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由他作吧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由他作吧
當年白言朔就是覺得裴修年這貨要是把腦子用在正經事上,那都是一個巨大的競爭對手。
可他偏偏,就是個沒野心的人。
白言朔也是惜才,覺得這種人才,倘若從他手上放走,太不明智了。
而且,裴修年身上有太多不確定性。
他心情好時,可以是個三觀正的好青年。
可他萬一生活真出什麽變故,隨時可以變成一個威脅社會的瘋批,危險的很。
所以,這種人,還是留在身邊比較好。
可這樣導致的結果就是,隻要他裴修年好奇的事,他都能猜出來。
裴修年纏著白言朔:“跟我說說,我真好奇,什麽樣的女人,能讓你魄力?”
白言朔終於受不了,“裴修年從現在開始你要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把你養的那些魚,全給烤了,還有你那些花草,全給拔了!”
裴修年立刻住嘴,繃住嘴一聲都不敢坑。
他別的愛好都沒有,就跟一老幹部一樣,喜歡養魚,種花。
他的診所占地麵積很大,可是,接診的地方就兩間,整個後院,養的全都是花草。
一個大水池,裏麵全是錦鯉,都是他的兒孫。
裴修年一個才27歲的年輕人,提前過上了老年生活,並且過的有滋有味,樂此不疲。
他一閉嘴不說話,世界終於安靜下來。
沒過多大會,白言朔便睡著了。
裴修年衝白召使個眼色:出去聊!
兩人輕手輕腳離開房間。
關上門,裴修年鬆口氣:“這人太殘忍了……”
“大少爺現在生病了本身心情就不好,你就別自討苦吃了。”
裴修年眼珠一轉:“來,跟我說說,你們大少爺和他那位夫人什麽情況?”
白召長歎一聲,感慨:“什麽情況?”
他搖搖頭:“我要是能說的清,那就好了。”
裴修年不相信:“你一天到晚跟在他身邊,你還不知道?”
白召用你太天真了的眼神看著他:“但凡,大少爺和少夫人的事,能用一兩句話說清楚,我家少爺的生活,會輕鬆很多!”
裴修年覺得更有意思了:“我倒是更想知道了。”
白召又是一聲歎息:“我現在每天都在祈禱,希望他們倆能好好的,這樣我i日子才會好過!”
……
另一邊,顧淼淼體貼的安慰白奶奶:“奶奶,言朔哥哥定然是有事被絆住了,所以才沒回來,您別生氣。”
她昨晚,便告訴白奶奶,白言朔今日會來看他。
可是,天都黑了,都快晚上9點了,白言朔還沒來。
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黑,眼神越來越寒冷。
白奶奶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我現在就是一個糟老太婆,有……咳有什麽資格去生氣,他現在翅膀硬了,早,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她的話裏話外,很顯然對白言朔非常不滿,可以說怨氣十足。
顧淼淼連忙給她輕輕拍打後背,又端來熱水:“奶奶您先喝口熱水!”
等老太太喝了兩口,她才說:“您別這樣說,您才是言朔哥哥最親的人,這點是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的,就算……就算以後他身邊有了姐姐,相信也不會因此而變化。”
這話,顧淼淼說的極有心計,暗暗挑撥白奶奶和顧淼淼的關係。
本來,兩人關係就形同水火了。
她故意這樣說,聽在老太太耳朵裏,就變成了白言朔有了杜若蘅之後,心裏就再沒她這個奶奶了。
愣是將老太太對杜若蘅的惡意,上升到了新高度。
白奶奶破口大罵,“我真是白白養了他一場,那賤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他五迷三道?”
顧淼淼心中得意。
“奶奶,您消消氣,我相信這其中定然又誤會,姐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吧,她知道您生病了,如果不是真的有事,言朔哥哥怎麽會不來呢?”
白奶奶聽來:就是杜若蘅那小賤人纏住了白言朔,不讓他過來。
“好啊,剛進白家,就跟我叫板,我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麽能耐!”
白奶奶因為感冒,食欲不佳,瘦了幾斤。
直接導致她臉上的皺紋增多,顴骨凸出,眼窩凹陷,此時怒目圓睜,看起來五官都猙獰了起來。
顧淼淼唇角揚起,老太太這樣說那就是正式和杜若蘅開始鬥了。
接下來,她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坐看老太太收拾杜若蘅。
……
白言朔這一覺睡到了晚上10點。
醒來後,燒退了,身上也輕鬆了一些。
白召守在他身邊,看見他睜開眼,忙問:“大少爺您感覺怎麽樣?”
白言朔冷冷看著他。
他可沒忘記,白召按著他讓裴修年打針的事。
白召下意識縮了縮冰涼的脖子,“大少爺您……您……”
“幾點了?”
白言朔嗓子裏幹的快冒煙了,聲音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白召趕緊端一杯水遞過去:“剛剛10點。”
白言朔一口氣將整杯水喝完:“她給我打電話了嗎?”
他問的不經心,似乎隻是隨口一問。
白召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明白過來:“少夫人打電話過來了,詢問了您的病情,我說您一切都好,並不嚴重,還說……您晚上有應酬,很忙,所以……估計不能回去了!”
白言朔揉揉額頭,“出去吧。”
“您晚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我讓人給您準備點夜宵吧。”
“不用了。”
睡這一覺渾身出了一層汗,白言朔渾身都覺得不舒服,起身去浴室衝澡。
裴修年推門進來,看見床上空了,“醒了?”
白召指指浴室:“嗯,洗澡呢。”
等白言朔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
白召和裴修年驚訝:“怎麽,你還要出去?”
白言朔看一眼白召:“回老宅。”
“你別作了,都這麽晚了,你在這老老實實湊合一夜吧,好不容易退燒了,若是出去再受寒,你……”
裴修年說著說著突然不說了。
白召小聲問:“裴醫生你怎麽不說了?”
裴修年笑了笑:“我忽然覺得,他這樣多作幾次,病情加重,那我這個私人醫生的發揮空間豈不更大,由他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