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她一定是想重新搶走他
第七百八十二章 她一定是想重新搶走他
端過來水的趙清歌完全愣住了。
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裴修年。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神。
“師兄你說什麽呢?怎麽是我啊,我……你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弄暈你幹嘛呀?你要再這樣我生氣了。”
她故作生氣的跺了一下腳,那嬌羞嗔怒的穆洋洋,看起來一派天真。
那麽的自然不做作,就連眼底都是坦蕩無邪,絲毫讓人看不出她在說謊!
裴修年眉頭緊縮,死死盯著她。
趙清歌被看的頭皮發麻,可是表麵上卻始終淡定。
裴修年:“你在撒謊!”
他是個醫生啊,他從醫那麽多年,自己昏迷是怎麽造成的,怎麽能感覺不出來?
早年開始學習針灸的時候,他都在自己身上練習。
挨了不知道多少針,所以有沒有被銀針紮過,怎麽能不知道?
趙清歌滿臉委屈,眼眶泛紅,“師兄,我真的沒有……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銀針紮過會留下極小針眼,要4到6個小時才能閉合,需要我現在找人來檢查一下嗎?”
趙清歌還是不肯承認,她氣呼呼的將水杯用力放在桌子上,裏麵的水都濺了出來。
“那你說,我把你弄昏有什麽用,你可是我師兄啊,我把你當親哥哥看待,我為什麽要這麽對你,這對我有什麽好處,我……”
“因為,你發現她了。”裴修年靜靜看著她。
趙清歌準備了好多話,此時,全都被堵在了喉嚨裏。
她心跳漏了半拍,吸吸鼻子,擦掉眼淚。
“師兄,你說什麽呀,我根本都聽不懂,她?她是誰?你能不能說一些我能聽得懂的話?”
裴修年沒有立刻回答,看了她好一會,才慢慢說出了一個名字。
“杜……錦……書。”
趙清歌驚呆了。
不是裝的,是真的驚呆了。
她知道那個叫賀蘭初雪的女人和杜若蘅長的一模一樣,卻一直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杜若蘅。
可裴修年這話,讓她確定了這件事。
賀蘭初雪,就是杜若蘅。
那個女人沒有死,她……她居然活著回來了。
趙清歌心頭更慌了,甚至遠超過,裴修年發現是她把他弄昏這件事。
賀蘭初雪若是杜若蘅,那就更不能讓白言朔知道。
否則,哪裏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那個賤人,既然都死了,為什麽就不能死的幹幹淨淨一些,為什麽還要回來。
整個城市的人都已經把忘了,隻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讓白言朔也忘了她,接納自己。
偏偏這個時候,杜若蘅回來了。
趙清歌死死咬著下唇,眼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杜若蘅還帶回來了一個孩子,那孩子是誰的?如果是白言朔的……
趙清歌哆嗦一下。
如果那個小丫頭是白言朔的孩子,那這件事就更可怕了。
機場那天,那麽多人,可那個小丫頭不找別人,偏偏衝進白言朔懷裏,或許,從一開始就是杜若蘅安排的。
那個賤人,果然城府極深。
她回來,肯定是要重新將白言朔搶走的。
而且白言朔那樣一個極不喜歡旁人接近他的人,居然會破天荒的,對那個小丫頭,非常喜歡。
如果杜若蘅帶著她女兒回來,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將白言朔搶走。
這樣一想,趙清歌心中更加恐懼。
她後悔……
在醫院這兩天,就不應該大意,就應該多上心,多少時間,去兒科,把個小丫頭給弄死。
“你在想什麽?”裴修年突然問。
他一直在觀察趙清歌,她眼神,越來越嚇人。
看的裴修年心驚肉跳。
他愈發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師妹了。
趙清歌驚醒過來。
“啊……我……沒有啊……沒什麽,我……我隻是不敢置信……我不敢相信,師兄,你真的確定嗎,你……”
趙清歌站起來,在房間來回走動了幾步。
“師兄,你不要開玩笑啦,杜若蘅已經死了,她都死了四年了,這世上長的相似的人不是沒有的,何況現在醫美那麽發達……”
裴修年打斷她:“你害怕了!”
趙清歌愣了一會。
“我……哈哈,你看你,我害怕什麽,我有什麽可害怕的啊,我隻是覺得這樣大的事,師兄應該謹慎。”
她一副故作輕鬆的樣子,但,這次卻裝的沒有那麽自然。
裴修年的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冷,心口壓著的石頭越來越沉。
“我和杜若蘅認識的時間不短,是不是她,我很清楚。”
“可是如果她是本身就另有圖謀,肯定是將杜若蘅的過去調查清楚,如果是故意騙你,你未必能分辨出來!”
趙清歌重新坐下,語重心長道:“師兄……這世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了,你不能這麽輕易相信別人。”
裴修年嗤笑一聲。
他點頭:“你說的對,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了,有時候你會發現,你以為一直都很了解的人,突然就看不透了。”
趙清歌臉頰一熱。
她知道,這是在說她。
可是,她沒覺得自己有錯啊。
她心思很簡單,隻是想和白言朔在一起罷了。
她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他們都是看上白言朔的身份錢財,可她不一樣。
她趙清歌是真的喜歡白言朔這個人,一見鍾情,她的眼裏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如果這輩子不能讓她白言朔在一起,那她真的會死。
趙清歌長歎一聲。
“好吧,師兄,就算她真的是杜若蘅,然後呢?她為什麽不來找白言朔?”
“她不願意。”
趙清歌臉上閃過一抹鄙夷。
“這就可笑了,如果不願意找白言朔,那為什麽要回來呢,既然回來了,又擺出一副,不想和白言朔複合,你不覺得,有點矯情了嗎?”
趙清歌覺得,杜若蘅心裏肯定是有別的圖謀。
或許是覺得直接回到白言朔身邊,沒什麽驚喜。
總之,那個女人肯定不懷好意。
搞不好是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想起白言朔了。
趙清歌的話,讓裴修年非常不悅。
“龍港這麽大,她憑什麽不能回來,她自小在這裏出生長大,怎麽就不能回來?”
他冷笑:“如果她回來之後,直接去找白言朔,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兒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