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我的不幸從愛上你開始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我的不幸從愛上你開始
“我……”
路清荷張口愣住,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說啥。
“若蘅是我的妻子,雖然我忘記了過去,可她是我妻子這件事,是一直存在的,你身為我的母親,對我的妻子態度這樣惡劣,這般羞辱她?你還說愛我?”
路清荷:“我……”
“你明知道,我喜歡若蘅,還這樣對她,你是想利用你的身份,讓我們分開嗎?”
路清荷急的滿肚子的話,可是此時卻完全想不出還有什麽說辭。
“不是的,言朔i聽我說,不是這樣,是這個女人,她不想讓我留在白家,她不想養活我,一直用各種卑劣的手段,要趕走我……”
杜若蘅忍不住想笑。
路清荷這腦子,還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白言朔聽不下去,打斷了路清荷。
“首先,我覺得你說的 話裏都是漏洞,其次,我隻是失憶我不是傻,何況,如果若蘅真的不想讓你留在白家,那你走就是了?就算不在白家,我依然能讓你衣食無憂吧。”
“而且身為母親,為自己兒子兒媳創造一個,溫馨和睦的環境,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現在的社會,結婚後,大多都不想和公婆住,這很正常吧?如果隻因這點,你就對若蘅這樣惡劣,這麽攻擊辱罵她?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白言朔如今,才感覺到杜若蘅過去受了多少委屈。
他心中的怒火,燒的他喉嚨都在疼。
他恨自己,恨路清荷。
做錯的事的人,從來都是他,不是杜若蘅。
為什麽。路清荷要這麽對她。
聽了白言朔這一番話,路清荷目瞪口呆。
“你……你……你這是娶了媳婦連自己老娘都不要了?”
杜若蘅嗤笑一聲。
“白言朔說的喲一句是對的,他是失憶了,可他不是蠢,你怎麽不告訴他,你多年前就已經改嫁了,你現在是威德爾伯爵夫人,你和那位老伯爵還沒離婚呢。”
“所以,你有憑什麽要一直住在白家呢?”
杜若蘅看著路清荷,又說了一句。
“還有,我不是要把你趕出白家,我是一直想殺了你,我想讓你死是!”
此時,她眼底的殺氣,完全不加掩蓋。
突然迸射出來,殺氣如劍,讓路清荷幾乎有一種,自己快要命喪黃泉的錯覺。
嚇得她連連後退,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言朔你聽,你好好聽聽,這個惡毒的賤人,她說的什麽,她是想讓我死啊,她要害我!”
白言朔皺眉,問:“我從昏迷到失憶,這麽長的時間裏,如果若蘅想殺你,有上萬次的機會,為什麽她一直沒動手?”
路清荷……
白言朔看向杜若蘅:“我相信若蘅,她想讓你死,肯定是有她的理由。”
杜若蘅冷笑:“路夫人,你敢把我想讓你死的理由告訴白言朔嗎?我給你個機會,說啊!”
“我……我……”
路清荷當然不敢說了。
她用手術刀捅死了杜若蘅外婆。
路清荷根本就不敢看杜若蘅的眼睛。
她捂著耳朵,不停給自己找借口。
“不怪我,我當時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嚇唬一下那老太婆,何況……何況,她本就病入膏肓,就算沒有我,她也馬上就要死了,我不過是讓她早死了幾分鍾……”
“不過是幾分鍾罷了,這有什麽區別,她就是一個注定要死的人,我殺不殺她都沒有區別……”
杜若蘅眼眶猩紅。
死死盯著路清荷。
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白言朔覺察到杜若蘅情緒變化,看到她顫抖的肩膀,伸手想去握她的手。
“若蘅……”
可是剛碰到,就被杜若蘅一把揮開。
啪的一聲,杜若蘅一巴掌打在白言朔臉上。
她雙眼通紅,恨意翻湧。
“都是因為你,你以為我為什麽讓她活到現在,是因為你,我在顧忌你,我不想讓你像我當初那樣為難!”
“白言朔,哪怕是明知道我外婆被路清荷殺死,哪怕,我明明有不知道多少次機會可以殺了她,可我都沒有動手。”
憤怒,委屈,無助,在杜若蘅心頭一遍遍衝擊。
幾乎要衝垮,她所有的理智。
今天她帶白言朔過來,原本是想刺激他,想要試著,看他能不能想起什麽來。
卻沒想到,最後刺激到的是她自己。
“我不恨你,我最恨的人,就是我自己……”
“我為什麽要愛上你?”
“我所有的不幸,都是從愛上你開始!”
看著杜若蘅離開的背影,白言朔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有。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一遍遍淩遲他。
自從相識那天開始,他似乎真的一直在傷害她。
時至今日,他還在欺騙她。
他對不起她。
卻又不肯放手。
路清荷趁機教唆白言朔。
“言朔,你看,你看看這個女人,嫁給你,她一步登天,擁有別人幾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金錢,她還不滿足,她有什麽可不滿的?”
“她外婆那個老東西,也不是什麽好貨色,她就是打著,讓杜若蘅麻雀變鳳凰的念頭,她……”
白言朔突然轉身。
看到他的眼神,路清荷聲音戛然而止,脖子像是被一道無形的繩索,死死勒住。
路清荷身體顫抖。
“言朔……我……我……是你媽媽……是你親媽……你不能……不能……”
就在路清荷以為,白言朔要殺了她的時候,他突然走了。
路清荷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大口大口呼吸。
現在已經完全不能指望白言朔了。
這個兒子,搞不好比杜若蘅還要恨他。
路清荷狠狠錘了一下地麵。
養兒子有什麽用?
他在外麵,翻雲覆雨,權勢滔天,可自己這個親媽,卻被關在這裏,他連問都不問。
畜生,都做不出這種事來。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
白言朔想去找杜若蘅,卻不敢。
他不敢麵丟杜若蘅的眼神。
他在杜若蘅房門外呆了一夜。
天亮,一家人正常吃早飯。
杜若蘅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看不出氣色如何,她很正常,好像昨晚那一場崩潰,失控,都隻是錯覺。
對白言朔,也沒有什麽區別。
吃過早飯,杜若蘅去公司。
白言朔抱著久久,道:“爸爸,好像做過很多對不起你媽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