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沈泊行他竟然哭了
第429章 沈泊行他竟然哭了
杜母還未從自己有沒有報仇成功的疑惑之中緩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抓住了手腕,半點都逃不脫。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鬆開!”
杜母劇烈地扭曲著身體,隻想從被人抓住的手中給掙脫出來。
可惜了保鏢的力量可不是她一個常年養尊處優的女人能掙脫開的。
“老實點!”那保鏢煩了一巴掌拍在杜母臉上!
原本就火辣辣的臉,此刻更是又疼又燒,疼得她尖叫不停。
保鏢甚是強硬地把她拖入了車子裏。
直到警察過來,歐陽柔留在這裏將監控調給他們,等待處理後續的事情。
就在歐陽柔等著和警察一起離開的時候,她撞見了同樣趕過來的沈夫人。
沈夫人在家裏怎麽都待不下去,心裏著急地冒火,最後隻能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想看看沉鹿現在到底有沒有受到傷害。
等她在車上看到當初別具一格的房子被砸毀了大半時,頓時心涼了半截。
緊接著,沈夫人又看到了打算和警察一起去做筆錄的歐陽柔。
她連忙從車上下來,幾乎飛快地來到了歐陽柔的身邊,“你們沒事兒吧?”
急切,緊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歐陽柔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抓住,腳步一停,扭頭看過去。
隻見一個姣美的婦人站在自己的麵前,眉頭皺著,滿臉著急和心疼。
不難看出來沈雲深精致英俊的模樣,其實是有幾分遺傳的。
歐陽柔幾乎直接認出了這位婦人是誰,她冷靜了片刻,才說道,“我沒事……鹿鹿她的胳膊受傷了,沈泊行帶她去了醫院。”
“什麽……”沈夫人幾乎站不穩了,身形一晃,要不是歐陽柔及時扶住她,她眼看的就跌了過去。
“您沒事兒吧?”歐陽柔問道。
沈夫人眼底帶著淚,“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會受傷呢……”
歐陽柔道,“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您先去醫院吧,我做完筆錄就過去。”
沈夫人也十分著急去醫院看沉鹿到底受了什麽傷。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緊緊抓住歐陽柔的手,“你也一定要再小心一點,不要受傷。”
歐陽柔愣了一下,然後點頭稱是。
沈夫人這才上了車,繼續趕往醫院。
彼時,車上。
沈泊行看著麵容發白,難忍疼痛的沉鹿,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心疼她竟然在他不在的時候受了這麽嚴重的威脅,憤怒有人敢集結那麽多人對付沉鹿。
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沒有在去國外看了兩處地方之後,發覺在國外訂婚路途太過遙遠而提前回來,打算直接就近找適合訂婚的地方。
沉鹿那個工作室所在的地方本就是沈泊行精心挑選的地方,他從機場回來浮瀘公館,正好路過那裏。
本是他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她是否在工作室,就聽到了裏麵傳來急促迫切的警報聲,緊接著,便瞧見了那裏圍滿了人,看上去就像是在看什麽熱鬧。
沈泊行的第六感激烈地提醒他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他幾乎下意識讓司機停了車,衝入人群。
隻看到工作室一樓的玻璃被砸爛,裏麵幹淨柔光地麵被踩得又髒又亂,牆麵也被砸得一個接著一個的坑。
沈泊行大腦在刹那間宕機了一秒鍾,緊接著,他想也沒想地往三樓衝去!
搏鬥,追趕,混亂的場麵中,沈泊行一眼就看到了被人抬起木棍就要往後腦砸的沉鹿。
他目眥欲裂,直接朝沉鹿而去!
保鏢的提醒讓沉鹿扭過了頭,以手擋住了第一下,可第二下也接著要落下。
沈泊行在此之前趕到了她的附近,赤紅了眼把那男人踹飛在地。
心中的憤怒讓他整個肺腑都在不停地燃燒,讓他想把整個工作室裏的人都殺了。
可沉鹿已經搖搖欲墜了。
他不想再讓沉鹿倒下時連接住她的人都沒有。
沈泊行忍下滔天怒火,把她小心抱了起來,她受傷了……
肯定很疼。
沈泊行感覺到自己抱著沉鹿的手抖在不停地發顫,就像是懷中是一個即將破碎的娃娃,隻要他輕微一用力,這娃娃就要碎了。
她額頭的細汗怎麽擦都擦不幹淨,一股接著一股地往外冒,冷汗淋淋。
沉鹿小臂處傳來一陣陣的鑽心的疼,她是一個極其能夠忍受身上疼痛的人,所以一直沒有出聲。
直到她看到手背上,忽然滴落了一滴液體。
接著,又多了一滴。
沉鹿下意識地揚起頭,就看到沈泊行他竟然哭了。
他雙目紅得厲害,視線垂落在她身上,麵上沉肅,隻有下眼睫上,支撐著一點剔透的水色,又慢慢從眼睫上滾落下來,落在她手背之上。
沉鹿這是第一次看到沈泊行哭,她從來沒有見過沈泊行哭過。
落在手背上的淚水也有些滾燙和奢侈起來。
她忍著疼,腦袋在他的身上輕輕蹭了蹭,“我還沒哭呢,你怎麽先哭了?”
沈泊行沒有回答,隻閉了一下眼,眼底再沒有淚水存在,仿佛方才是她的錯覺一樣。
他將手小心地躲過她的右手,護住沉鹿的身體調整她的姿勢,讓她好受一些。
“沈泊行,你陪我說說話。”她的左手輕輕抓住了沈泊行的衣角,搖了搖。
“這次出去看了訂婚宴的場地。”沈泊行低聲對她說,“國外太遠,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看國內的地方。”
“為什麽不選國外?”她努力忽視右手鑽心的疼,柳眉緊緊皺著,說話時隱隱帶了些難以忍受地顫音。
“你本就要往國外去讀書,我自然不想和你再往外跑了。”他隻做沒聽出來沉鹿話語中的輕顫,頭漸漸垂落下來,貼住了她的發絲,自言自語地喃喃,“乖乖,別去了。”
單單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足以讓他肝膽俱裂,這還是在國內,距離他家不遠的地方都能讓她受到這麽大的傷害,若是去了國外,她要是受了什麽傷,要他怎麽辦?
“你答應我的。”沉鹿陡然抓緊了一些,“今天的事情……是蓄謀報複,我在國外又不會去招惹別人,沒人會對我下手的。”
這件事再多說,必定要吵起來,沈泊行聽著她越發難忍疼痛,若是再吵起來,她勢必要難受地哭了。
沈泊行把她摟在懷裏,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沉鹿忽然想到了什麽,她忍著疼,對沈泊行說道,“工作室的三樓,那間被鎖起來的房間裏放著軍慶用的畫,我和師姐已經畫完了。”
也不是沉鹿想要人雲亦雲地去懷疑誰,但是她就是擔心杜子默這個人也會像他發瘋的媽媽一樣,跑過來對她的畫再做些什麽。
“你能不能找人把那幅畫給帶走,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讓人去搬運,送到軍區那邊。”沈泊行輕輕撫著她的背,舒緩的力道能讓她盡量不去注意胳膊上的傷。
沉鹿聽到這話,才安心下來。
抵達醫院後。
沉鹿被送去了拍胳膊處的片子,大概三分鍾之後,拍的片子就出來了。
醫生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沉鹿,將片子拿了過來,對沈泊行和在場的沈之明,說道,“她的小臂骨裂,你們可以看這裏。”
醫生指著片子裏帶了明顯裂痕的骨頭,“需要打石膏固定。”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患者不能再進行長時間連續地使用右手,前期如果不能恢複好,後麵再想要恢複可就麻煩了。”
“畫畫呢?”沈泊行問道。
“那當然不行了。”醫生說道,“別說是畫畫了,伏案寫字,敲擊鍵盤都不行。”
“如果恢複得好,後續畫畫也可以,不過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她有沒有傷到裏麵的神經,如果是傷到神經,要是長時間畫一些精細的東西,恐怕也會控製不住的手抖。”
聽到這話,沈泊行和沈之明都沒有再說話了。
雖然醫生隻是說了一種最壞的情況,可他們仍舊無可避免地去想,如果沉鹿知道了這個消息,她該會有多麽崩潰。
她幾乎將自己所有熱愛都投入到了畫畫之中。
可若是有一天告訴她,因為她胳膊的神經受傷,所以再也不能拿起畫筆畫畫了。
隻是想想那種可能性,沈泊行心口就像是堵住了什麽,不上不下。
“還要去神經科做檢查?”沈之明還算樂觀,“沒有確定的事情,說不定不會發生。”
“可以,先去神經科做檢查吧。”
沉鹿因為要做神經檢查,沉鹿還不能打止疼針,隻能忍著疼痛,被推到了神經科。
沉鹿看著那科室的名字,一時間有些不明白,她怎麽到了神經內科?
“沒事,隻是例行的檢查,我們做完就出來。”沈泊行站在一旁,聲音放得極其溫柔。
沉鹿還未說話,她便送進去做了檢查。
等到沉鹿做完檢查,她便被送回到了病房,沈泊行跟在她的身邊看著護士幫她進行石膏固定,神經科那邊不建議打止疼針,那樣會影響到受傷神經的恢複。
所以沉鹿隻能靠自己忍著疼痛,等它自己慢慢變得沒有那麽疼了才行,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沉鹿累得想睡覺,躺在床上卻怎麽都睡不著。
細細密密又持續不間斷的疼痛就像是針砸在手指指腹那樣,讓她難以安眠。
沈泊行坐在她的身邊,隻能不斷安撫她難受的情緒,卻不能替她承受這種痛苦。
沈夫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沉鹿躺在病床上,麵上露出些微痛苦的表情,她的眼眶發紅,頓時落下淚來。
“好端端的,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怎麽會被別人打呢……”沈夫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還是被沈之明攙扶著才坐下來。
“這件事除了鹿鹿,也隻有負責保護鹿鹿的保鏢知道,他一會兒就會過來,聽他怎麽說。”
沈泊行等沉鹿不安穩地睡了過去,這才從病房裏出來。
保鏢這會兒也過來了。
他滿臉慚愧和自責。
“沈總,是我沒有保護好沉鹿小姐。”
“先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沉鹿小姐接下軍區的軍慶作品的繪製之後,她的合作人,杜子默私自上交了一幅畫稿,說是沉鹿小姐讓他上交的,負責軍慶作品的總負責人很不滿意,便與沉鹿小姐發生了口角。”保鏢如實回答,繼續說道,“沉鹿小姐不願意替杜子默背鍋,對總負責人說明了真實情況,杜子默在外麵還想對沉鹿小姐動手,被我攔了下來,接下來杜子默便被換成了歐陽小姐。”
“我們以為這件事就那麽過去了,誰知道今天我在外麵巡邏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大群壯漢朝工作室走過去,沉鹿小姐還在和一個女人說話,那個女人就是杜子默的母親,她找了那些大漢,不停往工作室的玻璃上砸東西,進來之後毀了一樓和二樓,還想抓住沉鹿小姐。”
“這都是什麽人啊!”沈夫人聽完,火冒三丈。
沈之明也難掩怒氣,重重拍了一下扶手,“這是蓄意報複!”
“大哥,那個女人控製起來了?”沈泊行麵無表情地問沈之明。
“控製起來了,還沒有被警察帶走。”
“把她交給我,還有那個對鹿鹿動手的人。”
“行。”
沈泊行看向那保鏢,“把杜子默給我弄過來。”
保鏢想也沒想地點了頭,“我這就去!”
“一定要好好懲治那個杜什麽的母親!絕對不能放任這種人在鹿鹿身邊,不然她一定會有下一次。”沈夫人心中憤恨的厲害,“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對鹿鹿動手,指不定她還能做出什麽變態的事情出來!”
“再給鹿鹿配幾個保鏢,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發生!”
沈泊行沒有說話,隻是將目光投在裏頭睡得並不安穩的沉鹿身上。
沒多久,神經內科的醫生也過來了,將具體的檢查結果告訴了沈泊行還有沈之明,沈夫人。
“她小手臂有明顯的神經損傷,日常活動不會有什麽影響,不過我聽骨科的醫生說,患者從事的是畫畫,她以後可能不能再用右手去畫了。
如果因為骨頭恢複而單純覺得整個胳膊沒事兒,從而去長時間地使用右手進行活動,很容易導致她的神經損傷變成不可逆的永久性傷害。”
“怎麽才能徹底恢複?”沈泊行反問。
“想要完好無損不太……”醫生那句不太可能還沒說完,就感到了三束目光齊齊朝他看過來,仿佛他說下那句話後……他可能就直接沒了工作。
醫生猶豫半晌,這才繼續說道,“前幾年有人發表過一篇神經損傷後恢複如初的論文,那位患者經過不懈努力,加以我們中醫的針灸,是有完全恢複的可能性的!”
不過微乎其微就是了……
“那就找最好的中醫和恢複複健的機構。”沈夫人想也沒想地說道,“不能讓鹿鹿連畫筆都拿不起來。”
她最是知道沉鹿有多麽喜歡畫畫,如果讓她以後就此與畫畫分離,她會受不了的。
醫生離開之後,沈夫人就看到沈泊行走到了一旁,給人打電話。
沈之明也拿了手機,給助理打電話。
沈家沒有在醫藥上麵有所研究的部門,這事兒還是需要去找業內的人才行。
沉鹿睡到了晚上就被疼醒了,她一醒就驚動了一旁還在守著的沈泊行。
“睡醒了?”他走過去,將沉鹿的床調整了一下。
看到外麵的天色,沉鹿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已經晚上了?”
“嗯。”沈泊行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抬手將她睡得貼在臉頰上的發絲勾起來,別到耳後,“胳膊還疼得厲害?”
“疼。”沉鹿小聲說道,“我剛才睡覺的時候就一直疼,我一直以為自己沒睡著。”
沈泊行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裏,“杜子默他媽媽已經被你爸爸抓住了,我會讓她嚐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噴了她一臉的辣椒水。”沉鹿想起這個,還有些想笑,“其實那會兒我要是再跑快一點就行了,跑到保鏢身後,那個人就打不到我了。”
沉鹿看著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動彈的右胳膊,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現在還得打石膏。”
好在軍慶的畫已經畫完了,不然肯定會因為她的受傷而拖慢進度的。
“對了,醫生怎麽說的,我的傷嚴重嗎?”
“你說呢?”沈泊行回答,“小胳膊都骨裂了。”
沈泊行聲音肅穆,很是嚴厲的說道,“醫生說了,如果不好好處理,你以後別想畫畫了。”
沉鹿的臉都嚇白了,“那怎麽行!”
她還想開自己的畫廊,還想成為最棒的畫家呢!
看她提起了重視,沈泊行這才又露出笑意,親了親她的臉頰,“想畫畫嗎?”
“想啊!”
“那這些時間就不要再碰畫筆,好好配合治療,等完全好了,你想畫什麽就畫什麽。”
沉鹿聽到這話,頓時又鬆了一口氣,看著他,又有些氣憤的拿完好無損的左手砸他胸膛,“你故意嚇我的是不是!”
沈泊行啞然笑了出來,“還不是為了讓你重視起來?”
沉鹿一腦袋砸在他的懷裏,鼓著腮幫子,“我餓了。”
沈泊行讓人去準備了晚飯,二人分吃了晚飯後,沉鹿又問了沈之明和沈夫人,還有歐陽柔她們,沈泊行一一回答,知道她們沒事,沉鹿這才安心下來。
因為疼痛,沉鹿不能好好的安穩睡覺,但她為了盡快養好身體,還是老老實實的躺在病床上,吃過晚飯之後,就強迫自己躺在床上早點休息。
沈泊行看著她分明睡不著還強迫自己睡覺的模樣,又心疼又覺得憐惜。
半真半假的把她小臂受傷的事情告訴她,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好好的去配合複建,不讓她有自己的手沒有完全恢複不了的憂慮。
他等到沉鹿睡著,在醫院留下了大批保鏢,這才趁著夜色離開,往外麵走去。
首都的某處,三個被倒吊在半空中的人,此刻大腦因為充血而昏厥了過去。
門外站著壯漢,負責看守。
一輛不起眼的奔馳停在了道路上,走過一片泥濘的濕地,便到了壯漢看守的地方。
“沈先生!”兩個壯漢站直了身體,齊聲喊道。
來者正是沈泊行。
他一身黑衣,俊逸清雋的麵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上去比夜色更加濃烈。
“開門。”
壯漢立刻將門打開,接著將烏漆嘛黑的房間內的燈也隨著打開。
裏麵瞬間亮堂,昏厥過去的三人身體還在半空中慢慢搖晃著,又像是三具屍體那般。
沈泊行漫不經心的將目光落在了其中那個把木棍往沉鹿頭上掄,害得沉鹿小臂骨折,神經受損的男人身上。
“把他放下來,弄醒。”沈泊行淡聲說道。
身後跟著的人,走過去將沈泊行所說的那個男人從上麵放了下來,幾巴掌拍在他的臉上,那男人果然醒了過來。
沈泊行還沒怎麽他,男人的慘叫聲便不絕於耳。
就連杜子默母子二人都被驚醒,漲成豬肝色的臉露出驚恐的神色。
她們隻能看到一個俊美無雙的男人慢慢走到了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男人麵前,手中拿著當初他打沉鹿一模一樣的棍子,在地上躺著的男人臉上輕輕拍了拍。
“我這人向來是別人做什麽,我就還什麽。”
散漫的聲音落在在場的所有人耳中,低沉,好聽。
卻透著索命惡鬼一般冷翳的殺意。
“你打了我的人兩棍,傷了她的胳膊,今天我下手也不多。”沈泊行慢慢說著,在那男人驚恐萬狀的注視下,抬起了木棍,砸在他的胳膊關節處。
一聲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啊!!!”男人發出慘烈的叫聲,“別……別打我,都是她指使的,和我沒有關係!啊啊!”
男人還沒來得及將話說完,沈泊行又一次掄起木棍砸在他膝蓋處。
他的膝蓋骨必定裂開了。
男人痛苦的在地上不停的翻滾,來自身體受傷的劇烈疼痛讓他無法再說出一句完整的詞句!
沈泊行將棍子扔到一旁,站起來時,抬腳踩住了他的右手,慢慢碾動。
他輕輕笑了。
翹起的唇角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可看上去,卻如鬼煞一般。
“把你的手踩爛,你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