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第332章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你嶽父坑你錢了?開始賭博了?還是販毒了?”葉亦琛大晚上的被抓起來一臉的不爽,“這種事,你找徐銘就好,你還非要大半夜的刺激我?怎麽,有老婆就特別任性?”
“南建天是山田家暗衛裏的野狼。”戰梟淡淡的開口。
瞬間,葉亦琛的聲音沒了,好半天才不敢相信的說著:“你說什麽?”
“我一會把資料發給你。”戰梟的態度倒是冷靜,“調查他的人,也是暗衛中的一員,暗衛和暗衛之間的接觸不多,除去和我父親的聯係外,所以,南建天的身份,應該不會有錯。”
“野狼當年——”葉亦琛也楞了下。
野狼是暗衛裏麵最不輸給戰成一,也是最心狠手辣的一個。戰成一走後,野狼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負責人。
結果沒想到,野狼竟然脫離了組織。
現在則是徹底的改頭換麵!
“對,順藤摸瓜的查下去。”戰梟沉穩應道,“我母親的猜測,是草木皆兵,任何和山田家扯上關係的人都會讓她緊張。但是,當年野狼離開的太過於神秘,也太過於湊巧。所以——”
“你懷疑野狼是弄走你父親的人?”葉亦琛說的直接。
“是。”戰梟沒否認。
車子仍然勻速開在江城的道路上,最終停靠在金樽的地下停車場,戰梟熄了火,手裏的電話仍然通著。
“戰梟。”葉亦琛的聲音沉了沉,“要真的是南建天的話,你會怎麽辦?”
“我自有分寸。”戰梟安靜了片刻,才給的答案。
“你知道我指的是誰!”葉亦琛沒打算放過戰梟的意思,“如果真的是,就算你瞞下了,你覺得可能瞞住伯母一輩子的時間嗎?”
“我會處理。”
“阿梟——”葉亦琛的口氣也跟著沉了沉,“那時候,真的就不是表麵看見的這麽簡單了——有些事,查下去,不一定比現在幸福。”
戰梟沒說話。
葉亦琛見戰梟沒說話,也不再開口。
他明白,戰梟對戰成一的尊重。
從山田家離開的時候,戰梟才兩三歲最懵懂的時候,但卻在那樣的年紀裏,戰梟經曆了最為殘酷的事情。
戰成一是在那個時候的歲月裏,戰梟唯一的暖陽,甚至超越了徐敏芝對戰梟的重要性。
戰成一帶著戰梟,教戰梟所有他會的一切,但是卻不給戰梟提及任何陰暗麵的東西。
戰梟對戰成一的敬重可想而知。
戰成一和徐敏芝後來有了戰璿,戰梟幾乎是把戰璿捧在掌心長大的。
後來,戰梟生命裏最為重要的兩個人戰續出事,加上徐敏芝的病症,才一點點的把戰梟逼到了現在這樣的性格。
陰沉而狠戾。
這事,在很長的時間裏,葉亦琛覺得已經徹底的翻篇了。
但是如今,葉亦琛卻很清楚,恐怕再掀起的,就不是狂風駭浪這麽簡單的事情,還有那些在暗處蠢蠢欲動的敵人——
牽一發,則動全身。
“阿梟。”葉亦琛的聲音嚴肅了起來,“我可以查下去,但是結果——”
“我知道。”戰梟打斷了葉亦琛的話,“回頭告訴我。我停好車了,先這樣。”
說完,戰梟就掛了電話。
在掛電話的瞬間,戰梟的短信跳了出來,是葉亦琛的:【如果牽連到南淺呢?】
戰梟看著短信,他並沒回葉亦琛,而是快速的刪除了短信,從容的下了車,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但是那低斂下的眸光,卻始終藏起了深意。
如果牽連到南淺——
戰梟的薄唇微掀,卻帶了幾分涼薄的冷意。
南淺,生是他戰梟的人,死也隻能是他戰梟的鬼——不管南建天在這件事裏扮演什麽角色,戰梟從來就沒打算過把南淺代入這件事裏。
這件事,也不可能讓南淺知道。
就算有了隔閡,在戰梟看來,時間的長短,總是可以消弭這樣的隔閡。
……
就在這樣的沉思中,電梯穩穩的停靠在公寓的頂層,他走出電梯,按下指紋,推門而入。
公寓內靜悄悄的,隻留了一盞小燈。
那是南淺和自己在一起後的習慣,隻要自己沒說不回來,那麽南淺總會在客廳留一盞小燈。
那個為他點亮歸家燈的小姑娘。
戰梟忽然心頭一暖,那壓在心尖的巨石,一下子就鬆懈開來。
腳步甚至變得有些不由自主的,快速的朝著二樓主臥室的方向走去,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
被子被南淺踢到了床腳,穿著黑色吊帶睡衣的南淺,因為隨意的動作,白皙的肌膚就這麽裸露在空氣中。
過短的衣服,遮不住南淺筆直的長腿,纖細的手臂枕在自己的臉頰下,紅唇動了動。
這樣的畫麵,讓戰梟的喉結滑動,眸光也越發變得深沉了起來。
在離開公寓的時候,他那一句幾乎是曖昧的話語,本就隻是戲謔南淺,結果沒想到,南淺真的穿上了,就這麽安靜的等著自己回來。
在某些事上,南淺是一個配合度極好的人,甚至你可以被南淺牽引著情緒,徹徹底底的被南淺帶著走。
就好比現在——
戰梟說不累是假的,但是在看見南淺的那一瞬間,腦子裏就隻剩下,唯一的想法,他要狠狠地弄死南淺。
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襯衫扣子上,慢理斯條的解著。
房間的燈光很昏暗,隱匿光暈裏的戰梟,五官卻越發顯得立體,棱角分明,低斂下的眸光,藏起了深意。
很快,地麵變得一片狼藉。
在皮帶的金屬紐扣砸到木地板的地麵時候,南淺被驚醒了:“戰公子……”她有些微微的錯愕,“你——”
還沒來得及反應,戰梟已經逼近了南淺。
迥勁的大手捏著南淺的下頜骨,薄唇掃過她的唇瓣,最終落在她的耳朵邊:“晚上穿成這樣,要做什麽?”
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蠱惑,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南淺。
南淺從最終的恍恍惚惚,到徹底的情形,麵頰燒了起來。
所有的動作都變得下意識的,就這麽抵靠在戰梟的胸口,想把這人推離自己的麵前,讓停滯的大腦思維再度活躍起來。
結果,戰梟卻更快的扣住了南淺的手。
之前的話語再一次的重複:“想幹什麽?”
這人好聞的煙草味席卷了南淺周遭的每一根神經,但是卻讓南淺的思維越發的清晰起來。
因為緊張,那臉頰微微泛紅,紅唇都紅豔的像滴了血一樣:“你——”
一字一句的話語,南淺說的再清楚不過。
看似一本正經,卻帶了幾分的曖昧。
原本抵靠在胸口的手,收了回來,很自然的樓上了戰梟的脖頸,在深夜裏,那清淺的聲音格外好聽:“戰公子都這樣了,我能不主動點?”
戰梟低低的笑了笑,俯身親了一下南淺的唇。
也就隻是一下,南淺就立刻掌握了主動權,居高臨下的看著戰梟,挑著眉,一臉的不羈:“我喜歡主動呢。”
“好。”戰梟眉眼裏星星點點的笑意怎麽都沒散去。
南淺很放肆,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但是又像妖嬈的水蛇,纏著戰梟,卻不讓人生厭,一步步的逼著戰梟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甚至眸光越來越沉,壓著南淺,全身的肌肉緊繃,就連情緒都跟著變得隱忍了起來。
偏偏,南淺怎麽都不肯放過戰梟。
調皮的舌尖,輕輕的在自己的唇瓣上勾勒了輪廓,再俯身的時候,一切變得猝不及防起來。
……
南淺的眉眼裏帶著得意的笑,這樣的笑,驅趕了長途跋涉的疲憊,剩下的就是繾綣和溫柔。
那綿軟的聲音,帶著嬌嗔:“戰公子——”
“該死的。”戰梟低吼一聲。
南淺在失去控製的尖叫聲裏,漸漸的沒了聲音。
光潔的額頭汗涔涔的,再看著戰梟沉重的呼吸,卻顯得甘之如飴,唇角的笑意就沒斷過,不時仰頭親著這人的唇瓣,一下一下的。
……
情緒,漸漸的失控,最終徹底的淪陷,再也無法控製。
“南淺——”戰梟叫著南淺的名字。
“唔——”南淺嗚咽了一聲,算是回應。
戰梟看著懷中的小姑娘被逼到極致的模樣,最終到嘴邊的話,沒說出口,倒是低低的笑了笑:“喜歡叫你的名字。”
“我也喜歡叫你戰公子。”南淺全然不覺,調皮的眨了眨眼,“還有,老公!”
最後一聲“老公”被南淺叫的綿長。
在這樣的低喃裏,戰梟徹底的爆發,柔軟的大床,把兩人沉沉的包裹住,房間內昏黃的燈光,似乎都感染了這樣的熱烈,光暈落在兩人的身上,汗涔涔的肌膚越發的明顯。
一直到南淺喘著氣,趴在戰梟的身上,徹底的動彈不得。
“想什麽?”南淺主動問。
戰梟麵不改色:“想你在西班牙的時候,好像沒給你爸爸準備禮物?”
“怎麽會。”南淺挑眉,“準備了,我很了解我爸爸,他其實一直很喜歡一些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東西,比如日本的茶道,還有各國的軍事——”
南淺在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