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來了!

  幾人剛剛走出馬場,正準備去天上皇宮另外一個娛樂場所麗水春院呢,在經過一條無人的大廳時,危險降臨了。 

  韓青嘴角微微上揚,早就猜到賭馬場不會讓他們走的這麼輕鬆,在這裡埋伏著,看來挺用心的嘛。 

  呃……殺氣這麼濃 ,百十個人? 

  韓青他們已經準備好,會會這些不講信用的混蛋們。原本以為得殺出來百十號子人,沒想到從東邊的長廊里,只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披著一頭的白髮,他卻不是一個老者,看上去既年輕,又英俊。只是他身上好像沒有半點的生氣,他就像是一個死人。不,應該說他就是一個死了的活人![ 

  朱孝天一臉警惕地道:「沒想到這裡面藏著這麼一個厲害的傢伙,哥哥們,今天這事兒是我闖出來的,你們都快走,我來斷後!」 

  其他人啼笑皆非,論實力,哪個不比他更勝一籌。雖然今天的事情是朱孝天太沒腦子,但誰也不會把責任全都歸到他身上,更不會把他一人丟在這裡。兄弟嘛,既然說是兄弟,那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當然,這說的有點過分了,就對面走過來的白髮青年,實力是挺強,可在他們這幾個妖孽眼裡,應該也就那麼一回事兒。 

  所以,黃一沒一巴掌打在朱孝天的後腦門上,沒好氣地道:「你丫是該死,可不能死在我們跟前,要死,你就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的去死。」 

  朱孝天摸著後腦勺,委屈地道:「又打我後腦勺,你一下,他一下,我再聰明的腦袋瓜子,都要被你們打傻了。」 

  楊釗笑道:「你以為我們不打,你就不傻啊。剛才你說什麼,要我們走?你斷後?你這不是置我們於不仁不義之地么?你可真夠陰險的,該打!哥幾個,再來,一人打他一下,不打別的地方,就沖著他的腦門打。」 

  擦!這真是一群妖孽喲,大敵當前,還有心思打打鬧鬧,該說什麼好呢。是該說他們太狂妄,還是太有自信,又或者說他們對生死都看淡了呢? 

  白髮男子停住腳步,看著對面嬉鬧的敵人,冷笑道:「臨死的人了,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郝連登當即上前一步,怒喝道:「小子,你說什麼?」 

  白髮男子看都不看郝連登一眼,道:「我說你們是臨死的人!」 

  除了韓青之外,其他五人面面相覷,而後哈哈大笑起來。楊釗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年輕人畢竟是年輕啊,說話這麼狂妄,可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狂妄的資格!」 

  白髮男子冰冷的目光落在韓青身上,道:「有沒有資格,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黃一沒耐不住性子,不等韓青說話,就想要衝上去:「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狂妄!」 

  「慢著!」一直沉默的韓青攔住黃一沒,而後緩緩走上前,面對白髮青年挑釁的眼神,他臉上有的只是平靜,「你們退後,我來!」 

  黃一沒還想說什麼,被郝連登和楊釗扯到一邊。黃一沒倒是不擔心韓青的實力,就是覺得韓青的實力太強,要他對付眼前這個白毛的臭小子,似乎太有些大材小用了。不過,韓青既然說他要出手,那就隨他去吧。 

  至始至終,韓青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波動,誰也看不出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白髮青年發出一聲妖異的大笑,整個金色的大廳里,每個角落都在回蕩著他妖異的笑聲。這原本是通往賭馬場的必經之地,現在卻空無一人,恐怕南北兩個出口,都已經被白髮青年的人堵住了吧! 

  「你笑的,很難聽!」韓青絲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站在韓青身後的兄弟們差點吐血摔倒,要說他們在大戰之前的打鬧已經夠滑稽了,那韓青的這句話,簡直是無厘頭的鼻祖啊。那白髮青年笑的確實挺難聽,可其中所含有的氣勢,那是一點兒都不差啊。嗯嗯,這人的實力,最起碼能登上乾坤榜。[ 

  白髮青年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不自在,避開這個話題,冷冰冰地道:「一個將死之人,還管別人笑聲作甚,出招吧!」 

  韓青微微搖頭,道:「我擔心我先出招你會接不下,還是你先來吧。」 

  白髮青年被韓青這麼藐視,氣呼呼地道:「這麼狂妄,你先來!」 

  「有時候,狂妄也是一種優點,還是你先來吧。」 

  「讓你先來,你就先來,少廢話!」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你先來!」 

  「我也不可能聽你的話,你先來!」 

  「你先來!」 

  「你先來!」 

  …………… 

  呃……拜託,兩位大哥,你們是要打架的,敢不敢不要這麼謙讓? 

  郝連登,黃一沒,楊釗,獨孤傲天,朱孝天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兩個人,怎麼越看越覺得他們不想是江湖高手,反而像是幼兒園裡的小朋友。 

  「好!我先來就我先來,你小心了!」白髮青年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了。從他出現到現在,目光一直停在韓青的身上,似乎還帶著挑釁的味道。他應該是早就想跟韓青交手了,剛才謙讓的那些廢話,應該把他給憋壞了吧。 

  「蚯蚓升天!」白髮青年大喝一聲,而後整個身體像是沒了骨骼一般,軟軟曲曲,還真相是一條蚯蚓。可現在的他遠遠要比蚯蚓牛掰多了,單是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就震得整個大廳晃了晃。 

  蚯蚓升天?當黃一沒他們聽到這四個字后,笑的差點吐血。有聽說過飛龍升天的,這長著白毛的傢伙竟然來個蚯蚓升天。你就算是比不上飛龍升天,叫個飛蛇升天,也比這蚯蚓升天好聽點兒吧? 

  白毛青年之所以把自己最拿手的功夫稱之為蚯蚓升天,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至於別人理不理解,他才不管。 

  當白髮青年像是一條蚯蚓,疾飛到韓青跟前時,韓青面色平靜地才準備出招迎接對方的這招蚯蚓升天。 

  弄花掌?對付他,用弄花掌,根本沒必要。 

  嗯嗯,就用跟老白學的那招,瓮中捉鱉! 

  呃……老白起得這個名字也不咋地,不過也比那什麼蚯蚓升天要好得多。蚯蚓升天,是白髮青年自己把自己叫做了蚯蚓。瓮中捉鱉,卻是把敵人叫做了老鱉。 

  韓青雙手上的動作變化莫測,在雙手外似乎形成了一層白色的薄霧。待薄霧凝聚的差不多后,韓青暴喝一聲,薄霧爆射而出,就像是一根根鎖鏈一般,纏繞在白髮青年的身上。 

  天吶![ 

  那只是一層薄霧,可是白髮青年被纏繞上之後,竟然像是被真的鐵鏈鎖住一般,動彈不得。而他那沒有骨頭的身子來回扭動,還真相是一隻蚯蚓在做著掙扎。 

  擦!韓青就是牛啊,不,應該說是老白就是牛啊,隨便從他那裡學來的一招,就把這條大蚯蚓給降服了。 

  瓮中捉鱉,被那白色的薄霧死死纏繞著,白髮青年動彈不得,確實就像是被困在翁中的老鱉。所以說,老白起得名字,是非常有道理的。 

  韓青得意地笑了笑,一掌打出:「小子,這下知道你沒有狂妄的資格了吧?」 

  白髮青年還在負隅頑抗,不服地道:「勝負未分,休要教訓人!」 

  「還勝負未分?好吧,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勝,什麼是負。」韓青及時收住打出去的一掌,他原本就沒想著趁勝追擊。 

  韓青走到白髮青年的跟前,趁白髮青年不注意,拉住白髮青年的褲腿,往下一拽。 

  哎呦呦!白髮青年的褲子被脫下來了,這大冬天的,他也不穿個保暖啊,或者秋褲之類的,只穿著一個紅色的小內內。擦!那個紅色的小內內,真特么的卡哇伊,上面除了兩個卡通小人之外,還有個什麼東西?看不清楚,擦!那不是補丁么? 

  日!這白髮青年是有多窮酸啊,小內內壞了都不說再買個新的,打上補丁繼續傳,這是有多會過日子喲! 

  呃……全場驚呆了,誰也沒有料到韓青竟然會這麼卑鄙無恥下流,人家可是個男人啊,你脫人家的褲子幹嘛? 

  白髮青年更是尷尬的滿臉通紅,束縛著他的白霧鎖鏈已經化去,他連忙提上自己的褲子,道:「敢不敢別這麼耍賴皮,對了,我這內褲可是我第一任女朋友送的,至今還不捨得丟了。我不是窮,我只是很唯一!」 

  韓青做出一個乾嘔的動作,大笑道:「你丫就別給自己辯護了,你就是一個扣死鬼,內褲壞了都不捨得換一個,哈哈!」 

  白髮青年提上褲子,氣呼呼地罵道:「你再給我笑一個,我就把你打成哈巴狗!」 

  韓青吐了吐舌頭,道:「你來呀,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黃一沒他們疑惑了,為什麼這兩個人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像是敵人,而是……朋友?還是從小長到大的那種朋友? 

  白髮青年撲哧笑了起來,伸展開懷抱,硬撲進韓青的懷裡。含著許多的深情,說道:「青哥,我想你了。」 

  韓青臉上也滑過一些深情,但隨即又非常噁心地道:「狐狼,你丫給我玩煽情,這是要噁心死我啊。」 

  狐狼像個撒嬌地小姑娘似的,抱著韓青不放,道:「人家真的是想你了嘛。」 

  「滾滾滾!再噁心我,我可真要吐你一身了。」 

  「吐吧,就算你拉我一身,我也願意。」 

  嘎?這……這種畫面,怎麼好像是一對好基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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