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髒了我們七爺,七爺約飯!
第11章 別髒了我們七爺,七爺約飯!
‘咚——’
裝著蜂蜜水的杯子墜地,濺出的溫水大部分澆在薑瑟瑟裙擺和腿上。
她尖叫聲,把喝暈的薑懷遠嚇得一抖。
這種時候,本能的反應應該是躲開,而薑瑟瑟居然厚顏無恥借此想要撲賀佩玖。
“放肆!”
穩如泰山的武直爆喝,粗獷的聲音蕩在安靜的客廳。
他立在賀佩玖身後,千鈞一發之際,翻身過來抬手揪著薑瑟瑟一把長發,生生把她要撲倒的動作製止,並且隨手一推,薑瑟瑟腳下踉蹌,撞翻茶幾的東西一屁股坐地上。
“七爺也是你能隨便碰的!”
武直很高也很壯,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薑瑟瑟。
這樣冷的天就穿了件襯衣和普通外套。
賀家兩人少言寡語,不顯山露水瞧不出過人之處,但現在是瞧出本事了。
養神的人連個餘光都沒給,淡然的接過賀庒遞來的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指尖。
卻在冷不丁的一抬眼,浮著酒色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小偏廳。
薑年笑了,就在薑瑟瑟被掀到在地的時候。
動作滑稽,還丟盡了臉,心裏舒坦怎麽可能還無動於衷。
隻是眸光稍一偏,就跟賀佩玖眼神相抵。
薑年臉頰猛的一燒,慌亂轉頭在灌一杯涼水心慌意亂躲回薑老房間。
賀佩玖心情轉好,揉搓兩下指尖。
能夠在乎他身邊靠近的異性,是個非常不錯的開端。
賀庒也瞅見小偏廳的薑年,下意識的餘光往自家爺臉上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七爺絕壁笑了,並且眼帶春水……
2點多到的薑家,到現在也不過幾個小時,從未近女色,他都有些懷疑自家爺是不是喜歡京城那位孔雀少爺,可在今日,就在今日。
七爺居然春心萌動,還,還是……未成年少女。
OMG!
太他媽驚悚詭異!
“看什麽。”餘光盯著賀庒,眼神涼毒,好似能把他心裏想法,腹誹看得一清二楚。
還能看什麽,看你對小姑娘放電唄!
賀庒垂首恭敬異常,“我看天色不早,七爺您奔波一天也乏了,該回酒店休息。”
“那你還立著?”
尾音翹得有點高,冷刺冷刺的。
賀庒哪兒敢怠慢,俯身過來伸出胳膊,他一手搭上去借力起身,站直後撣了兩下衣擺,陰鷙的利刃射向還在跟武直較勁的薑瑟瑟。
不言不語,隻需一個輕蔑的眼神。
剛剛發生的事把薑懷遠的酒意嚇退一半,雖然腦袋暈,但也明白是薑瑟瑟失禮在先,半句話都幫襯補上,這陣賀佩玖欲離開,急忙跟著起身,腳步有點踉蹌,跟上去時踹了薑瑟瑟一腳。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滾!”
薑瑟瑟原本心裏就因為沒能撲倒賀佩玖不舒服,心裏念著他,怎麽會把這埋怨撒他身上,自然是對終結這個意外的武直心裏有十倍,百倍的怨恨。
可現在薑懷遠路過都踹她,還罵了句這麽難聽的,賀佩玖還沒離開叫他聽了去覺得半截心都涼了。
17歲的小姑娘心態能好到哪兒去,當即就蹬著兩條長腿在客廳撒潑,還覺得挺委屈的哭起來。
她的形象徹底毀於一旦了!
……
送人的薑懷遠隻覺得腦仁都快炸了,賀七爺還沒走,哪兒聽都了這種哭哭啼啼,就怕一個沒伺候好,進京給薑年看病的事黃了。
憂心忡忡的跟出來,沒注意還在往前,忽的撞著什麽,喝了酒反應意識都很模糊,借著門廊下的燈光一瞥,見著麵前的人,淋著細雨本就冷,此刻心裏更是一陣惡寒,仿佛跌入冰窖。
撞的人是車邊立著的武直,一身堅硬的腱子肉,莫說女人,就是薑懷遠這樣的男人撞一下也覺得陣陣麻痛。
武直側著身子,高大威猛,眼神居高臨下還有輕蔑之意。
“薑先生也想撲我們家七爺?”
總歸是跟得賀七爺久了,看著少言寡語,不成想開口就是暴擊。
“我……”薑懷遠一個大男人這陣也覺得臊得慌,薑瑟瑟還未成年,心思就這般,居然主動的去撲一個陌生男人。
他是薑瑟瑟父親,臉自然是一並丟盡。
看他不說話,武直又補了句,“我們七爺潔身自愛,還望薑家二小姐自重,莫要髒了七爺!”
一個‘髒’字足以點出各中精髓。
敲打點到為止,收回目光繞過車頭去了駕駛位。
這會兒後座的車窗才降下,賀佩玖帶著點醉意,嗓子在這雨夜裏混雜著徹骨的冰冷。
好似瑟瑟涼風能透到骨子裏。
“薑先生不必再送,告辭。”
發動機聒噪陣,轟出難聞的尾氣才離開。
看著遠去的車薑懷遠在雨夜站了會兒,心底涼颼颼的,身體一抖轉身回屋。
梅若華一直在忙前忙後張羅兩位醉酒的人,也是薑瑟瑟哭起來才聽到動靜,這會兒抱著女兒在坐沙發裏柔聲安慰。
薑懷遠進屋,隔著暖暖的燈光,兩人目光對視眼,沒給好臉色抬腳就直接去一樓薑老臥室。
這時薑年已經回房,在拿睡衣時想起客廳裏薑瑟瑟出醜那一幕,沒忍住彎曲了唇角,眉眼之間都亮麗幾分。
**
江城五星級酒店。
風塵仆仆一日,這陣才洗去一身酒味和風塵。
不料想會留宿寧城,而寧城的燕家酒店也沒料到有一日會接待賀七爺。
賀庒先打電話過去安排,在外應酬的經理火燒屁股的趕回來,叫了10多個人去打掃VIP套房,房間裏所有的東西全換成新的,不說床褥被單,浴衣,就是窗簾布熨得一絲褶皺都沒有。
還臨時去別的酒店高價買了龍涎香,將整個房間熏過。
……
沐浴完出來,頭發噙著水珠散亂,修長白皙的手隨意撥弄,黑發下的眸子蘊著酒後的慵懶,手指抻著腰帶接過遞來的溫水。
風姿桀驁,風流入骨。
他很高,酒店的浴袍套身上短得顯可愛。
踱步到沙發,貼著軟軟的靠背,雙腳搭在茶幾,浴袍底端滑落,露出筆直的大長腿,不像有些男人毛發過盛,隻有些微不可見的細絨毛。
右腿接近膝蓋處確實存著舊傷的痕跡,那一片的反複開過幾次刀,肉是新長的比起旁邊的肌膚透著新肉的粉嫩。
早年當兵挨過兩發子彈,一枚在右腿,另一枚腰際處,唯一慶幸的子彈穿體而過,救援部隊來得及時,否則賀七爺就該因公殉職葬在烈士墓園。
茶幾前立著兩人,賀庒是個不安分一直在背後推搡武直,但武直又是個過於不愛講話的。
鬧了陣,賀佩玖抬眼看兩人,酒後的他總有點散懶的妖孽勁兒。
“有話就說。”
聽的出他心情尚佳,才會允許賀庒小小放肆。
不若早就讓兩人‘滾’出去。
賀庒悻悻一笑,呲牙咧嘴的瞪過身旁的木頭人才問,“七爺您……認識薑小姐?”
可不是,若不是認識怎麽會這般。
別說什麽一見鍾情,都是給見色起意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