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土匪來襲
在段天的安排下,村裡的十個武裝小隊輪流站崗,監視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其他小隊繼續訓練。村裡也早已經通知過,一旦土匪來襲,立馬關上村寨大門,集合武裝;然後燒起煙霧通知在外的村民先找地方躲避。
這天輪到大福小隊站崗,在大福的安排下,崗哨上各站一人,橋另一頭安排兩人,其他人和他守著村寨大門。
「隊長,你說會有土匪來嗎?」隊員山蛋問道。
「但願沒有,你小子還希望他們來啊?」大福調侃著山蛋。
「我才不想,土匪來了可是會殺人的。」山蛋想著多少有點害怕。
「怕啥,咱跟著師父學了這麼久。我們也會殺人。不來倒好,來多少我殺多少。」大福說完,把刀舉了起來,表明自己的勇氣。
「隊長,我先說明我不是怕,我只是擔心,我不想任何人受到傷害。」山蛋身邊的兄弟,很多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不希望任何人受到傷害。
「師父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人若犯我,就要勇敢面對。有些事情躲不了,就勇敢面對。」大福跟著段天不到三個月,卻覺得自己像變了一個人。他慶幸自己能成為段天的徒弟,能學到功夫,還能鑄就勇氣。
「如果土匪來了,你們到時候都別慫,給我四隊丟人。誰要是丟人,老子絕對饒不了他。」大福突然嚴肅起來。
「隊長放心好啦,我們絕不做軟蛋。」其他隊員聽罷都叫了起來。
突然,從橋那邊奔來兩個人。大福認出這是派出去警戒的兩個人,立馬招呼隊員準備關門。兩個人跑回來后,立馬彙報情況。
「隊長,有兩三百人拿著武器往這邊來了。」一個人氣喘吁吁地說。
「好,你們守好門,我這就告訴師父去。」大福說完就奔向校場找段天去了。
「師父,師父,土匪來了。」大福一看見段天的影子,就大聲叫著。
「所有隊伍集合,燒煙霧通知外面的人。」段天聽完立馬跑向隊伍,大聲說道。
「大福,來人有多少?」段天問。
「大概兩三百人,都有武器。「
「走,去看看。「段天說完招呼大家向大門走去。
段天一行人剛到大門,平叔和一些村裡長老也過來了。他們都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過多久,就看見兩三百拿著武器的土匪出現在橋的另一端。他們有恃無恐的通過了短橋,靠近了村寨大門。
「我來這是為了報仇,你們把殺我三弟的兇手交出來,就什麼事也沒有。否則,我就把你們都殺光。「苟二舉起刀,做出惡狠狠地樣子。
「這位老大,我們都是農民,只會揮鋤頭種地,哪裡會殺人呢?你們是不是誤會了?「平叔向來以和為貴。
「誤會?三狗,給我出來。「苟二叫出三狗,然後指著門內,」給我認,誰是殺我三弟的人。「
三狗連忙從隊伍中跑了出來,透過門縫,很快認出了站在平叔旁邊的段天。
「就是他,一拳打死三爺。當時搶的就是這老頭的女兒。」
「我這人證就在這兒,你們快些交出兇手,不要爺爺我親自動手。」苟二想先賺出段天,等村民打開門送出段天時,再撞開門,攻打村莊。這是他事先和苟大商量好的。此時苟大在隊伍中間壓陣,讓苟二出來談判。
「你們休想,有本事就進來,不要說廢話。」長貴早已經忍不了土匪的囂張。
「哈哈,你們別傻啦。我這可都是殺過人的兄弟,你們要是反抗只能白白丟了性命。」苟二看著他們,就像看著一堆死人一樣。
裡面的人看見土匪頭目一副囂張的樣子,都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開門殺出去,活剝了這個土匪頭目。
「好,我出來。但你要保證放了這些村民。他們是無辜的。」段天說完,所有的人都反對。
「不行啊,師父,怎麼能讓你送死呢。」長貴焦急的喊道。
「賢侄啊,不行啊,你當時是為了救我們,我不能眼睜睜看你去送死。」平叔也勸道。
「哈哈,是條漢子。只要你給我兄弟償命,我保證不難為村民。」苟二大聲說完,示意手下準備動手。
「他們不肯,我勸勸他們。」說完也不等苟二回答,就往隊伍裡面走。
「平叔,土匪們並不只是想要我的命,他們肯定想等你打開門送我出去時,把門撞開。計策還馬馬虎虎,可是小看了他的對手。我們將計就計,等下假意送我出去。待門打開,我和長貴他們十個先動手,我把那個頭目抓進來。再跟他們談。」段天對平叔分析完,又看著自己的十個徒弟。
「給我下死手。」
「是,師父。」十個人都握緊了自己的武器。
平叔想了想,說:「我也覺得他們不會那麼簡單,我同意你的想法,小心點。」平叔拍了拍段天的肩膀,然後吩咐在場的其他人:「給我頂好門,讓他們看看莊稼漢的力氣。」
段天來到門邊,透過門縫看了看站在外面,距離門三四步遠的苟二。他必須要和徒弟們表現的足夠狠辣,要在一瞬間震懾住土匪,才能把苟二成功的抓回來。只要抓回苟二,就能避免傷亡。
「他們同意了,我這就出來,但你要記住自己的承諾。」段天再次迷惑苟二。
「放心,大爺我一向說話算話。」苟二此時強忍著笑意,心想「老子要是說話算話,就不是今天的苟二了」
「開門」平叔吩咐完,又用眼神示意所有人按計劃準備。
門慢慢被打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門開出的空間越來越大。在門快要能通過一個人的時候,只聽段天大喊一聲「動手。」門突然加速打開,瞬間能通過四五人。
段天接過從後面丟來的雙刀,一個提速,瞬間來到了苟二的身邊。苟二本想自己先動手,卻被段天的一聲大喝亂了方寸。但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第一時間想往後跑,有反應快的嘍啰也連忙上來救護。
但段天速度太快,就在一瞬間,苟二根本來不及逃跑。他也發了狠,既然不能跑,就斗一斗,誰怕誰。
然而他剛想舉刀,段天就砍翻了他旁邊的兩個嘍啰,一腳踹在了他的腹部。苟二痛的趴了下來,在地上呻吟。
「快,給我上,把老二救回來。」苟大在後面看見自己二弟倒下,怕有什麼損傷,立馬下達了命令。
嘍啰們得到命令,都開始拚命往前沖了過來,但受制於平面空間的影響,並不能將段天圍上。此時,段天的十個徒弟也快速跑了出來,看見土匪就往要害處砍。
段天揮舞著雙刀,幾乎是一刀一個,轉眼就砍翻了七八個土匪。待他的徒弟加入進來,瞬間一起又殺死了十幾個。土匪們雖然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他們並不是不怕死。看著同夥這麼容易就死了,一時間居然不敢向前。
段天借著這個時間,和徒弟們抓起還在地上呻吟的苟二,跑進了村寨。
苟大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被抓,心急如焚。眼見嘍啰們畏懼不敢向前。苟大氣急敗壞的跑到前面。
「給我沖,誰他娘的不上,老子先殺了他。」苟大積威日久,嘍啰們聽命開始衝擊寨門。
寨門正在慢慢關上,還留著兩三人寬的口子。有聰明的土匪跑去推門,愣頭青則不顧一切的沖了進去。他們本來想衝進去亂砍一番,嚇唬一下關門的村民。
可是,在嘍啰衝進去七八個的時候,早就被守候在裡面的段天等人一個個砍翻在地。而門,也並沒有絲毫停止,慢慢的關上。
苟大看著門終究被關上,無奈的下令停止攻擊。
「你們放了我二弟,我們恩怨就此一筆勾銷。」苟大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現在只想保住二弟的性命。自己在世上最親的人就是兩個弟弟,三弟死了,如果二弟都死了,他可真成孤家寡人了。
「好說,我們只是請這位老大在村寨休息,並不會傷害他。我想今天大家都累了,是不是請你們先回去?「平叔適時的說道。
「好,好,只要不傷害我二弟,我什麼都答應。」苟大盡量把語氣放柔和。
「那你們先回去吧,等你們走了,過幾天我自然會放了他。」平叔說道。
「我們並不怕你,只是不想徒增傷亡,如果還有下次,我會保證殺了你們。」段天補充道。
「你們,」苟大本想放狠話,但想到自己二弟還在人家手裡,只好妥協,「你們聽好了,我這就離開,等我二弟回去,但要是我二弟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跟你們來個魚死網破。」
「放心吧,我們不是你,你也要記好我的話。」段天淡然說道。
「我們走。。。」苟大說完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轉身就走,眾嘍啰眼見二當家被俘,大當家就這麼走了,也只好灰溜溜跟著回去。
「噢,快滾吧,哈哈。。。」土匪剛轉身,村裡就響起來歡呼聲。整個過程他們看得觸目驚心,眼睜睜就看著段天和他的徒弟殺了二十幾人。門前遺留下的二十幾條人命和血跡,還得他們自己打掃。但是,勝利就是勝利,他們還是由衷感到高興。
雖然只有段天和他十個徒弟參加了戰鬥,但沒有參加戰鬥的青壯一個個都熱血沸騰
「原來殺土匪是這樣的,也不比殺雞殺狗難嘛。下次再敢來,看我也殺幾個。「每個人都將手裡的武器握的更緊。
段天讓草根負責將苟二看守好,讓長貴小隊警戒,其他人都回去休息。自己剛才廝殺了一會,也感覺有點累了,於是和平叔一起回家休息了。