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一直隻有你
第295章:一直隻有你
沈藝仰頭，和他對視。那雙眼睛有些濕，有些紅，不哭了，但也可以看出哭過的痕跡。
柏南眾哭了……
這說出去沒人會信。
但事實就是，柏南眾為她落淚了。
“大叔，很開心嗎？”沈藝含笑問。
柏南眾喉結滾動了下，重重點頭，何止是開心，簡直興奮的要瘋了。
沈藝摸著他的臉問：“原來你喜歡我那麽久了啊，你藏的怎麽那麽深啊，我居然一直都沒有發現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不是這次事故，她是一直都不會發現的。
柏南眾看著她的眼睛，說：“不敢被發現。”
深怕她發現了會避他如蛇蠍，那樣連利用協議的名頭留在她身邊的借口都沒有了。
沈藝點頭，感同身受道：“確實會害怕被發現，我一開始喜歡上你的時候，我也深怕被你知道，怕你知道了之後會單方麵的直接跟我解除了協議，來來回回糾結了好久。”
“要是我早知道你的白月光是我，那我就不用失眠好幾次了。”說到最後，沈藝都忍不住笑出來了。
她和柏南眾就真的跟笨蛋一樣，都以為對方喜歡著別人，結果對方喜歡的就是彼此，還暗自失落難過了那麽久。
柏南眾蹭了蹭鼻尖，看著有些不太好意思。喜歡了這麽久都不敢說，確實挺不男人的，但他之前的攻略就準備是“日久生情法”的，想著等和沈藝培養出感情了，讓她喜歡上自己了，徹底習慣自己了之後，再告訴她自己 那麽多年來的暗戀的。
哪料到中途沈藝會跟他說有喜歡上的人了，喜歡的人就是他，還誤以為他愛的是別的女人，想想也確實好笑了。
“為什麽會覺得去我喜歡的是別的女人？”柏南眾有些鬱悶，“是我對你不夠好，所以讓你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之後了壓根不會往自己身上想嗎？”
“我哪知道你會喜歡我那麽多年了，在協議結婚之前，我們很少見麵，加上我以為你以前討厭我的。”
她撇嘴，“突然那天發現了那個房間，剛想推開門，你就那麽激動，我就想著那個肯定是你白月光有關的記憶，我當時肯定不會往自己身上想啊。”
“去問了柏一銘，結果那家夥什麽也不知道，我就糾結了好久，一直在想你會喜歡什麽樣的女人，在想如果她回來了，你是不是會毫不猶豫的跟我解除協議，總之那段時間心情很差勁的。”
說到這，沈藝就直歎氣，“就這種情況我怎麽可能想得到你喜歡的人是我，就算你平時對我再好，我也不敢想啊，我當時第一反應就以為是你那些年愛而不得的哪個美女呢，我還往丁香身上去想過的。”
“所以你在她第一次來別墅的時候，故意說要和我一起洗澡？”柏南眾含笑問，深邃的桃花眸氤氳著深深的笑意。
聽到她描述喜歡上自己之後的情形，他就興奮的不行。
她居然因為喜歡上自己而糾結了那麽久，以為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她會低落難過。
沈藝早就喜歡上他了，自己居然沒發現，他覺得自己也夠傻了。
“我當時都震驚了，心想你為什麽突然要說這個，還認真考慮過，要不要去問問你，說一起洗是不是認真的。”柏南眾笑眯眯地說，眼尾眯起的弧度更大了。
沈藝：“……”
丫的，這家夥絕對是故意挖她黑曆史的。
柏南眾完全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以及瘋狂揚起的嘴角，“你要是早告白，要是我早告白就好了，就不用以為你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逼不得已才答應我，懊惱自責了很久。”
“我還不一樣以為你是為了負責才逼不得已提出這個的。”沈藝無語道。
結果兩個人都是在這之前就喜歡是哪個彼此了。
柏南眾暗戀了好幾年。
她喜歡了一兩個月。
兩個人相視而笑，越笑越大聲，真心覺得這件事對方都憨了。
“不過我有告白過了。”沈藝笑了會，突然說。
“嗯？”柏南眾滿臉不解，沈藝並沒有向他告白過，如果有告白過，他怎麽可能完全一點都不知道。
“就那次啊，我鼓足勇氣去你房間找你，然後跟你告白，我以為你在浴室裏，結果你去樓下拿水喝了，完美錯過。”沈藝撇嘴，沒好氣道。
當時自己一鼓作氣的告白，聲情並茂，結果告白對象一個字也沒聽到，現在想想都覺得無比憋屈。
柏南眾瞪大眼睛，問：“那次是告白嗎？”
“是啊。”
“……”
柏南眾這下是真的被這幾次的錯過機會給搞的徹底沒話說了，告白啊，沈藝跟他告白啊，他居然沒聽到！
不僅錯過了，還什麽都沒聽到，太可惜了！
“當時氣的我還對你發脾氣了，因為真的很委屈，不敢表白，因為晴晴的鼓勵，鼓起勇氣告白了，結果你啥也沒聽到，我就對著空氣告白了，當時就真的想揍你。”沈藝眼神幽怨，瞪他，“你為什麽不能晚一點或者是更早一點去拿水喝，偏偏那個時候去拿水喝。”
柏南眾也很想問自己，為什麽那個時候就不在浴室，他為什麽那天洗澡沒洗久一點，為什麽不晚一點再下樓拿水喝，如果晚一點再下去，如果洗澡洗久點，那天他就能在浴室聽到沈藝的告白了。
聽到了，也就不會有之後那段時間的煎熬了。
“你告白說了什麽？”柏南眾一臉好奇地問，特別想知道。雖然知道沈藝早就喜歡他了，但那天告白說了什麽，他還是很想聽。
“不告訴你。”沈藝拒絕說。
柏南眾拉著她，“說說啊，我現在聽著，說說唄。”
沈藝看著他，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能不能不要諂媚啊？”
“這不是很想聽麽。”柏南眾摸了摸鼻子，眼睛炙熱，“說說唄，好不好？”
沈藝挑眉，“我忘記自己具體說了什麽了，因為說的太多，也因為過去很長時間了，都忘了。”
“那就簡單說說，大概說了什麽，概括一下就行了。”柏南眾滿臉的期待，真的很想知道了。
沈藝真的沒忍住，笑了出來，一副很認真思考了的表情，說：“大概就是告訴你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就算你不喜歡我哦也沒關係，我們可以繼續做朋友，以協議的方式合作，我真的很喜歡你，但希望我的希望不會給你造成負擔。”
“不會！”柏南眾聽完立馬就說，求之不得的事情又怎麽會是負擔。
沈藝哈了聲，“我要是知道你喜歡我那麽久了，我肯定不告白的，我要等著你告白。”她傲嬌的昂著下巴裝作很苦惱的歎氣，“是我告白早了。”
柏南眾揚唇笑，又把她抱進懷裏，緊緊抱住。
“真好啊。”我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孩也喜歡我，真好啊。
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開心了。
柏南眾閉上眼睛，細細感受沈一點呼吸和體溫以及她的氣味，整個人舒心又愉快。
激動的心情這會才慢慢地落了下來。
沈藝也抱著他，問：“關注我微博小號的那個人是你。”
雖然是問，但語氣是篤定的。
以前突然有個陌生號關注她的時候，她擔心是陳露露她們發現了她的小號，想窺探她的生活，但是仔細想想，如果真的是陳露露她們，那就不會關注她了，隻會偷偷看。
幾次發微博，那個號都沒有任何動靜，點進他的微博，發現什麽都沒有，自己身邊也沒有出現什麽事，她就以為是僵屍號，一直沒理，哪想到，是柏南眾一直在關注她。
柏南眾頓了頓，說：“是我，我不玩這些，就讓林楓給我注冊了一個小號，平時隻會登入微博去看你發了什麽。”
“看到我發照片，就保存下來，然後洗出來？”沈藝挑眉問。
“……嗯。”柏南眾睜開眼睛，鬆開她，猶豫地問：“會不會，覺得這樣很可怕？”
被人一直看著，還拍了那麽多照片收藏，肯定覺得很可怕吧？
柏南眾有些不安，他就是蠻擔心這個的，怕沈藝覺得他是變態。
沈藝眨眨眼，笑道：“當然不會了，你隻是關注我的微博而已，我發出去肯定是可以看的，至於拍的那些，都是日常照，沒有什麽不能拍的，因為是你，所以不覺得可怕。”
柏南眾頓時鬆口氣。重新露出了笑容。
沈藝仰頭看著他，摟著他腰告白：“大叔，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第一個愛上的男人，一直都是你。”
柏南眾眼神閃爍了下，他喉結狠狠滾動，他低頭，額頭抵住沈藝的額頭，近在咫尺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倒映著她的臉。
那個眼神，就好像在全世界的眼神。
那是一個深到給人一眼萬年感覺的眼神。
“我也是，隻有你。”他吻了下去，“一直都隻有你。”
……
沈藝和柏南眾互相表明了心意這晚，兩人一起去了那個房間，兩人將每張照片都看了，有一些沈藝記不得了，柏南眾就會跟她說當時什麽情況下拍下的，沈藝很驚訝他全都記得。
“每次都會進來看，然後根據照片回憶當時的情景，所以記得。”柏南眾解釋。
沈藝點頭，看向那些密密麻麻自己的照片，心情就無法平靜。
這些痕跡，能代表柏南眾多喜歡她，但也隻是一部分而已，她知道柏南眾心裏遠遠比這些呈現出來的痕跡更愛她。
走到那一排禮物前，柏南眾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記得你的生日，看到就買了。”
“嗯。”
“不過都沒有送給你。”柏南眾語氣裏有些遺憾。
沈藝頓了頓，開口讓柏南眾將那些禮物現在送給她。
柏南眾說：“裙子和鞋子都穿不了了。”
“沒關係，那是送給幾年前的我的，現在的我替幾年前的我收下，反正都是我的啊。”
柏南眾點頭，將禮物按照年份，依次給她，每一個都說一聲當時的幾歲生日，祝她生日快樂，她一一收下，表示自己聽到了現在的自己，過去的沈藝都聽到了。
最後是戒指。
柏南眾當時定製的時候是按照沈藝當時的手指尺寸往大了一些做的，現在給她帶上，有一點點鬆，但很好看。
沈藝看著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好幾秒她才拿起男戒給柏南眾戴上。柏南眾指尖卷縮了一下，感受著戒指戴了上去，他心尖逐漸滾燙了起來。
直到戒指徹底戴進去，他才回神，看著沈藝挪不開視線。
這個戒指送出去了，送給了他愛的女孩。
對戒現在戴在他們手上，他們彼此相愛。
“這個是訂婚戒吧，以後結婚可要買一個新的。”沈藝笑眯眯地說。其實她也不淡定，隻是強裝鎮定的，她同樣心情激動，心跳極快。
“一定買！”柏南眾說。
“我不喜歡鑽戒，我喜歡金，鉑金和黃金都可以，設計越簡單我越喜歡，記住了嗎？”沈藝朝他眨眨眼，試圖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他是不是又要哭了？
突然發現他有點愛哭。
如果說出去，沒人會信，高冷如他居然會是一個會因為一個女人一天之內落淚兩次的人。
沈藝沒覺得好笑，也沒覺得不耐煩，隻有心疼。
他喜歡了自己那麽久，突然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他高興，所以會落淚。也說明了，他真的很愛她。
“好。”柏南眾點頭，啞聲道：“買，喜歡什麽樣的就買什麽樣的，結婚的時候一定買！”
結婚。
和沈藝真的結婚，這是他以前想都不太敢想的事情。
沈藝笑著說，“在這裏，你的“秘密基地”裏，你不想吻我媽？”
柏南眾點頭。
沈藝坐在輪椅是哪個仰頭看著他，“那你還不行動？”
柏南眾眼睛紅了幾分，捧著她的臉低頭就堵了上去。
這個吻，就想到天荒地老。
……
沈藝出院之後在家又待了三天就會學校上課了。
柏南眾把她送到學校，柏一銘和許雁晴他們來陪她一起進學校。
她現在能站起來走路了，隻不過需要扶著，所以有人扶著她，她就能在上樓梯的時候走一走了。
柏南眾想親自送她進去的，她說不可以，那樣太高調了，他太帥了，會有很多女生看他的，他笑著點頭，依了她的決定來。
和柏南眾告別，幾人就推著沈藝的輪椅和她一起聊著回學校了。
許雁晴推輪椅，郭東東和柏一銘站左右邊，就像兩個保鏢一樣。
沈藝回頭看，許雁晴樂了，“看啥，這一個月來都黏著，還看不夠啊？”
“看不夠，一輩子都看不夠。”沈藝甜蜜地說，一副深陷愛情的模樣，明明剛分開，她就又想柏南眾了。
自從互相表明心意之後，她就想時時刻刻都和柏南眾黏在一起，把柏南眾暗戀她的那幾年，沒說出來的那幾年，全都補回來。
許雁晴：“……”
真是受夠了這家夥天天秀恩愛了。
“佳佳怎麽沒來？”沈藝笑完了，隨口問。知道她出院回來上課了，如果陸佳沒有別的事，一定也會出來接她的。
難道是因為柏一銘在，她不想出來？
沈藝看了看左邊的柏一銘，心想是不是這家夥又做了什麽欺負陸佳的。
柏一銘察覺到她的視線，頓時懂了，炸毛道：“你看我幹啥，我可沒幹啥給她！”他冷笑了聲，道：“人家忙著談戀愛呢，誰還來接你，你哪裏有人家喜歡的男人重要。”
“沒有就沒有唄，她忙著談戀愛，那我也支持她啊。”沈藝笑眯眯地說，“我又不介意這個。”反倒是有些人，很介意了，那臉上都直接寫著“我很不爽”這幾個字了。
柏一銘：“……”
他氣的甩頭，不和她說了，頭撇向一旁，自己氣自己，為什麽氣，又說不清楚，才更氣。
那個土包子不識好歹，他都警告她那個尹文不是個好人了，她還非得死賴著人家那邊，到時候被甩了被渣了，有的她好受。
想起這個柏一銘就來氣，前幾天他明明看到尹文那家夥和一個女的說說笑笑，那氣氛明顯就不一樣的，和陸佳說了，她居然不信，還幫尹文說話，說兩人隻是朋友，是他自己多想了。
多想？
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柏一銘隻想仰天大笑，指著她罵蠢蛋。
那樣的眼神，動手動腳的打鬧，那女生都快靠到他身上去了，他也沒拒絕，這還是朋友之間該有的界限嗎？真朋友的看了這對假朋友都得笑死，也被陸佳那個蠢蛋蠢死。
柏一銘心事重重，也沒再說話。
三人看了看他，互相對視一眼，心知肚明，都笑了起來。
把沈藝送到教室，幾人就離開了，陸佳還沒回來，柏一銘非得罵一句蠢蛋才走人。
一連請假了一個月，同事們再看到沈藝，都覺得有些不適應了。特別是看到她坐著輪椅進來，更是好奇的看向她。
蘇敬康激動道：“你終於來學校了，你這是咋了，我問陸佳，她也不說。”
“長得太美，走在路上被人打了。”沈藝歎氣道，“果然太美也是一種罪。”
蘇敬康嘖了聲，“就算我之前對你有過意思，你這話我聽了也覺得你忒自戀了，確實欠打。”
沈藝白了他一眼。
“比賽你會參加嗎？”蘇敬康又問。
“參加吧。”沈藝說。
蘇敬康道：“我也參加，而且我必須贏你，追不到你我就得打敗你！”
“……”
幼稚鬼。
沈藝很久沒來上課了，但課程也沒落下多少，這多虧了陸佳。剛打開筆記本弄了會，陸佳就回來了，手裏提著一個小袋子。
沈藝挑眉問：“這是禮物？”
陸佳勉強笑笑，點頭。
沈藝有些意外，這表情看著怎麽也不像收到禮物之後高興的表情啊。
“怎麽了？”陸佳一坐下，沈藝就問，“看著不太高興。”
陸佳歎了口氣，拿出袋子裏的東西給沈藝看，“這是他給我送的禮物。”
“……”
沈藝看著桌子上的粉紅色帽子，差點沒忍住要笑出來了，蘇敬康直接笑了，“臥槽，這誰送你的啊，這麽沒眼光，笑死我了，粉紅色還一個小花花掛在上麵，絲帶綁著蝴蝶結，這不是我讀小學的妹妹戴的帽子麽，哈哈哈哈！”
“你閉嘴。”沈藝讓蘇敬康閉嘴之後，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那頂幼稚到離譜的帽子，“這是他選的？”
真的會有審美這麽爛的男生嗎，給女生送禮物送一頂看著就是適合小學生群體戴的那種帽子。
陸佳趴在桌子上，歎氣道：“他朋友給他推薦的，說我各自不高，氣質也顯得年輕，這頂帽子會很符合我的形象。”
“……”
沈藝皺眉。這哪裏是說陸佳的氣質顯年輕，就是顯年輕，也不是送這種帽子，對方明顯就是話裏有話，想說陸佳土氣，這種小學生的粉紅色還帶小花花小絲巾適合陸佳的形象吧。
尹文就這樣采納了那個女生的建議？
情商這麽低？
難道柏一銘說的那些並不是空穴來風？或許尹文真的有點什麽。
“你對他現在是個什麽意思？”沈藝問。
“一開始是想試試的，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他不會歧視我的長相，會鼓勵我，會認真的觀察我，說出我的優點，並且真心誇我好看，我覺得他是真心喜歡我的。”陸佳喃喃道。
她沒談過戀愛，之前和金渠那個也不算，頂多就是金渠故意耍她，吊著她，她也確實想過兩人能不能發展，結果就出了柏一銘的事，她也看清了金渠的為人。
但尹文是沒有這方麵的問題的，他是個善良老實，真誠靦腆的男生。
所以她之前真的以為兩人能發展的，畢竟他們性格互補，在一起也有話題。
“現在呢？”沈藝又問，“現在是不是有什麽苦惱的，你可以說說，如果不想說的話就不說。”
陸佳覺得這個沒什麽不可以說的，就是一時半會不知道從哪裏說起，她緊蹙著眉頭。
“這樣，我問你，你介意他和他那個朋友的關係嗎？”見她糾結不知道怎麽說，沈藝主動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