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那個狗男人這麽好心?
第七百零七章 那個狗男人這麽好心?
她蒼白的臉上,已經了無生機。
眼看杜若蘅就要再次用力,白言朔立刻喊出聲:“好……我答應你,放了他!”
比起杜若蘅,其他人,其他事,都已經不算什麽了。
在她麵前,哪裏還有什麽衡量,一切以她為主。。
“我答應你,我放了他,我現在就讓人把他送回去,乖,聽話,放下剪刀……”因為害怕,白言朔的聲音都在顫抖。
“那你現在就把他送走,讓我親眼看到,把他交給他的管家!”
杜若蘅不相信白言朔!
“可以,我這就讓人把他送回他住的酒店!”
白言朔快速吩咐:“馬上把人送回去,交給他的管家後,拍個視頻發過來。”
“是!”
手下架起賀蘭遇飛快離開。
白言朔輕聲哄著:“若蘅,我答應了你,絕不會反悔,放下剪刀好不好,你流血了,讓裴修年給你處理一下!”
裴修年連連點頭!
“對,讓我趕緊處理一下吧,女孩子脖子上留下傷疤不好!你放心,白言朔他既然答應了你,肯定不會反悔的。”
“等我看到了視頻,確認,你真的把人送回去了,我就會放下,你們不用勸了!”
杜若蘅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白言朔。
她和他之間的信任,早就蕩然無存了。
白言朔心口沉悶,一陣陣的刺痛。
“好……你不信,那我們一起等,你把剪刀往外撤一點,好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杜若蘅的手已經開始有些顫抖。
裴修年看的心驚膽戰,生怕她手一滑,給自己脖子上割一剪刀!
這剪刀,可是鋒利的很,他讓人專門打造的。
裴修年不停的擦冷汗,害怕的心髒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第一次給人開刀做手術,都沒這麽緊張過!
半個小時過去,送賀蘭遇回去的保鏢直接發來了視頻通話。
接通後,剛好看見,他們將人交給文先生。
杜若蘅看到這一幕總算是放心了。
“這下,可以放心了吧,聽話,把剪刀交給我!”
杜若蘅沒動,她定定看著白言朔,沒說話。
死灰色彌漫開的眼底,了無生機!
此時杜若蘅心中在想,或許……她真的可以借這個機會離開,等她死了,一切都會歸於平靜了。
白言朔的手一直伸著,他緊緊等著杜若蘅,他緩緩開口。
“若蘅,你在意的人,就那麽幾個,今日,你要是敢傷害自己,魏今宵,還有他,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知道杜若蘅想的是什麽,他更知道,怎麽能斷她的想法。
哐當一聲,剪刀掉在地上。
杜若蘅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
裴修年嚇得趕緊撿起剪刀,丟的遠遠的,“快,拿走拿走……”
他再也不想看見這把剪刀了。
要是今天,杜若蘅真出事,白言朔非得用這把剪刀,把他給碎屍萬段了不可。
萬一白言朔以為是他故意把剪刀露出來,讓杜若蘅拿到的,那他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裴修年也是真沒想到,杜若蘅會這麽敢,竟然敢用自己的命去要挾白言朔。
“白言朔,你也就隻會這樣威脅我了!”杜若蘅滿臉淚水,眼底一片絕望。
現在,她真是連死的權利都沒有了。
白言朔將她摟進懷中,低頭吻去她臉上的眼淚。
“你隻要乖乖聽話,隻要不傷害自己,留在我身邊,我向你保證,你的朋友不但不會受到傷害,反而會過的比任何人都好!”
“有我在,任何人都不敢動他們。”
杜若蘅閉上眼,她這是拿自己跟白言朔做了一次交換。
白言朔轉頭看一眼裴修年。
他嚇得趕緊跑過去,飛快給杜若蘅脖子上的傷口處理包紮!
“好了,最近幾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傷口不要碰水。”
白言朔抱起杜若蘅:“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杜若蘅一言不發。
裴修年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發出一聲長歎。
……
賀蘭遇睫毛顫動了兩下,慢慢睜開眼睛。
文先生看到後,激動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小聲呼喊:“公子……公子,您怎麽樣?還好嗎?要不要先喝口水?”
賀蘭遇仿佛還沒有完全醒來,眼神有些呆滯,人有點懵!
文先生招手,身後的人立刻遞來一杯溫水。
“快將公子扶起來!”
賀蘭遇坐起來後,文先生小心翼翼將水杯送到他唇邊:“公子,您先喝口水!”
賀蘭遇臉色煞白,嘴唇幹裂翹皮,整個人憔悴至極。
他眼皮動了動,魂兒好像終於回來了。
他嘴唇動了一下,想說話,可是喉嚨太幹,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賀蘭遇張口,一口氣喝下大半杯水,喉嚨裏灼熱炙烤的感覺,才緩和了一些。
“公子,您現在覺得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賀蘭遇眉頭緊皺:“你為什麽在這兒,不……我現在在哪兒?”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被白言朔的人用鞭子抽。
也不記得挨了多少鞭子,反正昏了過去!
他本以為自己肯定是要死在白言朔的手裏,按那個狗男人的脾氣,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現在看,他好像還活著。
不是做夢,因為身上太疼了,不停的提醒他,你不是做夢,你就是還活著,沒下地獄。
“公子,這是醫院。”
“我為什麽會在醫院?是你去白家將我弄出來的?”賀蘭遇狐疑的看著文先生。
“是白言朔的人,將您送回來的,您當時渾身是傷,隻剩下一口氣了……”
“三天了。”
說著,一把年紀的文先生,直接哭了出來。
跟在賀蘭遇身邊都多少年了,危險的事,也不是沒遇到過。
可是……頭一次見賀蘭遇受這麽重的傷,渾身上下被鞭子抽的,幾乎快沒有完好的皮膚。
送到醫院後,醫生說若是再晚十分鍾,人就沒了。
足足搶救了四個小時,才活下來。
當時站在搶救室外,文先生心髒都快嚇裂了。
如果賀蘭遇這次真扛不過去,文先生別的啥都不說了,直接以死謝罪。
“什麽,白言朔將我送回來的,不可能,那個黑心爛肺的狗男人,怎麽可能會這麽好心?”
賀蘭遇聲音沙啞,提及白言朔滿臉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