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別叫人家姑娘等急了
第349章 別叫人家姑娘等急了
屋子裏,男人低聲一歎,提醒道:“並肩王,戲過了……”
“誒……誒?過了嗎?”某位蠢爹老臉一紅。
太淵搖了搖頭,替他止血重新換了繃帶,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雖過了,但效果尚可。”
風烈陽一臉慈愛與感激的看著他,“賢侄啊,這次多虧了你。”
太淵臉上笑意不改,“歌兒喚我小叔叔,並肩王這聲賢侄怕是錯了輩分。”
“呃……賢……賢弟?”風烈陽撓了撓後腦勺,“可我還想著以後能叫你做賢婿呢……”
太淵整理藥劑的指尖一顫,麵不改色的抬起頭,神色頗為冷淡:“並肩王想的倒是挺多,等哪天能叫歌兒心甘情願喚你作聲爹,再圖其他的吧……”
這話一出,風烈陽立馬成了霜打的茄子,苦澀囁嚅著:“隻要小歌兒以後能讓我時常見她,我便心滿意足了。”
太淵深看了他幾眼,起身到旁側濯手,不疾不徐道:“以真心換真心,歌兒慣愛嘴硬,但心裏都記著的。旁人對她一分好,她便要十分回饋給別人,我說的你可明白?”
風烈陽微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太淵狀似鬆了口氣,推門出去,薑九歌聽到聲響後,即刻轉過身來,眼裏的關切在一刹被壓製回去,又是平日的淡定模樣,隻是對他微微頷了頷首。
“他的傷……”
“重新上藥包紮好了,問題不大。”
薑九歌點了點頭,沉吟了會兒,抬腳走了進去。
太淵見狀莞爾一笑,理了理袍袖,準備離開,留給他們父女倆獨處的時間。
可他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屋內傳出幾聲咚咚悶響,某人哭天喊地的嚎叫聲響作而起。
“乖女兒啊……你不能趕我走啊……我說什麽也不走!打斷腿也不走……”
太淵疾步折返,一進屋就見到一臉鐵青的少女像柱子般立在屋內,某位蠢爹完全不把臉當回事兒那般趴在地上,抱著她的小腿,嚎的驚天動地。
風烈陽見太淵去而複返,還不忘偷偷朝他眨了眨眼,似在問:我這招妙計用的可還行?
太淵深吸一口氣,轉身麵朝大門,以手遮麵,牙根微微發癢:這個……蠢貨啊……
封正府這些時日叫個熱鬧,離雞飛狗跳也沒多遠了。
薑九歌被吵嚷的不勝其煩,每天一開門保準有張老臉捧著熱羹湯在外邊伺候著,又是噓寒又是問暖,比那老媽子還熱忱,就差晚上給她把洗腳水給端過來了。
“你煩不煩啊,正當這是你家了?”薑九歌練完早課,看著端著盆熱水,笑的一臉菊花開的那張老臉,實在憋不住爆發了。
“別氣別氣,這大冷天的,先用熱帕子擦擦臉。”風烈陽半點沒來氣不說,還樂嗬的跟什麽似的,又把邊上的食盒給拿過來,一碟碟小點心端出來,“這是小廚房裏剛做出來的,還熱乎,虎先生說這都是你平日喜歡的。”
薑九歌瞧著這一桌子琳琅滿目的糕餅,心口漲漲的說不出話來,隻能瞪眼瞧著他,半天才找回言語,“我和你說話你到底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風烈陽忙點頭。
“我讓你走!”
“走走走,明兒我就走!”
“昨天前天大前天你也是這麽說的……”
“哎呀你快吃,我再去給你剝盤葡萄來……”
薑九歌看著那道忙上忙下的魁梧身影,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角落裏,木頭和黑風嗑著瓜子看好戲。
“並肩王這是得高人指點了啊?他怎麽知道九爺吃軟不吃硬的?”
“照這勢頭下去,你說九爺還能撐多久?”
兩人嘀嘀咕咕聊的正起勁兒,後頸皮就被人用力一拎,虎奴麵無表情的站在他二人後方。
“師尊!”
兩人立馬規矩了。
“戲好看嗎?”
兩人狀如鵪鶉不敢吭聲。
“小小姐現在實力越發強了,你們兩個卻沒半點長進,也不嫌丟人!滾去給我修煉去!”
兩人點頭如搗蒜,灰溜溜的就要離開。虎奴卻又開口:“黑風去演武場等著,木頭你站住。”
木頭一激靈,挺直了腰板立在原地。
虎奴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一巴掌扇在他腦門上,打的木頭呲牙咧嘴。
“去前廳,別叫人家姑娘等急了。”
“呃……啊?”木頭一愣,爾後想明白了什麽,慌亂不已的往外跑,走出兩步又跑回來,對虎奴一行禮,“師尊那……那我先去了……”說完,沒兩下他就跑得沒了蹤影。
虎奴看著他慌張的背影,古板的臉上揚起一分不太明顯的笑意,“糊塗小子。”
大寒時節已過,年近歲尾,離這春天也不遠了……
薑九歌廢了老大功夫才把風烈陽給甩掉,跑到太淵的屋子裏尋求支援了。
“再這樣下去我得瘋了,今兒你必須管管!”
薑九歌衝到屋子裏,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手上的書給奪了,小臉繃的緊緊的。
“來者是客,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個傷患,又是為歌兒你負傷的,我也不好出麵。”太淵打起太極。
“你還好意思那這事兒推脫?”薑九歌氣鼓鼓的瞪著他,“這些天要不是你縱容,他能在這府裏上躥下跳嗎?”
“歌兒要真不想見他,可以請薑老或者柯兄動手,直接將他轟出去不就行了嗎?”
薑九歌頓時語塞,表情也變得不大自然。
如果她去找那二位的話,那風烈陽即便不傷上加傷,也絕對沒什麽好果子吃。
太淵將她吃癟的樣子,也不再打趣她,將話題轉開:“一會兒我要去趟天機院,你可要一起?”
薑九歌眼波一閃,神色也認真起來,“去做什麽?”
“見一個人。”
“誰?!”
“拓跋天月。”
那日在靈修閣外,成王身死,風從榮自爆,就剩下拓跋天月還活著,不過太淵沒將她交出去也沒帶回來,具體藏在何處卻無人知曉。
薑九歌一直被風烈陽給纏著也沒機會細問,不曾想,他卻是讓人放在天機院中?
現下王都並不太平,風從榮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皇家一直未有示意,流言卻是滿天飛,難以遏製。
薑九歌與他一道去往天機院,並沒驚動任何人,便是素問天也被蒙在鼓裏。
到王都這麽久,薑九歌還從未在這聲名赫赫的學府中來過,今日初次登門便似做賊,她感觸頗怪,等太淵帶她潛入天機院,兩人在院中一通轉悠。
到一處偏僻角落的樹林裏後,她這才忍不住問道:“咱們來見拓跋天月而已,為何要弄得跟做賊似的?”
“我們要去的是天機院的禁地,被人知道不好。”
禁地?薑九歌表情越發怪異。
“你將人押在這裏的事,素老也不知道?”
“嗯。”
“既是天機院的禁地,你又是怎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