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年日有所思,夢小師叔。薑瑟瑟做妖!
第10章 年年日有所思,夢小師叔。薑瑟瑟做妖!
酒過半巡,薑老和鍾教授都惹了醉意。
賀佩玖被灌得也不少,除了眼神有些酒後的猩紅倒沒半點不適。
整個晚餐下來,除了應付旁人還在觀察薑年,吃的什麽菜,吃時什麽表情,喜歡或厭惡全都記下,除此還有點特別的。
梅若華給夾的那些菜到最後都沒動一下,就是喜歡的菜也沒吃,如果說是心裏不滿能夠理解,但薑懷遠也夾了些,神色雖懨倒也吃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小姑娘從頭到尾都沒拿正眼瞧他,幾個眼神都是分過來,幾秒不到就移開。
這是為什麽?
賀佩玖心裏有點犯難,明明下午在書房聊得很愉快!
小姑娘求知欲重,講到楚帛書時幾乎不眨眼定定的的看著他,怎麽睡一覺的功夫就改變這麽大?
想不通,而且心裏還有點煩悶,總想借什麽發泄下脾氣。
身邊的兩人?或者楊氏還是孟家……
指尖蹭了蹭。
那就孟家吧。
原本看自己母親麵,念著是母親娘家人暫且繞過,可現在繞了孟家母子自己氣就不順,為了自己氣兒順還是不繞過了。
七爺,您就是想搞事,何須找借口,還這麽‘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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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之下,賀佩玖的目光再次攏著對麵位的薑年,輕蹭指端,倏地發現件挺有趣的事。
她好像不經意的在關注薑瑟瑟,而薑瑟瑟隻當是一門心思黏著賀佩玖。
每當薑瑟瑟想找賀佩玖搭話,或是夾菜諂媚,又或眼神膩味得叫人惡心時,薑年就會不能自控的蹙眉。
一次或許是偶然,可翻來覆去皆是如此——
不形於色的他,表情也沒忍住鬆動幾分,眼風昏沉濃稠,有被白酒燒過的炙熱,莫說眼神心思也燒得隱隱難安了起來。
第一天認識,薑年的性子就摸到邊角。
原來猜來猜去是這麽滋味。
原來一個人的暗戀當真不好受。
“小,小師弟,我在敬你一杯。”薑老醉了,端著酒杯想來碰杯,都找不到杯子在哪兒,饒是如此還是攥著他手腕,有些動容,“小師弟,年年的事,事要多謝你。京城裏名醫多我知道,但有些人不是有錢就能夠見到的。”
“你,你能在中間牽線搭橋,我一輩子感,感謝你!”
一杯酒在薑老手中蕩完,醉倒不自知就著空杯子豪爽一口,然後還側杯示意喝完了。
眾人都在勸說薑老少喝,畢竟上了年紀經不住折騰。可薑老是鐵了心的要在同賀佩玖小酌幾杯。
下午時,薑年同賀佩玖聊完,病情的事一個字沒提,薑懷遠憂心忡忡在去書房想要問個明白。
賀佩玖說:薑年的病是2各方麵的原因。
一在心理上,需要心理醫生輔導,二京城裏不僅有國手名醫能給她會診,還可以找到祖上傳手藝下來的中醫。
三管齊下,薑年的病治療有望!
薑懷遠從書房出來就把消息告訴薑老,並且賀佩玖已經安排好,周一就讓薑年去京城會診。
聽到治療有望四個字,薑老愉悅的心情再也壓不住。
就是現在醉得有些神誌不清,心裏還是惦記著要怎樣感謝賀佩玖。
“爸爸!”薑懷遠瞅著賀佩玖晦澀的臉,有求於他,生怕有丁點的怠慢,“七爺已經喝了不少,要不今晚就到這兒。”
“遠來是客,您就別再勸酒了。”
“你懂什麽。”薑老晃悠悠的眼神中,身側坐著的眾人身影重疊,天旋地轉,他也不是很能分清楚到底哪個是小師弟。
“小七的病也是我心裏一塊心病,要是能夠治好,就是趕明兒架鶴西去我也願意。”
“爸爸。”
“爺爺,您胡說什麽。”
薑懷遠和薑夙同時出聲,覺得薑老用詞嚴重了些,心裏聽著不是滋味。
“噯,師兄,我還盼著您長命百歲呢。”鍾教授也是快喝暈了,意識不清的拉著薑夙的手當做薑老,“放心,你,‘嗝’,你還能看見孫子孫女結婚,還要幫著帶曾孫,哪兒,哪兒就那麽容易西去。”
“……”
一共就這麽幾個,已經喝暈兩個,賀七爺還算端得住,薑懷遠同薑夙也是差不多喝到頭。
薑老的身體,照這樣折騰指不定先進醫院。
最後是薑懷遠做主,強硬的把喝暈的薑老送回房,鍾教授喝得走不動道就留宿薑家。
酒局終於散了,賀家人攙著賀佩玖去沙發休息,喝得暈乎乎的薑懷遠在作陪,依稀在討論薑年進京治病的事兒。
薑年去照顧薑老,薑夙去客房看著鍾教授。
梅若華指揮著傭人,而一門心思黏著賀佩玖的薑瑟瑟此番終於找到機會表現,跑去廚房指揮傭人準備蜂蜜水,親自端出來一杯給了薑懷遠,一杯親自送到賀佩玖這邊。
屋子裏暖氣很足,如陽春三月,在家基本穿得都很少。
不過薑瑟瑟夠誇張,居然在衣櫃裏把夏天的裙子都翻出來,有點像小禮裙,黑色韓版,收了腰,也很短膝蓋都沒過,V字領口,薑瑟瑟雖隻有17,但身材真心不錯。
細腰,大長腿,白晃晃的,生的漂亮,一顰一笑都帶著味道。
挨過來遞蜂蜜水時,稍一俯身,同色係的蕾絲內衣邊緣隱約可見,一雙可愛圓潤的圓眼秋波襲來。
這就是赤果果的在勾引賀佩玖。
勾引得十分有水準,秋波頻睇,又欲拒還迎,亭亭玉立偏裝作楚楚可憐,這要是沒有定力的男人說不準就上鉤了。
說話時聲音也掐著。
“七爺,您喝杯蜂蜜水,解解酒。”
薑瑟瑟背對著薑懷遠,現在喝得迷糊瞧不見這些貓膩,隻當是她忽然懂事了,還挺欣慰的點著頭,“七爺,溫度正好合適,您喝的不少就將就著喝些。”
“七爺,我嚐過不燙,您少喝兩口。”薑瑟瑟不死心,保持這動作,說句不誇張要不是在薑家,隻怕這姑娘早就急不可耐的主動獻身。
賀佩玖沒說話,斂著眸子,像喝多了在養神,光暈之下剪切下的每一寸輪廓都有著極致的吸引力。
這樣的引人入勝,趨之若鶩。
可偏端著的姿態又像皚皚白雪中肆意綻放的寒梅。
矜冷禁欲的讓人不敢褻瀆。
而他身上縈繞著一股冷香,挨得這麽近,氣息無孔不入的往薑瑟瑟鼻息湧去,明明冷茲茲的卻宛如火星。
“七爺。”薑瑟瑟掐著嗓音在叫一聲,著迷的往前探兩步。
她已經走進賀佩玖的安全範圍,並且越發放肆大膽。
‘嘭——”的一聲。
薑年自薑老房裏摔門出來,目不斜視走向小偏廳,那邊光影偏暗看得十分模糊,卻還是能看見她慢騰騰的倒了杯涼水。
仰頭喝水時,露出細白滑膩的天鵝頸,咕咚咕咚喝了兩杯臉頰一偏。
睇了個冷色的眼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