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一級感知
距離開學只有三天的時候，南大的錄取系統才開始正式運行，陸凡第一時間交了學費，填寫資料，註冊學員信息，列印回執等等，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也幾乎花了一整天時間，煞是煩人，而且正式報道仍需等到九月一號，因此到八月三十的時候，便真的成了無所事事。
他無聊時便在家裡練習那兩張從宋培那裡要來的特製紙牌，現在已經十分熟練，並且額外有了一個發現。他嘗試著在普通紙牌上加持七藍氣，結果發現它的強度和韌性能在短時間內大大提升，這就意味著，如果足夠熟練，他甚至可以用一張普通紙牌造成恐怖的傷害，而不需要使用那種特製的牌。
空閑下來的幾天幾乎一直在做這方面的訓練，他有幾次甚至已經可以把射出的紙牌釘進牆體裡面，但畢竟還不夠熟練，僥倖的成分居多，
這些天消耗的七藍氣不計其數，經常從超市裡一車一車拉食物回來補充，搞得收銀員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以為他在搞什麼非法聚眾的勾當。
這一天，他消耗完所有七藍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享受那種精疲力盡的感覺。
閉上眼睛，系統那熟悉的畫面再次出現。
臉盆大小的圓環，中間鼓起的按鈕，分成七塊的圓環，分別寫著七個詞：【操控】、【轉移】、【幻術】、【空間】、【恢復】、【感知】、【怪力】。
沒什麼可說的，直接點上按鈕。
只不過，這一次光點只能在【感知】和【幻術】兩項之間移動。
光點最終停下。
【獲得能力：感知】
【等級：一級】
【說明：魔術師擁有先人一步的知覺，更加清晰的體會這個世界。】
介紹挺簡單，作用似乎也能明白，感知這個詞本身就不難理解，但是具體的內容卻還是一無所知。
李夢的聲音傳來：「所謂感知，其實就是六大知覺的統稱，視覺、嗅覺、觸覺、味覺、聽覺以及現代人類還不能解釋的直覺。普通人對於感知總有一個範圍，超出那個範圍，就無法接收到信息，這在生物學上其實源於一種自我保護，要是我們把周圍所有信息全都接收回來，可能人體馬上就會爆炸。」
陸凡越來越覺得她像個科學家，問道：「具體要怎麼做？」
李夢道：「【感知】最大的作用在於，可以用七藍氣代替你的知覺器官，比如你隔著一堵牆，無論如何也看不到牆背後的東西，因為視線不會拐彎，但是七藍氣不一樣，它沒有形狀，沒有重量，所到之處，如你親臨，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陸凡想了片刻，說道：「聽上去倒是不難。就好比我多了一個分身，對嗎？」
李夢道：「一點都沒錯，而且這個分身無影無形，無所不至，不過要用好了，卻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和適應，六種知覺混雜在一起，你習慣了自己身體的協調，突然多出一個分身來替你感知，肯定會不習慣，就好比……」
陸凡道：「就好比靈魂出竅。」
李夢道：「嗯，差不多吧，你對於七藍氣的運用已經非常不錯，所以感知的用法雖然比較複雜，應該也難不住你。」
她當下開始給陸凡解釋具體的七藍氣運行方法，很多地方無法用語言表述，只能依靠在以後的使用中慢慢摸索。
陸凡頗為感慨，如果沒有李夢，他即使擁有異能，擁有七藍氣，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完全掌握，很可能永遠都停留在初級階段，把這些能力當成自娛自樂的小玩意。
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李夢就告訴過他，她的真身早已死亡，如今只是以一段腦電波的形式殘留在系統里，所剩的能量，只夠支持她出現六次，之後便會永遠消失，如今已經是第五次，好幾回都想和她談一談這方面的事情，卻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個人死後，以一種電磁波的形式存在，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李夢把能說的都說完之後，任由陸凡自己體會，沉默了一會，突然問道：「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被人發現擁有異能？」
陸凡一愣，道：「當然沒有，我又不傻。」
李夢又問：「也沒人邀請你加入什麼組織之類的？」
陸凡悚然一驚：「在倫敦的時候，有個夜店的老闆給了我一枚什麼白金級徽章，……你是不是也知道關於地下世界和黑暗遊戲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卡索當時和他說過的話，回國之後也一直沒放在心上，此時經李夢提醒，才想起來。
李夢哼了一聲道：「英國人真是打的好算盤。」
陸凡有些驚訝：「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夢道：「還能是怎麼回事，黑暗遊戲是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終極對抗，英國人想招攬你，為他們賣命唄。」
陸凡張大嘴巴：「什麼國家對抗，不就是一個遊戲嗎，怎麼突然上升到這種高度？」
李夢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等你以後親自參加了，自然就會明白。」
陸凡斬釘截鐵道：「我才不會去玩這種不清不楚東西。」
李夢冷冷道：「黑暗遍布所有國家，所有人類，誰都不能倖免。」
陸凡突然想起卡索似乎也說過這麼一句話，問道：「這句話是官方宣傳語嗎？」
李夢道：「總之你到時候就會明白的，以你現在的能力，你覺得還可以平平淡淡過一生？」
陸凡也沒再和她無意義的抬杠。
兩人沉默片刻。
陸凡突然問道：「我一直想問你，這世上還有其他異能者嗎？既然我能得到七藍氣，也許別人也可以有八藍氣，九藍氣什麼的。」
「這一點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沒有！」
「你就這麼肯定？」
「你會這麼問，是因為你根本不明白七藍氣的來歷和原理，總之還是那句話，別問為什麼，就是沒有。」
「真是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