會動,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


    賀佩玖輕嗯聲,又吸了口煙,曲指把煙蒂彈出,餘光裏韓晚渝衝著他在笑,令他作嘔的一個笑臉。


    暖風卷起,帶著未散去的餘溫,西曬的斜陽中,賀佩玖往前邁一步,右手舉起兩指衝著某一處輕輕勾了勾。


    韓晚渝還癡迷發怔的看著賀佩玖……


    雙行道的路上,一輛轎車疾馳而來,隨著一聲巨響韓晚渝被車頭猛烈衝撞,整個人飛出好遠的距離。


    ‘啊——’


    被攔在韓家門口的韓母看得一清二楚,眼睜睜看著自己女兒被汽車撞飛。


    “賀,賀禦,你這個魔鬼,你就是魔鬼,你是魔鬼!”韓譜想衝開人牆,隻是一個中年男人如何撞得過年輕體壯的保鏢,不僅沒能撞開人牆還因為出言不遜還挨了打。


    大門口處,賀佩玖看著手表,指尖無聊的點著表盤,3分26秒,是薑年被拖行的時間。


    “報警吧,有人出車禍了。”這時賀佩玖才說話。


    賀莊應聲拿出電話,隻報警沒有叫救護車。


    隨後賀佩玖頭也沒回上了車,說了句‘今天好悶熱’拿出手機撥給賀川知。


    車子開出韓家院子轉彎時,寫曬的陽光從車窗外投射進來,切割出他側麵優越的輪廓線條,最後融進帶著點點笑意,邪肆的黑眸裏。


    “韓家,一根頭發都不能帶走!”


    賀川知毫無波動嗯了聲就掛斷電話。


    駕車的武直從後視鏡看了眼,背脊忽覺一陣刺骨的陰寒。


    這樣的七爺——


    好像當初那個邪佞又狂妄的賀七爺。


    【作者有話說】


    被駁回的章節很多,因為開車@。@

    修改花了些時間,順便休息了幾天,有的小可愛猜的很準,我真的被搞得心態崩潰,好在休息段時間又調整回來,讓你們久等了。


    我個人預計,4—5月間就可以完結了。


    對此文有什麽想法的,或者番外想看什麽的可以留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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