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很寵她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很寵她
裴修年到公司後先給白言朔涼了體溫。
“嘖嘖,39度2,我說大少爺,你這是T恤我大半年沒開工,所以讓我年底了衝個業績嗎?”
白言朔渾身乏力,身上滾燙,喉嚨腫i痛,哪怕閉著眼依然覺得天旋地轉。
聽到裴修年的聲音,覺得越發頭疼欲裂。
“閉嘴。”
大約是生病,聲音也沒了往日淩白的氣勢。
裴修年一點也沒收斂,反而更高興:“來,跟我說說,你這是怎麽生病的?”
白言朔閉口不談。
他總不可能告訴裴修年,他是因為大半夜被杜若蘅拽著去外頭淋雪,給凍感冒了。
否則,還不得被裴修年這東西給笑死。
裴修年看白召:“你知道嗎?”
白召搖頭:“我也不知道,估計是昨晚著涼了,大少爺今早來公司時,就已經病了。”
裴修年隨口一道:“你這是大半夜在雪地裏裸奔嗎?要不然怎麽一下子這麽嚴重?”
白言朔立刻否認:“我沒有。”
他聲音嘶啞的厲害,喉嚨裏仿佛火在炙烤。
“沒有?”裴修年眉梢挑了一下,“那就是有了,你昨夜到底幹嘛去了?”
“能閉嘴嗎。”
“行啊!”裴修年拿起注射器,“來,先打一針。”
白言朔看見在燈光下閃著寒光的金屬針頭,本能抗拒:“我不打。”
裴修年笑了:“你都燒這麽高了,還不打針,你就算想變傻子也別用這樣的辦法啊?”
“大少爺還是打一針吧,先退燒,這麽燒下去您身體撐不住啊。”
白言朔閉眼:“我睡一覺就好了。”
總之,就是不想打針。
“要是睡一覺病就好了,還要我們醫生做什麽?”
裴修年雖然身為白言朔的私人醫生,可卻實在太清閑了,因為這貨,身體倍兒好,一年到頭感冒都少有,過去幾年,他偶爾身上受傷,他還能出麵給包紮一下,近幾年皮外傷也沒了。
這直接導致裴修年一天到晚無所事事,讓他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用武之地,於是便開了一個私人診所,打發時間。
如今,終於可以發揮自己的職業技能了,裴修年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一個絕佳的機會。
他扭頭衝白召使個眼色,讓他按住白言朔。
可是,白召不敢。
“瞧你那點出息,快點,上。”
白召咬咬牙,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大少爺,對……對不住了,您別怪我啊。”
白言朔猛地睜開眼,燒的泛著血絲的雙眸怒火賁發,“白召,你敢。”
白召哆嗦一下,“大少爺,您……您要罰我,我也認了。”
他按住白言朔:“裴醫生,快點啊。”
“白召。”白言朔暴怒!
他因為生病,渾身乏力,被白召按住,一時間竟然難以快速掙脫。
裴修年速度極快,酒精在皮膚上擦了兩下,針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進肉裏。
可是白言朔渾身實在是太過緊繃了,肌肉硬邦邦的,跟石頭一樣。
裴修年歎息:“放輕鬆,放輕鬆,這針不疼,平常連小朋友都不害怕,你一大老爺們兒丟不丟人,若是說出去,堂堂白家大少爺,竟然會害怕打針,你這臉麵,還要不要?”
一針打完,白言朔滿身大汗,襯衣被汗水完全濕透。
漆黑的短發,濕噠成一縷一縷,貼在額前。
此時的他看起來,竟有一種別樣的柔弱的病嬌美。
“裴修年,白召,你們給老子等著。”
裴修年將用掉的注射器丟進垃圾桶,一臉無所謂:“你能把我怎麽樣?”
最嚴重也不過是炒魷魚罷了。
可對他來說,就算不炒,他也一天到晚沒事啊?
誰家的私人醫生,跟他這樣清閑?
旁邊白召瑟瑟發抖,一聲不敢吭。
裴修年笑道,“瞧你嚇得,你家少爺還能把你吃了不成?去,讓他把藥吃了。”
白召一臉求饒。
大少爺現在很不得不宰了他,現在過去,他根本不可能吃啊?
裴修年拉一把椅子坐下,打量著暴躁病嬌的白大少爺。
他滿眼興味,一肚子的好奇。
“我是個醫生,了解你生病的原因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跟我說說,你怎麽把自己折騰病的?”
白言朔:“滾。”
裴修年一點不氣,“你大半夜不在室內待著帶雪地裏幹嘛?該不會賞雪吧?”
“你怎麽廢話那麽多?”白言朔咬牙,真想把這貨從樓上丟下去。
裴修年胳膊環在胸前,“看來是了!”
以他對白言朔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他連一個字都懶得說,根本不會給你回應。
於是暴躁,越說明,誒,他猜對了。
“滾出去。”白言朔腦袋裏疼的厲害,像是有人將鐵錐鑿了進去,都快裂開了。
他現在就想休息,可裴修年這貨一點醫生的自覺都沒有。
裴修年右手拇指食指捏著自己下巴,繼續八卦:“我知道,你從來不是那麽無聊的一個人,你不是一個人賞雪,身邊還有一個吧?”
他很清楚,白言朔絕不是一個懂得風花雪月的人。
大雪紛飛的黑夜裏,他會賞雪?開玩笑,他隻會罵賞雪的人傻逼。
白言朔閉口不語。
白召在一旁多嘴:“難道少夫人?”
白言朔突然睜開眼,漆黑的雙瞳殺氣騰騰。
白召隻覺得脖子一涼,立刻閉嘴。
裴修年眼睛一亮,“少夫人?”
他轉頭去看白言朔,挑眉:“終於破案了。”
他知道白言朔結婚了,隻是不知道是誰,他之前也沒多嘴問。
“居然願意為她去做你以前最不屑的事,看來,你很寵你這位夫人啊。”
白言朔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就不應該讓裴修年這貨過來,根本就沒有秘密能瞞過他。
這家夥,是個高智商的超級天才,雖然是學醫的,可大學還兼修了心理,還精通法醫學。
如果他願意,他絕對是一個叱吒醫學界的風雲人物。
可這貨,說他生平胸無大誌,隻想混吃等死。
若不是因為做白言朔的私人醫生太清閑,他怕長時間不實踐,學的那些東西,都忘了,否則也不會去開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