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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七爺:我今日能抽你,就能廢了你!

  第14章 七爺:我今日能抽你,就能廢了你!

    垂著頭的薑年眉頭緊鎖,心慌意亂。


    他,不會因為一時口快的否認三連,就真的以為她是行為輕佻的人吧?


    她確實沒做過,因此被誤會得多冤。


    實在不敢在猜測下去,又加重口吻重複遍,“師叔,我沒有。”


    最後那個字,實在好聽。


    細軟泠泠,加上點委屈,跟撒嬌一樣。


    他眼風一沉,竄起火星,收了按在肩頭的手,移到發心時猶疑一刻,眼神偏了幾分,幹幹的揉搓指尖,終是沒有落下。


    做事得循序漸進,急切不得。


    舌尖在口裏一轉,音色莫名有幾分沉重,目光再度落下。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信你。”


    音色比前一刻還溫柔細膩,有些人說話溫柔不假可聽著很沒可信度,但他不一樣,溫柔是真的溫柔,每個字都尤為讓人信服。


    可她的心卻不知原因的徒然一抖。


    顫顫的,麻麻的。


    薑年開始自我懷疑,難不成裝病真的由假到真?


    莫名心悸,莫名心慌,莫名發抖,莫名心旌搖曳不止……下周抽空去醫院讓鬱叔叔好好檢查,有病得及早治療耽擱不得。


    神遊時,包裏的手機傳來震動,撈出時讓旁人的賀佩玖瞥了眼。


    【夙哥哥】


    薑夙的電話他倒是沒在意,就是這備注略顯親昵。自家大哥就備注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為男朋友什麽。


    電話接通附耳,“大哥。”


    公司這邊臨時會議還在繼續,從國外帶來一波股市行情波動讓國內很多人坐立不安,特別是他們這種玩兒機會的。


    會議是臨時安排,不知道多久結束,跟薑年約好的晚餐不得不作罷。


    “抱歉小七,原本要帶你去吃飯。我知道你期待了很久,要不我讓秘書陪你一起去?”


    在薑家,除了薑年,薑瑟瑟在他眼裏壓根就是個野種。別說帶她吃飯,就是想得一個好眼神都是妄想。


    “不礙事,下次找機會在去就是。”


    “佼人在家嗎,讓她陪你去,哥哥做東。”


    要是閨蜜在家她也不至於這麽失落,閨蜜比她大2歲,是獨生女家裏嬌慣,連讀書的年歲都比別人晚。


    19歲應該在念大學,如今卻和高三的薑年做同學並且成了好姐妹。


    “她交了新男朋友,趁著周末過去小聚。何況不礙事,店一時半會不會關,等下次有機會在去就行。”


    “剛剛給你打了電話,秘書說你在忙就沒聯係你。”


    薑夙疼愛妹妹是公司裏出了名的,所以秘書接了電話後,還是趁著送文件的功夫的時候提了下。


    “那,那就早點回去,外麵天涼。”


    “正在途中。”


    “乖,哥哥下次一定補償你,那我就掛了。”


    薑夙那頭火急火燎,沒工夫多聊,就是出來打電話的功夫都是借尿遁的借口。


    掐了電話,捏了捏拳頭,轉身又回到辦公室。


    收起手機一回頭,不知幾時賀佩玖已經挪到旁邊位置,注意到她目光也偏頭看來,不動聲色的靜靜凝望。


    對視一刻,薑年先避開,沒說話但表情出賣了她。


    緊張了。


    賀佩玖唇角微微一彎,眼神還盯著她,隻是清亮了些。


    “我第一次來寧城,不知道有沒有什麽推薦的餐廳或者……你喜歡的店?”


    他問的隨意,也沒提剛剛不慎聽到的對話。


    而且不能讓她聽出。


    潛台詞在約她。


    第一次來,想嚐點當地特色十分在理。


    薑年思忖著,把之前薑夙帶她去過點仔細過濾一遍,忽的眼神發亮,想到沒能去成的遺憾。


    她有點死心眼,心裏要是惦記著什麽就想立刻去完成。


    譬如,那間宣傳許久,裝修得十分漂亮有味道的火鍋店,昨天開業,今日才預定到位置,沒能去成實在可惜。


    “有間新開的店,但是火鍋,不知道合不合師叔口味?”她問的小心,就怕剛升騰起的希望被句‘不喜歡’給澆滅。


    這算是,薑年向他求的第一件事。


    斷然不會拒絕。


    火鍋談不上討厭,但也可以入口。


    看了幾秒小姑娘微微期待的模樣,唇角輕輕勾了下,點頭,“地址在哪兒。”


    得了應允,薑年就有些小歡樂。


    她笑得不多,所以稍微一笑,就宛如黑寂夜空裏炸開的火焰。


    豔色灼灼,妍麗無雙。


    賀佩玖又覺嗓子發癢,好像生了個什麽東西,時不時要跳出來找存在,在食道上興風作浪不安生!


    他知道那是什麽,隻打見到薑年——


    就春情入骨在難拔出。


    車子蠻橫的調轉車頭,按著薑年給的位置導行。


    一路過來她都有些小雀躍,偏頭看著窗外密集的車流,車窗上浸著細雨的模糊,她在其中,饒有一番味道。


    副駕駛的人看呆了,心想,七爺您倒是挪挪眼啊。


    一直這樣盯著人小姑娘,怪叫人害怕的。


    車子疾行半小時總算到目的地,外麵下著雨,車子轉去停車場,這間新開的火鍋店就在三樓。


    想起那個味,薑年就恨不得用跑的。


    推車門的一刻,手腕忽的一重,賀佩玖盯著她,“慢些,車還沒停穩,就是再喜歡也不能不顧安全。”


    她一向淡然慣了,這麽急切也是少有。


    不過一個火鍋就能把小姑娘高興成這樣,也是稀奇。


    地下停車場的燈都是白紙,光線陰暗異常,還沒開門有點黑,隻有薄薄的燈暈打進來。


    在他深潭的眸裏,刺開一抹銀白。


    她心下一抖,慌亂別開頭,露出的手腕貼著他溫暖的幾根手指,輕輕一扯,他指尖力道就鬆開。


    收回的手流連的磨蹭兩下。


    小姑娘的手,肌膚細滑,柔若無骨。


    摸著,很舒服。


    薑年這才去推門,動作顯急。


    這車庫的車位不寬敞,為了好讓薑年下車,停車時駕駛位那側幾乎抵死,賀佩玖隻能從她這邊下。


    想著應有人來攙把,但那兩人眨眼就到了電梯旁,都麽回頭看一下。


    行動不便,都沒人來幫一下?

    看了那邊眼略微不滿,拿人工資,就這樣辦事?


    把書包背好,踱步靠近,俯身下來,伸出細細的胳膊。


    “師叔,我扶您。”


    賀佩玖已經挪到座位邊,看著橫著的細胳膊,這麽細,他才舍不得。


    勾唇,輕輕推了推。


    “無礙,我自己來。”


    薑年怕傷他自尊心沒敢執意,卻候著車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


    賀佩玖也是戲癮很足,能自己下車的,非要裝作差那麽點,薑年下意識伸手過來想搭把手,倏地,手掌就被寬厚溫暖的大掌包裹覆蓋。


    肌膚相碰,兩手牽在一起,沒時間給她震驚,賀佩玖下車時就往前趔趄,她另一隻手又伸過去,伸得急下意識扶在他腰側。


    兩人距離頓時拉近,一個虛虛的擁抱形成。


    霎時,一股子燙人的溫度隔著毛衣傳遞來,宛如捧了火石在手中,不能丟掉還隻能這麽捧著。


    她摟過男人的腰,可那是親大哥感覺不同。


    而且薑夙的腰和他的不同,比起細窄的薑夙,似乎他的更勁瘦有力!

    ……


    臉皮瞬間燒得滾燙。


    她在想什麽,心肝陣陣發顫,好不容易找回些理智,一貫的泠泠清音都像帶了火。


    “沒事吧?”


    剛剛那一瞬,嚇得她心都提到嗓子眼。


    就要是和她用餐時摔倒,回去該怎麽交待!


    “沒事。”


    耳旁猛的一陣濕濡的暖意。


    不察覺,兩人除了一隻手牽著,賀佩玖還半俯身,就貼在耳郭旁!

    她因為攙扶時動作急切,外套拉扯,露出細頸,白熾燈下更顯白,賀佩玖離得近,幾乎能瞧見薄嫩的皮膚下粉嫩的血肉,透著一股縈繞的馨香。


    而他外套的衣襟也擦過她臉頰。


    羊絨的,不夠平滑,蹭過臉頰撩起一股酥麻顫栗。


    薑年心跳如雷,一時半會也不知怎麽辦。


    賀佩玖看著一點朱砂殷紅的耳垂,蠢蠢欲動,忍得實在有些難受,別看眼神,嗓子都沉悶些許。


    “不好意思,麻煩你關下車門。”熱辣呼吸再次落下,吹動耳邊的碎發,比衣襟磨蹭出的感覺還要強烈。


    薑年心亂如麻,哪裏還有理智。


    兩車間隔距離不寬敞,她的後背已經抵著車實在沒辦法挪動。隻能在他的引導下先關門,待門合上,兩人半相擁的姿勢才隨之鬆開。


    她欲蓋彌彰的提了提書包帶,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可一走動就成了同手同腳,還略顯僵硬。


    身後的人勾起唇角,黑眸裏卷起巨浪,舔了舔幹澀的薄唇。


    手很細軟。


    想牽。


    脖頸纖細白皙。


    想親。


    都說跳舞的人身姿很好,宛如水蛇細膩無骨,不肖做別的,僅僅是纏著就生生要人性命。


    所以,很想抱一抱。


    停車場裏回蕩著輕微腳步聲,半晌後又加入道腳步聲,和手杖同地麵的磕碰聲。


    電梯旁賀家兩人轉回身,剛才他們家七爺裝柔弱,趁機牽人小姑娘的手,更抱了人家的事假裝什麽都沒看到。


    賀七爺常年在碧雲寺避世,但他從不修佛參禪,碧雲寺的主持說世上處處皆禪機,隻要賀佩玖能夠回歸本心本就是功德圓滿。


    話雖如此,可常年在寺裏同和尚作伴,總會覺得比世上清貴得許多。就像是躲在深山裏的世外高人,待人間疾苦時就會下山普度眾生。


    賀家人從不曉得,賀七爺撩起小姑娘來……


    手段又臊又下作。


    連環套路,源源不斷。


    可他們還是低估了賀七爺的下線,就在他們身後幾步,賀佩玖追上薑年,她的腳步也不快像在刻意等他。


    兩人站在一起,眼光沒有交匯,但賀七爺夠下作。


    風姿然然的立著,端得一副好姿態,抬手過來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嗓音柔柔蠱惑,“頭發怎麽亂了?”


    賀家人:……


    您說薑小姐頭發怎麽會亂,還不是抱你的時候蹭亂的!


    騷,真夠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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