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不如……你親手來?
第430章 不如……你親手來?
杜子默看到沈泊行的動作,幾乎下意識的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的死寂。
如果沈泊行這麽對待他,那他肯定會死的很慘,他不想讓手受到這麽嚴重的傷害!
絕對不能!
杜子默看向了杜母,眼底漸漸開始翻湧起詭異又自卑自憐的痛苦神情。
沈泊行解決了打了沉鹿的男人,慢慢將目光放在了剩下來的那兩人身上。
杜母此刻還帶著怨毒,她臉上又是被噴了辣椒水,又是被噴了滅火器裏的氣體,臉又腫又疼,眼睛也蟄痛得厲害。
她嘴上貼了膠帶,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渾濁視線看到沈泊行轉過身,杜母立刻劇烈顫動起來,仿佛要破口大罵沈泊行。
沈泊行抬起下巴,給旁邊站的那些大漢一個目光。
大漢立刻心領神會的走了過去,把捆著他們的東西解開,杜母和杜子默雙雙掉在地上,腦袋砸地而導致大腦嗡嗡作響,眼前花白。
“砸沉鹿的工作室,是你策劃的?”沈泊行踩著杜母的臉,長腿來回動。
杜母嗚嗚嗚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泊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視線帶著極其寡淡的冷酷落在不遠處的杜子默身上。
他自從在上麵跌下來之後,就不停的瘋狂扭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麽。
沈泊行踩著杜母的臉走到了杜子默麵前,“想為你母親報仇?”
杜子默又開始不停的搖頭。
“把他嘴上的膠帶撕了。”沈泊行嫌惡道。
那怕是摸他們一下,沈泊行都覺得髒。
壯漢照做,將封住杜子默嘴巴的膠帶給撕開。
杜子默終於可以說話了,他當即迫不及待的說道,“不是我動的手,是她逼得我。”
杜子默一邊說一邊哭,“我沒有想過讓沉鹿背鍋,是我媽,她非要向我家裏的親戚炫耀,那時候我已經被趕出來了,我媽聽到了我被團隊中趕出來,她就開始胡思亂想,認為是沉鹿動的手,對她懷恨在心。”
杜子默在杜母不可置信的注視下,繼續暴露,“她早就開始跟蹤沉鹿了,因為沉鹿身邊有一個保鏢,所以一直不敢下手,知道她發現最近沉鹿每天都去工作室,而且工作室裏麵隻有一個保鏢和另外一個女人,她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
杜子默哭訴說道,“我從小就被我媽掌控在手裏,她不允許我談戀愛,不達到她的目的就不讓我睡覺,都是因為她我才對沉鹿說了那麽過激的話,先生,不管我的事,我也是被我媽害了的受害者……你別殺我……”
沈泊行聽完了他的話,也不知想到了什麽,又讓大漢把杜母嘴上的膠帶撕了。
沒了禁錮的後一秒,杜母發瘋似的衝杜子默嘶吼道,“杜子默!老娘白養你這麽久了!你竟然敢這麽編排你媽!”
“如果不是我,你能拿到那麽多獎勵嗎!如果不是我,你能年少成名嗎!如果不是我幫你拉讚助,你以為你現在能風光無限的站在外麵嗎?!”
“我為了你沒有再嫁,為了你我忍受了多少白眼,你到頭來竟然還敢怪我?杜子默!你到底有沒有心!”杜母說著已經要爬到杜子默的身邊似乎要和他拚了命一樣。
“我是一個人!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是你一直在幹預我,一直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我的一切都是被你毀了,這都怪你!”杜子默語無倫次的說著,眼底迸發出的恨意看得杜母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緊接著,她如一個潑婦一樣開始瘋狂拿腦袋去撞杜子默。
這母子二人竟然就這麽打了起來。
沈泊行在一旁看,還不忘記給沉鹿將這一幅狗咬狗的畫麵拍攝下來,等著他回去之後給他家乖乖看。
等他們打完之後,沈泊行這才慢慢將手機收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杜子默的麵前,“我對你們母子之間的事情不感興趣。”
“我向來是有仇報仇。”沈泊行垂首看著杜子默沒有缺陷的右手,“你媽找人毀了沉鹿的工作室,還讓她受了傷,你說我是該找你算賬,還是找你媽呢?”
“找她!”杜子默毫不猶豫的說道。
“杜子默!”杜母聲音沙啞地嘶吼著,幾乎將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喊出來了。
“她是一個瘋子,你把她殺了吧。”杜子默猩紅著眼,似有若無地透露出了許多癲狂的興奮,“殺了她我就能解脫了,求你殺了她吧!”
沈泊行沒什麽表情的看著杜子默。
“不如,你親手來?”
“不……不行,我殺她會坐牢的,你幫我殺了她,我什麽都可以給你。”杜子默眼中先是出現了一絲膽怯,很快又希冀地看著沈泊行。
沈泊行扯著唇冷笑出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腳。
“渣滓。”
“老子殺你都嫌髒了手。”沈泊行眼底盡是厭惡,看向不遠處的大漢,“把他帶走,送到國外喂魚。”
杜子默的神情頓時皸裂,他眼底浮現驚恐的色彩,又開始不斷搖頭。
“不不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大畫家!我死了一定會有人找你算賬的!”
“不要殺我!我錯了!我不該把所有的錯都推給沉鹿,也不該攛掇我媽去打沉鹿的主意!”杜子默大喊,“我給沉鹿道歉,我給她磕頭!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我知唔唔唔唔……”
杜子默還想說些什麽,被大漢無情的捂住了嘴,仿佛是拖抹布一樣,給拖走了。
至於杜母。
沈泊行看著她那張紅腫的臉,就知道這是沉鹿幹的,她今天告訴他了。
在沈泊行這兒沒有什麽不打女人的道理,無論男女,該打的玩意兒他照打不誤。
杜母麵如死灰,趴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沈泊行踢了她一腳,不緊不慢地說道,“方才聽你們說的那話,看來你很是看重你的名聲。”
“今天我已經打盡興了,不如換個玩法。”沈泊行走在房子裏,燈光影濁,落在他的身上,地麵射出一片暗影。
“把你和你兒子之間這種畸形的紐帶關係,公布於眾,如何?”
杜母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沈泊行說的是什麽,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頓時顫抖著嘴唇說道,“不……不可以……”
“不可以?”沈泊行冷翳地笑了,聲音透著冰冷寒意,“今天你對沉鹿動手的時候,可沒想過可不可以,怎麽到你這兒你卻不願意了?”
“辣椒水是沉鹿從你手中拿走的吧?”
“你想拿辣椒水往她臉上噴還是眼睛噴?嗯?”
杜母的眼睛已經看不清了。
她準備的辣椒水是最辣的那種,隻要一滴入水,就能造成超強的攻擊力,灑在人臉上能讓人感到一陣說不出的難受。
而杜母這次準備的辣椒水足足濃縮了一大袋魔鬼椒
她是衝著整死沉鹿去的。
不管是噴到臉上還是眼中,不瞎也得毀容,隻要能把沉鹿給整死,她做什麽都無所謂。
那時的杜母沒有感到害怕,但現在,杜母渾身發顫,一陣陣懼意直朝大腦而來。
沈泊行往一旁走,找到了被保鏢拿過來的那瓶辣椒水。
這是被沉鹿奪過來的,用過好幾次。
沈泊行把它給了壯漢,聲音平靜地說道,“全部灌到她嘴裏,一滴都不準漏。”
杜母渾身一震,恨不得直接暈死過去才好。
沈泊行可不管她暈不暈死,今天不把辣椒水全部喝下去,她就別想走。
沈泊行從那個房子裏走出來時,夜色已經變得濃烈起來。
他看了一眼高懸在空中的月亮,最後抬起腳,坐上車,朝醫院而去。
沒有著急回到沉鹿身邊,沈泊行去了洗手間換了套衣服與鞋子,這才走到了沉鹿的床邊。
她睡得不安穩,左手總想忍不住地往右手疼痛的地方摸。
沈泊行聽到她低聲說了什麽,離得太遠沒有聽清楚。
他坐到沉鹿的身邊,俯下身,聽她說話。
隻聽見沉鹿帶著哭腔喊疼。
清醒時還能忍受的疼痛,在迷糊的睡意之中,精神也變得很脆弱。
骨頭都裂了,怎麽可能不疼……
她白天就算再怎麽強撐著,可該疼的地方它還是會疼啊。
沈泊行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他就這麽半躺在床上,將沉鹿抱在了懷裏,低聲輕哄著,企圖這樣能讓她好受一些。
……
沉鹿早上睡醒之後,歐陽柔和沈夫人,沈之明先後來到了醫院。
她看著沉鹿打了石膏的模樣,不由得輕輕皺起了眉頭,“醫生怎麽說?”
“傷筋動骨的,好好休養肯定能好。”沉鹿寬慰地說道,“沒事兒,過段時間就能好了。”
“傷了手,怎麽還說沒事兒?”歐陽柔低聲說道,“你不能不把休養放在最忠言的事情上麵,如果恢複不好,你以後可能就畫不好畫了。”
沉鹿想起了昨天沈泊行的警告,她當然記在了心中,隻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才這麽說的。
眼看歐陽柔要嚴肅起來說教了,沉鹿點點頭,“師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休息複健,爭取不落下病根。”
“最近不要接稿了,知道嗎?”
沉鹿又點頭。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有來了敲門的聲音。
是沈夫人和沈之明到了。
歐陽柔看到沈夫人的時候,還有些怔愣,不過她很快就回了神,站起來,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沈夫人和藹的對她笑了笑,然後便跑到了自家閨女身邊。
“媽媽給你煮了你愛喝的粥,一會兒喝些,裏麵放了些補品,好快快恢複。”
“謝謝媽媽,剛才沈泊行買的吃的一點都不好吃,我想喝媽媽煮的粥。”沉鹿笑著說道。
沈夫人眉眼間的笑意就更濃烈了一些,“醫院食堂清湯寡水的,你現在需要補充營養,不然傷可不會太快就能好。”
她幫沉鹿倒了一碗粥,粥品香甜的味道充盈起來。
沈之明幫忙把吃飯用的小板子放下來,摸摸沉鹿的腦袋,有些憐惜的說道,“這些天要吃些苦頭了。”
“等好了就沒事了,現在已經沒怎麽感覺到疼了。”
沉鹿這話是實話實說,有些時候疼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會感覺到有多疼了。
沉鹿喝了一口粥,問不遠處的歐陽柔,“師姐,你昨天做筆錄他們怎麽說的?”
“警察已經把其中的一些人給帶走了,杜子默的母親現在還沒有找到,監控也教了上去,這次他們必定是跑不了了。”歐陽柔對沉鹿說道,“你不用擔心,主謀一定會繩之於法的。”
沈之明聽到這話,不由得看了一眼歐陽柔。
聽他媳婦兒說,這姑娘有極大可能會是自己未來的二兒媳婦。
那要不要把杜子默的母親已經被沈泊行給帶走的事情告訴她呢?
沈之明一時間犯了難。
他最多也就和女兒打個電話說說話,但托家裏三個兒子的福,他現在還沒有和兒媳婦相處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思索半天,最後沈之明還是決定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說了。
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覺得他們沈家的人都是誰什麽不講武德的壞人,那就不好了。
“昨天也讓你受驚了,他們就是衝著我們鹿鹿去的,你身上沒有受傷吧?”沈夫人終於有了和未來兒媳婦說話的機會,立刻問道。
歐陽柔搖了搖頭,“昨天我被鹿鹿的保鏢護住了,並沒有受傷。”
這也是萬幸,不然她也得掛彩。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辦?工作室必定要重新修葺,你們要去哪兒繼續畫嗎?”沈夫人問道。
“不用了,昨天我們就已經把整幅作品都畫完了。”
沉鹿也說道,“我讓沈泊行幫忙把畫給搬了出來,現在應該已經送到了軍區那邊。”
歐陽柔聽到她的話,也沒有什麽異議。
現在杜母不知道去哪了,放在外麵肯定還是會有一定的危險,放在軍區最好。
因為受傷,沉鹿接下來的假期最後兩天隻能留在醫院休養。
沈泊行見她時不時往外看,思忖了片刻,然後把手機拿了出來,遞給她。
“裏麵有一個視頻,你打開看看。”
“什麽啊?”沉鹿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打開了相冊。
緊接著,沉鹿看到了很多照片。
她定睛一看,臉上忽的發紅起來,滿臉羞憤的看向沈泊行,“你拍的都是什麽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