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放他走,不然我就……
第七百零六章 放他走,不然我就……
“那你放了他!”
“這……怕是不行,我怎麽能放過一個試圖拐走我老婆的男人?這種危險,當然是要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處理掉。”
天知道,他在知道阿甜是賀蘭遇的那一刻,他就想殺了他。
但,他非常明白,杜若蘅的心裏將賀蘭遇當做朋友。
他不顧自身危險,易容混進來,目的就是想要帶杜若蘅一起離開。
如今被發現了,杜若蘅一定非常懊悔,自責,覺得是她連累了賀蘭遇。
如果真殺了這外國小白臉,不用想,就知道杜若蘅該有多恨他。
所以,他得忍著,他不能讓賀蘭遇死!
至少是不能死在他的手裏,他的地方。
杜若蘅恨恨瞪著白言朔。
“不放人,你難道也要囚禁他?”
剛說完,裴修年慌慌張張跑進來。
“怎麽了,哪兒受傷了?”
他現在人就在白家住著,身上還穿著睡衣,穿著一雙拖鞋,頭發亂的跟雞窩一樣就跑過來了。
看到杜若蘅腳底的血跡,“腳受傷了?”
他直接蹲在白言朔身邊:“我看看?”
裴修年想要去抓杜若蘅的腳,被白言朔一腳給踹翻。
“哎喲……”他慘叫一聲,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我曹,白言朔你幹嘛,你有病啊!”
白言朔陰沉著臉:“你手往哪兒摸?”
這是他能摸的?
裴修年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我看你就是有病,她腳受傷了,我不拿著她腳,我怎麽給她上藥?”
杜若蘅冷眼看著兩人,眼睛落在裴修年的醫藥箱上。
白言朔:“……”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手不幹淨,消毒了嗎?”
裴修年又罵了一聲,“你這種占有欲爆棚的男人,都有病,我戴手套,戴手套總行吧?”
他打開醫藥箱,用酒精噴了噴雙手,然後帶上了手套。
白言朔這才讓他碰杜若蘅的腳。
裴修年用鑷子,輕輕拔出紮進肉裏的刺,杜若蘅疼的身體抖了一下。
“你下手那麽重幹嘛,不知道輕點?”白言朔黑著臉吼道。
裴修年火 了:“你行你來,你給她弄?”
白言朔冷聲:“下手輕點!”
裴修年哼了一聲。
給傷口消毒後,上藥,他感慨:“這傷可真重,我要是再晚來一會,搞不好都能好了。”
杜若蘅看了一眼,剪紗布的剪刀。
她忽然說:“白言朔,放了墨菲斯,我答應你,我永遠都不離開你。”
白言朔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傻姑娘,就算你不答應,你也走不了啊!”
杜若蘅咬著下唇!
“權當是我求你了,放他走吧,是……是我讓想讓他來救我的,他跟這件事原本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受不了,我不想象個囚犯一樣,這麽被一直關著!”
杜若蘅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我想要自由,我不想做你的金絲雀!”
“在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我想走,我想離開你,有錯嗎?”
說著說著,杜若蘅的眼淚從眼角無聲滾落下來。
裴修年給她包紮的動作慢下來,他心中歎息。
對杜若蘅,他滿懷同情。
白言朔做事太過霸道,他愛杜若蘅,卻也真的欠她很多!
現在,杜若蘅還不知道,殺死她外婆的人是路清荷。
倘若她知道了,大概……真的會瘋掉吧!
這個世界,有的時候,殘忍的讓你覺得可怕。
杜若蘅哭著說:“白言朔,我們之間,不要再牽連其他人了,他是我的朋友,我請你放了他,我發誓,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聯係他!”
杜若蘅的眼淚,深深刺痛了白言朔。
她在為別人哭。
這麽多年,在白家,她臉上的表情少的可憐,更多的時候,都像一具美麗的人形木偶。
哪怕和她一起待一天,她看他的眼神都屈指可數。
如今,她在為別的男人i流淚,她為了那個男人,居然在求他!
“你為他哭,你這麽在意他……”白言朔伸手接住杜若蘅的眼淚。
淚水落在掌心,仿佛要燙出一個洞來。
他猛地握緊手,將眼淚攥在掌心,眼神陡然變得陰狠毒辣!
“所以,我就更不能放過他了。”
白言朔身上戾氣環繞,讓人不禁膽寒。
他看向手下:“帶出去,處理了。”
“是!”
眼看人就要被拖走,杜若蘅大聲吼道:“站住,白言朔你不能殺他!”
“你放了他!”
下一秒,裴修年驚恐大喊:“嫂夫人,快放手,這可不你玩的!”
白言朔們的個轉身,隻看見,杜若蘅手中正抓著裴修年藥箱裏的剪刀,抵著自己脖子。
刀尖太過尖利,已經刺破的嬌嫩的皮膚,血正緩緩流出來。
白言朔嚇得心髒狠狠一顫,身上殺氣瞬間散盡,他麵色驚恐:“若蘅,快放開剪刀……”
杜若蘅握緊剪刀:“你站在那,不準過來!”
“好……我不動,我不靠近……你快放下剪刀,別傷到自己。”白言朔嚇得臉都白了。
他什麽都能扛得住,哪怕身陷險境,命在旦夕,他都沒什麽可怕的。
卻獨獨見不得,杜若蘅傷害自己。
他的心髒現在就像被人捏在掌心的氣球,隻差一點點,就能捏爆!
“白言朔,今天要麽你放了他,要麽就我和他一起死,反正,我早就活夠了。”
她苦笑一聲,臉上一片淒涼。
“我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還活著,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比死了還要痛苦……”
“如果你不放了他,那我就陪他一起死,我對不起他,是我連累了他,他若死了,我根本沒臉再活下去。”
說著,杜若蘅手中的剪刀刺的更深。
裴修年嚇得都快給杜若蘅跪了:“停下停下,嫂夫人,你可千萬不能再往裏送了,再深一點,就真要命了,咱們萬事好商量,沒什麽不能解決的!”
裴修年看著杜若蘅那纖細的脖子,害怕的滿頭大汗。
杜若蘅已經刺的很深了,不能再用力了。
鮮血順著脖子慢慢流下去,染紅白色的真絲睡裙。
“白言朔,我不想跟你耗時間,你如果不放他,我就先他一步先走了,我死後,希望你能發發慈悲,把我埋在我外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