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長生石
4、長生石
亦冥將雲珊的另一半靈還給了她，她興奮的收下了，在融合了之後，亦冥發現，她的修為大增，很替她高興。
「謝謝你，亦冥。」
亦冥笑著點點頭，這個時候，程南和艾瑪突然闖了進來。
「亦冥，恐怕我們攤上麻煩了。」程南調笑的說道神色並不輕鬆。
「徐長空呢？」亦冥剛問道，落櫻便和幾個領頭人沖了進來，包括烏亢在內。
亦冥看了一眼，不覺皺起眉頭，他發現有兩個玄武族的士兵押解著徐長空，而徐長空則臉色晦暗，嘴角有著淡淡的血跡。亦冥直覺不好，但也不能先開口，只好不解的看著落櫻。
那幾個領頭人似乎比較憤怒，剛想要開口，被落櫻攔了去。
「亦冥，聽說你單獨見過瀾羽？」
「不錯。」情況不明，亦冥還是少說為妙。
「那麼，三大天神之靈丟失，也是真的了？」
「不錯。」
「亦冥啊，這倒也情有可原，放眼整個崑崙虛，確實無人可以抵擋瀾羽，你在他面前吃虧，也不算冤。」
「那我想知道，為什麼瀾羽一直沒有攻下崑崙虛，既然他這麼強悍，無人可擋？」既然落櫻不急，亦冥自然也不想提及徐長空的事，畢竟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瀾羽確實強大，但光有他自己是不夠的，崑崙虛生靈何止千萬，凝成聚力，瀾羽也不敢亂來。」一個老者說道，神色倨傲。
「既然如此，那這千千萬萬的崑崙虛生靈為何攔不住瀾羽，只憑著崑崙虛到了如此境地。如果我猜得不錯崑崙虛恐怕要失手了吧。」
「你放肆！」
亦冥淡然一笑，並不多少。
「好了，此事再議。亦冥，關於針對瀾羽的戰爭，我們還需要你拿主意。聽說瀾羽那邊已經很不安分，恐怕大戰不日即可爆發，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從地球星來的生靈，踏入崑崙虛的那一刻，便準備好了戰鬥，只要你們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迎戰。」
「如此甚好，那麼，在這之前，有件事，我們想聽聽你的意見。」
終於還是來了，亦冥微不可察的看了徐長空一眼，他低著頭，頭髮散亂，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長老但說無妨。」
「不知你是否聽過長生石？」落櫻問道。
亦冥看了程南、雲珊、艾瑪一眼，他們三個只是搖頭，顯然並未聽過。
「恕亦冥孤陋寡聞，並未聽過。」
「長生石乃我族聖物，是為第一代玄武隕滅后所化，含有長生的功能，也是我族的壽源。長生石一直在我族供奉，藏於玄武洞，由四大長老看守。可是昨日，長生石失竊了。」烏亢憤怒的說道。
亦冥眉頭緊鎖，看來事情是麻煩了。若真如烏亢所言，那麼長生石對玄武一族來說，則至關重要，此時必須妥善解決，否則恐生大亂。
「那麼，你們是懷疑我們嗎？要知道，我們並不知道所謂的長生石。」亦冥說道，不覺看向徐長空，難不成他知道？
「也許你們並不知道，但確實是你的人盜取了長生石。」
「此話怎講？」亦冥故意問道，這個時候，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還是先看看再說。
「根據玄武洞的映像記載，正是徐長空盜取了長生石。」烏亢簡短的說道。
「亦冥，徐長空是人類，是你帶到崑崙虛的，而你又是守護人類的，這件事，就由你來解決吧。」落櫻淡淡說道。
「大長老，此事不妥。」烏亢急道。
「烏亢，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目的是找回長生石，最好還是不要有其他的亂子好。你與亦冥接觸的時間最久，應該是我們之中最了解他的人，你覺得，他會包庇這個人類嗎？」
烏亢看了亦冥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亦冥，咱們在地球星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族聖物丟失，我確實是急了些，若是哪些話說的不對，還望你不要見怪。」
「無妨，可以理解，以咱們的交情，原不用這麼客氣的。」
烏亢尷尬的笑了笑。
「那就拜託你了。」
亦冥點點頭，轉而面對落櫻。
「既然人已經帶來了，不妨就先交給我，各位先回去候著，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落櫻帶著人，轉身離去，烏亢走的時候，對亦冥點點頭，似乎也冷靜了下來。
待他們離開后，亦冥扶徐長空坐了下來，艾瑪遞給他一條熱毛巾，雲珊給他倒了一杯茶。之後，大家各自坐下，看著徐長空。
徐長空自顧自的擦去嘴角的血跡，整理了一下儀容，淡然的喝了一口茶，看著他們幾個，半晌之後，冷然的開口。
「我確實拿了長生石，這是我來崑崙虛的任務之一。」
「那麼，是誰交給你的這個任務？又為什麼要拿長生石？長生石現在在哪裡？」
徐長空看了程南、雲珊、艾瑪一眼，沒有說話。
「你沒什麼不方便的，有話就說。」
「交給我任務的人，不是你們想象的落痕法師，這個人，你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我也是為了他才拿的長生石，至於長生石在哪裡，我無可奉告。」
「徐長空，你要明白，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說出實情，所以，你最好老實一點。」程南不耐煩的說道，作為白虎一族，向來和其他神獸家族來往密切，如今玄武一族聖物有失，他自認為自己有責任追回，自然也不再客氣。
徐長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猶疑了一會，見亦冥也只是冷淡以對，知道自己是瞞不住的，誰知道這些非人類會有多少種方法對付自己。
「長生石，已經在送給他的路上。你們追不回的，現在可能已經晚了。」
「追不追的回，我們自有主意，你不必廢話，說，他走的哪條路？」亦冥冷淡的開口，無論如何，長生石不能丟，不然，四大神獸恐怕只能剩其三，會引發什麼後果，實難預料。
「他們走的是通天門。」
意外的，徐長空非常的配合，亦冥看了他一眼，他苦笑了一下。
「我也是身不由己，軍人嘛，只能服從，我雖無怨無悔，但我也自己的判斷，更何況，即便我不說，你們也有辦法讓我開口，我只是一個渺小的人類，無論如何，都只能任你們碾壓。」
亦冥淡淡的點點頭，程南左手一伸，一條繩子將徐長空捆了起來。
「你在這裡等著，艾瑪，你留下，安撫好崑崙虛。」
艾瑪點點頭，她明白亦冥的意思，這件事，還不能讓崑崙虛的生靈知道，否則會有無法預計的後果，從徐長空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絲毫不擔心亦冥等人去通天門，甚至期盼他們過去，那也就是說，只需要亦冥幾個過去，便能輕易阻止長生石離開崑崙虛。也許，在玄武洞露出破綻，也是徐長空故意的，個中曲直，也不是可以妄加猜測的了。
亦冥決定帶著程南和雲珊去通天門看一看，但他們對這裡並不熟悉，所以他偷偷潛到了烏亢的房間，簡單說明，帶走了烏亢。烏亢也是非常利索，二話不說，帶著亦冥三個偷偷的往通天門而去，他並沒有理會太多，只要能找回長生石，有些事，亦冥不說，他便也不問。
他們的離開還是比較順利的，而艾瑪也及時找到了落櫻，開門見山的說，他們會帶回來長生石，但崑崙虛必須按兵不動。艾瑪倒也聰明，知道瞞並不是好主意，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反而大家都放心，也不必躲躲藏藏，支支吾吾，倒是爽快。
落櫻淡然一笑，算是應了，此時此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他們還得依仗亦冥，不能逼得太急，只要滅了厭火族，以後的事，都好說。
艾瑪自然也不知道落櫻的想法，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不久便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看著徐長空，他倒是一臉淡然。
「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要知道，亦冥他們此去，可是會讓你的任務失敗。」
「有什麼關係，這麼多年，我的任務從未失敗過，如果這一次失敗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聽起來，你倒是希望我們會成功。」
「天地萬事，自有其變化規律，強行逆轉，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既然你不喜歡，又何必接這一次的任務。」
「人類，有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我們也一樣，如果可能，誰願意卷進這場戰爭。」
「從來都不是我們選擇了戰爭，而是戰爭選擇了我們，它可以成就我們，也可以毀滅我們，它是魔鬼，也是天使。」
「你倒是一個文藝的人。」
「老實說，給我來杯信陽毛尖吧，想的緊。」
「當然，不過，你和亦冥一樣，對這種茶倒是情有獨鍾。」
「那是我的家鄉茶。」
「你怕自己回不去？」
「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只是有太多遺憾，不過，也無悔了。你殺了我吧。」
「亦冥自會處置你，你老是呆著吧。」
徐長空笑了笑，艾瑪遞給他一杯茶，散發著幽幽的茶香，他閉上眼睛，突然回到了十七歲，青山綠水依舊在，紅塵相伴一佳人。
沒有人懂得，他悲哀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