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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夢境成真了?

  第117章 夢境成真了?

    醫院,早晨8點多。


    薑年也不是個貪睡的人,加上翻身腰際都會疼,醒得就早了。


    雲慕姿已經到醫院,換了身衣服,白衣黑褲,頭發還是綁著,看著特颯爽利落。


    薑年低著頭在吃早餐,眼神在小姨和薑夙臉上來回,反應力再慢也感覺到氣氛不太對。


    “用餐就用餐,怎麽老玩兒手機。”


    “……在回複世歡姐消息,想來醫院探望。”悻悻收好,生怕小姨撲過來,檢查什麽的。


    雲慕姿也沒問世歡是誰,端著熱水拿著藥過來,“我已經讓薑夙定餐廳,會請那幾位京城來的人吃個便飯。”


    “你的事昨晚跟你姥姥提了下,心裏記掛著你,問你幾時過去。”


    小姨心情不好,她也不敢說什麽,接過水杯特爽快的吃了藥,“您安排就行,我這傷小事,下午去海城都沒問題。”


    “那就明天走,我陪你過去。”


    “……”


    “咳咳。”給愣著,一刻藥卡在嗓子眼,苦味瞬間蔓延上來,讓她一直幹嘔難受。


    雲慕姿幫她拍背,夾了點小菜喂她,“還是這樣不懂得照顧自己,畢竟有些人心思也沒分出,不像以前照顧得那麽周全。”


    薑年嚼著小菜,細細的品著這話,又看了薑夙眼。


    意味深長啊。


    早餐吃完沒多久,薑懷遠就帶著兩兄妹換洗衣服過來,四人同行,除了雲慕姿跟薑年在交談,另外倆父子說什麽都不搭理。


    近郊,墓園。


    看見墓碑上的照片,薑年心中悲痛的哭了一場,有半小時才從墓園離開。


    中途,薑老來了電話,與薑年講著,隔著電話倆祖孫又掉了場眼淚,在電話裏一個勁兒的說‘委屈她’‘對不起她’。


    祭拜完時間尚早,雲慕姿陪薑年去換藥就回了薑家。


    今早薑懷遠醒得早,發了瘋的,指揮傭人把梅若華的母女的東西全部打包直接扔垃圾箱旁,更是把家裏的吃食,餐具,水杯全部扔了,以至於眾人回家連喝水的東西都沒有。


    10點左右,秦隊長來了趟薑家,大抵是說明梅若華母女的案子,梅若華已經砧板上的魚翻不動,謀殺肖女士,多次意圖謀殺薑年,與公司高管侵吞公司財務,數罪並罰量刑不輕,至於薑瑟瑟的量刑還有爭論。


    案件做了說明,也是告知薑年,對於薑瑟瑟上庭審判一事她是受害者還得出庭,等時間出來會在另外通知她。


    薑夙很感激這位秦隊長,想在午餐時間親她吃頓便飯,但最後被婉拒,畢竟是公職人員還是要避諱很多。


    送走秦隊長,一家人就趕往餐廳,薄酒微菜的招待賀佩玖一行人。


    飯局很愉快,賓主盡歡。


    就是雲慕姿盯薑年盯得緊,去洗手間都陪著,賀佩玖半點機會找不到,最後不得不在餐廳外分手。


    回了酒店沒什麽消遣,傅雲諫就攛局在明新歲夫妻房間裏鬥地主。


    兩夫妻逗他一個,能贏才有鬼。


    見不到薑年,兩人隻能以微信的放肆緩解相思苦。


    “賀禦,你那小姨不簡單。如果我沒認錯,可是位地質學界的教授專家,這種親屬可難纏。”


    世歡點頭表示認同,“可我聽佼人提過,薑年的母親沒有姐妹的。她母親是孤兒,是被收養,忽然冒出個小姨,薑家對她還挺敬畏。”


    “七爺,有薑夙這塊絆腳石還不夠,現在又多了塊,你心裏就不著急?”


    賀佩玖不作聲,專心跟薑年微信。


    其實不用他們提,雲慕姿的身份當晚就送到他郵箱裏,雲姓不是大姓,但姓雲的也不少,雲慕姿的身份幹淨得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好像她也是個孤兒,憑空鑽出來就成了薑年小姨。


    他問了薑年,連小姑娘自己都解釋不清,就說有一日雲慕姿拿著NDA檢測報告找上她,簡單幹脆的說是薑年小姨。


    薑家人肯定不信,帶著雲慕姿找鬱閱川做的檢測,接過還真是薑年親人,他們也打探過雲慕姿身份,什麽都沒查出。


    “你們誰要去海城。”賀佩玖掀起眼皮,淡淡瞥過幾人。


    “我九州清宴就能避暑,為什麽要去海城?”明新歲講的渾不在意,沒有Get到話裏重點。


    世歡抽出對王,炸了傅雲諫的牌。


    “總是我們出麵不太合適,換個人當工具人吧。”


    “好像古原白在籌備夏季新品發布會,海城那地方也不錯,換換場地也不錯。”


    “小叔,你去海城幹嘛啊。”


    賀佩玖沒回到,拿著手機去臥室,轉頭就撥給古原白。


    晚上,6點多。


    薑夙開車送薑年到就酒樓,在路邊接了鬱佼人車子才繞去停車場。


    今晚寧城高中在這兒定了謝師宴。


    雲慕姿私心是不讓她出門,畢竟有傷在身,但她能跑,能跳隻是表皮組織受傷並不影響什麽,薑年又一再央求雲慕姿才答應。


    車子停好,她就自覺下車,“我去電梯口等,麻煩兩位迅速點,我好歹也是個病人不適合久站。”


    從車裏出來,隔了段距離就給賀佩玖打電話。


    “你還出門參加謝師宴?”


    “我就是來吃個便飯。”


    賀佩玖挑著眉梢,不爽的搓著指腹,“傷口不疼了?”


    “一點點。”


    “昨晚親你的時候跟我哼哼唧唧,現在出門吃飯就不疼?感情七哥還沒一頓謝師宴重要?”


    薑年自閉的戳著牆壁,要不是昨晚親的太狠,也沒必要找這些接口。


    “……不是,隻是有位老師很照顧我,老師親自給我打電話推脫不了。還有,我找借口出來還不是想……”


    “見見你。”


    “為什麽想見我。”他勾著唇角,能想象到小姑娘嬌羞的模樣。


    她害羞又別扭,明明隔著電話,也被鬧的心裏小鹿奔騰,鬧哄哄的,心跳快,臉頰也燒。


    一想到明天就要去海城,怕是很長一段時間不見。


    “七哥,我想你了。”泠泠細音,嬌軟黏糊甜膩,聽得他心尖跟著加速。


    “會撒嬌了?”


    “真乖,七哥很喜歡。”


    “晚餐後有什麽安排。”


    “應該要去唱歌吧。”她想,都畢業了,這些同學肯定要瘋狂一番,不會吃頓飯就草草了事。


    “安排到【盡歡】,七哥做東,我來見你。”


    特霸道總裁,沒幾個姑娘抵抗得了,薑年也是如此,都沒猶豫下就答應了。


    鬱佼人也是跟薑夙膩歪了好一會兒才跑來,小臉紅透,嘴唇也紅透。


    “嘖嘖,你們倆……”薑年搖頭晃腦,一點沒考慮自己跟賀佩玖在一起時,比這還要誇張。


    鬱佼人臉臊,輕輕推她下,“小姨沒跟你說什麽吧。”


    “說什麽。”


    “就沒評價一下我?”


    今早還沒到早餐店門口,兩人說這話,說著說著就膩歪起來,七點多路上行人不算多,鬱佼人羞得要死又抵不住薑夙磨人,心髒砰砰亂跳就這樣跟他在路邊接吻。


    是一聲喇叭把他們倆驚嚇到,最詭異的,一扭頭雲慕姿坐出租車上,就問了句。


    “你們在戀愛?”


    她當時察覺到,薑夙背脊繃緊,手心都是冷汗。


    他說,“是的小姨,我們在戀愛。”


    雲慕姿也沒講什麽,下了車,把空車讓她暗示她應該回家了,鬱佼人沒辦法搭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心裏一直惴惴不安,跟雲慕姿接觸的少,完全不知道什麽路數,擔心受怕,就算薑夙發了消息說‘沒事’她也沒停止過胡思亂想。


    “小姨知道你們戀愛?”


    “嗯。”


    “她有沒有為難薑夙。”


    薑年皺著眉,回憶了會兒,“為難倒沒有,總是沒少冷嘲熱諷的。”


    “她是不是對我不滿意,還是對我家裏不滿意。”


    “小姨是對我哥不滿意。”她如實講來,梅若華母女一事雲慕姿被瞞著,薑夙又是哥哥,挨罵背鍋自然是他扛了去。


    一聽這,鬱佼人更急了,指著自己,“以為你我?”


    “不是,是薑家的事兒。你可以放心,小姨不會幹涉我哥的感情,你跟他放心戀愛就是。”


    “小姨也隻是自個氣一段時間,真不用擔心。”


    電梯到,薑年牽著她出來,與在門口接待的班長點頭打招呼。


    謝師宴訂了個大包廂,裏麵可以坐三桌,也不是每個學生都會來,畢竟有些調皮,成績又不好的不想來摻合。


    “薑年,鬱佼人。”她們倆進屋,龐老師就出聲叫名字,頻頻示意自己身旁。


    龐老師也是五十多歲的人,在做幾年就要退休,是一頭很利索的短發,穿著襯衣方便的闊脫褲,一雙發舊的運動鞋,眼睛邊緣有很多磨損。


    龐老師自己有孩子,很有出息在京城大學裏任職,早年喪夫,生活很節儉,私下還資助不少學生。


    高中裏師生對她都是敬重欽佩。


    “龐老師好。”薑年跟她打招呼,難得笑著。


    她牽著薑年坐下,拖著她的手細細摩挲,看她時眼眶有點紅,“難為你了孩子,好在雨過天晴,你也會否極泰來,諸事順利。”


    昨晚薑家的事雖然沒有直播,但記者多,證據多,今早好多報社都在報道薑家的事,把梅若華母女做過的行徑根本不用再添油加醋,已經是眾矢之的,人神共憤。


    “傷口怎麽樣,聽說你受傷了。我本不該讓你出來,但想到這是最後一次見麵,我這心裏就想見見你。”


    “我很好,一點皮外傷不影響。”她乖巧得很,從包裏拿出兩份禮物,沒等龐老師開口拒絕已經放在手裏。


    “高中幾年您對我多加照顧,我心裏感激,一番心意老師您不該推辭。真不是什麽貴重的,就是定製了一支鋼筆,希望能夠您用得上。”


    送點別的龐老師肯定不收,不過聽說是鋼筆,推拒的表情一變半點不在拒絕就收下。


    她的鋼筆正好壞了需要換一支,學生的心意也就收下。


    “至於這個……”薑年摩挲著盒子,柔柔的放在龐老師手心,“這是月光石做的項鏈,龐老師,我希望您健康長壽,安寧長樂。”


    “這不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隻有您什麽時候想見我,不管多遠我都會來。這是作為學生的我衷心的祝願,好人長命百歲,願您餘生無恙。”


    “龐老師,這是我送送您的,按照您度數配的新眼鏡,終身保修。”鬱佼人也送上自己的禮物。


    好好地就惹來龐老師掉眼淚。


    她這人要強心善一輩子,把學生都看做自己孩子,如今孩子長大即將遠行或高飛,心裏自然是喜憂參半。


    謝師宴舉行得很順利,龐老師也是不止一次偷偷抹眼淚。


    特別是一群人在包廂裏合唱《送別》的時候,這好像成為畢業季禦用的一首歌。


    晚餐後,龐老師沒有去唱歌,年紀大經不住折騰就先回家,倒是另外幾個老師聽說薑年在【盡歡】訂了VIP包廂,忍不住想去湊熱鬧。


    薑年和鬱佼人自己搭車過去,兩姐妹散步了會兒,去的稍晚,特別官方的喝了半杯香檳就坐在一旁。


    鬱佼人嗨了兩首歌,跑過來跟她耳語就溜掉。


    鬱佼人離開不到10分鍾,她也受到微信。


    【出來,左轉。】


    包廂大,人多,沒人注意到幾時離開,反正今晚有人請客他們盡管嗨皮就是。


    薑年出了包廂,朝左邊看去,沒見到人,還想著是哪個包廂,隔壁的門忽然打開,伸出一隻手快速將她扯進去。


    像在之前那個晚上,沒開燈的包廂裏,賀佩玖將她抵在牆壁,而她一口一個罵著渣男……


    “七哥——”


    “我好像做過這個夢,就在遇見燕懷瀾那天。”


    他裹著熱氣的身子貼上來,嚴絲合縫的緊緊相貼,唇瓣在她耳畔輕啄逗弄,卷來火燒火燎的熱氣。


    “夢見什麽?”他嗓音太沉,蘇軟勾人,讓她頭皮發麻。


    “我夢見……我們在接吻。”


    昏暗的燈光裏,他勾起唇角,手臂纏繞在腰肢上,擒著下巴,“是這樣嗎?”


    “喝酒了?”他剛吻上,就嚐到點嘴角的香檳味。


    “半杯。”


    “沒醉?”


    “沒。”


    “知道我是誰嗎。”


    她溫軟的點頭,墊腳主動的輕啄,“七哥。”


    賀佩玖沉聲悶笑,“不是渣男?”


    舊事重提,她有些難為情,想躲避,下巴卻被擒著,聲音悶悶的,“不是渣男。”


    他啄了兩口又分開,“嘴裏很甜。”


    “你別……”


    “下次穿高跟鞋給我看。”


    “為什麽啊。”


    他張嘴含著唇瓣,輕蹭逗弄,“這樣跟你幻想時看見的才一樣。你不是說我在洗手間裏跟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熱吻嗎?高挑享受,腿長白皙,腰身細軟,柔若無骨,有頭長發,穿這雙漂亮的高跟鞋……”


    “除了沒穿高跟鞋,哪點不是你?”


    之前的記憶被勾起,她一個晃神,就聽他蠱惑道,“那不是夢,隻是七哥趁你喝多了在親你。”


    “很早很早以前七哥就想這樣,把你抱著揉在懷裏肆無忌憚的親吻。”


    “之前有些唐突,但那是七哥每日會在心裏幻想無數次的事。”


    “七哥跟你講過……”


    “我喜歡慘了你,年年。”


    “畢生,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你瘋狂,為你著魔。”


    “大千世界,隻求一個你。”


    她雙臂纏上來,帶著輕微的顫抖,捧著他的臉,囁嚅著,“七哥,你能親親我嗎。”


    “像你無數次幻想的那樣……”


    他聽話的吻上來,用最擅長的方式要命的廝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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