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快,殺了這個賤人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快,殺了這個賤人
走到門口杜若蘅突然停下來,回頭問:“對了,白言朔的記憶,你是不是沒有辦法給恢複?”
“我……我……我還在研究,可能……可能會有點辦法……”
杜若蘅皺眉看了他一會轉身離開。
趙清歌鬆口氣。
剛剛她真的好怕,杜若蘅接下來會說,既然你沒有辦法恢複白言朔的記憶,那也沒有必要留著你了,你還是趕緊去死吧!
杜若蘅走後,趙清歌翻出她和裴修年過去的合照,又是一頓猛哭。
……
杜若蘅撐著傘,走在花園裏。
眼前忽然出現一雙腳。
杜若蘅抬頭,對上白言朔那雙帶笑的眼睛。
原本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心,瞬間又翻湧起來。
白言朔熟練的走到杜若蘅身邊,傘撐在她頭頂,另一隻手順勢拿走她手中的雨傘。
“久久問你怎麽那麽久了還不回去,她擔心你,讓我來接你。”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都沒有給杜若蘅反應的時間。
等杜若蘅回過神,白言朔已經將她的雨傘給收了起來。
“在自己家,我還能出什麽事?”
白言朔唇角揚起。
不管杜若蘅多麽排斥他,可至少,她已經將這裏當成了她自己的家。
“剛剛久久問我,她現在可以去上學了嗎,我覺得,她很渴望去上學,你覺得,她上學這件事,是再往後延一些,還是送她過去?”
白言朔知道,跟杜若蘅手什麽能聊下去。
隻有聊到關於女兒的事情時,杜若蘅才不會那麽排斥,才會心平氣和的和白言朔交談。
杜若蘅想了想,道:“等會我和她說吧,她現在的情況,還要休養兩個月,我才放心。”
白言朔點頭。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她是傷到了頭,如今恢複的很好,但,還是要非常注意才是,去幼兒園,孩子那麽多,小朋友之間玩鬧起來,沒個輕重,萬一……”
他後麵沒說,但是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他說的 也是杜若蘅擔憂的。
如果久久隻是普通受傷,杜若蘅肯定不會那麽小心翼翼。
可久久是頭部受傷,這個就嚴重了。
康複期,她的頭,決不能再受任何碰撞。
所以,相比送久久去幼兒園,她好好休養是更要緊的。
“我在想,如果久久真的特別想找其他小朋友玩,不如問問家中傭人,誰家有和久久年紀相仿的小孩,挑懂事乖巧的,讓他們來陪久久玩?”
杜若蘅想想,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也可以。
“可以,不要多,一兩個就行,人多了鬧騰起來不好控製,很容易誤傷。”
“好,那明天我讓高遠去辦這件事。”
聊起孩子的事情,杜若蘅和白言朔,就好像是一對普通夫妻一樣。
沒有了爭執,沒有了排斥、
兩人之間相處的氣氛,格外和諧。
突然,杜若蘅問:“白言朔,你還記得你母親嗎?”
白言朔皺眉,表情有些呆呆的:“我還有母親?”
杜若蘅緊緊盯著他的臉,沒有從中發現任何怪異。
他的表情很真實,迷茫,呆愣,不解,努力的讓自己去想起,可什麽也想不起來。
杜若蘅心中的煩躁再次湧上來。
“對,當然有,不但有,還活著,而且被我給關押了起來。”
白言朔驚訝。
“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人現在就在老宅。”
“我……”
沒等白言朔說什麽。
杜若蘅直接道:“跟我過來!”
她沒有散,轉身走進了雨中,白言朔趕緊進追上去。
“你走慢一點!雨下大了,當心淋濕。”
杜若蘅沒理他。
穿過花園,穿過,久久的遊樂園。
終於來到了關押路清荷的地方。
這裏是白家的一個暗室。
但是裏麵,臥室,洗手間,客廳一應俱全。
甚至還在頭頂上開了一個玻璃天窗。
中午的時候,還能曬個太陽。
但是,路清荷想要從裏麵逃出來,完全不可能。
看到杜若蘅過來,看守的保鏢立刻打開門。
杜若蘅帶著白言朔走進地下暗室。
走過長長的階梯,明顯感覺到地下的溫度,低了四五度。
杜若蘅問保鏢:“她最近怎麽樣?”
保鏢說:“一開始還大吵大叫,現在,大概是躺平了,也不鬧了。”
通過鐵門,杜若蘅看見,路清荷好像睡著了。
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她的頭發,非常淩亂。
一直手從床上垂落下來,手腕細的好像隻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
杜若蘅看一眼白言朔:“看到她想起什麽了嗎?”
白言朔皺眉看著路清荷,搖頭:“想不起來。”
他臉上的表情隻是很迷茫,但除此之外,好像還真沒別的表情了。
杜若蘅咬牙……
她突然伸手用力拍了兩下鐵門。
“路清荷,看看誰來看你了。”
躺在床上的路清荷被驚醒。
她目光呆滯空洞,表情麻木,仿佛整個人已經傻了一樣。
頭發花白,精心保養的臉上,此時也是滿是皺紋,比之前,老了簡直有20歲一樣。
此時的路清荷,看起來慘極了。
直到她 看見白言朔。
她的眼睛好像忽然亮了起來。
整個人敏捷的像豹子一樣,蹭的從床上跳起來,一下衝過來。
速度快的,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言朔,言朔……你來看媽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言朔,快,殺了這個賤人,這個婊i子,她居然把我關了起來,我可是你親媽啊,她敢這樣對我,你快……殺了她,殺了她……”
路清荷猶如癲狂一般,麵目正經,雙眼赤紅,指著杜若蘅大罵不停。
可是不管她如何罵,白言朔都始終皺著眉頭,一臉狐疑。
似乎在說,這這是我媽?
路清荷聲嘶力竭的叫罵聲在暗室回蕩。
杜若蘅問白言朔:“我把你的親媽,關在這裏,你就不生氣?”
白言朔低頭認真看著杜若蘅。
方才來的路上,他隻顧著給她撐傘,自己身上淋濕了大半。
頭發也淋濕了,劉海濕成了一縷一縷的。
在光線有些暗的地下室,他那張臉顯得愈發白i皙精致,低頭看她的時候,眼神充滿了虔誠。
他說:“雖然我失憶了,但是,這幾天的相處,我很清楚,你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這樣做的人,你這麽做肯定有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