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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七爺:再見麵不難。

  第13章 七爺:再見麵不難。


    他猜的不錯,是真有男生要向薑年表白。


    也對,那麽漂亮,沒人表白才稀奇。


    賀家人也看見了,稍稍側目看後做人反應……眸子眯著,陰鷙消沉,噙著抹嘲諷的冷笑。


    詭異邪肆的很。


    難不成是要記下表白人長相,秋後算賬?

    *

    舞蹈室的補習隻有周末,因為身體不好,爺爺隻準她一周來一天。


    其實她學習舞蹈已經很久,補習老師說她天賦並沒有那麽好,知道她身體狀況還曾婉言勸說過。


    可她喜歡,也就執意著。


    幾個男生反倒先被薑年盯得臉發燙,對視有幾秒,其中有個男生鼓足了勇氣,做了無數心裏建設,從外套口袋裏掏出粉色信封,朝她小跑來伸手遞過情書。


    男生挺高,裹著羽絨服,人很精神。


    薑年沒表情,把粉色信封盯了幾秒,沒接倒也沒拒絕。


    狡黠的光一閃,倏地,單手抵著喉嚨就咳起來,不是簡單的咳嗽而是咳得要背過氣那種。


    遞情書的男生當即傻眼。


    薑年在補習室的傳說很多,傳得最多的還是她丟了一魂一魄,又生在7,15這種不吉利的時候,隱喻她這人身體不行,雖是個動則傾城的美人終究是紅顏薄命。


    所以一見薑年咳得快死了,情書也不敢在遞,臉色嚇得卡白,轉頭就朝小夥伴跑去二話沒講拖著人就跑。


    送情書的人被打發她就不咳了,從包裏摸出潤喉糖塞了兩顆到嘴裏,唇畔翹起淡淡的笑意,有惡作劇後的小得意。


    隻要不怕死盡管來找她就是,裝病什麽最擅長不過。


    薑年丁點沒察覺到,自己的行為被對麵車裏的賀佩玖盡收眼底,原本他就懷疑薑年生病有隱情,今日一看,加上調查回來的消息,徹底坐實。


    薑年這病美人都是裝出來,那17歲的孩子為什麽要裝病?


    被她小俏皮逗到,笑了下。


    “過去。”


    車子就在原地轉圈,到了對麵行駛幾十米追上薑年。


    她對外界事物的好奇心不重,車子就在旁邊也沒注意,還是賀佩玖開口,才應聲回頭。


    剛想是不是去而複返的少年,哪隻一轉身竟是賀佩玖。


    腳步一頓,瑞鳳眼裏滿是驚愕,待反應過來頷首行禮,“師叔?”


    剛才演戲咳嗽,這陣嗓子的嘶啞未退,泠泠細音,清清潤潤有小女兒的嬌軟。


    “大師兄擔心孟家會找來補習室,離你這兒近,我來接你。”賀佩玖說。


    轎車門從裏麵推開,打著暖氣混著一股他身上的冷香,細細密密的裹成一張網劈天蓋地的攏來。


    腦子登時走了神,站著沒退也沒上車。


    模樣怔怔,呆萌得十分可愛。


    見她不動,賀佩玖探身,被暖氣烘久了,眸光溫溫淡淡,定定的朝她看來,同時也把眼中的溫度都帶過來。


    “想坐裏麵?”他問了句,就有個抬腿欲下車的動作。


    就他那腿腳還敢勞煩這個?

    薑年急忙往前站著路牙上,微微俯身,雙手有個阻止的意思,很是急切,“不用師叔,我就坐外麵就成。”


    “真不用?”


    他不太相信,柔柔沉沉,在問一遍。


    薑年點頭確認,加重口吻,“真不用!”


    行吧,賀佩玖這才慢慢往左側挪動,因為腿腳挪動得挺吃力。


    扶著車門,眼神一直靜靜的跟隨著他,在瞥到使不上什麽勁兒的右腿時,手指收緊,心裏過意不去,也很於心不忍。


    “就,就這樣吧,師叔。”話落,就坐進來,甩上車門。


    挪動位置的人悄悄彎了唇角,隨即就裝死不動。


    他還沒挪得多遠,大半身形都在靠右的位置,她上車時動作急連帶他外套衣擺給壓住。


    薑年身形瘦小,也抵不住位置狹窄,不得已兩人手臂緊挨,腿都抵在一起。


    一咬牙,想著近點就近點,何苦去為難一個腿不方便的人。


    剛坐定,把包取下抱懷裏,副駕駛有個人就拿著紙巾盒遞來,回頭時眼神在兩人緊挨的手臂,腿掃了幾眼。


    隻有幾眼就打住,實在不敢多看。


    “薑小姐,擦擦臉。”


    “謝謝。”


    隨意抽了兩張,眼神半分不敢亂瞄,簡單的擦了擦就把紙巾攥手裏。


    副駕駛的人已經回頭,有意無意給駕車的人使眼色。


    賀七爺有個安全範圍,是當兵時留下的習慣,外人半點入侵的機會都不給,就是朋友相聚偶爾也得顧及著這習慣。


    但自從遇見薑小姐,七爺的安全範圍就赫然不存在。


    某人總算是想明白,他家七爺是真真對薑小姐有意思,實在不曉得未成年的姑娘怎麽就下得去狠手!


    剛腹誹完,後座的大尾巴狼就發動進攻。


    低垂著眼眸在看她,動了下右臂,好似刻意壓著嗓音,“是不是挨得太近不自在?”


    這一嗓子溫柔險些沒把副駕駛的人嚇死。


    七爺何曾用這種溫柔講過話,就是麵對親爹娘,說話也帶著幾分深沉。


    何況,挨這麽近能自在嗎!

    要是換個旁人,在被拖到一旁打得見血。


    “還,還好。”


    她應得很快,聲音也小,講完扒拉兩下黏著的頭發。


    薑年是硬撐著,總不能講,我看你腿腳不便這種話,這得多戳心。


    說完又覺得回答顯敷衍,穩了穩心神,眼神偏過來幾分,“師叔是不是覺得擠到你了,那我在……”


    話未落,右肩搭著一隻手。


    隔著幾層衣服也能感覺到指尖傳來的力度,腦袋發懵一時沒緩過神來,旁邊又傳來極其罕有的溫柔。


    “別在退,車稍微一顛簸就會撞著玻璃。”


    “我倒不打緊,隻是在想,你若跟別的不太相熟的男人同車,是不是也不會介意挨得這麽近?”


    前一段話溫溫還蘇,後幾個字語氣就不太對,像是……


    這難道是作為長輩的師叔在訓話?


    提了男人和同車,難道是自己剛才的行為或者話顯得太輕浮?

    心裏咯噔一下,手指攥緊。


    跟賀佩玖在一起心裏總是畏懼得多。


    一來是他身份擺在那兒,二來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和想法。


    “我,我不是,我沒有,你,你別胡說……”


    完美否認三連。


    講完薑年先是自己就沒了底氣,總好像做過這種事還在措辭狡辯一樣。


    他目光沒收回,噙著淡淡的揶揄看著。


    寧城薑家稍一打聽就知道,畢竟早年薑家是書香門第,那些年書香世家比起崇尚買賣的家庭地位不知高到哪兒去。


    所以,一打聽薑家眾人最先想起的就是病美人薑年。


    有些消息不用一一去打聽,找幾個人問同一件事得到的答案相同多半就沒跑。


    早年,薑年母親沒過世時,還會帶著薑年多在外走動。自從母親過世,薑年在停屍間被忽略一晚後,就傳她被妖魔鬼怪吸去了一魂一魄,驟然從嬌俏可愛變得沉默寡言,身體也是隨之下降。


    看過的醫生都說是疑難雜症,太過複雜,他們學藝不精弄不明白。


    隻有夏天稍稍好過些,隻要春秋寒冬,好的時候能上學去去補習班,不好的時候在醫院一住就是小半月。


    姑娘沉默寡言,不愛跟外人打交道,隻有一個閨蜜,常年都是冷冷清清的一個人,若是遇到事把她惹惱還會犯癔症。


    癔症是病,屬於精神科係列,這種情況就是傷了人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如此一傳十十傳百,就更沒哪個再敢和薑年做朋友。


    所以,賀七爺的‘猜測’壓根就是逗小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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