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年年裝病?孟絮門口堵截!
第12章 年年裝病?孟絮門口堵截!
這一場細雨在他們回來的途中就演變成磅礴大雨,寒雨蕭殺,似要把早春擊碎。
落地窗外夜色斑斕的寧城,浸在水霧之中有些不真實。
賀佩玖偏頭盯著窗外,指腹懶懶的揉搓著,沉默陣,撈過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隻是,話筒裏傳遞來的動靜然他眉峰一蹙。
“你別動我。”是個女人的聲音。
“這時候來電話有病是不是,見不得人感情和睦。”這聲抱怨是個男人,音色也是非常好聽,就是口吻不好,矜驕間裹著火氣。
然後聽得一陣悉索聲,那頭的女生問道,“七爺找我有事?”
賀佩玖一時沒應,攏著眉在考慮要不要掛電話。
這時那頭的女生繼續道,“七爺找我,不是關於賀家兩位兩人。至少我沒聽說賀家二老有什麽不適,又聽說七爺去了寧城,最近兩日京城在傳孟家要去寧城給孟絮提親下聘……”
“七爺不愛管這些閑事,加上這個時間,容我大膽猜測,約莫事關女人。可別像你傅家侄子那樣,冷不丁從哪兒帶回個曾經迷戀的女人想讓我指點一二。”
“……”
這女人智商160很聰明,有時講些話讓他都無所適從。
戳中心事,讓他一時更猶豫不決。
“我靠,賀禦戀愛了?”
沉思之際,那個男人聲音又插足進來,能猜到那乖張的男人好整以暇,準備聽八卦。
實在不是什麽人幹的事兒。
“我去書房,有什麽需要谘詢的言明就是。”女人說了句就下床,偏頭夾著電話,不盈一縷套上浴袍。
撩出壓著的長發時,衝床上風姿度具的男人一眨眼。
電話實在來得不太巧,人家新婚夫妻正忙著造人不是。
“你下午傳簡訊給我說有個姑娘想讓我瞧瞧,我看不止是那姑娘要看病,七爺你也需要看病?”
“怎麽,對方對七爺神子容貌無動於衷?”電話裏的姑娘太能講,劈裏啪啦,“色誘不成想……”
“我一直念著她。”賀七爺忽然的一句叫對方終於消停,“做什麽都念著。”
“哦,然後呢?”
然後……
他眉角抽動,這死女人就是想讓他自己講出來是不是!
當年,電話那頭的姑娘和那個男人戀愛時,賀七爺這嘴可沒少嘲弄。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七爺,您不說出症狀,我也不會掐指推算不是?重點是您想怎麽樣,隻是春心萌動要不了多久就會湮滅,重點是您的想法。想要她?要多久,是給您無聊的生活增添點彩色慰藉,或者滄海桑田的隻想要她。”女人口吻促狹,打定注意要看他笑話。
“對方什麽情況你也沒說,訂婚了,結婚了,離婚了,戀愛了,或者是比作孔雀那般的?”
孔雀……
心裏猛的一陣惡寒,眉心擰成結,撂了電話。
被撂電話的姑娘愣怔會兒,‘噗嗤’一笑,“有趣的很啊,威風凜凜的賀七爺也有為情所困的一日。”
第二日賀佩玖就後悔了。
一晚時間都知道他在寧城動情,為情所困,還在半夜打電話谘詢明六爺愛人。
謹小慎微,宛如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
嘴巴這麽大,能把他的事公之於眾除了明家老六沒別人!
該死的東西,當初就該把那乖張貨直接摁死,也少今日這些個麻煩!
心情懨懨在酒店呆了半天,下午四點多薑老來電話,先是為昨晚醉酒的事道歉,又聽傭人提了薑瑟瑟那茬更是內心不安,最後詳細的說了下孟夫人帶著兒子帶著貴重禮品上門道歉的事。
“薑年沒事吧?”
被提親的是薑年,孟家道歉除了薑家最重要的還是薑年的態度。
他作為師叔,問一句情理之中。
“年年沒在家,孟家來時提前通過電話,態度口吻都非常好,年年下午有補習正好提前出門避過。不怕你笑話小師弟,我這孫女雖然身體不好,但性子有時候也很絕強,很有自己的想法。”
“補習?”偏頭看一眼,這時候外麵還下著小雨,溫度較昨日比起來冷的不是一星半點,揉搓兩下指腹起身,“薑年補習地方在哪兒,我正好要出門,孟家人沒見到薑年怕不甘心,要是找去補習室怕是不妥當。”
“既然我還沒離開,這事還是我負責。”
薑老一聽這話還真是,剛剛都沒想到,萬一孟家人找去補習的地方在鬧出什麽說不準。
他們去當然比不過賀七爺親自保駕護航,於是沒多想就把補習的地方說的。
客房小客廳裏,賀家兩人在玩兒牌。
賀佩玖推門出來就走什麽都沒吩咐,他倆趕緊跟上去,見他腳步匆匆,一臉急色沒敢多問。
按著薑老給的地址,車子行駛到補習班停下。
離薑年補習完的時間還有10來分鍾,門口的車已經堵了起來,什麽車都有,男女老少齊齊圍在鐵門外。
乍一看,挺像探監的既視感。
“七爺,這好像是舞蹈教室。”武直說了聲,大概是覺得薑年身體這麽嬌弱,麵色慘白,一看就常年被疾病困擾,這樣虛弱怎麽還會來舞蹈補習室。
後座的人沒講話,靠著椅背用手機搜索了補習室的名字,看了介紹,也看了配備的師資力量。
在寧城來講還是不錯,這間補習室的老板兼老師以前可是國舞團的。
薑年,喜歡跳舞?
像是下意識的,就會聯想到小姑娘穿著漂亮的演出服在台上翩翩起舞的樣子。
他最近的思緒總有點不安分,不自覺就想些有的沒的,還沒把小姑娘怎麽著就鬧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敢情還真像自己一頭熱。
……
今天是周日,明天上課,所以補習室會提早幾分鍾,在收拾東西,換個衣服出來什麽的晚了一刻。
有些著急見父母,或者想趁閑餘時約上朋友吃吃飯飯,逛逛街街,亦或談個小戀愛什麽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來。
薑年不趕時間,也沒薑瑟瑟那麽矯情,需要家裏車來接,向來都是自己出門自己回去。
但今天到了門口,沒像以往那般直接去公交站,而是退到安靜些的地方左右環顧圈,沒見到人才拿出電話。
她今日還是穿得毛衣,三色拚接的的長裙,收了腰,黑色打底褲一雙白色馬丁靴,黑色羊羔絨夾克,一個白色背包。
背包鼓鼓囊囊的,裝著舞蹈服這些。
長發黑如墨,及腰,有綁過彎曲的痕跡,絲絲縷縷的散著,肌膚勝雪,明媚皓齒,不染而紅的唇,瑞鳳眼在偏頭打量時總卷過一波瀲灩秋水。
往安靜的地方一站,宛如畫中人。
今日說好薑夙要來的,帶她去吃那間心心念念許久的火鍋。
因為身體不好,灌進嘴裏的多數以清淡食補為主,閨蜜有次帶著她去嚐過爽辣可口的西南口味,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電話過去是薑夙的秘書接的,說他有個臨時重要會議實在抽不開身。
薑年少許失落,收起手機時,餘光往旁側不遠處一瞥。
有幾個男生,正你推我我推你的盯著她,見她側目個個都慌了——
賀佩玖心念著,這是有人要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