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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秘密

  她愣了一瞬,可為了不被顧淵看出來,卻又不得不強裝無事,維持臉上迷醉的笑。


  為了掩飾心虛,長樂將手環上他的脖頸,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她掙扎的抬起頭,將額首觸上他的。


  彼此的呼吸在一瞬間交纏,她笑得眼兒彎彎,與他額首相貼的低聲喃喃:「子皙在這裡,我還會去哪兒?」


  說著,她微微撤開,朱唇尋著他的薄唇印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吻。


  在過去的日子裡,她時常與他親昵,並不覺得這樣的觸碰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可是她忽略今日的特殊,也沒有料到酒醉所引發的曖昧。


  所以當顧淵忽然按住她的後腦,加深那個吻時,她絲毫也沒有準備。


  下意識的掙扎在他禁錮的懷抱里顯得那麼微不足道,而她更是迅速的淪陷在了他的暴風驟雨一般的侵襲中。


  這一吻和過去的那些嬉鬧與玩笑截然不同。


  呼吸在瞬間被掠奪,而好不容易恢復的清明也再度陷入迷亂。


  長樂覺得自己像是落入深淵,又像入掉進了湖水裡,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顧淵。


  她於是毫無意識的收緊柔荑,拚命的將他攀緊。


  交纏的呼吸愈漸深入,長樂感覺到他的入侵,肆意的歆享著屬於她的甜美。


  她覺得他是將自己當成了狩獵者,而她便是落入他網裡的獵物,任由他啃噬撕咬,鯨吞入腹。


  這彷彿遊走在高崖上的感覺不知持續了多久,她簡直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在他的懷裡,顧淵才終於放過了她。


  稍事撤開的距離給了空氣可趁之機。


  長樂迫不及待的大口喘息,好不容易找回些許意識,微掀迷濛的雙眼。


  她看到的那雙眼眸里不再如幽潭沉寂,而是彷彿燃起了火,卻又同樣布了一層迷霧。


  顧淵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凝視著她的目光里似乎帶著隱忍。


  他下意識的收緊雙臂,看到長樂此時眸中帶淚,雙頰酡紅,櫻緋色的唇瓣微張的陣陣喘息,如同風雨中凋零的嬌花那般柔弱無助,便又覺不忍。


  他不由的眉尖緊蹙,低頭再次與她額首相抵。


  彷彿帶著懊惱又似為自己開脫的低語:「這可是你要……」


  話還沒有說完就再次陷入到她誘人的氣悉之中。


  長樂原以為暴風驟雨都已經過去,卻沒有料到剛剛才放過她的薄唇竟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嗯……」她抑制不住的發出一聲輕哼。


  這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即便曾經和他有過許多次的擁抱和親吻,可沒有哪一次是這樣的。


  她更加有種他要把她當做膳食吃下去的錯覺。


  雙頰的緋紅向下延伸,一直蔓延到衣襟掩蓋之下。


  也不知是在方才的掙扎中,還是他做了什麼,原本穿戴整齊的喜袍漸漸已散脫開來。


  雪白的肌膚和小巧的肩頭毫無阻礙的暴露在空氣里,也同樣毫無阻礙的送到了顧淵的唇邊。


  那不知是噬咬還是輕穩的觸碰猶如蟲蟻鑽入血脈爬上心頭,讓她的身子禁不住的輕顫。


  酒的效力徹底的發散出來,長樂覺得整俱身子都陷入高熱。


  她像是被丟進了溫水裡慢慢的被煮開沸騰,而泛紅的肌膚則急切的期待著一種解脫。


  這個時候,顧淵微涼的掌心則適時的探入華麗的錦緞之下,給了她急需的慰藉,卻也帶來另一重令人心悸的折磨。


  事實上,長樂覺得她的那顆心已經快要從身子里蹦出來。


  她試圖掙扎逃離,可身子的無力使得那最終變成了扭動。


  顧淵下意識的沉下身來將她壓住,然而並沒有料到,雖然尚且隔著他身上的一層衣衫,可這樣的輕蹭卻也有著足夠的殺傷力。


  長樂感覺到他的身子明顯一滯,而她似乎也觸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驚嚇叫她猛地醒悟過來。


  她本能的再去確認,卻被顧淵擒住了手腕。


  他的呼吸明顯亂了節奏,氣息不穩的對她道:「別亂動……」


  長樂卻整個陷入到震驚中,根本顧不得其他。


  雖說她不曾真的見識過,可方才一觸之下也分明知道那東西長在他的身上,而且是她沒有的,大抵也就明白過來,正是灼夏她們玩笑時晦澀的提到過的,男人有而女人和太監沒有的東西。


  可是……


  「你不是宦臣嗎?怎麼會有那個?」長樂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顧淵將頭埋在她襟前,喘息了一陣子方才稍事緩解,繼而彷彿極力隱忍的貼著她耳邊低語:「這種事情要隱瞞,可以有很多辦法,這下公主可信了,臣和張貴妃什麼沒有,若是有什麼,早就被她抓住了把柄……」


  話到最後已然變成急促的吐納,將灼熱暈開在她的肌膚上。


  見她陷入怔愣不語,顧淵又貼近道:「難道樂兒當真想要嫁給一個太監?」


  長樂回過神來,凝視著那近在咫尺的雙眸,再次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只是想要嫁給子皙。」


  正如她所說的,是不是太監這個問題,她並沒有想過,只因為他是子皙就夠了。


  聽到她說出此話,顧淵的眸色又沉了幾分。


  長樂感覺到某種危險的氣悉在瀰漫,卻又不知是哪裡得罪了他。


  她微怔的與他相視,而他低頭與她唇齒糾纏了一陣子。


  當她再度淪陷,他於她耳畔道:「我現在很難過,樂兒幫我可好?」


  他的聲音分明清冷,卻莫名籠上一層曖昧的氣悉,浮起一層隱匿而又別樣的風情。


  那語調更是帶著無助與撒嬌的意味。


  最是受不了他這個樣子,長樂完全是被蠱惑著微微點頭。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力氣開口說話。


  說話的同時,顧淵的手竟探至下方,將喜袍的衣擺緩緩推起。


  那最為隱秘的地方就這麼暴陸在微涼的空氣里,讓長樂感覺到惶恐,也讓她抓住了最後一絲清明。


  她隱約意識到事情將向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也終於想起原本的使命,於是推著他貼近的胸膛,用力掙扎:「不行,不可以,我還要去……」


  慌亂之際,她險些就要說漏了嘴,幸而及時的止住,還是被顧淵發現了端倪。


  感覺到她的掙扎,他誤會她只是單純的抵制他,整個人都變得陰沉了許多。


  他將她雙手扣住拉至兩旁,身子更是禁錮得她不能動彈。


  「樂兒說話不算數啊,你還想去哪兒?」他的語調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微癢的氣悉噴撒在她的脖頸,讓她不由的緊蹙眉尖。


  自從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在宮闈中遇到了他,許多年來,此時此刻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徹底的崩潰。


  淚水控制不住的自眼角滑落,她攥著他的衣襟求道:「求求你,不要是今天……」


  混亂的話語到最後化作了嗚咽。


  顧淵用薄唇為她一點點擦拭淚痕。


  在陰戾和暴虐之後,他所表現出的全都是對她的憐惜。


  他不厭其煩的在她的臉龐落下輕穩,卻彷彿帶著苦澀般道:「我知道他們在等你,可我也知道,若是錯過了今天,就再也不會有明天。」


  他的聲音是絕望的,忽然將她擁緊的雙臂也是絕望的。


  隱藏於喜袍下的雙腿被抵開,長樂仰起頭,有淚滴滑過眼角,沒入青絲。


  他如同訴說誓言時那般溫柔的擁抱她,也不留情面的侵扖她、佔有她。


  那疼痛穿透了她的身體,也刺進了她的心,在那最柔軟的地方,銘刻上他的印記。


  被他擁抱著,她不再覺得空虛,可是她拚命守住的魂思與意識也徹底的崩塌。


  他又恢復了面對她時慣有的溫柔,小心翼翼的顧及著她的承受力,刻意的隱忍了許久,只等得她適應。


  可對於長樂來說,身心的雙重刺激,即便給她天長地久的時間只怕一時也難以回過神來。


  她什麼也做不了,腦袋更是停止了思考,只是由他牽引著不斷陷入那難以言喻的境地。


  這便是真正的佔有嗎?

  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無數次的在心裡在嘴上說著要永遠的佔有子皙,可如今真的實現了,她卻感覺到無措。


  比起佔有,她怎麼更像是淪陷在了他的手裡,而他早已張好了網,只待得這一時刻。


  紛亂的思緒斷開又延續,往往只是剛有了端倪就被打斷。


  他不斷的將她拋入雲里,引領她到達另一重境地。


  長樂早已失去了全部的抵抗能力,在這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中持續下去。


  最後現實和夢境早已分不清彼此,而她則渾身沉重得不行,只能由著他擺布。


  整個世界除了他,還是只有他。


  就連在夢裡,她也還是在和他做著那樣的事情。


  她從來沒有想過,清冷不容褻瀆的子皙竟還有這樣一面,更不曾料到自己會以如此刻骨銘心的方式親身見證。


  不知道多少次從迷糊中被驚醒,她顫抖著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身體里瀰漫開來,而一直折騰著他的顧淵也終於緩和下來。


  他附於她耳邊說了什麼,她只是輕哼一聲,卻並沒有聽清。


  她實在是太累了,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不過只是尋得了片刻的意識便徹底的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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